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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 ...
01.
封闭、开放、无序、有序、庞杂、简洁,这些相生相斥的词语是五条悟重生以来最大的感受。
新宿之战带来的伤痛和疲惫时刻影响着灵魂,他本该就此沉眠,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进新生的身体。然而灵魂的伤病无法治愈,不久后他应与伊邪那美相会。
可他没有。
五条悟活了下来,以一种浑浑噩噩,不似常人的姿态活了下来。
他不记得12月28日具体发生了什么,唯有足以令一般人崩溃的血腥味时刻萦绕在心头。紧随而来的是柔和、暴力,强势介入的莫名力量。
黑暗本无法看见,他却在被那股力量接触时亲眼见证了黑暗。像是巨大团块在蠕动,无数鞭状触手张牙舞爪,传播着名为“生命”的福音。
六眼带来的信息总归超出人类想象,甚至超出人类大脑承受极限。五条悟在习得反转术式后可以做到六眼功率最大化,与之相对应的代价则是不停地使用反转术式修复被烧毁的大脑。他曾在最忙碌的时候,因为过量的疲劳无法快速消除,毫不犹豫给自己的脑袋来了一发苍,然后迅速修复。
如今面临的情况和以前太过相似却更加复杂,在获得第二次亦或是第三次生命时,他在不可视的黑暗中目视一切的因、一切的果。所有该理解的不该理解的可以理解的无法理解的信息,无时无刻不在通过六眼传递进神经中枢。月有阴晴圆缺,事有轻重缓急,人类的大脑无法在短时间内处理这些信息,便将最简单最熟悉的指令放在最后,将所有处理功能留给新获得的知识,其余全靠本能行事。
本质上说,五条悟可以看见也可以理解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只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给予这些东西反应。侍女和神奈驰光看见六眼后陷入疯魔、五条鸣决定用初代六眼留下的符纸暂时遮蔽住他的眼,这些都一五一十地记录在大脑内,但处理优先级格外低。
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其他人或者咒灵吃了一发无量空处,唯一的区别是五条悟的脑子没有被过量的信息挤坏。
或许那些见到六眼疯掉的人也是如此呢?被外化的无量空处击中,所以才痴傻。
涉谷事变时,五条悟经过缜密计算得出0.2秒的领域才可能不对一般人造成永久性伤害,那直视比领域内更加广博的知识时,会遭遇什么也可想而知。
可说到底,了解真实情况的也只有他自身,在外界眼中,则是五条家苦等四百余年的六眼神子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六眼降生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禅院和加茂在第一次试探失败后仍旧锲而不舍。到现在为止,除了咒监会派来的神奈驰光,还没有任何外人见过五条悟。
然而神奈驰光早就疯掉了,咒监会从他口中问不出任何东西,于是变本加厉地传唤五条族人,派人试探,得到的结果要么是疯掉要么是无功而返。
五条悟被整个家族保护着,防守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固若金汤。高达上亿的悬赏金让无数人尝试刺杀他,但都被五条家挡在门外。
再年幼的孩子也不是笼中鸟,没有人可以困住一阵自由的风,正如五条家不可能永远让五条悟生活在本家之中。他们该找个机会让鸟儿学会飞翔。
时隔二十多年,御三家终于再次聚首商议未来发展,上一次还是咒监会更新换代,而这次,是五条悟八岁。
“家主大人,一切已准备妥当。”
毕竟是时隔多年的御三家合议,隆重正式些总不会出错。侍女牵过身着纹付羽织袴的五条悟,将他稚嫩的小手交到家主的手中。
五条家从不会怠慢六眼,小小的孩童被打扮得十分漂亮,绣有家纹的黑色羽织披在身上,昂贵的水蓝色细工花像簪子一样束起略长的白发,一举一动像是世间最精致美丽的人偶。
那双被人敬仰和畏惧的双眼依旧藏在黑色符纸下,无人可窥探。
家主抱起身量还小的幼童,在仆从和家臣的护卫下前往本次合议主办地——禅院家。
按照举办顺序,加茂过后是禅院。如果还会举行的话,那么下一次就是五条。
这些年来,虽然各方心知肚明,但五条家一直没有正式宣布过六眼的存在。这次合议,不仅是他们这群老东西谈论家族出路,也是年轻一辈交流切磋,增进感情的机会。家主带五条悟出席,无疑是向外界表明一种态度——无论五条悟是什么情况,他都是五条家唯一的六眼、唯一的神子、唯一的少主。
02.
“甚尔,今天会有很多贵客过来,你别到处乱窜,好好在自己屋子里待着!”
又来了,彼时还是禅院甚尔的男人一点不避讳地翻了个大白眼。眼前说教的人是谁,他完全不清楚,反正又是几个老头子派过来的。咒力为零在禅院家等于耻辱,面对御三家合议这种大事,自然不可能让他在家中随意走动。
“知道了知道了。”甚尔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对眼前人说的话不甚在意。御三家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高傲腐朽,他没兴趣多认识几个老木头,即使不说也懒得去凑热闹。
大家族规矩繁多,从清晨开始禅院家就忙得不可开交。加茂家上午十点左右就到了,现任家主身边跟着几个脸生的年轻人,估摸着是来见世面的。禅院家这边出席的人物有家主禅院直毘人、禅院扇及其他几位长老,还有各自身边较为亲近的几个孩子,其中就包括甚尔的兄弟禅院甚一。
对于这个并不亲近的兄弟,甚尔没有太多感觉。说他亲情淡薄也好,冷血也好,总之禅院家确实没有值得他用心对待的人。
看着侍仆忙碌匆忙的身影,甚尔忍不住对着高高在上的老爷爷和未来的老爷爷们狠狠唾骂了一句。
这儿的院子是外人进入合议厅的必经之路,他不能在这里久留。想到之前那人说的话,虽然心中不快,但还是踩着木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女声叫住了他:“那边的先生,可以帮个忙吗?”
“啊?”
说实话,甚尔非常困惑。先不提突然出现的女人,光是禅院家面对他这个一无是处的“耻辱”能好言相对的人几乎都不存在,所以她为什么找自己帮忙?看家纹,对方应该出自五条家。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问。
女人似乎没有注意到甚尔不善的语气,她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态度问道:“如果不会对您和禅院家造成困扰的话,烦请帮忙摘下那棵树上最美丽的一枝花吧。
有钱人总爱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更何况是御三家这种传承千年的家族。禅院家的庭院种满了各种花朵树木,女人指着的正是一棵十多米高的玉兰树。正逢花开时节,白色玉兰迎风而立,带来阵阵清香。
女人的要求不过分,但五条家总不至于一束玉兰都买不到吧?
“可以吗?”见他没有动作,女人又问了一遍,表情如设定好一般分毫没有改变。
果然御三家的人都不正常,甚尔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快速爬上树随手折断细小的花枝。
女人小心翼翼接过他递过来的花枝,随后从荷包里取出一段粉白绸缎,将粗糙的棕色树枝缠绕,只留下玉一样的花朵。等到所有步骤完成后她才道谢离开。
甚尔搞不明白她要花做什么,也无心去深究,施施然离开庭院。
先前说过庭院是外人进入合议厅的必经之路,可在禅院家生活了这么久,甚尔自然知道还有哪条小路可以去往合议厅。守在路上的咒术师们全靠咒力辨认是否有人入侵,以他的身手想要溜进去简直不要太容易。
起初甚尔不打算过来,但是那个女人让他想起了传得沸沸扬扬的六眼。传闻六眼是个痴傻的孩子,也不知道五条家会怎么对待这样的存在。
甚尔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来的,反正御三家过得怎样都无所谓。当然,如果禅院家能早死早超生最好。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五条家一直是御三家中最低调的。即使有六眼存在,整个家族的其他人也像影子一样沉默地跟随。换句话说,真正光辉不可夺其目的只有历代六眼,包括家主在内的其他族人全部都是六眼的附庸。
所以甚尔很早之前就知道,看起来最正常的五条家其实才全部都是疯子。毕竟禅院和加茂讨厌归讨厌,每个人都还有身为人的基本欲望,会为了自己争权夺利,忍不住攀登高位,虽然都是卑劣的行为,但至少是个人拥有的情感。反观五条家,给人的印象永远都是仿佛没有个人意志一般只为了六眼而活。
奇怪又令人毛骨悚然。
他在躲在一棵树上,悠闲地靠坐着树干。没等多久,五条家姗姗来迟,一行人以家主为首,身后是跟随的十多个侍从。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家主怀中抱着的孩子,甚尔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自己的小孩,他的头发上有一束正和细工花一同被簪起的玉兰。
正是他不久前为女人折下的那一枝。
粉白飘带垂在黑色羽织上,和细工花一同随着家主的步子一摇一晃。这两样东西都格外美丽,却都不及那孩子的白发来得耀眼。
说起来,细工花是女子头饰,可那孩子偏偏穿着男装,叫人一时分不清性别。不知道是五条家出于某种原因故意打扮,还是单纯的个人喜好。
这事儿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五条绘梨香喜欢漂亮文雅的物件,给孩子打扮又是这对父母的爱好之一。可惜五条悟从出生到现在都像是一副无魂的躯壳,绘梨香得不到反馈,便自娱自乐按照自己的审美给他做了许多妆造。
因着头发留长了的缘故,绘梨香最爱给儿子编发戴头饰,细工花也纯粹是因为好看才能出现在五条悟的身上。在她看来,美丽可爱的东西都配得上自己的孩子,所谓男用女用根本不必在意。
而五条悟自己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力,珍贵的大脑已经把所有处理器分给了过量的知识。对于母亲给自己编发这种事,完全不在六眼和大脑的筛选信息范围。
不过也差不多了,一刻不停地处理信息终于看到了结束的光芒。应该就在最近吧,五条悟渐渐可以分析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了,比如思考两世的区别,比如从深埋的记忆中挖出17岁那年重伤自己的男人的样貌。
那个嘴角有疤痕的男人正看着呢。
纵使六眼被早已失效的黑色符纸遮住,但让他还是直接锁定了不远处没有一丝一毫咒力的禅院甚尔。
于是本该一片淡然的男人惊讶地发现,从未被别人在身后发现过的自己,正被一个遮住眼睛的小孩死死盯住。
愣神之间,那孩子嘴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话。
他看不清,只辨别出最后三个音节——とうじ(甚尔)。
03.
所谓御三家合议,是从五百年前起定下的不成文规定。每一次召开会议,基本都是决定了家族日后的发展道路。
影响最大的一次是在二十世纪初,彼时明治维新刚刚结束,新旧思潮相互对抗。御三家在这一场浪潮中即将被卷入悬崖万劫不复,被扫进历史的故纸堆里。出于自救等原因,他们不得不顺应革新潮流,和当时支持改革、出身政/界的咒术师们共同组建了总监会的前身——理事会。到现在,咒监会的最高层领导者仍然称理事。
后来,习惯于封建家族斗争的御三家怎么斗得过在官场勾心斗角的人物呢?他们的权力越来越小,官场出身的咒术师势力却愈发强大,到现在几乎彻底决裂。
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合议,是加茂家迫于现实压力向咒监会提交的一个投名状。背后具体做了什么交易,大概只有时任家主了解。
虽说近两次合议都是迫于现实压力让御三家做出了极大改变,但后续发展导致他们认为曾经做过的选择是错误的。如果当时没有组建理事会就不会出现大权旁落的现象,如果阻止加茂家向总监会投诚,也不至于现在每一步都步履维艰。
总之,老爷爷们总是会沉浸在后悔之中,然后再次投入和总监会、和其他势力的争斗之中。
毫无疑问,今天召开的合议又将是一次影响御三家日后发展的会议。
直毘人作为禅院家主自然是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是加茂和五条,呈三角对立,亲信皆在各自家主身后跪坐。
唯有一个人不同。
禅院直哉早早就注意到了五条鸣怀里抱着的孩子,他看着年岁和自己差不多大,柔软的白色长发被挽起,眼睛却被黑色符纸遮住。他们这些小孩或者亲信只能乖乖待在家主身后,唯有那个孩子依旧还在五条鸣的怀里。
所有特征都太明显了,全部指向五条家从未公开现身过的六眼神子。
没有人不对六眼好奇,尤其是禅院家和他们还是世仇。如今六眼已经现世,那十影法呢?
因为六眼的存在,合议厅内一片寂静,每个人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个半大的孩子。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禅院直毘人,既然五条鸣能把六眼带出来就代表没什么好忌讳的,他直接说道:“不先介绍一下吗,鸣?”
“五条悟,我们盼了几百年的六眼大人。”
没有任何隐瞒和繁冗的前缀,只有姓名和身份。
“五条家既已选择让六眼出席此次合议,是否说明你们要转变发展方向呢?”加茂家主提了个不算友好的问题。
御三家关系错综复杂,但大体上是五条禅院势同水火,加茂则与两家都没有太大的过结。可问题是,加茂近些年来和咒监会的联系愈发密切,让五条禅院又隐隐有联手对抗之势。
世仇不影响五条禅院对抗咒监会,毕竟追根究底是权力的争夺,没有人能抵挡住这种诱惑,更何况他们曾拥有过这种权力。
那么,面对与咒监会联系最紧密的加茂,五条会怎么做呢?或者说,因为六眼降临,五条对咒监会将是什么态度?
五条鸣自认为不适合担任家主之位,他没有争权夺利的心,也不如其他五条族人一般对六眼疯狂。但他已身在高位,无论如何,所行所为也只有一个目的:“发展?五条家的发展向来只有一个道标——六眼的意志。”
顿时,在场众人不自觉又将目光停留在至始至终都十分安静的幼童身上。
关于这一任六眼是个痴傻儿的传闻,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能有什么自主意志?还是说传闻是假的?
这件事即使是禅院家也不好当众提及,于是三位家主盖过这件事,将话题引向了合议的主题。
“多位理事年事已高,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咒监会打算在明年进行理事候补的选举,御三家有一个名额。”
这是召开合议的原因之一。
所谓咒监会的高层,就是固定的十位理事和若干理事候补。理事候补选举不定期举行,但理事嘛,除非本人意愿要求退位,一般都是终身制。理事位空缺时,将由候补竞争上位。
为了防止御三家夺权,咒监会一直操控着高层的人数。迄今为止,理事候补中加茂占三位,禅院占一位,五条家未涉及。而真正的十位理事,御三家从未分得过一个席位。
恰逢候补选举,为了在咒监会中增强己方影响力,御三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唯一的变数就是五条家。
理事候补中没有五条家的一个原因是他们不喜欢总监会如今的作风,不想过多接触;另一个则是他们认为再怎么在咒监会获得地位都不如六眼带来的影响大。现在六眼已经出世,不排除他们改变过往做法,去争得一个席位的可能。
加茂家主直言道:“候补选举各凭本事,诸位静候结果即可。”
禅院家早已对理事候补里加茂一家独大的现状不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现在的机会。
“本事?”禅院直毘人冷笑,“是作为咒术师的本事,还是背后搞小动作的本事?”
加茂向咒监会投诚是既定事实,也是出于此他们才能占据多个候补席位。
一时间,合议厅内剑拔弩张,两位家主谁也不肯示弱,唇枪舌剑,斗得热火朝天。五条鸣时不时插几句话平等地嘲讽每一个人,合议厅里充满着快活的氛围。
待在家主怀里的五条悟静静听着,凭借着大脑分出的一点精力快速分析情况。
作为经常和咒监会作对的存在,恐怕在场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了解高层的肮脏腐朽。在加茂眼中,咒监会是夺回权力的踏板,必须与之合作;在禅院眼中,咒监会是分食权力的白眼狼,他们不得不想办法蚕食对方;而在五条悟眼中,御三家和咒监会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严重影响了咒术师正常成长的存在。
生前与他们斗争的画面一一呈现在脑海中,从未有过动作的孩子缓慢举起右手指向禅院直毘人:“你。”
指尖方向停留在加茂家主:“你。”
而后在转向五条鸣时顿住,从久远的记忆中终于翻找了一会儿才想起前世里他是什么人,接着说道:“你,和你们,全部都是蠢货。”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开口说话,更是语出惊人。五条鸣掩下惊讶的神色,只是换了个抱孩子的姿势,好让他能更方便看到所有人。
神子冷漠无情的声音落下,瞬间激起三家亲信的愤怒。
禅院扇尤其受不了外人贬低自己,加之不久前他在家主竞争中落败,心中一直憋着口气。听到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直白的辱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抽出了腰侧的武士刀,想要教训一下对方。
刀身携着银光闪现,可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如海水一般的蓝色骤然亮起,裹挟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朝他袭来。
只有一瞬,那蓝色堪堪擦过禅院扇的脸颊,明明感受到了来自死亡的恐惧和巨大吸引力,却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没有留下,直接洞穿合议厅的墙壁。
室外的大树轰然倒塌,激起一片灰尘。
突生变故,守在室外的护卫们立刻警戒起来,大喊一声:“敌袭!”
和他们相反的是,合议厅内一片死寂。只有清脆的童音响起:“咒术总监会是恶心的蠢货,是腐烂黏腻的烂橘子,只会招来苍蝇。”
不带一丝杀意却威力惊人的小小蓝光从幼童白嫩脆弱的指尖迸发,没有人质疑,没有人觉得荒诞。
六眼合该拥有最强大的无下限术式,那抹蓝光是众人皆未见过、只存在于古籍记载中的“苍”。
一如苍天之瞳的光彩。
这是一个警告,五条悟率先发现他人的恶意,先发制人。
在实力为尊的咒术界,谁也说不出什么。
最终,还是禅院直毘人发话:“扇,收回你的刀。”
也许是想起了几百年前那场让十影法和六眼拥有者同归于尽的比试;也许是觉得禅院扇的行为不太合乎礼仪;亦或是觉得五条悟太过狂妄,总之,禅院直毘人的脸色十分不善,连带着对禅院扇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痴傻的传闻已经不攻自破,五条家的新任六眼年仅八岁却能精准操控“苍”,强大得令人发自灵魂颤栗。
纵使再不愿意承认六眼强大,也已经被一道蓝光彻底击碎了自欺欺人的心理。
他们知道,日后的时代只会属于五条悟。他会是咒术界唯一的皓月,其他人再怎么强大也只是跟在他身边的微小星子。
这次的合议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日后他们不论作出什么抉择,都有可能受到六眼的影响。
怕是此后咒术界不只是御三家和咒监会的对抗,还有六眼个人横插一道。
经此一事,众人始终觉得头上笼罩着一层压力,直至明月高悬,合议才在平淡中落下帷幕。
没有人注意到“苍”擦过禅院扇时,他旁边的小孩睁大了眼睛,为极致的强大、极致的美丽不自觉屏住呼吸。也没有人注意到,“苍”击倒的那棵树上,曾经躲着一个天与咒缚。
先把甚尔扒拉到自己阵营来,顺便痛骂一下腐朽肮脏的咒术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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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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