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以》Demoklesz

15、第十五章 异变

　　“医生，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11号床的病人被束缚在病床上，四肢用医用束缚带固定在病床的四个角，他的四肢在他剧烈挣扎下已经出现红色勒痕甚至出血，但是这个病人像是感受不到四肢的疼，嘴里还在叫唤着疼。
　　陈曼医生是这些病人的主治医生，她推了推眼镜向顾清和艾伦解释说，“所有病人都有同样的现象，他们不断跟医护人员说难受、疼，却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哪里疼，描述的经历各有不同，可都对协助治疗没有太大帮助，我们用仪器检测这些病人的各项指标，均显示正常，找不出他们的病因。”
　　顾清点点头，“有没有可能是心理原因呢，我知道有些病人虽然身体指标没有异样，但因为心理疾病会产生这种错觉。”
　　“也有这种可能，”陈曼认可顾清的说法，“但是，他们这种状态无法配合进行心理治疗，我们也无法确认这种猜测。”众人的目光投向病床上的病人，这里是住院部，每个病房有3张病床，现在这3张病床都是这样的病人。顾清和艾伦了解到，医院目前有至少十几个这样的病人，却对他们束手无策。
　　“啊！好痛！好痛！让我死！让我死吧！！”11号床病人癫狂起来，他不断挣扎试图挣脱束缚带，另外两张床的病人被他的情绪感染也癫狂起来。
　　“给他们注射镇定剂！”陈曼对一边的护士说道。
　　护士连忙给11号床病人注射镇定剂，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11号床病人的一只手挣断了束缚带，在护士给他打针的时候，扑上去咬住护士。
　　护士惊叫一声想要躲开，但11号床病人力气很大，护士一时间竟挣脱不开，活生生被撕下来一块肉！
　　“快把人拉开！”艾伦上去重新捆紧束缚带，11号床病人想咬艾伦，艾伦一手刀砍在病人后脖颈，病人晕了过去。
　　“他们出现严重的自残现象，所以我们才用束缚带控制他们的四肢以防止他们自残。”陈曼看着11号床病人嘴上的血迹皱眉，“现在看来他们还具有攻击性。”陈曼对着被咬伤的护士，“你去处理一下伤口，这边换一个人过来。”
　　顾清和艾伦把剩下病人的束缚带一一检查并重新绑紧，想起刚刚在11号床病人眼中看到的红光，顾清疑虑地凑近11号床病人仔细观察，发现该病人牙齿和指甲都有一定程度的变异，“艾伦，快过来看！”
　　艾伦几步走过去，果然发现这名病人牙齿莫名变尖，指甲也变得尖硬而漆黑。
　　“怎么回事？这名病人之前还不是这样！”陈曼走上前去想要翻开病人的眼睛检查一下，被顾清厉声禁止，“不要过去！”
　　陈曼并没有被吓到，她是一名尽职的医生必须对自己的每一位病人负责，“这是我的病人，我有权利知道他的身体情况。”
　　“这不一样，”顾清摇头，这已经不是你能管的范围了。陈曼皱眉，她还想上前检查病人，突然病房的灯灭了，“怎么回事？是停电了吗，我们没有提前接收通知呀？”病房内陷入黑暗，依稀有晦暗的月光从病房窗户投进来，看不清病房内的具体情况。
　　“他们什么时候挣脱的束缚带！”顾清骤然发现靠窗户的病床上有两个坐起的黑影。
　　“清儿警戒，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艾伦掏出枪指着病人，小心翼翼地靠近，“hello?”没有人回应，“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掏枪对着病人！”陈曼激动地看着艾伦和顾清。
　　“嘘，别说话。”顾清把陈曼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他们状态不对。”
　　陈曼紧张地看着艾伦走到病人床边，床上的病人还是没有反应，他打开手电筒对着病人脸照去，光照范围内，病人眼泛红光，张开嘴，猛地朝艾伦扑了过去！
　　“啊！”陈曼尖叫出声！“病人变异了，艾伦小心！”顾清将陈曼推出病房，离顾清最近的病人顿时转换目标向顾清扑去。
　　“用束缚带把他们捆起来！”
　　“没用，他们力气太大，束缚带捆不住他们！”艾伦抵住扑到他身上想咬他脖子的病人，一个翻身将病人踹了出去，艾伦徒手将病床搬起来，将病人卡在墙边并对着扑向顾清的另一个病人开了一枪“他们到底怎么回事，像完全丧失了理智！”
　　枪声像一枚信号，整个医院哄闹起来，跑出去的陈曼很快又跑了回来，“你回来干什么？！”顾清没好气地吼道。
　　陈曼上气不接下气，她惊恐地说不出话来，颤抖地指向门外，顾清看去，才发现门外居然密密麻麻堵着人，这些人和他们病房里的病人一样，“不是说只有十几个这样的病人吗？”
　　陈曼颤抖着说，“是的，可这里面不全是病人呐！”顾清顺着陈曼的目光看到之前给病人打镇定剂的护士也在里面，她想起这护士被11号床的病人咬了一口，迅速猜测到一种可能，“艾伦，不能被咬到，他们会传染！！”
　　“把门关上！”艾伦吼道，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量丧尸涌了进来，他们像闻着肉香的野狗，顺着本能向着鲜活的血肉扑来！陈曼惊恐尖叫，顾清几步上前将将差点陷入丧尸群的陈曼拉到自己身边，“跟紧我！”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艾伦暴力砸开病房的窗户，套上牵引绳，顾清开枪点射不断靠近的丧尸，然而丧尸数量实在太多，她很快捉襟见肘，“清儿！让开！”顾清闻声拉着陈曼向下弯腰，一张铁床被艾伦抡起扔向丧尸群，艾伦吼道，“趁现在，跳！！”顾清拎着陈曼快速退到窗边，毫不迟疑地往下跳去。陈曼毫无心理准备被拎着跳下10楼，严重的失重感让她尖叫出声。艾伦随后落地，听到陈曼聒噪的尖叫很是不满，“她太吵了！”
　　顾清看着在一边呕吐的陈曼深有同感，但保护市民是他们的责任，“她现在一个人太危险了”
　　“情况有些失控，赶紧联系龚队，这些人出医院就麻烦了。”顾清正要联系特动队，此时才发现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与此同时，一大波丧尸从住院部大门蜂拥而出，张牙舞爪地向顾清三人扑去！
　　“不行，不能让他们出去！”艾伦连忙张开能量罩，将所有丧尸都关在里面，顾清眼角瞥到银光一闪，震惊地朝着艾伦喊，“艾伦小心！”
　　只见刚才还趴在一边的陈曼，一改虚弱的状态以闪电般的速度角度朝艾伦刺去，艾伦迅速强化肌肉，匕首顿时像刺到钢铁上霎时被折断，然而陈曼没有因为这一刺失败而惊讶，反而得逞似地勾起唇角以一个刁钻诡异的角度贴着艾伦的身体翻转到艾伦背后，接触到陈曼的地方窜起火辣辣的刺痛感，艾伦浑身上下顿时丧失了力气，能量罩也一并消失，“这女人有毒！”
　　顾清朝陈曼连放几枪，陈曼身形灵活地一一躲开，“不陪你们玩了，好好享受吧，这是教主送你们的礼物。”陈曼朝顾清飞吻，“永别了，小美人！”
　　陈曼朝丧尸群扔了个类似烟雾弹的东西，丧尸群顿时像触发了什么机制，更加地狂躁，疯狂地顾清和艾伦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