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以》Demoklesz

3、异 变

　　“医生，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11号床的病人被束缚在病床上，四肢被用医用束缚带固定在病床的四个角，他的四肢在他剧烈挣扎下已经出现红色勒痕甚至出血，但这个病人仍在不停地挣扎，企图挣脱束缚，“我好饿，我好饿啊！！”。
　　陈曼医生是这些病人的主治医生，她向顾清和艾伦解释，“所有病人都有同样的现象，他们不断跟医护人员说难受、疼，却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哪里疼，我问他们疼痛之前的经历，他们描述得五花八门，可都对协助治疗没有帮助。用仪器检测各项指标，也找不出病因。”
　　顾清点点头，“这些病人有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
　　陈曼皱眉，“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他们胃口变大了，饿得很快。”
　　顾清问：“这样的病人，目前有几个？”
　　“15个，都是从K市安泰疗养院送来的。”K市安泰疗养院，达官显贵的疗养之所。顾清明白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和圣世会有关，处理不好都会造成不好的社会影响，怪不得总部会让特动队来处理，不过顾清还是觉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啊！好痛！好饿！让我死！让我死吧！！”11号床病人癫狂起来，他不断挣扎眼看就要挣脱束缚带，另外两个病人被他情绪感染也癫狂起来。
　　“快给他们注射镇定剂！”陈曼指挥一边的护士。
　　护士连忙给11号床病人注射镇定剂，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11号床病人挣断了束缚带，猛地朝护士扑过去，从她身上撕下来一大块肉！
　　护士惨叫挣扎，却挣不开力大如牛的病人，艾伦赶紧冲上去拉开发狂的病人，“他们状态不对，赶紧检查其他病人的情况！”艾伦将11号床病人的束缚带重新捆紧，病人还想咬艾伦，被艾伦一手刀砍下去晕了过去。
　　受伤的护士被带出去处理伤口，顾清和艾伦把其他病人的束缚带一一检查并重新绑紧，想起刚刚在11号床病人眼中看到的红光，顾清疑虑地说“难道他们真的......”
　　艾伦点点头，这些病人眼球逐渐泛上白翳，指甲泛黑而坚硬，牙齿也变得尖锐凸出，“他们丧尸化了”。
　　“怎么回事？这些病人之前不是这样的！”陈曼走上前去想要翻开病人的眼睛检查一下，被顾清厉声禁止，“不要过去，他们现在很危险！”
　　“这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及时检查他们的身体情况。”
　　“这不一样，”顾清摇头，“他们已经变异了，这已经不是你能救治的了。”陈曼不听劝，还想上前检查病人情况，突然病房的灯灭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没电了？”病房内陷入黑暗，依稀有晦暗的月光从病房窗户投进来，看不清病房内的具体情况。
　　“他们挣脱了束缚带！”顾清骤然发现靠窗户的病床上有两个坐起的黑影。
　　“清儿警戒，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艾伦掏出枪指着病人，小心翼翼地靠近，“hello?”没有人回应，“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掏枪对着病人！”陈曼激动地看着艾伦和顾清。
　　“嘘，别说话。”顾清把陈曼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他们状态不对。”
　　陈曼紧张地看着艾伦走到病人床边，床上的病人还是没有反应，他打开手电筒对着病人脸照去，光照范围内，病人眼泛红光，张开的嘴尽是利牙，猛地朝艾伦扑了过去！
　　“啊！”陈曼吓得尖叫出声！
　　“病人完全变异了，艾伦小心！”顾清将陈曼推出病房，离顾清最近的病人顿时转换目标向顾清扑去。
　　“用束缚带把他们捆起来！”
　　“没用的，他们力气太大，束缚带现在根本捆不住他们！”顾清看向艾伦，艾伦坚定地点点头，顾清于是举起枪对着扑到艾伦身上想咬艾伦脖子的病人，一枪爆头！艾伦迅速后翻退到顾清身边，两下点射杀死剩下两个丧尸。
　　枪声像一枚信号，整个医院顿时哄闹起来，跑出去的陈曼很快又气喘吁吁跑回来，她惊恐地指向门外。顾清看去，发现门外密密麻麻全是丧尸，整个医院的活人在飞快地丧尸化。
　　“把门关上！”艾伦吼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量丧尸涌了进来，他们像闻着肉香的野狗，顺着本能向着鲜活的血肉扑来！陈曼惊恐尖叫，顾清几步上前将差点陷入丧尸群的陈曼拉到自己身边，“跟紧我！”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艾伦暴力砸开病房的窗户，套上牵引绳，顾清开枪点射不断靠近的丧尸，然而丧尸数量实在太多，她很快捉襟见肘，“清儿！让开！”顾清闻声拉着陈曼向下弯腰，一张铁床被艾伦抡起扔向丧尸群，艾伦吼道，“趁现在，跳！！”顾清拎着陈曼快速退到窗边，毫不迟疑地往下跳去。陈曼毫无心理准备被拎着跳下10楼，严重的失重感让她尖叫出声。艾伦随后落地，听到陈曼聒噪的尖叫很是烦躁，“她太吵了！”
　　顾清看着在一边呕吐的陈曼深有同感，“但是她没有自保能力，在这种环境单独待着太危险了。”
　　“情况有些失控，丧尸太多了，我们两个人拦不下这么多丧尸，赶紧联系老大，这些丧尸出医院就麻烦了。”顾清正要联系龚思成，突然发现手机信号居然被屏蔽了。
　　与此同时，一大波丧尸从住院部大门蜂拥而出，疯狂向顾清三人扑去！
　　“不行，不能让他们出去！”艾伦连忙张开能量罩，将所有丧尸都关在里面，顾清眼角瞥到银光一闪，震惊地朝着艾伦喊，“艾伦小心！”
　　只见刚才还趴在一边的陈曼，一改虚弱的状态以闪电般的速度朝艾伦刺去，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敲击声，陈曼没有偷袭成功。顾清此时有些庆幸艾伦的进化方向是力量和防御。但陈曼没有因为这一刺失败而惊讶，相反顾清清晰地看见陈曼唇角勾起诡异的微笑，然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贴着艾伦的身体翻转到艾伦背后，艾伦接触到陈曼的皮肤迅速窜起火辣的刺痛感，浑身上下顿时丧失力气，能量罩闪烁过后因能量不足而一并消失，“这女人有毒！”
　　顾清朝陈曼连放几枪，都被陈曼身形灵活地一一躲开，“不陪你们玩了，好好享受吧，这是教主送你们的礼物。”陈曼翻上墙头，回头朝顾清飞吻，“永别了，小美人！”
　　没了能量罩，一大波丧尸瞬间就将艾伦和顾清淹没......
　　如果说龚思成查找圣世会是为了将罪犯绳之以法，符生则是为了寻找自己被召唤、被算计的真相。因此，两人在对待圣世会的问题上基本能够达成一致。
　　经商量后两人来到安泰疗养院D栋外围，既然一切是从这里开始，那么这里一定还有其他线索。
　　“我之前让弦收集人民医院那些病人的资料，发现其中有一个叫陶哲的男生曾经也被送进人民医院，但很快就被人为消除资料转移去其他地方。”龚思成意有所指地看着符生，“巧的是，那个叫陶哲的男生是K市市长陶博城的儿子，也是被作为召唤你的媒介的那个女人的儿子。”
　　符生点头，没有对龚思成的话作出其他反应。怪不得黑雾中女人的魂灵在见到男生时这么激动，原来是她儿子。
　　龚思成收回视线，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在疗养院修养这么久，这里一定有个秘密实验室。”
　　两人顺着当时的房间在周围仔细查找，龚思成发现走廊尽头有一个上锁的房间非常可疑，正要撬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保安的惊慌呼叫，“着火了，快来救火！！”
　　符生余光发现楼梯转角的窗户边一闪而过一模黑影，“在哪里！”两人追出去，发现D栋外墙有一只巨大的黑蜘蛛，个头足有三米来长。
　　“是黑寡妇，别让它跑了！”两人追出去，符生化雾将黑蜘蛛一卷摔到D栋天台上。龚思成借力几个跳跃也翻上天台，符生看着随后而来的龚思成，嫌弃道，“慢死了。”
　　龚思成无奈，“大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化雾的。”
　　黑蜘蛛被扔到地上现出人形，是一名黑衣男子。
　　“是圣世会变异人。”龚思成问道，“是你放的火？”
　　符生的黑雾是由恶灵构成，对他本人以外的任何生物都会造成腐蚀性伤害，男子喘口气，吐出一口血，他没有回答龚思成的问题，反而在看清符生的样子后大为震惊，“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似是想到什么，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仍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符生疑惑：“那我应该和谁在一起？”
　　男子脱口而出道：“你明明应该在......”
　　“阿斗，住口！”突然而来的女声阻止男子继续说话，只见一黑衣女子从外墙利落地翻上来挡在男子身前，正是刚从人民医院离开的陈曼。
　　陈曼说道：“龚队长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耽误时间，据我所知你那两个队友现在可是危在旦夕。”
　　龚思成想到去人民医院调查的艾伦和顾清，皱眉道：“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一点见面礼而已。”
　　“解决你们还耽误不了我多少功夫。”说时迟那时快，龚思成瞬闪到陈曼身前，陈曼躲闪不及被一脚踹到天台边缘。“姐！”男子跑过去将陈曼扶起来，“你怎么样？”
　　陈曼擦干嘴边血迹，“我没事。”
　　此时弦的电话接进来，“什么事？”“老大，艾伦和清儿失联了。”
　　“我知道。”挂断电话，龚思成恶狠狠地看着陈曼二人，“如果顾清和艾伦有什么事，下次见面我就要你俩陪葬！”
　　龚思成转过身对符生说，“大人，我们走，先去救人。”
　　符生站着没动，“你先去吧，我还有事要问他们。”
　　龚思成目光在三人间穿梭，随即看向符生，问道：“大人，你今天还回来吗？”
　　符生应道，“回来的。”
　　龚思成点头，“好，那我在家等大人，大人注意安全。”说罢龚思成转身就往人民医院的方向赶去。
　　等龚思成走后，符生看着陈曼俩人问道：“说吧，你俩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