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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生离死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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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虽然说是要同居,但今晚我没有跟他回家,我让他把我送了回去。
我盘算着给谁撒点狗粮吃。
但因为大学毕业以后,他们都各做各的事情,接触实在少了很多,说话也不一定来得及回。
于是我可着江澈嚯嚯,给他打去电话炫耀了一波。
江澈:“……没掰啊?!你俩怎么都拿我当传话筒?我服了。”
“那不是看你傻好欺负吗?”
人嘛,就是容易不小心说出点真话。
江澈骂了半天,我紧急挂掉了电话。
嘴贱什么?真是的……
十二点多,我睡下以后,不过半个钟头就被手机吵醒了。
电话那头,程铭呼吸急促:“给你发定位了,快来,爸心脏病发了。”
嗯?心脏病?
我恍惚了两秒,随后脑子瞬间清醒,拽上外套穿上就开车走了。
自拿驾照以来还是第一次飚这么快。
薄裤子经外面冷风吹着,透心的凉,觉得腿都要抽筋了。
穿过晚间空荡荡的医院,到了病房,看见程铭和母亲坐在外面,像刚松了口气的样子。
“没,没事吧?”我瞬间沉重起来,走不动了。
“没事了……”
我松了口气,进去看了一眼出来坐在他们对面,一仰头便靠在墙上睡着了。
真是……
莫名其妙的困意。
眯着的时候,我听见拉拉链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坐过来的声音。
之后我就被裹进衣服里抱着了。
“算了……你俩过好就行。”一个疲惫又无奈的声音。
“嗯……”
我贴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了震动。
“我进去看看,待会儿带他回去吧。”
不过十分钟,我又醒了过来,看了一眼满眼疲惫的程铭,起身去病房里,在母亲身边坐下。
程铭也跟了进来。
之后就再没睡着,忍不住去看一旁线条跳动的仪器。
心里慌慌的。
“你和程铭回去吧,请了护工的,只是还没过来,现在妈在就行。”
“我,我再待会儿。”我说着,盯着一旁的仪器。
我仰头看向程铭:“把医生叫来吧……再给检查检查,我有点心慌。”
想不到这种话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怪之又怪。
程铭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我焦心得很,但又不敢表现太大,于是就只是低着头扣手,直到医生过来。
一通检查下来没什么问题。
我和程铭又被驱逐了。
“去吧,别在这儿耗着了。”
“我陪你等到护工过来。”我说。
母亲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护工来了之后,我没什么好再说的了。
准确来说是不知道有什么话卡在嗓子眼里,只能带着程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和程铭一同披着那件外套:“……我有点担心,护工是你找的?还是妈找的?这么晚了,哪个医生看的?是刚才那个?”
“我找的,之前我一个兄弟家用过她,很不错,而且懂点医,你放心,爸的情况很稳定,心内专家来了一趟,明天还会过来。”
“哦,那行。”
程铭过了一会儿才搂着我的腰,我的腹部忍不住紧绷起来。
“出什么事都不要着急,我顶着呢,以后穿好衣服再出门,多冷啊。”
“……你还尽心上了,不过还真得谢谢你。”我闷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那些词真叫人为难。
于是我臭屁了一下:“以感谢你救父之恩,等我爸没事了,勉为其办一个吧。”
“好。”
之后,程铭开车载着我,我一路上没说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回家是被程铭抱着回去的。
第二天继续在公司忙碌,人事执意要再多看看留几个作备选。
因为我认定陈什么的小孩儿了,所以之后面的我都不太上心。
中午,我潦草吃过饭打算休息一会儿时,我妈打来了电话。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恍惚了,好像什么都没听清,但好像什么都听清了。
……
程铭和我几乎同一时间到。
我停在门口不敢进去,回头看了一眼程铭。
“怎、怎么办?”
“先去看看吧……”程铭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随后把我推了进去。
我始终感受不到情绪,只是坐在母亲身边安慰。
这一天,窗外万里无云,我却觉得世界都是灰蒙蒙的。
我和程铭暂时搁下了公司事务,我和他分外不熟练的操持着家事。
我才知道爸妈他们一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墓地。
墓地不用操心,其他的搞不懂,也不知道节俭,只知道要好的,最好的。
葬礼办的盛大,管理层基本都来了。
杭然也在。
“你怎么也在?”葬礼结束后,我问他。
杭然没听见似的,直直走开。
我忽然觉得他们都在瞒着我一些事情。
之后去了一趟老家,在祠堂里上了几柱香,拜了又拜,之后去正堂内正襟危坐。
长这么大,只记得小时候回来过几次,有个白头发老头。
我瞅了一边坐着的程铭好几眼。
……压力好大,手心都出汗了。
“没事,放松些。”程铭微微侧头说。
“嗯。”我应了一下,四处看了看。
都是高端物件。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老爷子出来了。
我忍不住小声问:“这谁……?”
“你见过,还剃过他老人家头发……”
被我剃过头发?
我回过神来,噌地站了起来:“曾祖父好!”
我和程铭异口异声。
程铭叫的是:“祖父。”
?
我日,怎么还差出辈来了?
我和程铭面面相觑,那老爷子也是一愣。
事实证明程铭叫的是对的。
25
在老家待了十几天,一直待到过了个简单的年。
期间跟一些人混的相熟了,开车带着到处跑。
每次回家都很明显感受到气氛不对劲。
于是一回到市里,我被训了。
因为不得体且太张扬。
母亲说:“你在家里张扬一点无所谓,你在老家那样,你祖父不说什么,闹到别人眼里好看?!总是那么冒失!”
我怂怂地贴在程铭身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错了……妈妈。”我叠字撒娇。
“……”
之后她没再说什么,放我和程铭走了。
缓了几天之后,正式开工,我见到了那位新秘书。
“你叫什么来着?”
“陈良,耳东陈,良好的良。”
我点点头:“你跟着杭然学习了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杭哥挺好的。”
我莫名其妙的笑点。
杭然喜提好人卡一张。
晚上,我为了早点跟陈良熟悉,带着他和杭然去吃了顿饭,还喝了些酒。
我喝多了,杭然给程铭打电话把我接走了。
“哥!我的屁股和弟弟怎么没了……”
我摩挲着下肢十分疑惑。
其实是裤子没脱。
程铭倚在门边看着我,照料着我上了厕所。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忘了不少,只记得在家里翻到了什么。
第二天醒来,我恍惚间看到,程铭看着我,满眼疼惜。
我有些头疼,睁眼看了一下手里攥着的东西。
是一只黑色24孔复音口琴,我闭上眼翻身缩在程铭怀里。
“乖……”
我从他怀里出来,平躺着将手搭在额头上,随后向下挪了一些蒙住了眼睛。
缓过来后将口琴安置在一个小盒子里保存好。
有一瞬间觉得要累炸了,干脆就没去。
程铭则在家陪着我。
我有一种颇为空虚的感觉,怪难受的。
程铭一直抱着我,喃喃着,声音闷闷:“……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五天 、十天……
如此持续了半个月,期间我那些朋友也来看我,但我都没见。
母亲来看了我好几趟。
“我当时没走的话会不会没事?”
“乖孩子,不是你的原因,日子还得过,不想了啊……”
……
又过了三天,我缓了过来。
正常工作,正常作息,程铭再没说过结婚的事情,只是每天接我下班。
“今天工作怎么样?还好吗?”程铭问我。
问话的语气像是问小孩儿今天一天在学校怎么样似的。
我偏头看了程铭一会儿,好半晌才说:“我最近好像有点不正常对么?”
“没有。”
程铭答得毫不犹豫。
我想了一会儿说:“想去蹦极。”
“好。”程铭依旧毫不犹豫。
第二天,他带着我去蹦极,蹦过极之后心情就好了不少。
有一种诸多烦恼抛之脑后的感觉。
之后程铭又抽出来好几天的时间,和我参加了好几个刺激的项目,还参加了一场业余的马术比赛。
中场休息时,我喝了点水。
“很棒。”程铭搓了搓我的脸颊。
我微微仰头。
程铭看看四周,随后捧着我的脸吻了一下。
正当我打算张嘴咬他一下的时候,他不亲了。
小鸡啄米都没那么快的,放到原始社会都不用担心他从我嘴里抢吃的……
“没劲……”
我走开了,等着比赛继续。
程铭跟过来跟我并肩站着:“你想怎么有劲?”
“……”我的耳朵红了起来。
这人怎么马后炮?搞得我还怪害臊的。
“回去再说吧。”我抚摸着马脑袋。
马低着头,很是乖顺地看着我。
之后我跟马配合得很好。
回到家之后,我先行洗了澡,出来时正巧看见赤着上半身的程铭。
于是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胸肌。
“……?”程铭皱着眉头,很紧急的抬手挡了一下又放下,满脸震惊。
我看着他耳朵发红:“哥,你要洗澡吗?一起洗?”
程铭:“不用。”
不用xN。
我死皮赖脸地粘着他钻了进去。
幸好浴缸大。
程铭一道都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