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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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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朵和白桦听完了云庆的一番话,觉得崔昕和崔沂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上一代的恩怨而已。但云朵朵始终认为是崔昕将硝石放到了元烈房中,那崔昕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察觉了元烈是北戎贵族,试图挑起安国和北戎之间的战争,他好渔翁得利趁机夺位吗?那其他那些遭到传说中得罪秦重遭天谴的人,那些流言,同样是崔昕编造的吗?白桦和云朵朵觉得,这样的崔昕太可怕了。不仅用遭天谴的谣言引起新旧两党的争端,而且还嫁祸给元烈,引起北戎与安国之间的争端,试图在一片混乱中得势。白桦却觉得崔昕应该不至如此。虽说那日曝画时,她看到崔昕手中似乎有黄色粉末,可她始终觉得,崔昕虽心胸不甚宽广,但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这般图谋。云朵朵则觉得定然是崔昕想要实现自己母亲的愿望,白桦正想反驳,忽然灵光一闪,她似是抓到了这一系列事件的关键点,那就是清远观。
曝画会上引起火灾的是清远观中炼丹的硝石,害怕遭天谴的大臣,都去清远观求过护身符,再联系到之前白桦的推测,怕是这护身符,乃是有毒的催命符。那清远观就显得十分可疑了。云朵朵听了白桦的分析,想着自己母亲与清远观的了源道长颇有交情,不如叫自己的母亲请了源道长来一趟,没准可以找出事件的真相。
云庆赞同了这个提议,就叫他的夫人派人去请了源道长。与此同时,云庆来到宰相庄敬的府中,对庄敬将这一系列穿测据实相告。因为事涉新旧党争以及安国和北戎之间的关系,云庆觉得有必要向庄敬禀告。他还对庄敬说出了对雍王的担忧,庄敬听了,忽然觉得这一切若是雍王谋划,那圣上就处于危险之中了。庄敬说他自宫中出来不久,他出宫的时候,圣上正准备去南苑小筑看望先行回到那里的盈盈和崔昕。
庄敬心中逐渐紧张起来,立刻派人去拦住赶往南苑小筑的圣驾,并且派人去南苑小筑将公主从崔昕身边接回来,一阵心头的慌乱之后,庄敬吐了一口血。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吐血了,自那谣言开始传播之后,他便隔三差五地就会咳血。云庆见状,问道:“相公是否去过清远观求护身符?”庄敬听了,表示自己是断然不会相信这些鬼神之说,但他的夫人却疑神疑鬼,去道观求护身符,还一定要自己佩戴在身上。云庆闻言,告诉了庄敬自己女儿对护身符的推测,庄敬立即叫人将护身符送到太医院给太医相看。
很快,了源道长自下山来到了云府,他证实了云朵朵的推测,一切都是崔昕所谋划,他逼迫了源从山中的野菌中提取毒素,将毒素加入护身符中,以此来造成秦重冤魂报复的假象。白桦却依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时,忽然又传来牢房失火的消息,说是元烈畏罪自杀了,而且灭火后,元烈竟尸骨无存。云朵朵闻讯,整个人一下子昏迷过去。
庄敬派去拦截圣上的人,对圣上禀明缘由,圣上却不甚惊讶,只是说担心盈盈的安危,执意要去南苑小筑。侍卫只好按照庄敬的意思,点燃迷香,将圣上迷晕,护送圣上回到了宫中。圣上回到宫中后,听了庄敬的禀报,依然神色如常的镇定,只是摆驾来到了云府,试图更深入地了解事情前因后果。
白桦觉得盈盈虽说是崔昕所生,但与崔沂的父女感情却更为深厚,如若崔昕真的像道长所述一般,那盈盈留在崔昕的身边确实危险。圣上和白桦想到了一起,就派人叫万老在崔昕喝的酒中加入了迷药,将崔昕迷晕后,将盈盈送来云府。
云府众人心中都十分慌乱,内心祈求着盈盈不要出什么意外。正当众人在内心祈求的时候,门口传来的一声爹爹让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来。圣上听到盈盈的声音,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盈盈扑到了圣上的怀中,众人正要高兴,只听得圣上一声惨叫,人们上前观察,发现圣上的胸口插着一把刀,伤口周围血流不止。显然,那刀是盈盈所插。圣上强忍疼痛,试图将胸口的匕首拔出,却没能拔出来,只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白桦一下子悲从中来,用决绝的口气质问盈盈:“你疯了,他是你的父亲。”盈盈故作强硬地说道:“他不是我爹,我爹是崔昕,他是害死我娘的凶手。”说着,盈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她母亲的绝笔书。众人却无心去看什么书信,在一片慌乱中扛着圣上在里屋躺下,正欲去宫中请太医,却见万老和崔昕来到了云府。万老进屋来看到圣上身受重伤,便立即开始为他医治,众人知道万老医术高超,便都退了出去,只留万老在房中为圣上诊治。
这时,门口有人来报,北戎得知了元烈的死讯,倾举国之力来犯,众人内心的惶恐与困惑与日俱增。了源道长突然把刀架在了崔昕脖子上,义愤填膺的指责他挑起新旧党政,以及安国欲北戎的争端。崔昕冷笑一声,说道:“怎么,把我当枪使完,就想把我灭口了?”
了源听到崔昕的话,就想立即用刀子结束了崔昕的生命,却不料他正想动刀时,一支羽箭飞了进来,刚好射中了了源的手臂,了源手一垂,手中的刀子便落在了地上。众人向羽箭射出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元烈意气风发地站着,为自己在云府斩奸除恶而感到志得意满。云朵朵见元烈无恙,当即喜极而泣,投入了元烈的怀抱之中。崔昕接着说:“了源道长,你不仅挑拨新旧两党的矛盾,安国北戎的矛盾,还挑拨我与皇兄之间的矛盾,试图想让我做替罪羊。”了源却还不依不饶地想要挑拨,对崔昕说道:“你看岳盈的绝笔书,她是被你皇兄害死的。”盈盈听了,和崔昕一样冷笑着,只见她自房中拿出一盆水,浇在了那信笺上,纸上顿时显示出一块一块拼贴的痕迹。原来这绝笔书是了源自己搜集的根据岳盈所书的信件,从中抠出有用的字样,拼贴而成的。
“你们现在才醒悟过来,怕是太迟了把。”众人听到韩静竟用这般胸有成竹的嗓音说着:“现下所有安国的百姓都知道,是雍王谋大逆,下毒残害反对秦重的大臣,挑起新旧党争,以及安国与北戎之争,甚至想要谋害圣上。而了源道长虽一开始被雍王胁迫,对大臣们下毒,却心怀愧疚,于是便研制出了解药,帮助安国化解危机。而我,韩静,则对变法与否有着独到的见解,并且识破了雍王的阴谋,拯救了整个安国。圣上遭到刺杀,一病不起,;临终将整个安国托付给我。”云朵朵和白桦听到这番言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云朵朵赶忙问自己的母亲:“什么对变法有独到见解?”“自然是你之前交给我的你们曲水流觞时谈话的记录啊。”韩静自信地说道。
元烈还不等韩静说完,就朝着外面喊道:“现下你们知道是谁在搞阴谋吧。”韩静这才意识到元烈进府后大门根本没关,自己刚才说的话,竟被门外围观的百姓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