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鸟与鱼》江月不老舟

5、迷茫

　　葬礼办完了，吴山春和韦江澄已经几天都没说话了，吃完饭他俩就各忙各的，一句话也不说，整个家里死气沉沉，氛围特别压抑。

　　阿姨的离去，都给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一些影响。虽然不需要出海了，但韦江澄也没有让吴山春走的意思。

　　在家呆了几天，吴山春就到港口走了走，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在招船员，旁边围满了人，吴山春挤过人群，看了招聘信息，信息上只写了两行字【包吃包住，工资4500】，人群中有不少人说这个季节海上风浪大，让男人在加点就去，中年男人都不动于中。

　　吴山春举着手大声的喊道：“我去……我去”。

　　中年男人不屑的看了看吴山春，用嘲讽的语气对吴山春说道：“你这个小身板，被风吹走了，尸体都找不到”。

　　在场的人群都笑了起来，吴山春没有接中年人的话，反而大声地喊道：“我愿签生死书，我的生死不需要你负责”。

　　中年男人也收起来笑容，严肃地看了看吴山春，在场的人群都窃窃私语，说吴山春是个疯子，脑子坏掉了，要钱不要命。吴山春没有理人群的窃窃私语，而是坚定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沉默了一会儿，大声的说道：“小子有种，我喜欢就是你了”。

　　吴山春跟男人来到港口，船上还有几个男人，一个瘦小的男人对中年男人说道：“你搞半天，找了个小男孩？”，中年男人拍了拍吴山春，对着瘦小男人说道：“这个小男孩很有种，有我当年的风范，我甚是喜欢”，瘦小男人翻了个白眼，说道：“好吧，谁让你是船长呢？”又对着吴山春说道：“小子，希望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不然我就让你进海里喂鱼”。

　　吴山春没有理瘦小的男人，只是一脸冷漠的爬上船看了看，中年男人对着吴山春说道：“再过10分钟，我们就要发船的，你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吴山春回了一句：“没有”。中年人又说道：“我们可是去远海，可能十几天才回来，你不带换洗衣服吗？”，吴山春平淡的回道：“不需要”。

　　中年男子转过头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道：“你有需要告别的人吗？我们虽然不是有去无回，但风险还是要有的，万一真出现意外了，也好找到一个人给你……，不吉利不说了”

　　吴山春一脸无语的回过头对中年男人说道：“大叔你好啰嗦啊！”，中年男人尴尬地笑了笑去准备了。

　　吴山春坐在船头，看着山上韦江澄的家，心头万般思绪，但他总感觉有少了点什么，他也想对韦江澄说点什么，但又能说什么，他又迷茫又混乱，或许这次出海会有不一样的体验，也许会有一些感悟。

　　对面的邻居跑到韦江澄的家里，气喘吁吁地对着打扫院子对韦江澄喊道喊道：“不好了，刚才我家老头子从港口回来，看见你家那小相公要跟马大眼出海”。

　　韦江澄听到邻居的话，身体一震，丢掉手中的扫把，飞奔得跑出门去。来到港口，船已经出了，她呆呆地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想着，都是一个样，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父亲也是，母亲也是，你也是，都不跟我说一声。韦江澄蹲下想哭时，她发现地下有段小字【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