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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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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天就又忙起来了。
刚进公司又见到林康，把头发染回黑色了也不那么张扬了。
看着乖了不少，于是我把他叫了过来。
林康低着头不敢看我：“哥……不是，程总。”
一看就是被教训透了。
“来来来，坐。”
林康凑过来坐在我对过，杭然给上了两杯茶。
“我喝咖啡头晕，就喝点茶吧。”
我惦顾着林康心里揣着什么事情，结果手机响了一声，点开一看是个EXEL表格，里面是名字后面还标注着具体关系。
思路一瞬间断了。
程铭真心细，我接手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还有那么多关系户在这儿。
“我三姨最近怎么样？我也不爱走动，都好久没见了。”我把手机扣在桌上抬脸问道。
林康捧着茶喝了一口，打起哈哈：“我妈挺好的，你家呢？”
“挺好，我爹让我来这儿出差历练几天，你20岁的年龄不上学上什么班？体验生活啊？”
“哼哼……”林康哼笑，笑得干干的，他垂着眼帘，“不、不想上了，累。”
“得上。”我说。
林康抬头看着我：“但我学不下去。”
“那你也不能在我的公司里混饭吃。”我怼道，“你想大学期间历练没问题，但你正式入职得拿到毕业证。”
林康点点头。
又跟他聊了一会儿，我便参会去了。
一连三天又是开会，又是去应酬，还得偶尔关注一下林康，烦都要烦死了。
好在林康最近看着长进了不少。
临我走前，林康说：“你记得留我个位置，我毕业过来，我得比那些正常进来的人牛逼才能顶得住关系户这个名头，不然这个名头就是骂我。”
话糙理不糙……
于是让杭然给了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杭然，也是高材生，厉害得很。”
等他俩加完微信，我们便启程回本市了。
落地时，外面下着雪，杭然很周到的拿出来一个伞。
“呃……倒也不用伞，你还有衣服吗？”
我推了一下伞柄，因为觉得有点娘，但想了想觉得下雪打伞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又拽着伞柄不让他和伞了。
杭然话并不多：“没，你要我的衣服吗？”
我偏头看了看杭然：“……算了，你脱了你身上这件的话，你这个小身板胖又胖不起来，又不抗冻，我穿你的你不得冻死？”
杭然再没说话，只是凑近了一些。
我的手揣在兜里，一脚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响，抽空看了一眼手机，昨天程铭就说下雪了。
我现在才回话说「知道了，待会儿回家。」
程铭秒回「给你煮姜茶。」
我发了语音：“最讨厌姜了，咱们吃火锅吧。”
程铭发了一个表情包，我没再回话，关上了手机。
“你有对象了吗？”我问杭然。
杭然低着头走了一会儿，踉跄了一下。
我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站稳后咧了一丝笑：“没，还在消化那些事情……”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手臂便独自打车离开了。
有个精通做饭的爱人真好……
……但为啥我在国外呆了几年还是不会煮饭，麻了。
回到家后，我跟程铭温存了一会儿，我凑在他怀里取暖。
“下雪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好冷。”我闷声说着吻着他的唇。
程铭一双温热的手抓着我的手：“取暖不是这样取的，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喝点热茶，吃点暖的，家里地暖也不凉，过一会儿就暖和了……”
我闷哼了一声，死活不肯从他身上起来。
这货怎么就搞不明白？
怎么一到这时候就变成什么都不懂的榆木脑袋了……
我觉得被他抱紧了，但他一脸的平淡。
我挺着腰身，低头看着他，忍不住皱眉。
程铭：“？”
他顿了一会儿把我松开了。
好像不是榆木脑袋，他也懂。
“反正还早，我洗个澡睡会儿？”我说着，从他身上起来，抬脚刚打算走就给他拽回去了。
“不吃饭？”
“那先吃完再洗再睡。”
一顿饭下来热到把窗户开了。
“……明年不要地暖了，开空调度日吧，忒热了。”
程铭夹来一片肉，说：“那你明年该说我这里好冷了，我待会儿问一下有没有办法把温度降一降。”
我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含糊了起来：“……哦，我说怎么、怎么大冬天还得开空调冷风……”
“……”程铭的耳朵红了。
我戳了戳麻酱，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
之后，我洗澡睡觉，程铭忙自己的事情。
我一觉蹿到晚上，醒来时发现程铭在旁边。
我跟他对视了几秒，不受控制地翻了个白眼，随后把眼闭上了。
于是乎我被摸了几下脑袋。
真困啊。
人为什么要工作，为什么要出差，为什么我没有亲兄弟……
“哥……你来接手公司吧，我不想管了。”
我再度睡下，听见俩字——
没门。
再醒刚好赶上宵夜，准确来说是我饿了，程铭只能又吃了一顿，紧接着又被我闹着去溜达了一圈。
之后程铭要睡，我清醒的要死，于是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程铭看。
“老公。”
“？”程铭惊惧睁眼。
我抬手捂嘴，那俩字叫出去以后脸上火烧火燎的，眼睛瞟到了别处。
程铭看了我好半晌才开口说话：“你不困？”
“嗯。”我点头。
“那运动一会儿？”程铭问道。
我有些愉悦，有条尾巴要摇起来了。
他居然会暗示！
23
结果是真运动。
“运动一会儿吧。”程铭站在一旁看着我。
一开始我没当回事，照平常一般卧推，甚至还破了个记录。
之后，濒临极限边缘，程铭手伸过来却又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我躺在卧推椅上，举着杠铃，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我不行了……！”
“真的？”
“嗯……！”
在我再三保证不会打扰他之下，他帮了我一把。
我冲了个澡就躺了。
程铭看起来没什么睡意了，侧着身子撑头看我。
“你真烦人。”
我喃喃了一句，便被他搂进怀里。
一觉睡得很舒坦，就是有点热。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公司，刚进去便碰上了正在处理琐碎的杭然。
我随口问道：“每天都这么早？”
“嗯。”杭然点头，将文件归集起来放进了档案柜。
“你跟我哥差不多大，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我问着坐在办公桌前。
杭然抬头看了我一眼：“要面试我吗？”
好玩，还没面试过人呢。
“对。”我双手交叉。
“挣个小目标？”杭然笑道，有些开玩笑的意思。
“那你如果离开这儿，会怎么办？”我试探着问。
杭然抬头看了我很久，怀里抱着一些档案夹，他哈哈干笑两声，说：“我先……先把这些东西放到档案室。”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离开，随后移开目光。
完了，好像暗示的太明示了……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杭然从外面回来了，带着一杯茶。
我看着他没再问他那个问题。
杭然抿了一下唇，把茶放在我跟前：“我没想过离开，最开始想去找程铭也只是想报恩而已，
还、还有，我没有！我……那些证据也是靠的我和赵江的那些聊天啊什么的，别的我真的不知道，说那些也只是吓唬他。”
他说了很多。
我本身还有些困，经他那么一说困得更厉害了。
算了，先观察观察，下午得让人事重新招一张白纸进来慢慢培养着。
万一……
万一杭然真的有不好的心思，白纸好歹什么都能说出来。
我想着摆了摆手，到休息室去了。
“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有事叫我。”
眯了一会儿，叫来人事正式开始招秘书。
程铭消息很灵，中午便来了电话：“你要换个秘书？”
“暂时不，只是招想培养一个新人。”我说。
“杭然压力很大啊，他说你要换了他，问我要不要人。”
“……嗤。”我实在绷不住。
好一个漏嘴子……
跟了赵江这么多年，结果是个实心眼子。
“不过也不怪他透露出来，是我引着他说出来的。”程铭说。
我笑了一会儿，不想再继续聊工作，于是转移开话题。
“所以你打电话就为这个？”
程铭顿了好半晌：“不是，咱们今晚约会吧，还没有约过会呢。”
“好啊，等你来接我。”
中午草草吃过一顿饭，下午忙着跟人事一起面试。
累，累到顶了。
一下午一个顺眼的都没有，但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倒是一堆。
凭什么就不能像小说里一样，到最后来一个命定男女主呢？
我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等待着下一个面试者。
“我叫陈良，22岁，是*大的学生，明年毕业……”
自我介绍相当可以，回答问题也能说到点上。
大大方方的一点不怯。
长得也是清秀好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无论哪一方面都令人眼前一亮又一亮。
但本着矜持的态度，面完他我才跟人事说：“姐，我想要他。”
“呃……好，我尽量。”
人事姐真好……
“今天的所有简历我整理完以后一起给你，不过明天还得继续。”
我点头应好，心里想着明天不亲自面了。
下班之后，我离开公司便看到了在楼下等着的程铭。
身材挺拔，而且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死角。
不怪我喜欢。
我尽量稳重地走过去……
顺拐了。
程铭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没说什么，转身打开车门让我进去，载我去了约会的西餐厅。
吃的并不好吃，但程铭这种暗戳戳的求婚真香。
“咱们办一场婚礼吧。”
声音足够我和他听得到，递戒指的动作也不大不小，邻座一些人频频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但我没想好跟他办一场婚礼，于是拒绝了。
程铭没失落，只是捏了捏我的手。
我说：“怎么不张扬一点？”
“太张扬人围到一起看，那个时候无论愿不愿意都会有逼迫的意思了。”
“想得真开。”
其实也不是不行。
于是我说：“容我考虑考虑，你准备好了，但我还没准备好。”
程铭答应得很爽快，眼睛亮晶晶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