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非典型魔药教授和闪电伤疤男巫》纯白凌尘

3、第 3 章

　　“这东西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一个破破烂烂的王冠浮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埃德加正隔着它和桌子对面的老巫师对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如果要摧毁魂器，一定要摧毁其容器……”
　　“我真的很想把它戴上去呢。”埃德加干巴巴地说，“作为罗伊娜·拉文克劳精神的继承者，我实在做不到摧毁它这种事情。”
　　“埃德加，如果你这样想，伏地魔的灵魂已经污染了拉文克劳原本的魔法，就算剥离那片灵魂，上面的古老魔法也不一定还会生效，会不会对你来说好受一些？”
　　“好吧，那么我们有什么能稍微体面一些的处理方式吗？”埃德加蹙眉，慢慢地说：“蛇怪的毒液我们要等着——你知道我说不出来——厉火可行但我不想用，阿瓦达索命对我自己有损伤……我倒是知道几个厉害的黑魔法可以实验……不过副作用差不多。我有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摄魂怪怎么样？”
　　“你要怎么驱使摄魂怪为你所用？”邓布利多问。
　　“这样，我有个傲罗同事，我可以向他借一个被摄魂怪吻过的人，让他戴上冠冕，给那个灵魂碎片输送一点魔力，让他附身那具空壳……”埃德加托着下巴，看着空中旋转的冠冕沉思。
　　“我明早给魔法部写一封信，说我们要做一个魔法实验，还是不要麻烦金斯莱了。”邓布利多说，“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埃德加点头。“太感谢您了，教授。”
　　邓布利多颔首。“剩下的……你我都接触不到吗？”
　　“我需要去抢一趟古灵阁，其他的只能等时机成熟……呃，教授，你能不能给我一下伏地魔的父母那边的信息？因为□□□□□□□□□□□，哦……”

　　一个月后。
　　“看来我们成功了。”埃德加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说。
　　邓布利多赞赏地笑了。“做得好，埃德加。”
　　深色皮肤的傲罗举起拳头，埃德加有气无力地碰了碰。“谢谢你金斯莱，愿意陪我胡闹一通。”
　　金斯莱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但记得在你的论文鸣谢里把我放在第一位。再见，邓布利多教授，再见，怪人。”他用自己的守护神驱赶着摄魂怪离开了。另一个傲罗戴着龙皮手套，把冠冕递给了埃德加，牵着失去灵魂的人走了。埃德加端详着冠冕，它看上去完好无损。
　　“没有黑魔法气息，但有一点魔法的味道。”埃德加说，把它戴到了头上。
　　“好的，我感觉很平静，并没有觉得变聪明了。和喝了福灵剂的感觉差不多。”埃德加评价道，“看来它现在挺无害的。”他把冠冕摘下来递给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高兴地说：“哦，我要把它摆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那座塑像上，用魔法把它焊死。”
　　埃德加有气无力地说：“那就再好不过了。教授，我想我得休息一会了。再见，感谢您的帮助。”埃德加幻影显形到了自己床边，倒头就睡。
　　埃德加是被闹钟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去按它，却被闹钟踩住了脸。
　　“日程：九月一日五点，接哈利·波特去国王十字车站。当前时间：四点四十五分。”闹钟尖声大喊。
　　埃德加猛地一下惊醒。他跳下床，脱下自己的巫师袍，换了一身麻瓜衣服，又从衣柜里抓了几件衣服塞进随身小包，给了自己一个清洁一新，草草梳理自己的头发，下楼抓了两片吐司，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四点五十五分，还行。
　　幸好自己在半个月前还没彻底忙起来的时候给哈利寄了信，说自己八点钟会来接他，埃德加想。他拿着吃了一半的吐司坐进了车里。该死，头还是好疼，埃德加敲敲方向盘，汽车自己开上了路。

　　“埃德加！”哈利坐在门口，旁边是他的行李箱和猫头鹰笼子。他远远就看到了埃德加的黑色汽车，站起身来不停挥手。
　　埃德加下车，拥抱了一下哈利，把他的东西搬上后备箱。“你姨妈姨夫呢？我去打个招呼。”埃德加说。哈利注意到他的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瘦了一圈。
　　哈利有些尴尬。“我想他们不想看见你。”
　　埃德加笑得有些邪恶：“那就更要去了。”他大步走到德思礼家门口，用力敲了几下门。“德思礼先生、德思礼太太，我接哈利去学校了。”
　　房子里鸦雀无声。哈利看到埃德加把眼睛贴在猫眼上，过了一会，达力的尖叫声就响彻了整个街区。
　　埃德加高兴地坐上了驾驶位。哈利和他聊了许多在课本里看到的新奇魔法，埃德加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几句话。好像一眨眼，他们就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埃德加把哈利的行李卸下，在大衣的遮挡下用魔杖敲了敲汽车，对着它挥挥手，汽车便自己开走了。哈利张大了嘴。
　　“它自己能回去。”埃德加说，帮哈利拎着行李箱，“还有十五分钟发车，不急。”
　　他们走到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哈利疑惑地看着那面空白的墙。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说，在周围搜寻着其他站台。
　　埃德加笑了。“看好了。”他径直走向站台之间的墙，就这样在哈利眼前消失了。哈利犹豫了一小会，毅然闭上眼睛，一溜小跑冲向了坚固的石墙。
　　他并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哈利睁开眼睛，看见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十一点。哈利回头一看，原来是隔墙的地方现在竟成了一条锻铁拱道，上边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他的手被什么人握住了。他抬头看，是埃德加。埃德加拉着他向车尾走去。“前面车厢人太多了，我们去后面。”埃德加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埃德加到底会多少魔法？哈利想。
　　费力地穿过人群，他们总算在车尾找到了一个空包厢。哈利正想把海德薇放上去，猫头鹰笼子就自己飘上了车，他的大箱子紧随其后。他转头看埃德加，发现他正在和一对红发的孪生兄弟交谈。
　　“克洛托教授，你竟然也坐霍格沃茨特快！”其中一人说。
　　“要不要来一块头痛软糖？”另一人说。
　　“不了，韦斯莱先生，我的头已经够痛了。”埃德加无奈地说。
　　“当然！哦，我接下来要研发黑眼圈棒棒糖！教授你看上去比斯内普还糟糕！”一人同情地说。
　　埃德加嗤笑一声：“还不如弄一个去黑眼圈的魔药卖O.W.L.和N.E.W.T.学年的小女巫呢。”他向两人摆了摆手，说，“发车了再聊，待会见。”
　　哈利坐到窗边，看着埃德加和车站上红发的一家人交谈。他和红发的母亲拥抱了一下，交谈了两句便走到了哈利看不见的地方。哈利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家人聊天。原来这就是大家庭的感觉吗，他想。
　　埃德加回到了包厢。哈利这才发现他没有带行李。
　　“埃德加，你没有带行李吗？”哈利问。
　　“哦，无痕伸展咒。”埃德加把自己身上挎着的一个小包扔在桌上，它发出了一声巨响。“啊，差点忘了。”埃德加轻轻咒骂一声，又低声说了句抱歉，整只手臂伸进小包里翻找着什么。“找到了。”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鸟笼，但笼子上被铁丝网封死，里面什么都没有。
　　“那是做什么的？”哈利好奇地问。
　　“你待会就知道了。”埃德加简洁地说。
　　火车发车了，一栋栋房屋从车窗前闪过。哈利感到兴奋极了。他不知道前面会怎么样，但至少要比抛在后面的过去好。
　　包厢的推拉门开了，一个红头发的男孩走了进来。他看见了车厢里的埃德加，尴尬地笑了一下。埃德加突然起身，用魔杖指着那男孩，一只吱吱乱叫的胖老鼠飞了出来，一头撞进了那个鸟笼。埃德加嘴里快速地念出无数魔咒，让鸟笼周围笼罩着一圈淡淡的白光。
　　“斑斑！”男孩大叫一声，上前去抓埃德加的手臂。
　　“抱歉，韦斯莱先生，你的老鼠是个阿尼马格斯，我不得不采取强制措施。”埃德加说，“真的很抱歉。我会向你慢慢解释的。请你先坐下。”埃德加收起了魔杖，狠狠地瞪了笼子里的老鼠一眼。哈利看到老鼠在疯狂抓挠着笼子，嘴大张着，露出尖利的牙齿，但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红头发的男孩胸口起伏着，但扭曲的表情慢慢放松了。
　　“韦斯莱先生，来个巧克力蛙吧。”埃德加温和地说，从包里费劲地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罗恩，“我是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埃德加·克洛托，出于某些原因，我对魔力异常敏感，当你拉开车厢门时，我就感觉你的身上有两个魔力源，一个小小的，另一个强而凝聚。然后我看见了你怀里抱着的老鼠先生，我快速地判定了他是一个阿尼马格斯，我想这并不是一个武断的决策。”
　　“斑斑？阿尼马格斯？怎么可能！它和我们生活了十年！”红发男孩震惊地大喊。哈利紧张地看向包厢外，却发现包厢门上的玻璃模糊一片。
　　埃德加冷笑，说：“一只普通老鼠能活十年？别开玩笑了。这东西身上还有点黑魔法的气味，希望你家人平安无事，不过我相信亚瑟和莫莉。”埃德加用魔杖敲敲笼子，一块黑布凭空出现，遮住了笼子。“眼不见心不烦，年轻的先生，我很抱歉用这种方式夺走了你的宠物，我会给你买只猫头鹰的。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男孩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说：“我叫罗恩·韦斯莱。”
　　“好的，罗恩，我保证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补偿你一只猫头鹰，我会给你的父母写信解释这个阿尼马格斯的事，到时候我们会带你来看我们处理它的过程，你也可以不来——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它——不过这是明天的事情了，今天你们就好好享受开学典礼吧。别挣扎了，肥老鼠。”埃德加平静地说。哈利觉得他眼里有一种诡异的厌恶。罗恩似乎被埃德加吓到了，低着头缩在座位上。
　　“希望我没有让两位小朋友太扫兴。”埃德加放柔了声音说，“罗恩，我知道这有些可怕，但先别想这件事了，好吗？和哈利聊聊天吧，你们一定会对对方感兴趣的。我要忙着给所有人写信了。”
　　哈利和罗恩有些尴尬地开始聊天，很快哈利发现自己对罗恩的家庭很感兴趣，而罗恩对麻瓜世界也很感兴趣，两人似乎能无休无止地聊下去。渐渐地他们就忘记了只占据包厢一小角、安静写信的埃德加。直到一个女巫推开了包厢门，问他们要不要买些食物。
　　“我来吧，每样都要一份，请你们的。”埃德加站起，十几枚钱币从他的小包里飘出，落到售货员的钱袋里。哈利注意到他的腿有些抖。
　　“埃德加？你没事吧？”哈利担心地问。埃德加摇摇头。
　　“只是饿了。”他简短地说，从包里摸出一瓶银色的、泛着光的液体，几口就喝了下去。他用力地眨了几下眼，伸手拿了一块坩埚蛋糕。
　　“那是什么？”罗恩问。他的眼神里有着浓厚的怀疑。
　　“魔药补充剂，斯内普教授配的。”埃德加说，声音里带着疲惫，“你在怀疑我是黑巫师吗？我不是哦，罗恩。就算我是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罗恩的脸涨红了。
　　“和哈利玩去吧，大人要忙一些麻烦的事情了。”埃德加叹了口气，大口咬着蛋糕。
　　哈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转移，火车摇摇晃晃，开进了荒野。

　　“我逃到了韦斯莱家的花园……被他们的儿子捡到……作为宠物老鼠……十年……审讯完毕。”
　　埃德加在羊皮纸上写下最后一行字，手从笼子上抽离，长叹一口气。荒诞……
　　他心里闷闷的，愤怒吗？并没有。他只是很疲惫。他原以为复仇是快意的，但当叛徒落到他手里时，他只觉得遗憾，遗憾他怎么没有识破恶人的诡计，遗憾他怎么没有保护好所有人。
　　埃德加揉了揉鼻梁，坐直身子，将手里的羊皮纸卷好塞进包里。哈利和罗恩正在讨论魁地奇，哈利听得入迷，眼睛亮亮的。年轻人啊……值得美好的未来，埃德加想。
　　包厢门开了，一个圆脸的男孩来到他们面前，旁边跟着一个已经换上霍格沃茨长袍的小姑娘。赫敏·格兰杰，埃德加想，聪明小姑娘。他觉得旁边的男孩有些眼熟，可能是在梦里见过吧。
　　小姑娘开口了：“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了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
　　“我们已经对他说过了，我们没有看见。”罗恩说。
　　赫敏似乎才看见包厢里的埃德加。她的目光和埃德加的相撞，又匆匆挪开。埃德加觉得赫敏的脸有点红。
　　“教授——”
　　“蟾蜍飞来！”
　　埃德加举起魔杖，不一会，一只蟾蜍飞进了包厢，落到了埃德加手里。
　　埃德加把蟾蜍递给纳威。“别再让它跑了。”他拍拍纳威的肩。
　　“您召唤了那只蟾蜍？”赫敏突兀地问，“是怎么做到的呢？”
　　“飞来咒，用物品的名字加上‘飞来’，可以召唤一定距离内的东西，魔力足够的话人也可以。”埃德加说，“关键是要想象自己拿到它的样子。魔法很像许愿，魔杖和魔咒是魔法的媒介，把心里的愿望用魔力描绘出来就能实现。”
　　棕发女孩点了点头。
　　“请问你的名字是？还有这位先生？”埃德加向赫敏和纳威眨了眨眼。
　　“我叫赫敏·格兰杰，他是纳威·隆巴顿。教授你呢？”
　　“埃德加·克洛托，魔药学教授。”埃德加在桌子底下踢了下哈利和罗恩的脚。
　　“我叫罗恩·韦斯莱。”罗恩咕哝道。
　　“哈利·波特。”哈利说。
　　“真的是你吗？”赫敏问，“你的事我全都知道，当然——我额外多买了几本参考书，《现代魔法史》《黑魔法的兴衰》《二十世纪重要魔法事件》，这几本书里都提到了你。”
　　埃德加扑哧一笑，哈利看上去晕乎乎的，罗恩脸上有一点羡慕。
　　赫敏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学院的事，就和纳威离开了。
　　“埃德加，你忙完了？”哈利问。
　　“是。”埃德加伸了个懒腰，“累死了，让我歇会。”
　　哈利和罗恩聊起了韦斯莱家的大孩子们，埃德加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试图抢劫防范高度严密的地下金库呢。”罗恩说。
　　哈哈，赢了拉环一顿酒。埃德加想。好想喝火焰威士忌。
　　“那颗游走球……差点抓到飞贼……又进了……”
　　埃德加差点在罗恩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睡着，这时包厢门开了。埃德加的头像灌了铅那样重，但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是真的吗？”一个男孩的声音说，“整列火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包厢里。这么说，就是你了，对吧？”
　　哦，好奇哈利自己会怎么解决，埃德加想，没有抬头，继续听着他们的对话。德拉科·马尔福？这小东西又来啊。说韦斯莱家坏话？罗恩没长嘴吗？不过好像德拉科带了两个人啊，可能是巨怪吧，魔力弱弱的。哈利拒绝了他，干得好。威胁哈利？侮辱哈利的父母？不好！
　　埃德加猛地站起，德拉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撞上天花板，旁边两个粗壮的男孩吓得尖叫，埃德加冷笑。
　　“把你那***嘴给**闭上，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敢评价别人，**今天就替*******教你怎么做人，**玩意。”埃德加平静地说，歪着头看浮在空中、表情惊恐却发不出声音的德拉科，“欺负人家没有爸妈？欺软怕硬的懦夫。”
　　德拉科瘫到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埃德加。
　　“你最好不要再惹到我，事不过三，未来七年里你还有一次机会。”埃德加淡淡道，“不然我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不等德拉科开口，他和自己的小跟班就被扔出了包厢，撞在对面包厢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埃德加坐回座位，微笑着看着呆若木鸡的哈利和罗恩。
　　“怎么了？不开心吗？”埃德加舔了舔嘴唇，说，“哦，小孩子不要学脏话。”
　　“你是我见过最特立独行的教授。”罗恩敬佩地说，“虽然你抢走了斑斑……”
　　埃德加尴尬地说：“对不起嘛……命运如此。你们该换衣服了。”
　　天黑了，埃德加换上黑色长袍，收拾好东西，费了点劲把装着彼得的鸟笼塞进小包里，在上面甩了两个魔咒。他忙完后抬头，发现哈利和罗恩都紧张得脸色发白。
　　埃德加摸了摸哈利的头：“别慌。”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重复了一遍，“别慌。”
　　哈利缓慢地点了点头。埃德加又鼓励地拍了拍罗恩的肩。
　　火车逐渐停了下来，旅客推推搡搡地涌向车门。埃德加推着哈利和罗恩的背让他们往前走。
　　“去吧，你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