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自原点的第三只飞鸟》skyri

9、第八章

　　日子就这么开始一天天的热闹起来。从秋·张带着她的小伙伴来吃夜宵开始，在晚上跑到厨房来的人只多不少。于是艾达干脆办起派对，每周两次的那种。
　　这倒是给了不少人出来夜游的理由——虽然是以格兰芬多居多——拜托，找乐子还有饭吃——虽然做的不是那么好吃，但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氛围——就像《社戏》里的五香豆一样，谁不想来凑个热闹啊。
　　而且只要人多起来，被抓也没什么大问题。学生们这样想着，心安理得的夜起游来。
　　就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夜游中，魁地奇选拔赛的脚步渐渐走近了。作为学生们的娱乐项目，这可不谓之意义重大，而对于艾达来说，这也不会是一个平凡的日子。
　　“等等，你们要去当击球手？”艾达思考着兄弟俩在书里作为魁地奇球员的职位和年龄，同时开口说道:“哦，对啊，你们二年级了…这个位置很适合你们。”艾达举起手里的橙汁，“你们选拔时我会给你们加油的。”
　　“不止我们，塞德里克也要参加选拔。”乔治说，“他要当找球手。”
　　“150分，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位置。”弗雷德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霍格沃兹可没有免费的巧克力无限供应，这兄弟俩估计是搞到活点地图了。
　　“哪里来的巧克力？给我一块。”艾达明知故问，伸出手晃了晃。
　　“秘密。”两人一起说，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放到艾达手里，同时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过你要不要去试试？” 乔治问，“如果能在比赛上看见你，那会非常有趣的。”
　　“你们对于自己真有自信。”艾达想了一下自己炸裂的飞行课，摇摇头，“我还是算了。”
　　“讨厌飞行？”乔治问。
　　“不，飞在天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艾达把头埋在杯子里，小口小口的喝着，“只是…”只是上回飞的时候差点去世。
　　双胞胎不清楚这件事，于是弗雷德开始拱火。
　　“哦，你害怕了。”他了然的点点头，把手放在艾达肩上，装模做样的安慰她:“没关系，我们理解你。”
　　“……试试就逝世。”艾达一把拍开弗雷德的手，把手里的橙汁一口喝干，然后将杯子砸在桌子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哇哦，真有个性。”弗雷德感慨的说。“她要去报名了。”
　　“但是试试就逝世——这个是什么俗语吗？”乔治搭上他兄弟的肩膀。
　　“可能是谐音梗，”弗雷德向后靠了一下，伸出他的左手，和他的兄弟打起赌来:“一西可，我压艾达过不了。”
　　“嗯哼。”乔治把手拍在他哥哥的手上，“成交。”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艾达拎着学校的扫帚站上了魁地奇球场的草坪上。双胞胎坐在看台上，周边是来看塞德里克的女生们，红色的头发在人群中相当显眼，似乎还在尝试开个赌局——
　　真是当商人的好料子，艾达场地中央站着一个身材较壮的棕发男性，看上去是个高年级生。高年级生穿着魁地奇球服，衣角在风中骄傲的飞舞着。
　　“我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我叫约翰·莫尔斯，你们可以叫我约翰。”
　　高年级生一开口，跃跃欲试的赫奇帕奇们便静下来，听着这位队长讲话。
　　“我本人很喜欢魁地奇，相信各位也是因为热爱而来到这里。无论各位最终是否被选中，我希望我们都可以为了魁地奇而欢呼。”约翰环视一周，继续说，“这里有这各个年级的赫奇帕奇，不过现在需要按照你希望的职位来。追球手，找球手，击球手，守门员——请按照这个顺序站队。”
　　这人不错，很适合战前动员——可惜书里没仔细描写过除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以外的人，我并不知道这位队长之后的故事，艾达一边想，一边站到了追球手的队伍里。人不少，而且个头都不小，显得艾达小小一个。
　　未来的魁地奇队长站到追球手的行列里，见艾达看过来，颇有风度向她微微行礼。两个人认识，不止是家里其他人提起过，塞德里克有的时候也会跑到厨房找点夜宵。于是艾达回以微笑，两人的视线错开，各自转向一边。
　　双胞胎在看台上冲她挥手，似乎还喊了一声，但是艾达没听清。
　　“我个人更看重团队合作，所以我会将各位直接分组，并通过实战来考察。”他捏出几个签子，摆在这几个人面前。
　　艾达随便拿了一支，红签。来的人不多不少，刚好可以简陋的组成两个队伍。艾达这队五男两女，其中还有拉来顶个数的球队替补——但都没有她能叫出来名字的——就算是晚上吃夜宵时见过，也记不住名字的。塞德里克在另一队，似乎和他的新队员们聊着战术。
　　艾达不怎么懂战术，只是听着队里的人讲。
　　“我们谁是守门员？”替补队员问。
　　“我。”一个壮壮的男生回答。
　　“谁是追球手？”他继续问。
　　“我。”除艾达外的那个女生回答。
　　“击球手？”
　　“我们。”两个男生揽着对方的肩，笑嘻嘻的凑过来。这两个艾达见过，是对关系很好的朋友，一个叫亨利，一个叫菲尔比，两个人都是二年级。
　　“那剩下的就是追球手了。”替补看着所有人，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他开始说战术了，但语调很平淡，让艾达昏昏欲睡。于是为了不睡着，艾达开始放空，目光涣散的盯着球场地面上的草皮。直到一个有点瘦小的男生拍了一下她的肩，她才回过神来。
　　“……该走了。”男生大概是不太会说话，憋了半天只吐出几个字。
　　“啊，”艾达看向这个男生，“谢谢。”男生拿起扫帚，向前走，大概有等艾达的意味，他走的很慢。于是艾达加快脚步，和他并排走，闲聊起家常:
　　“我是艾达，艾达·韦斯莱。你叫什么名字？”
　　“……迪葛(diego，拉丁语勇敢，高大而富裕的)，迪葛·克力博。”男生说。
　　“这名字很好啊，你看上去很喜欢魁地奇。”艾达看着迪葛手里保养很好的扫帚，木质的扫帚柄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家里人……其实很希望我是格兰芬多，名字也是。”迪葛摇头，两个人走到队伍边上。男生露出一个笑容，“但是你说的对，我很喜欢魁地奇，”他晃晃手，“每当我坐在扫帚上飞行时，那感觉酷毙了。”
　　这个不善言辞的男生在聊到他喜欢的话题时，眼睛亮起来，整个人仿佛发着光。他真的很喜欢魁地奇——艾达想。
　　跨上扫帚，升到半空。风吹过来的感觉很好，更高处的风景似乎更吸引人。艾达环视整个球场，从观众席到其他队员。每个人都很安静，一动不动，仿佛石雕般定在原地。最后她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站在地面上的约翰身上，他手里拿着鬼飞球。
　　哨子响了。
　　每个人都迅速的动起来。艾达压着扫帚抢到鬼飞球，径直向对方球门飞过去。有两个人围过来，迪葛在下方接应。于是艾达做了个假动作，顺势将球抛给迪葛——一个波科夫诱敌术。另一方的队员很显然没能反应过来，于是红队开场便拿到10分。
　　实际上这场比赛能做的不错的没有几个，毕竟大家是来测试的，水平不高，所以设施都有降低要求。因此这场比赛很容易，甚至队员们大多聚集在一个地方——放比赛里这可是要被游走球砸死的。
　　感到些许无趣的艾达驾着扫帚在场地中央匀速飞行，突然间，眼前闪过一道金光。
　　是金色飞贼。
　　艾达下意识循着金光看过去，对上了塞德里克的眼睛。一直慢慢飞在场地里的二年级生迅速的行动起来——他看见飞贼了。己方找球手还在上空盘旋，完全没注意到飞贼。
　　“喂！”艾达大声叫起来，“在下面——往这看！”
　　等找球手终于找到飞贼的方位时，塞德里克已经要追上了。现在的情况是双方都没拿几分，但凡弱化版飞贼被抓到就结束了。于是艾达拿过身边击球手的球棒，将飞过来的游走球狠狠的打了过去。
　　被打的游走球飞的很快，带着狂风卷着飞贼飞出了场地。塞德里克没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停下扫帚重新起寻找飞贼的方位。
　　看清楚发生什么事的约翰吹响了哨子，这场测试结束了。所有人飞回地面上，围住队长约翰聚集在一起。
　　这还挺稀里糊涂的，艾达想。
　　于是稀里糊涂的选拔也稀里糊涂的结束了。塞德里克，迪葛和另一个小姑娘成为校队的一员，其他人明年再来——艾达对此表示拒绝，但是很是愉快的邀请了所有人晚上去厨房吃点什么。
　　“带坩埚吧，每个人都带只坩埚来。”艾达叮嘱说，“当然不嫌弃其他人共用一个也可以。”
　　于是这个夜晚，霍格沃兹的厨房热闹非凡。
　　学生们拿着坩埚，放上佐料，在火上煮着，有菌类鲜美的味道慢慢飘出来。汤底还没好，学生们便先各自聚堆聊起来。颇有上进心的约翰拉着他的新老成员一起聊起接下来的锻炼任务；乔治因为赌注失去了他的一西可，正尝试让艾达补偿他些什么；安娜和秋·张聊着什么，小姑娘的脸红了一片——当然也可能是热气熏出来的。
　　就在这种温馨、欢乐的气氛下，厨房的门被推开了，竖着眉的麦格立在那，旁边是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他看上去很是得意，如果他有尾巴估计会翘到天上去。
　　哦，斯莱特林，艾达想，忘了这茬了。
　　万幸来的不是斯内普，如果是他看到厨房这副场景，估计会给每个学院沙漏扣到只剩沙漏。麦格严谨的给每一个在夜晚没有安分呆在宿舍里的人都扣了分，正打算实施说教时，从她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一如既往地热爱紫色星星睡袍，半月牙金丝眼睛架在鼻梁上，长长的胡子被妥帖的绑起来，看上去保养的很好。
　　“集体夜游，还用坩埚煮东西吃——你们谁是带头的！”麦格说着，突然注意到身后的人，很是惊讶：“校长？您怎么在这？”
　　邓布利多摆摆手，和麦格并肩站在厨房门口。
　　“我。”艾达放下筷子从人堆里走出来。“很抱歉教授，是我搞出这么大动静的。”
　　邓布利多看上去倒是很高兴，他止住麦格训斥的话，乐呵呵说:
　　“我闻着很香。艾达，坩埚里在煮什么？”
　　“蘑菇，刚下了肉片和其他东西，但还没下青菜。”
　　“或许花了很长时间？”
　　“不久。”艾达摇头。
　　邓布利多点点头，转头看向麦格:“米勒娃，我想孩子们只是饿了，聚在一起吃点什么，顺便放松一下。我倒是觉得这样还不错，不过违反了校规也是要有惩罚的。”后半句话是对这些学生说的，艾达能感觉到身边的人紧绷起来。
　　“之后分几组去给教授们帮忙，”邓布利多眨眨眼睛，“混着来，不许偷懒。”白胡子的小老头伸出手指，虚空点了一下，瞬间多出一些食材落在灶台上。
　　“不过我想浪费食物不是什么好习惯，所以请你们尽情的使用完这些食材。”说完，他挥挥手，带着还想再说点什么的麦格离开了厨房。
　　等厨房里重归寂静，学生们互相对视一眼，大声欢呼起来。很显然，邓布利多并不打算追究厨房里的这些人，还很是支持————看看这些新鲜的食材！
　　一墙之隔的外面，走廊里，两个老人听着厨房里的欢乐声，慢慢地走着。
　　“阿不思。”麦格很是严肃，“你不能由着他们胡来。”
　　“我觉得几个学院能聚到一起很不错，”邓布利多看向他曾经的学生、现在的同事，询问道：“米勒娃，各个学院像这样较大规模的凑在一起，不是因为比赛和用餐，上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你的意思是——”
　　“是的。”邓布利多点点头，“所以我想稍稍推动一下没什么不好，虽然想真正联合起来所有学院还差很多——但是我们还有时间。”
　　“但是，阿不思。”麦格还是不确定，“一个不在书上，没有任何过往的人真的可信吗？”
　　她指的是艾达。虽然她的好朋友很是喜欢这名新学生，但她不能忽视这个孩子身上令人疑惑的地方。
　　“她出现的突然，并且带着新的麻烦——还有一年那个孩子就入学了，我总觉着这一切不是巧合。”麦格神情忧虑，忧心忡忡，“我担心会出问题。”
　　在麦格叙述的过程中，邓布利多良久的看着她，仿佛是思考得出了结论，他最终开口说话了:
　　“米勒娃。”邓布利多停下脚步，他看上去很笃定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这一切确实不是巧合。”
　　时间似乎停下来了。
　　麦格同样停下脚步，看向她曾经的老师、现在的同事。最终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阿不思。我想我需要知道点什么。”
　　邓布利多点点头，他重新迈开步子向前走，麦格跟上他，两个人慢慢的在这座古老的建筑里走着，夜凉如水，月光透过玻璃打在整齐的石砖上。
　　“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开头呢……”老人轻声说着，目光看向窗外，今天的夜空很是晴朗，数的清星星 ，看得见这些黑色羽绒上的宝石行动的轨迹，“马人说星象发生了变动，多出来一颗星星，然后过去的整体的秩序就不复存在了……”
　　两个人就这样从星星的故事开始聊起，慢慢的，他们的身形隐没在古老城堡的阴影中。
　　脚步声有节奏的响着，吧哒吧哒。
　　脚步声消失了，这里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