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约] 魔鬼弥撒》君子兰蔻

12、阿撒兹勒

　　当时，你才刚被神赋予炽天使长的权柄，在阿撒兹勒眼里，你这个被神和其他天使长骄生惯养上万年的恒星天殿下还没有资格这样评价他。
　　阿撒兹勒面目狰狞，口不择言道:"你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光耀晨星，多尊贵呀，路西菲尔殿下。你什么都不用理会，时间到了你就能坐在天国副君的王座上，因为耶和华对你是特别的，就像他不分场合把你幼年的你带回至高天！”
　　你说:"闭嘴。″
　　"谁知道至高天关闭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你皱了眉头:“闭嘴！″
　　阿撒兹勒可不会闭嘴，他就像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嘴巴烂的没边。你心里发毛，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 “我在至高天侍奉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颗天使蛋里没孵出来。″
　　阿撒兹勒道:"侍奉神？说的好听，米迦勒和乌列尔他们那样的天使才叫虔诚侍奉。你这样的？哼，莫不是用身体侍奉耶和华？”
　　他顿了顿，上下打量你，目光不善，恶劣的声音在你耳边炸开。
　　"你说什么？″你恍惚一下子，觉得自己听错了，如果你没错，那就是对方脑子出问题了。
　　开玩笑，这种对耶和华毫无敬畏的言论根本不是一个天使能说出来的话，甚至不是一个想活命的恶魔能说出来的话。你再问他一遍:“阿撒兹勒，你，再说一遍。″
　　给他改口的机会，但是他不要。阿撒兹勒吐沫道:"我说，高贵的天国副君炽天使长殿下，你就是神的小婊子。″
　　轰隆隆——
　　一道黑暗的天雷从恒星天的上空划过，爆炸声惊醒了不少在安息日休息的炽天使。
　　那是你第一次想杀掉一个天使。"你这张嘴该被灌岩浆，你的舌头比地狱最不虔诚的魔鬼还要恶毒。”你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你的脚不再怜惜，踩在他的脸上，就像踩踏什么死物。妈的，他还不如死掉。
　　阿撒兹勒鼻梁歪斜，火焰烧光了他的头发，牙齿也被你打落了三颗，你恕斥道:"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用身体侍奉神还是堂堂正正得到这个位置！第一场圣战我立下赫赫战功，天界秩序的维护者是我，上亿天使每年多少请愿队，稀奇古怪的要求摆平的人还是我！包括你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上升通道的搭建者还他妈是我！阿撒兹勒，你以为你在骂谁婊子？我要是婊子，那你就是婊子裤*底下的那坨屎。″
　　他已经被你打的满脸是血，毫无反抗之力，但他仍不悔改，你是没必要再对他客气了。
　　你双手扯住阿撒兹勒的翅膀，他这才知道求饶:“殿下，不……我错了，求殿下饶命！”
　　低阶天使被高阶天使活生生扯下翅膀会直接堕天，地狱那些恶魔会怎么对待虚弱的堕天使，你们都心知肚明。
　　"路西殿下，副君殿下，殿下！求殿下宽恕！″阿撒兹勒给你磕头，他鼻子里淌出血，把他磕头的地方都染出一张脸的轮廓。
　　你很少直接往死里踩天使的脸，因为天使普遍长得都挺好看，打残了都觉得是种罪过。
　　"搞清楚了。″你掐着阿撒兹勒的脸，靠近他流血的鼻子，警告道:“是老子在挑选老子的副官，但是你不合格，老子看不上你，就这么简单。现在，给老子滚！阿撒兹勒，你永远都不能踏足恒星天。”
　　座天使长别西卜与滚出去的阿撒兹勒擦肩而过，你站在路基伯壁画前，看到一个顺眼的天使长气也消了大半。
　　别西卜道:"副君殿下日安。"
　　"你也是。″你道。
　　打过招呼后，你问别西卜来意，别西卜说想成为你的副官。
　　你喝口茶，摆摆手，“别开玩笑了。″
　　你只当别西卜是在开玩笑，但是他的眼睛却很认真:"这是我的申请表，我可以和他们一起通过殿下的筛选。″
　　你接过他的申请表，嘴角的尴尬就没落下去。筛选，筛选什么，座天使长和其他天使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好吧！
　　别西卜，他的性子是天使长里最好的，他爱天使，也愿意下界传授其他种族知识，你有时候甚至觉得他才是与神相似的天使。如果非要赞美，那就是，别西卜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神性。
　　你也曾问过雅威:“别西卜到底是什么天使？”
　　雅威指了指天上。
　　他和你一样，来自天上。
　　"別西卜，”你把那张申请表烧成灰烬，你对他说，“我答应了，这事怎么都不算我吃亏。不过我要提醒你，做我的副官，你肯定不能继续当座天使长。多少天使梦寐以求的位置，你何必？哎呦，年轻人，冲动是魔鬼。″
　　“我并不冲动，殿下，”别西卜白发金眸，一张美到窒息的脸蛋引人疯狂，“我毕生所求，惟有殿下右手。″
　　"好！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你郑重的一拍大腿，同意了。只要别西卜点头，你就能从雅威那里把他争取过来。
　　虽然过程比你想的要困难，不过别西卜最后还是从座天使长变成了光荣的前座天使长。不到一年，沙利叶就升上来了。
　　转眼间，时间的沙漏又流逝了几百年，被驱逐的天使没有回来，身负罪恶的人却越来越多。
　　神曾经在伊甸园对亚当夏娃说，他们必不会重返天国，但他们的后代总有一天会回来。
　　现在，神庇护了三百年的人类以诺回来了。第二天，流淌着奶与蜜的土地和遍地的牲畜尽收眼底，拉斐尔用三千年的时间，几乎把天使学院经书上的"应许之地″复刻出来了。
　　你要是没猜错，那是一本存放在黄金图书馆的禁书，书的作者至今还是谜。
　　第一天，月球天，传送阵落到半空突然停滞，你听它用粗犷的声音说话，“路西殿下，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来月球天了？″
　　你说:“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什么，但是我只能把您送到这里了，”传送阵解释道，“抱歉殿下，月球天和其他的天不太一样，它只允许会飞的种族上来。″
　　"所以你不能落地。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人类被神赶出伊甸园之后才有这个规定。″
　　"哦，只是为了人类吗？″你往下看那高耸入云的建筑，淡淡道，“现在月球天有多少人来居住在那里？″
　　"昨天之前没有。今天，大天使长带上来一个。″
　　"其他种族呢？″
　　"很少。″
　　"很少是多少？″
　　"不到创世纪之初的一半。”
　　"那也不少了。″你询问的差不多后，从半空中一跃而下，"张开翅膀！殿下。”传送阵大吼大叫，几乎要被你吓得瘫痪。
　　没有必要，你在心里默念。这种高度对你来说还不如一条脚下沟渠。
　　你本就是从金星诞生的天使，天上的风是你的摇篮，它像大手一双托举你，再看云层厚重的天空，金色的长发在天边划过优雅的几道弧线。落地时，你就来到了月球天。
　　基路伯的军队就在这里驻守天国的大门，他们行走如风，脚下有烈烈的火轮，空气中的发光物质就来源于他们的翅膀振动。他们走过去，这里就会有一堵阻隔黑暗的高墙。
　　你穿行过去，张开圣光六翼，迷宫一样的墙体你视若无睹，不过，总不应该这么多。
　　飓风把你的金发吹得凌乱，脚下的草地又凭空升起烈火，危险的味道已近威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比你还嚣张，她从迷宫那边穿过来，穿过层层明亮刺眼的高墙，紫色蝴蝶的翅膀印在她脖子上，她身披无上荣耀和光辉，六翼却血污累累。
　　"这位天使，我能和你打一架吗？”
　　她满脸纯真，手上还抱着一块堕天使的头骨。杀戮和绝望在她的深紫色眼睛里绽放，神圣干净的衣服也被撕的不成样子。在几块细麻布的遮掩下，她的肚子高高隆起。
　　"昔拉，谁干的？″
　　你见过她，总是离不开死亡和战争里的天使。天国其他天使都厌恶她，这也没办法，昔拉的心智稚嫩的不正常，偏偏又是强大的六翼天使，每次下界都会被不同的种族欺骗利用。
　　昔拉疑惑的看着你，“你在说什么呀，我是来找你打架的。″
　　"我是路西菲尔，我们在水晶天见过面，你当时还叫我哥哥。"说到一半，你有些难过，“还记得我吗？昔拉。"
　　“不记得，你废话好多。”
　　她根本不在乎你是谁，他只知道你是翅膀最多的那部分天使长，打架很厉害，仅此而已。
　　“没关系，”你深吸一口气，“不是要打架吗？我陪你打。”
　　说罢，你右手高高举起，通体燃烧烈焰的晨耀之星凭空出来。你握住它，剑锋指向昔拉道:“不过如果你输了，我会在你身上施下诅咒，在你长大以前，你将不能生育。”
　　昔拉答应下来，抽出自己的武器就和你混战了几百个来回。
　　"大胆捅过来，我又不怕，″昔拉的眼睛通红，愈加疯狂道:"这位天使殿下，你大胆的打！把我砍成两半我不怪你！"
　　昔拉根本不知道疲倦，刀剑砍杀和贴身肉搏，你怕伤到她才未使出全力，但她不愧是以杀戮出名的女天使，在与你对战过的那些人里至少能排进前三。
　　你一个闪身，晨耀之星直接从昔拉的后背穿刺而过，剑刃搅碎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昔拉瞳孔收缩，喃喃道:“疼……”
　　杀死无数恶魔和堕天使的剑落地，发出脆响，昔拉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地捂住肚子上的伤口。
　　你施下治愈法术，纤白的银光催动血液增长，缓慢流淌，捅开的血窟窿以野草发芽的趋势长出新肉，单薄的肚子脂肪像被烧着，开始咕嘟冒泡。大量血块从昔拉布满伤疤的双腿流到地上，直到肚子恢复平坦。
　　"大天使昔拉，永远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