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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很不幸的,艾达被分去给斯内普干活。也不清楚斯内普知不知道他们的“壮举”,但是他一直拉着脸。
      这次是处理一种虫子,可能是什么毛虫,但是艾达不太记得叫什么了。就这么有学有样的捣鼓了半天,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塞德里克和她一组,他做的很细心。
      “终于结束了。”走出地窖,艾达伸了一个懒腰。“话说回来,是不是到晚饭点了?这也是忙活一天了。“
      塞德里克摇摇头:“我们错过晚饭了。”
      艾达很是怀疑的扭头看过来,塞德里克迎着她的目光坚定的点点头。于是艾达叹一口气,大步流星的向寝室方向走去。
      寝室位置就在厨房,这对于艾达而言很是不错。就这样,塞德里克看着艾达把一起去斯内普那里的所有人都带到了厨房。
      然而等他们到了地方后发现,来厨房的不止他们一个,那个拉文克劳也带着人来了。当然,这种事一般少不了双胞胎。于是刚关上的厨房门又被打开,双胞胎带着另一批人抵达这里。
      厨房又被填满了。
      很显然,这是又一次的夜游。
      事实上麦格的扣分并不管用,反倒提纯了夜游的成员——因为扣分扣多了反倒让这帮人无所畏惧起来——不难想象,接下来的生活会多么“丰富多彩”。
      就这样,一个组织便初具规模了。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些学生在艾达“不经意”的引导和小孩子们的天性指引下,渐渐走到了一起,于是校园里随处可见混着色的学生聚成一堆,或是学习,或是游戏。
      斯莱特林还是寡着,虽然也有学生也去和其他学院的学生接触,但终归还是少数。有话语权的斯莱特林们依旧凭借血统来高高在上,以利益与权力搭建关系网。
      这可就不是吃个饭,玩一玩就能搞定的东西。家族的潜移默化与长辈的嘱咐影响了这些孩子,哪怕知道血统论优生论的错误也为了利益而贯彻到底。
      贝拉小巴蒂对伏地魔的忠心耿耿是少数,树倒猢狲散的食死徒才是主流——审时度势,膨胀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与野心。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艾达清楚物质上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但是当真正身处其中、沉醉其中时,眼前便只有欲望了。
      谁也不会觉得再多一点不好的。
      而这,才是艾达眼前最大的障碍。
      艾达放下手里的书,停下脑内纷乱的思考,倚靠在柱子上,转头,看向一廊之隔的室外。外面下雪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鹅毛般的雪花簌簌落在地上,不多时便积了一层。冷风也刮起来,带着无形的寒意穿过英国北部的山林。现在在室外呼吸说话时会有白色的雾气,先是向上飘,然后慢慢消失在半空中。
      衣物还是太单薄,艾达想,隔着一个走廊,风竟然吹的她骨头也冰凉。为了避免感冒,艾达合上书,回到休息室,向壁炉走过去。
      斯普劳特放在休息室里的草药长的很茂盛,艾达给其中一盆松松土,然后浇了半壶的水。公共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塞德里克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寒气,看上去是刚从外面回来。艾达递给他一杯热巧克力。
      “谢谢你的热巧克力,在这种日子里真是太舒服了。”
      塞德里克接过杯子,拿着它坐到了沙发上。
      “外面很冷?”
      “冷极了,”塞德里克喝了一口热巧克力,“毕竟是12月份,要过圣诞节了。”
      “提到这个......”艾达转过身,看向塞德里克,“巫师信上帝?”
      “......我以为你会问我假期的安排。”塞德里克很惊讶,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他还是回答了艾达的问题:“不信,巫师们不相信神明什么的。”
      “啊,”艾达应了一声,转而问道:“不过,为什么你说我会问你假期的事?”
      “这个学期你已经嚷嚷很多次放假了。”他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学起来:”嘿,塞——德里克,什么时候放假?斯内普的魔药课我上够了。天呐,怎么还不放假?今天有魔药课!真是个坏日子——艾达,你这么讨厌魔药课?“
      他连艾达叫他名字时总带着的歌唱般的语调也学出来了。
      “看来你被双胞胎带坏了,”艾达挑挑眉,“真不敢想那些小姑娘看到你会怎么想——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塞德里克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他“腾”地红了脸,拨浪鼓一般摇起头。
      “小男孩,”艾达笑出来,“倒霉孩子,我唬你呢。”艾达后仰,整个人靠在沙发上,“但是巫师不信仰上帝的话,那为什么要过圣诞节?”
      塞德里克沉默了,他思考了一会,最终回答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问问我父母。”
      “那就不用了,我只是问问。”艾达摇头,望向休息室的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什么。
      雪下的很大。
      晚饭时分。
      用魔法修饰的棚顶依旧在向下飘雪,虽然是魔法,离学生近了便会消失。
      艾达出乎意料吃的很少,只动了布丁就放下了刀叉。艾尔斯看过来,用眼神询问她,但艾达只是摇摇头,保持着沉默。塞德里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小声询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好,是因为下午的问题吗?”
      他这么想没问题,毕竟艾达就是在那个问题过后的没多久就很明显的变得怏怏不乐。
      “不是,”艾达很惊讶,“我看上去很不高兴?”
      同时她本人对自己的表情管理毫无自知之明。
      “很不高兴。”塞德里克说。
      “好吧,”艾达挠挠头发,这让她梳好的头发乱糟糟的,“我能解释,我只是不太喜欢冷而已。”
      “欸?”塞德里克很不相信这个回答。
      “应该说是我曾经度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艾达说,“很冷。”
      “同时那天的雪也很大。”
      雪大到可以埋住一个躺着的人。
      横躺着,然后什么痕迹就都消失了。
      “之后就没什么了,”艾达摆摆手,“其实我挺喜欢雪的,下雪时感觉很有氛围。”
      艾达很快就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一扫阴霾,笑着和塞德里克打趣。仿佛一切如常。
      艾达上辈子很有戏剧性。
      就像是小说里的人物一样,母亲是癌症,很严重。她在外地工作,要赶回来。然后天气很差,暴雪,连车都半路抛锚,只能徒步。
      你知道的,暴雪是事故多发时间。
      于是她就被一辆车撞飞出去,骨碌碌滚了好几圈。头朝下埋在雪里。司机很没有道德的丢下她就跑了,她则因为失血过多死在那条马路上。
      看看,多么戏剧化。以为是黑发人送白发人,结果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意外与明天不一定哪个先来,但是这故事的主人公一定是个倒霉蛋。
      一个来不及悲伤的倒霉蛋。
      或许那天的雪还在下,艾达就算是呆在人群里,窝在壁炉旁,她的身体依旧冰冷,寒意就像是留在她骨头里一样挥之不去。或许不是寒意,而是比那寒冷更粘稠、更如影随形的东西。
      后知后觉的,艾达意识到身体比自己先一步感受到悲伤。
      一连过了几天,雪总是稀稀拉拉的下着。好不容易放晴了,过一会云又遮过来,开始下雪。这很符合英国诡异的天气,只可惜艾达适应不了,一冷起来便能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
      仿佛就站在那个被雪掩盖的身体旁,静静的看着雪飘落。
      胸口微痛。看似轻盈的雪花的重量是如此沉重,她喘不过气来。
      时间再一次流逝,窗外的颜色从漆黑到微蓝,朦胧的发着白,然后天色大亮,最后一颗星星也消失在天空里,一个晚上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魔药课,艾达拖着极为困倦的身体来到了地窖,摆上坩埚,开始按照黑板上的顺序的切起雏菊根。
      斯内普惯常在阴阳怪气着什么,但是艾达没听。听了斯内普的话反倒会影响她本来就不好的魔药,天知道上回因为听了斯内普的话而含着股怨气的艾达是怎么做出来一锅绿色的、冒着热气的腐蚀性液体的。
      坩埚都烂了。
      那只油腻腻的大蝙蝠走过来了。艾达几乎是愤恨的搅动锅里的东西。
      “艾达小姐。”
      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来了,他又要展示他舌头的能力了——他一张嘴准没好话,不是挖苦就是讽刺,天哪他为什么不去进军政治界,保准骂的狠还不吐脏字。艾达一边想着一边拉着脸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斯内普。
      哦哦哦他看我的坩埚了,他抬头了,他要张嘴说话了——让我听听他这回能说出什么花来——
      他说什么来着?
      艾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床上?艾达环视周围,发现自己正坐在校医院的床上。身边没有人,校医院里空荡荡的。
      她转头看向窗外,雪依旧下着。艾达几乎是懊恼把自己缩成一团,在内心咒骂着英国的天气。
      有节奏的脚步由远及近的传过来。是邓布利多。他又换了一件衣服,搭配是艾达想都不敢想的粉色金边星星袍子。
      “哦,艾达,你醒了。”邓布利多并不惊讶,他走过来,顺势坐在床边,说:“庞弗雷夫人说你得下午才醒,但是你醒的早了一点。现在刚好是中午——要吃点东西吗?”
      “不,校长。我吃不下去东西。”艾达重新坐正,看向邓布利多,刚好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
      “吃一点吧,这是庞弗雷夫人说的,你需要些营养。”他率先移开视线,挥挥手,一张小桌出现在床上,上面摆着一碗粥,一柄勺子。
      艾达最终拿起勺子,缓慢的开始喝粥。
      粥了大概放了可以补充营养的药剂,或许还加了什么促进人食欲的魔药——现在她能吃一点东西了,虽然不多,但也能够勉强支撑身体所需。只不过只吃半碗就有反胃的感觉,于是艾达只得放下勺子。
      见艾达不在继续吃,邓布利多挥手让桌子消失了。
      邓布利多不可能就是来让她吃饭的。所以和别的事有关。这个学期哈利没有入学,本应风平浪静才对——夜游闹得沸沸扬扬?不应该,他默许了。那就是假期的那件事,那个男人自从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样想着,艾达询问道:“是『狄俄尼索斯』有结果了吗?校长?”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蓝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但其实我感觉现在不适合谈这个,你的状态很糟糕。”
      “……简单缓一缓就够了,是问出来什么了吗?”
      “他消失了,逃跑之前说出来的东西不多。”邓布利多凭空抓出一块布料,“阿莱基诺并不是组织名,而是他的代号。”他将布料递了过去,“这个则是在一块活砖后发现的。”
      艾达接过布料。这布料很薄,拿起来没什么份量,轻飘飘的。布料上有赤褐色的颜色隐隐透过来,看上去散发着糟糕的气息。艾达展开了这块布料,然后被吓了一跳。
      那上面是一副赤褐色的、有深有浅的诡异图画,原材料是血,不过也正因如此,它糊成一片,而且大块大块的凝结在一起。
      除了骇人,没有任何意义。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诅咒,什么也看不出来。”艾达把布料折起来,正准备随意放到一边时,光照在上边,透出一个汉字:“水”。
      看来这血书上另有乾坤。
      艾达当即开始按照不同的方式来折这块布料,然后对着光看。
      这哥们绝对是个艺术家,不大的布料上硬生生藏了好几个字:冥,部、制、分、河、一、无、有、统、规、限,以及之前看到的“水”。
      如果组一下的话也只有“冥河水”可以确定,其他的组合太多……难道没有什么特殊标记来判断字的顺序或者所属词句吗?
      艾达几乎快拆了这块布。
      “艾达,”邓布利多按住艾达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是有什么发现吗?”
      “图案,布折起来之后的图案可以拼成汉字,有好几个,但是不能断定顺序。”
      “我对汉字没什么研究,能翻译吗?”
      “很困难,因为和英语的体系完全不同。”艾达看向邓布利多,“但是有一个确定了,是‘冥河水’。”
      “冥河水……我想我知道指的是什么了。”邓布利多松开艾达的手腕,重新交叠这放回膝盖上:“之前神秘事务司出了些情况,其中一个和这个词吻合。”
      “死亡厅?”艾达摇摇头,“您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吗?”
      “现在不行,”邓布利多站起来,“你得休息了。”
      “校长,我想我可能休息不了。”艾达打算从床上下来,但是不知怎的,她没有完成这个动作的力气,甚至于她直接倒回床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困意席卷了她。
      什么时候——
      “睡一觉吧,艾达。”朦胧间,邓布利多的话传过来,听着很不真切:“做个好梦。”
      就这样,艾达睡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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