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以》Demoklesz

14、第十四章 如此找对象

　　龚思成对着符生下了个封锁巫力的咒，符生顿时就感受不到身上任何巫力流动，没了巫力压制，符生身上的黑雾就全涌了出来。
　　“是他！是他把你封印在恶灵谷一千年!”
　　“你不恨他吗？”
　　“你有什么错？他凭什么道貌岸然地封印你？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你！”
　　“他虚伪！杀了他！杀了他！”
　　“感受到了吗？他的灵力非常地强劲，杀了他吸收他的灵力，你会更强大，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再强迫或限制你做任何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符生艰难抵抗黑雾的蛊惑，“闭嘴！用不着你们教我做事！”
　　龚思成看符生状态不对，盯着符生身上的黑雾脸色晦暗不明，他从一开始就看这东西很不顺眼，“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突破限制的？”
　　符生没有回答，他根本分不出精力也就没听到龚思成说了什么。
　　龚思成冷哼，“算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告诉我！”他打横抱起气力不支快要滑落到地上的符生，也看不清做了什么，转瞬就回到之前郊外的别墅。
　　虽然商业新贵的身份是假的，但这座别墅的确是龚思成的私人财产。符生被龚思成带回主卧扔在床上，然后龚思成就没管他了，径直去了浴室。浴室很快传来淋浴的水声以及龚思成跑调的歌声。
　　室内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符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趁着龚思成洗澡的空隙逃出去，黑雾无时无刻都想突破符生的心神，没了巫力压制，符生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他终于走到门口，扭动门把手，却打不开门，这个房间被龚思成控制了，除非龚思成亲自打开，否则没人能打开这扇门。冷汗从脸颊流下，符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龚思成是不打算跟他善了了。
　　浴室的声响停了，龚思成下半身围着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大人，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呀？”
　　明明外面艳阳高照，怎么会像龚思成说的晚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虽然败给龚思成不丢人，但是遭人这么奚落，符生还是头一回。
　　符生像第一次见龚思成一样，看着龚思成疑惑不解。事实上自符生恢复记忆，想起龚思成到底是谁以后，纵观符生在现代世界遭遇的一切，他对龚思成就越发看不透，龚思成与传闻中的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符生满腹疑问，忍不住问。
　　“那来这么多为什么，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和大人一起睡觉，聊聊天。”龚思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大人你站着不累么，过来坐呀。”左右现在的情况也出不去，符生认为龚思成此人若是讲讲道理，应该还是能沟通的，左右权衡一下就过去坐了下来，只是他还是高估龚思成了。
　　符生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羸弱感，龚思成趁其不备，迅捷地破开符生胸前的衣服，布料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符生皱了皱眉头，没有阻止龚思成的动作。
　　龚思成原本已经预料到符生身上的符咒会遭到破坏，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符生心口的地方突兀地露出一个洞，心脏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团脏东西在里面，胸口仍残留血迹，经过几天的氧化，血迹已经泛黑。看得出主人对缺颗心脏不甚在意，甚至连清理都懒得清理。
　　符生对自己是真狠呐，虽然说这是符生自己的事，要是黑巫大人愿意，就是他把自己的四肢躯干拆了，把自己玩死，这些也都与龚思成无关。但该死的，龚思成就是忍不住自己犯贱的心，看着符生血淋淋的心口，他就是不舒服，龚思成去浴室取了热毛巾过来把碍眼的血迹污痕都擦掉，看到符生胸口重新变得白白净净，心里才舒服几分。
　　“你的心脏呢？”
　　“扔了。”符生心安理得地接受龚思成的擦洗，就像主人接受自己的仆人的服务一样自然。
　　“人类没了心脏会死。”龚思成对符生缺乏人伦观念感到无奈，他强调道，“至少正常人类都会死。”
　　“黑巫可以没有心脏。”符生对于龚思成所说难以理解，并且指着自己以作证明，“我没有死，这里也有替代心脏的能量。”符生指了指心脏缺口处黑雾团成的球。
　　龚思成被这个东西脏了眼睛，他顺从自己的本心，摘出黑雾球扔掉。房间里都是龚思成布下的咒，不仅符生出不去，黑雾同样出不去，只能找个角落躲着瑟瑟发抖。
　　龚思成叹了口气，“我的小祖宗呐，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符生跟看神经病似的，黑白分明的眼里明晃晃地写着：你有病吧？！
　　龚思成毫无障碍地读懂了符生的眼神，“我是有病，我也觉得自己有病，不过我觉得你也有病，只不过你自己不觉得，来吧大人，先让小的给你治治病。”不顾符生的反抗，龚思成强硬地在符生心口加了一道咒印，然后向这咒印源源不断输入灵力。符生能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灵力在他的筋脉中游走，直至充盈，他感觉到身体不断流失的巫力被填补上了，他惊讶地看着龚思成，“你不必这样。”灵力能达到如龚思成这般的程度，有多么不易，其中辛苦只有修炼者自己清楚，他没想到的是龚思成会直接给他输入接近一半的灵力。
　　“是呀，我是不必，有什么办法，是我自己贱呐。”
　　“你为什么......”符生觉得龚思成说话很刺耳，他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经历促使龚思成变成如今这模样，但大抵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一想到这些他就莫名其妙地不太高兴，当然，现在的符生还不明白他这一刻的情绪是心疼。
　　龚思成可不是吃亏的主，付出去的成本他会变着法地收回来，他本来就爱好看符生变脸，眼睛也一秒也没闲着，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精彩瞬间，果然就让他捕捉到黑巫大人不高兴的表情。
　　“怎么啦，大人为啥又不高兴了？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好意思了？”龚思成猜测道，符生不是受人恩惠还不知好歹的人，见龚思成提到这里，干脆直说，“是我欠你了，你想要什么，我日后还你便是。”
　　“黑巫大人要报恩，那我得仔细想想，要个什么好呢？我又高又帅，有房有车，国家系统工作稳定，月薪万把块，啥都不缺呀。”
　　“欸对了，思成至今单身，还缺个对象，大人要不送我个对象？”龚思成凑近符生细看黑巫大人浓密纤长的睫毛，笑着说，“我看大人这样的，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