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温柔的边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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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卧室的地板上，赵晓白睁开眼，思绪有些恍惚。昨晚峰会上的场景还在脑海中回放，那些掌声、交流声，以及……李曜那双略带审视的眼神。
她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连串未读消息跳了出来。
【沈悠然】：“快起来看看朋友圈！李曜发状态了！”
【沈悠然】：“重点是——照片里有你！”
赵晓白皱了皱眉，点开微信，翻到李曜的头像。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
配图是一张昨晚峰会的照片，她的身影无意间出现在背景中，灯光勾勒出她清晰的轮廓。
她盯着这条动态看了几秒，指尖滑过屏幕，最终退出了界面。与此同时，沈悠然的电话接踵而至。
“快说，你和李曜怎么回事？”沈悠然语气急促，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能有什么事？工作上碰到了，仅此而已。”赵晓白语气平静。
“仅此而已？”沈悠然显然不信，“文案配得这么意味深长，照片里的你刚好是焦点，这能是巧合？”
“悠然，你想多了。”赵晓白淡淡回应，语调里透着一丝敷衍，“他可能只是随手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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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白推开办公室的门，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刚坐下，手机震动了一下。她随手打开微信，是顾衡发来的消息。
【顾衡】：“早上好，会议后有空聊聊最新的模型调整吗？”
她迅速回复：“可以，十点见。”
技术团队每周例会是固定安排，赵晓白一向注重效率，提前半小时完成了报告。推开会议室门时，她注意到顾衡已经坐在角落，翻阅着会议资料。目光在触及她的一瞬，他轻轻一笑，站起身示意她入座。
例会开始，赵晓白冷静而精准地分析了团队的最新成果，并提出了下一步需要优化的关键点。她在白板上标注了一串公式，语气干练且有条理。
“晓白的思路总是这么清晰。”顾衡笑着开口，手指在笔记本上画了几笔，“不过我觉得这部分可以结合用户反馈再细化一下，可能效果会更直观。”
“这是个好建议。”赵晓白点头，目光淡淡扫过他。
散会后，顾衡走到她身边，“刚才提到的部分，我有些更具体的想法，能不能再约个时间详谈？”
“十点吧。”赵晓白语气平淡，但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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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顾衡准时出现在赵晓白的办公室。他手里拿着一份整理好的文档，轻轻敲了敲门。
“会打扰到你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不会。”赵晓白抬头，看着他走进来。
顾衡将文件放在桌上，翻开到关键页，“这是我根据团队的反馈调整的一些参数，你觉得这样能提升整体效率吗？”
赵晓白低头看了一会儿，手指滑过纸上的几个数据点，“这里的范围可以再缩小一点，避免过多冗余。”
“确实，还是你的判断更准确。”顾衡轻声笑道，“团队里讨论了好几次，还是没抓到重点。”
她合上文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观察的方向很好，只是数据模型的应用需要再多些实测。”
两人围绕技术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顾衡在技术问题上的缜密与严谨显露无遗。他时不时抬头看向赵晓白，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欣赏。
“我听说周末有个展览，你有兴趣去放松一下吗？”讨论结束后，顾衡忽然问道，语气随意。
赵晓白愣了一下，“展览？”
“现代艺术展，内容还不错。”顾衡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到时候看情况吧。”她没有正面回应，却也没有拒绝。
顾衡点了点头，“随时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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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赵晓白收到顾衡的消息。
【顾衡】：“有空一起吃午饭吗？我在楼下等你。”
她稍作思考后回复：“好的。”
两人一同走进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料餐厅，选了靠窗的位置。窗外阳光明媚，街道上车水马龙，隔绝了工作的紧张。
“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有点大？”顾衡一边翻看菜单，一边随口问道。
“还好，团队的状态不错。”赵晓白回答得很简短。
“我觉得你该适当放松一些。”顾衡抬起头看她，“你承担了太多责任，技术团队里有人能分担的事，不一定非要你来做。”
“这是我的工作。”她的语气依然平淡。
顾衡微微一笑，“是工作，但别忘了你自己。偶尔让团队分担一些，不只是帮助他们成长，也可以让你轻松一点。”
赵晓白沉默了片刻，低头看了看菜单，“谢谢，我会注意。”
顾衡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换了个更轻松的话题，谈起最近的展览和一些行业动态。他的语气轻柔而温暖，刻意不让谈话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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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结束后，两人走回公司。路过茶水间时，周菲正端着咖啡站在那里，看到两人一同出现，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晓白，中午吃得还好吧？”周菲随意地开口，语气中透着些试探。
“挺好的。”赵晓白点点头，淡淡回应。
周菲的目光在顾衡和赵晓白之间游移了一下，接着笑道：“最近投资方那边评价很高，尤其是李曜。听说他对你们技术团队特别感兴趣。”
赵晓白的目光微微一动，但语气依然冷静，“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周菲笑了笑，“不过，听说他对你个人能力的评价更高，看来技术团队是离不开你了。”
“周总，您过奖了。”赵晓白语气淡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波动。
周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笑着离开。她的步伐轻缓，但那句“对你个人能力的评价更高”让空气中留下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余味。
顾衡看向赵晓白，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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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赵晓白回到家，将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白天未完成的文档。屏幕上的数据清晰直观，但她的注意力却总是被分散。
她拿起手机，翻看了一眼微信界面，顾衡的头像上闪着未读消息提示。
【顾衡】：“今天谢谢你，晚安，记得早点休息。”
她想了想，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放下手机后，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像是一张巨大的画布，繁忙与冷清在同一时空中交织。
“顾衡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她轻声对自己说道。
可心底那丝隐隐的不安却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温柔的边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