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可以》Demoklesz

10、第十章 欺骗

　　龚思成没想到符生会被公安局的人带走讯问，等他接到通知的时候，符生已经在公安局了，他只能匆匆带着律师赶去公安局，等见到符生天已经黑了。
　　“他们问我那天离开学校以后我去了哪里？”
　　“你跟我去看电影了，那天一整天我们都在一起，你没跟警察说吗？”
　　“说了。”符生有些难受，讯问室里面呆得很不舒服，他一整天没喝水了，嘴唇起了层白皮，“但他们不信。”
　　龚思成心疼地看着符生，“大人，我请了很专业的律师，律师跟我说你现在的情况是不会被拘留的，我们现在就申请公安局释放你。”
　　“好。”符生乖乖应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安局讯问了一天，符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精神，两人一时无话，符生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怕符生胡思乱想，龚思成没有让沉默继续蔓延，“大人，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等回去了，我做给你吃。”
　　符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龚思成一个奇怪的问题，“龚思成，你会骗我吗？”
　　龚思成吃惊，“大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为什么要骗你？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符生没有理会龚思成的问题，反而盯着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虽然不记得很多事情，但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痛恨欺骗，我痛恨每一个欺骗我的人，那些骗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符生手覆在心口上，“这些天我试图使用巫力完成生魂碎片的融合，但每次都是一使用巫力，心口就会剧烈疼痛，每次心口一痛，蛇头就会离我心脏更近一分。”
　　龚思成震惊，“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动用巫力了？”
　　符生看着龚思成，“我为什么不可以使用巫力？”
　　龚思成当然知道符生为什么不可以使用巫力，但他不想让符生知道原因。
　　“你是谁？你为什么召唤我？你想要做什么？”
　　“还有，你是不是认识我，我说的不是魂符生，而是我。”
　　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看得出来这些问题困惑符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骤然被唤醒，被拉到这个闻所未闻的现代世界，有许多困惑萦绕在心间。
　　龚思成仍然试图用之前的说法搪塞符生，“大人，小符死了，大师说如果不能消解他的怨恨，他的魂魄将不能投胎，轮回转世。我按照大师给的方法选择承接因果的载体将您召唤过来，但没有人知道这中间会不会有差错，召唤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因此那个图案既是召唤术法的触发媒介，又是会对被召唤者进行限制，它会限制你使用巫术。”
　　“如果我强行使用巫力呢？”
　　龚思成沉默，“大人，您知道后果的。”
　　“我会死？”符生问。
　　“魂魄彻底消散，不入轮回。”
　　符生了然，这的确是他已经猜到的后果，但是他现在不完全相信龚思成，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这些你之前都说过了，但是我想知道的答案，你一个都没回答。”
　　龚思成皱眉，“大人，我都告诉你了，我就是龚思成，你让我回答你什么？自证身份吗？”
　　“咱们先保释，有什么问题你回去再问我好吗，会见的时间是有限的......”
　　明白龚思成什么也不会说，符生就不欲多说了，他没有再理会龚思成，果断起身往回走，龚思成焦急地站起来喊他，“符生，你要干什么？这是公安局你不要乱来！”
　　符生回头说了句什么，龚思成没有听清，他从符生开合的唇间，依稀辨认出一句简短的话——
　　“去你妈的。”
　　当天晚上，符生凭空消失在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