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非典型魔药教授和闪电伤疤男巫》纯白凌尘

2、第 2 章

　　哈利睁开眼睛，他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在女贞路的卧室里，但当窗帘自动拉开，让阳光撒在床上时，哈利才想起昨晚的冒险。他坐起身，枕头殷勤地垫在他的后腰，让他舒服地斜躺在床上。哈利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客房，中间摆着一张舒适的大床，左边是衣柜，右边是窗户，窗旁有个书桌，上面放了几个水晶摆件，摞着一沓书。
　　哈利朝窗外看，外面是一片陌生的居民区，阳光大好，有个老太太在外面拄着拐杖溜达。楼下隐约传来丁丁当当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在说话。哈利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什么确切的字眼。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数字八，哈利从床头柜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对着全身镜看看自己。黑发凌乱，绿色的眼睛里亮亮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推开门，站到走廊里，才发现昨夜的疲惫没让他注意到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它们看上去是普通的画，像是从随便哪个画廊里买的，有伦敦的街景、大海、雪山还有花园。走廊的尽头是一面墙，那里悬挂着一副少女的画像。她怀里捧着一簇满天星，笑得恬静。
　　“早上好，哈利。”
　　哈利急忙转身，看见埃德加·克洛托站在楼梯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倚在墙上对他招手。
　　“早……早上好，克洛托先生。”哈利有些尴尬。
　　“她很漂亮，不是吗？”埃德加说，微微垂下眼睛，“那是我妹妹。”
　　哈利觉得埃德加突然看上去很忧伤。
　　“您的妹妹……”哈利低声说。
　　“她去世了。”埃德加眨眨眼，抿了口咖啡，“来吃早饭吧，盥洗室在你左边，不用着急。”
　　哈利点点头，急忙闪身进了盥洗室。他转身的那一刻，窥见了油画里少女洋溢着欢乐的蓝色眼瞳。

　　埃德加下楼，给自己又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上读《预言家日报》。没什么大事情，埃德加想，盯着头版上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的康奈利·福吉发呆。和邓布利多商量好了，魂器……他无法透露具体位置，但至少邓布利多在调查，所以大概会很快吧……就是要把这小家伙拿去送死……
　　埃德加想自己恐怕不舍得。他不在乎杀恶人，但送战友的遗孤去死……即使不是真正的死亡，也会使自己的灵魂不安。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克洛托先生？”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说。
　　“来吃饭吧。”埃德加抬头，把报纸放到一边，拿起刀叉，“法式煎蛋饼，放了熏咸肉和蘑菇配菠菜，给你热了杯牛奶，不够我让潘再去做。”
　　“潘是谁？”哈利好奇地问。
　　“煎锅。”埃德加轻笑，“或许你想再来两个烤番茄？”他拿起魔杖，指挥着番茄从冰箱里跳出来，自己蹭到刀上，再跳进煎锅里。埃德加看见眼前的男孩有些看呆了。
　　“合理使用魔法便利生活。”埃德加说，搅拌着咖啡，“只要你够强大，能做到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就是巫师。快吃饭吧，我向你解释一些事情，你听就好。还有，你叫我埃德加就可以了。”
　　“我和你的父母是霍格沃茨同一届毕业的学生，当时有一个黑巫师，名字叫伏地魔，但人们一般都不会叫他的名字，因为那个名字被下了恶咒，大家管他叫神秘人或不能说名字的人，我一般管他叫没鼻子的秃子，但这不重要。这家伙……呃，你把他当成恐怖分子那样的人物吧，召集了一帮人到处搞破坏、攻击麻瓜——麻瓜是不会魔法的人的意思——然后我和你的父母都在对抗这帮人。”
　　哈利风卷残云地把蛋饼吃完了，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埃德加说话。埃德加笑笑，指挥煎锅把烤番茄端上来，又让两瓶酸奶从冰箱里飞到桌子上。
　　“当时我们打得很艰难，食死徒——就是那些坏人——太多了，而且很多巫师都倒戈了，总之整个英国都动荡不安。然后你出生了，大家都很开心，但是你的父母不得不四处躲藏保护你。最后他们安顿在一个小村庄，但是伏地魔发现了他们，把他们都杀了，但他杀不了你，却被你元气大伤。你头上那道疤就是这么来的。”
　　埃德加看着哈利，哈利摸摸头上的伤疤，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不舒服吗？你身上有黑魔法的气息，可能是那道伤疤的后遗症。你是个好孩子，只要有坚定的意志就可以抵抗那种感觉的。”埃德加想到梦里的哈利，温柔地说，“然后呢，你就出名了，因为伏地魔对你使用了死咒，你逃过了死咒，还重创了伏地魔，现在他不知生死呢，大家希望他是死了。你被送往你姨夫家，那是邓布利多的考虑。”
　　“复杂的事情之后我们在车上说，快九点了，我们该出发了。哈利，你有带那封信吗？”埃德加站起身，扯了扯衬衫的领口。
　　“我去楼上拿。”哈利点点头，慌慌忙忙地上楼了。
　　埃德加把魔杖塞到包里，抱臂等着哈利。他想这么多信息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太多了。或许吧，他叹了口气。

　　哈利坐上埃德加的轿车时有一种荒诞感。他还以为埃德加会用一些更有魔法的方式旅行呢。
　　“怎么了？”埃德加懒洋洋地坐在驾驶座上，他穿着一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两条长腿挤在方向盘下的一点空间里。就算埃德加这样走在街上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巫师的，哈利想。
　　埃德加敲敲方向盘，说：“去破釜酒吧。”他转头向哈利一笑，说：“我用魔法改装过，它自己会走。”
　　汽车慢慢地开上了路。哈利感觉平稳得惊人，就好像他根本没有在移动一样。
　　“你看过书单了吗？”埃德加问。
　　哈利翻找出一张信纸，慢慢看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扫兴的事情。
　　“唔，埃德加，我一个钱也没有……”哈利小声地说。
　　“你父母应该给你留下了相当多的遗产。你的祖父，波特先生是个有钱的巫师，好像是做洗发水生意的。”埃德加的手虚搭在方向盘上，慢慢地说，“我们得去一趟古灵阁，那里是巫师银行。我也有一项任务要去办。”
　　“是什么事？”
　　“高级机密。不说这个，你在你姨妈家过得怎么样？”
　　“哦，糟透了。”哈利开始叙述起姨妈一家对他的虐待，还有达力对他的霸凌。他看见埃德加的手慢慢抓紧了方向盘。
　　“哈利……我想我应该在送你回去的时候恐吓一下他们。”埃德加说，“抱歉。”
　　哈利摇摇头。沉默在车里蔓延。良久，埃德加开口。
　　“再有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们要去的是破釜酒吧，一个巫师酒吧，那里的后门通往对角巷，是一个类似商业街的地方。你的东西在那里都能买到。”
　　又是沉默。
　　“邓布利多把你保护得很好。”埃德加轻轻地说，“他不想你在小时候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或是被其他巫师利用。虽然你的姨父姨妈对你很糟糕，但你马上就能摆脱他们了，我会保证你以后放假回家的时候能过得很好。”
　　哈利心里热热的。“埃德加，谢谢你。”
　　“哈哈，你母亲救过我的命，你父亲也帮了我很多忙，照顾你是应该的。”埃德加转头拍了拍哈利的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你父母可是当年的风云人物。”
　　哈利听着埃德加讲故事，不知不觉车就停在了一条路旁边。埃德加开门下车，带着哈利来到了一家招牌破烂的狭小酒吧门口。不等他细看，埃德加就拉着他推开了酒吧门。

　　奇洛。埃德加冷冷地看着他和哈利握手。该死的东西，可惜现在不能动手。黑魔法的气息重得他有点难受，他不管奇洛有没有说完他的话，拉起哈利就走。
　　“抱歉，我们要去买东西。”埃德加大声说。
　　埃德加拉着他来到对角巷的天井，数好砖块对哈利说：“垃圾桶向上三块，横向两块，敲三下。”他退后一步，让砖块开始挪动，露出一道拱道，通向一条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走吧。”埃德加轻轻推了一下哈利，“先去古灵阁，拿了钱买了东西随便你逛。”
　　埃德加看着哈利东张西望，嘴角上扬了一些。小孩真可爱。
　　他们来到古灵阁前。门口有一个妖精接待。
　　“那是一个妖精，要有礼貌。”埃德加俯身向哈利耳语。
　　埃德加和哈利走进了古灵阁的大门。埃德加走到柜台前，对一个妖精说：“哈利·波特先生需要进入他的金库，还有，我需要进入713号地下金库。我找一下文件。”他在肩上挎着的包里翻翻找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找到了，这是波特的金库钥匙，信在这里。”埃德加把东西递给妖精。
　　“没问题。”妖精仔细检查后，抬头对着埃德加点点头，“拉环！”
　　拉环带着他们坐上小推车。“哈利，坐稳了！”埃德加笑着说。
　　小车一路向地下疾驰。他们先到了哈利的小金库，哈利看着那堆小金山倒抽了一口气。
　　“我说过你很有钱，波特先生。”埃德加说，“别拿太多，明年再来，我得保证你别把家底败光。”
　　哈利装满钱包，就和埃德加一起又坐上了小推车。他们下到了更深的地下。
　　“谢谢你，我可以往里面放一点东西吗？”埃德加拿走金库里那个脏兮兮的棕色小包后对拉环说。
　　“是什么？”拉环问。埃德加给他看了一张小纸条。拉环冷笑了一声。
　　“当然，克洛托教授，但是古灵阁的安保是全巫师界最安全的。”
　　“谢谢你。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场？谁输了谁请喝酒。”
　　“当然。”
　　埃德加把纸条放在地上，用魔杖指着它，它马上变成了那个棕色小包的样子。
　　“你的字条上面写了什么？”哈利坐上小推车，问埃德加。
　　“小孩子不能学的话。”埃德加轻描淡写地说。
　　他们走出了古灵阁，花了一会适应外面的阳光。
　　“哈利，我们先去买制服吧。”埃德加说，指了指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我可能也要买点新衣服呢。把你的书单给我，我正好看看。”
　　埃德加把哈利交给摩金夫人后就在店里逛起来。他注意到了哈利旁边的金发少年，德拉科·马尔福。他不是很在意二人的对话，所以就挑起长袍来。也不是很想买新的，但是那条墨绿色的袍子很漂亮……像伊芙琳会给他挑的衣服。
　　怎么想起伊芙琳了？埃德加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拿起了那件袍子。可能是早上看见了吧……
　　他打算去看看哈利那边怎么样，却听到了他们在谈论自己。
　　“.…..学校教授。”哈利的声音。
　　“我不喜欢他。他看上去像那种糟糕的老师。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他不会是邓布利多收留的流浪汉吧？”另一个声音低声说。
　　“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巫师。”哈利的语气有些生硬。
　　“是吗？”德拉科略带嘲弄地说，“为什么是他来陪你？你的父母呢？”
　　该我出场了，埃德加想。他故意把脚步弄得很大声，走到两人的面前。
　　“怎么样了，哈利？”埃德加说，“我挑了一件袍子，待会我们一起去结账。”
　　埃德加转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的耳朵有点红，埃德加眯了眯眼。
　　“马尔福先生，你可以猜猜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霍格沃茨。”埃德加轻柔地说，“我也确实是糟糕的教师，但除此之外，”埃德加舔了舔嘴唇，“你大可试试。”
　　德拉科的脸彻底涨红了。
　　“你！我爸爸可是校董事会的，他可以把你开除！”
　　“如果我是卢修斯··马尔福，我会为养出了这种儿子而感到羞愧。”埃德加说，“还有，对小孩出手我会有些负担，但对一个前食死徒嘛，就算把他千刀万剐后扔到魔法部的喷泉最顶上我都不会眨一下眼。”
　　“先生！你会教坏小孩子的！”摩金夫人尖叫道，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好了，亲爱的，已经试好了。”
　　埃德加耸耸肩，“你最好在你父亲面前闭上嘴。霍格沃茨见。”

　　“埃德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哈利在文具店门口问。
　　“呃，年轻的时候做过傲罗，就是对付黑巫师的，然后巫师大战结束后就做了教授，偶尔接一些魔法部的委托。”埃德加说，“我不会吓到你了吧？抱歉，我以前行事比较极端，而且我个人不喜欢那家伙的父亲。他是魔法部的……呃，他算是巫师里的贵族了吧。多买点羊皮纸，哈利。”
　　“巫师界里有一帮贵族，他们认为纯血统巫师才是最高贵的，也就是祖上都是巫师的巫师，同样也有家里人是麻瓜的巫师，就像我，就像你母亲。不可否认的是这些贵族的社会地位都很高，因为他们有家族财富。”埃德加帮哈利把东西装到袋子里，慢慢说。
　　“当时，神秘人也是纯血论的支持者，他迫害了许多麻瓜出身的巫师。”埃德加带哈利走到药店，拎着两袋东西，“他还想打破《保密法》——保护巫师不被麻瓜发现的法律——让巫师奴役麻瓜。你慢慢会懂的，这些大人的奇怪想法。”
　　哈利闷声应了一声。他心里乱乱的。
　　“魁地奇是什么？”哈利想起摩金夫人店里那个男孩。
　　“巫师的球类运动，到时候你肯定会被朋友拉着了解的。”埃德加帮他挑着药品，说。
　　“那斯莱特林又是什么？”
　　“霍格沃茨的学院。一共有四个学院，根据你的品质，你会被分到不同的学院，不用太担心。”
　　“埃德加，你是哪个学院的？”哈利问。
　　“拉文克劳。不建议你去，那里的公共休息室门把手是一只讲脑筋急转弯的鹰，我每次回去都得给它施混淆咒。你父母都是格兰芬多的，一般情况下你也会去那里。斯莱特林的话，比较看人，不过那里风气比较一般，总有贵族小团体，赫奇帕奇的孩子都很勤奋。”
　　他们去了丽痕书店，哈利买齐了他需要的书，在一本恶咒书前挣扎了很久。
　　“你太小了，学这种东西容易扭曲心智。”埃德加说，“你还不如买一本《标准魔咒：二级》呢，《实用家庭魔法》也不错，或者《初等防御术指南》。”
　　哈利把埃德加推荐的三本书都买了。“要看书哦。”埃德加揉了揉哈利的头。
　　“只剩下魔杖了。”哈利说。
　　“好的，我们走吧，奥利凡德。”埃德加伸展了一下后背，“购物好累啊。”
　　奥利凡德是个有着浅色大眼睛的小老头。他让哈利有一种被窥视的不适感。但好在他很快就看见了旁边的埃德加。
　　“埃德加！埃德加·克洛托！好久不见啦，雪松木，十三英寸长，不易弯曲，还有一根赤杨木魔杖，十四英寸半。您更喜欢哪根魔杖？”
　　“雪松木魔杖。”埃德加礼貌地回答，“用得更得心应手一些。它们都很好。”
　　“我也认为您更适合雪松木。好了，波特先生，让我看看吧。”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开始为哈利量尺寸。
　　丈量完毕，奥利凡德让哈利试了一根又一根魔杖，长条盒子在长椅上越堆越高。哈利问埃德加：“你当年也试了这么多魔杖吗？”
　　“没有，你是位复杂的顾客呢。”埃德加轻笑，紧紧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总觉得埃德加对他有一点没有来头的敌意，但埃德加却对他很好……他不明白。
　　他们走出奥利凡德魔杖专卖店后，哈利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埃德加低头看着他，说，“我们先去给你买只猫头鹰，再去破釜酒吧弄点吃的。还在想孪生魔杖的事？”
　　哈利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觉得很糟糕。”
　　“慢慢来，你的人生还很长。”埃德加放柔了声音，说，“相信我，这不是坏事。走吧，我们去挑一只猫头鹰，这样你就能给别人送信了。”
　　哈利选了一只雪鸮，当他抱着它走出咿啦猫头鹰商店后，他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我们该吃点东西了，然后我送你回去。”埃德加说，向着破釜酒吧的方向走去，“一天就过去了，购物真是麻烦啊。本来还想带你到处逛逛的，但是现在天都快黑了……下次吧。我还要回霍格沃茨去忙一些东西，圣诞节要出趟差……唉。”
　　哈利还是觉得心里闷闷的。
　　埃德加把东西寄存在吧台，点了两份牛排，又向汤姆要了一杯黄油啤酒。
　　“哈利，你还好吗？”埃德加说，“我知道你今天突然经历了很多，要花一点时间适应。不过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是个巫师呢。”
　　哈利嚼着牛排，想着要怎么说。他缓缓开口。
　　“人人都觉得我很特别，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在那时候我只是个婴儿啊，我甚至都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埃德加垂眼，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良久，他抬头看着哈利。
　　“这就是命运，你要接受它。这听上去很残酷，但是你不得不面对这些事情……在霍格沃茨好好学习吧，你慢慢就会理解了。都会好起来的。”
　　埃德加在包里翻找着什么。他递给哈利一个莲花花苞吊坠。
　　“给你的生日礼物。把它捧在手里，想着要让它开花试试。”埃德加说，“这是一个魔力防御装置，用一点点魔力就可以触发。它能挡住大部分恶咒，如果你陷入了什么糟糕的境地，它能帮上一点小忙。”
　　哈利握住吊坠，闭眼想象它开花的样子。哈利可以感受到它在自己手中慢慢舒展开，他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周围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幕。
　　“谢谢你，埃德加。”哈利脸热热的，对埃德加道谢。
　　“没事，这东西能挡一次黑魔法攻击，给你增加一点冒险的自信。”埃德加笑笑，手上切着牛排，“快吃东西吧。”

　　埃德加把哈利送到德思礼家门口，他递给哈利一个信封。
　　“九月一日，国王十字车站，我会来接你。”埃德加说，“东西拿好。”
　　哈利点点头，和埃德加说了再见。
　　“还没完，让我会会你的姨妈一家。”埃德加眨了眨眼，按了几下门铃。弗农姨父的圆脸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脸涨红了，似乎不想让哈利进门。
　　“德思礼先生，如果你再虐待哈利，我就……”埃德加没有说话，竖起了眉毛，弗农姨夫便开始跳一种奇怪的踢踏舞。
　　“哈利，我想你的表哥也需要运动。”埃德加轻轻地说。片刻后，厨房就传来了佩妮姨妈的尖叫和达力惊恐的抽泣声，地板被摇得像地震一样。
　　“好了，哈利，祝你有个愉快的暑假。”埃德加俯身拥抱了一下哈利，蹲下和他对视，“九月一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