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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苦夏五夏线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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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作为总监部成员的加茂家代表都被杀了，他们正好在召开紧急会议，刚察觉到有惊人的咒力波动，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宅邸就吃了一发苍。
除了因为房屋坍塌而受伤的人，这是一发无人伤亡的苍。
“五条悟？！！你想干什么！！！”
漂浮在空中五条悟无视叫嚣的人，俯视着看了看才八岁的加茂家主，加茂宪纪，然后环顾四周，目光迅速锁定在一个弯腰驼背的长胡子光头老人身上。
跟着五条悟的咒力一起出现的，是夏油杰的上百咒灵，包围了整个加茂老宅。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在咒灵的围堵和五条悟的威慑下，加茂家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咒灵操纵使下的禁止任何人进出的帐把加茂家都困在一起。
“加茂四乃？”五条悟冰冷的声音朝那个老头发问，“你认识加茂宪伦对吧？”
“……宪伦大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五条家的六眼，你是为了陈年旧事而来的吗？”
“那个人是加茂家的污点！！已经跟加茂家没关系了！！”另外有位中年人惊怒地抢话。
“老子对你们家的派系斗争不感兴趣，老子只问一遍，加茂宪伦留下的东西在哪儿？”
加茂家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但很明显有一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在另一部分身上，包括那个老头在内，看来这些人是加茂宪伦的残党派。
五条悟缓缓抬起手，作势要引动咒力，最终还是那个老头再度开口。
“你说九相图的话，它存在高专忌库……”
“不止九相图。他还留了其他东西，留给了你们加茂家。”
“我们并没有——”
加茂四乃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身首异处。
“啊啊啊——！！！”
“五条悟你——！！！！”
加茂家的尖叫和怒骂声此起彼伏，受雇于加茂家的术师们都蠢蠢欲动，然后被一拥而上凑近的几十只咒灵压制住。
“最后十秒。十！”
“你到底要什么？！钱吗？还是他的研究资料？！”
“九”
“有可能被他信任的人就是总监部的代表啊！不是被你们杀了吗？！”
“八”
“加茂宪伦到底给你们留了什么？！不要连累整个加茂家！！”
“七”
“高专的小兔崽子——！！”
受雇于加茂家的术师之一猛然暴起！驱动咒力冲向空中的两人！另外好几个术师也动了，几个冲向帐边缘，另外几个跟着带头的术师也攻向五条悟和夏油杰！
没等他们靠近，就被一拥而上的咒灵缠住，在挣扎着祓除了几个咒灵后，然后被众多丑陋邪恶的咒灵淹没。
“啊啊啊啊啊啊！！！”
好几声惨叫声中，剩下的人都心胆俱裂地看着这些术师被咒灵撕碎，而只是穿着高专制服的两个学生面色不变地在空中看着，甚至白发的那个冷漠地继续倒数。
“六”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你问他！！他说过他崇拜加茂宪伦！！”
“我没有！！！”
“五”
“加茂宪伦的遗物都被加茂四乃收着！！我可以带你去！！”
“四”
“杂碎！！不过只是两个未成年！！”
“三”
“赤血操术——”
“领域展开 无量空处”
在场近百人中，三十来个人神情凝固地飘起，剩下的术师和普通人都在短短两秒内或被拧断脖子、或被咒灵吞吃。
对剩余的三十多人来说，只是过了漫长又短暂的两秒，从信息爆炸的痛苦中缓过神的时候，周围已是仅剩他们。五条悟解开术式，他们落回地上，普通人都直接晕倒在地，胆子小的术师也顾不得头疼腿软跌坐在地上。
只留两个人，依然漂浮着。
“居然真的有，心理素质不行啊。”
“交给夜蛾老师？他也看起来不会拷问的样子，五条家怎么样？”
“那老子让他们来接人。”
看着五条悟拿出手机，依然被无下限束缚的两个人慌忙大喊:
“你问啊！！我说！什么都说！！你问啊啊啊！！”
但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置若罔闻，坐着夏油杰的咒灵，被带着飞走了，只留加茂宪纪一脉的二十来个术师在半个废墟中心有余悸。
“悟，他们身上有束缚和封印吗？”
“有，但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夏油杰眯着眼打量旁边漂浮的两个人，好一会才开口问。
“你们还认识跟加茂宪伦有关系的人？除了加茂家的人以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反问:“如果我们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吗、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的咒灵咬掉了一条腿。
五条悟也没有不耐烦，只是一脸冷漠:“不用担心，你们乖乖交代前不会轻易让你们死的。”
被咬掉腿的人痛得一时间无法说话，另一个人赶紧说:“我、我偷偷见过汜大人有恭敬地招待一个女人！她不是加茂家的人，但是她跟宪伦大人、加茂宪伦一样头上有缝合线！我们私下都猜测这是一种术式的特征，她肯定跟加茂宪伦有关系！”
“汜大人是哪个？”
“……被你们杀了的总监部的代表。我说的是真话！我只见过那个女人一次！”
“继续啊，你肯定偷偷调查过吧，不然刚刚在加茂老宅那会怎么还瞒着不说。”
“汜大人有一个咒具！那个女人通过这个来联络的！”
夏油杰没有追问关于这个咒具的事，五条悟看向另一个仿佛在装死的人。
“你呢，你知道什么。”
“那个女人……是术师……汜大人叫她香织大人……”
“你们最后一次见这个女人联络加茂汜是什么时候？”
旁边的人疯狂摇头:“就那一次！！我是偷看到的！两年前！”
另一个人:“……昨天……”
“杰。”
“啊啊啊啊放过我！求求你！！我什么都说了！！不要——！！”
巨大的咒灵再度突然出现，直接吞吃下空中的两个人。
这些信息对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已经是意外收获了，他们一开始就没想过通过加茂家能钓出会苟几百年的老不死。
“它果然还在虎杖香织身上。”
五条悟说着，拿出手机，让五条家的人不用来接人了，去加茂老宅拿跟加茂宪伦有关的所有东西。现在加茂家的人肯定是不敢抗议的。
“我让夜蛾去抓悠仁吧。”
“你那个很可怜的学生？他不是才五岁？”
“让他贡献点血液，到时候用血缘追踪的术式试试。”
“……他才五岁！血缘追踪起码要一个成年人的血液量！”
“所以让他每天抽一点啊，老子哪有那么傻！”
“悟，你一直这样迫害你的学生们的吗？”
五条悟一直冷着的脸突然咧出愉快的笑容:“老子可是个好教师！”
【不，你这是以往我们恶作剧夜蛾后的得逞笑容】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这两天来第一个完全放松的笑容，他的心里也轻松少许，但他也察觉了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在我面前推三阻四，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避而不谈，态度那么消极，结果提到学生们倒是笑得这么灿烂】
【虽然这灿烂的笑容可能建立在学生们的痛苦面具上】
现在明显不是细究这一点的时候，夏油杰把话题拉回来。
“两年前，脑花是离开了虎杖家的这个时间点去联络了加茂家？它会让他们做什么？它需要总监部做什么？”
五条悟的笑容减退:“杰，你猜，总监部当时发现了什么。”
“总监部？两年前吗，我才入学对咒术界没有很了解——”夏油杰思索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我入学了？”
更直白点说的话，是［咒灵操纵使出现了］。
【脑花从我刚入学的时候，知道了咒灵操纵术的存在后，离开了正在准备的受□□虎杖悠仁这边，联系上了御三家加茂家】
【它的阴谋从这时候就开始了】
夏油杰不免心里有些沉重和惊悸。
“那昨天呢，昨天之前，悟你大开杀戒，它联络加茂家，肯定是为了借总监部的手——”想到什么，夏油杰停下话，拿出手机直接给夜蛾打电话。
“喂，夜蛾老师，昨天总监部给悟下判决了吗？具体判决是什么？”
夜蛾的声音通过开放的免提中传出:“将悟定义为诅咒师，将其驱逐出高专以及咒术界，并从此之后由你去完成特级任务。”
如意料之中一样，五条悟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夏油杰的手机，不想说话，但夏油杰感觉到了，对方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冷怒。
“……好，我知道了。”
“你跟悟在一起吗？刚刚他让我去逮一个五岁的小鬼？？”
“嗯……他在我旁边。啊，夜蛾老师，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孩子很重要，你不要吓到他了。”
“……我不是让你们都呆在高专吗——”
没能夜蛾说完，夏油杰快速把电话挂了。
【把悟从高专驱逐，让我负担所有的危险任务，这是特意让我和悟分开并想害死我？】
【也许脑花就是在等这么一个逐个击破的机会】
【如果不是有剧透的预警，这种敌人太难防范了】
心里有些发寒的夏油杰抬头，正好看见五条悟往嘴里抛糖。
是夏油杰刚刚给他买的儿童糖果，甚至只吃了一颗。
【总不可能是不舍得吃吧】
心里的猜测和眼前的现实都让夏油杰心情回温，从储存咒灵中又拿出一包糖，递给五条悟。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摊开的手上那包糖，从包装来看，明显不是今天买的，沉默了一会，他明知故问道，“杰，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储存咒灵。”夏油杰回答得一点也不心虚，甚至还面带笑容。
“……老子不要！”五条悟嫌弃得脸都皱成一团，明明为了怕硝子嫌弃，金盏饼一直在他手里提着！
“这个包装袋都没拆的，悟。”
夏油杰说着，自顾自地打开了这包糖果，从里拿出一颗吃进自己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再度递向五条悟。
——你看，我都吃了。
五条悟:“……”
他对夏油杰这种强行哄骗的幼稚手段有点无语，但是又拒绝不了，盯了一会，还是伸手拿了一颗扔进嘴里。
但这个行为明显不符合夏油杰的预期，他伸着的手没有收回的意思，甚至把糖又在五条悟面前无声晃了晃。
——拿着，明明你知道剩下这些都是给你的。
五条悟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把整包糖都接在手里。
又一小点“在乎”被接纳，夏油杰满意了。
“现在我们回去吗？还是在外面吃午饭？悟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吃麦当劳吗？感觉挺久没吃了。”
“嗯。”
夏油杰操纵着咒灵往城镇方向飞，顺便拿着手机搜索最近的麦当劳的位置。
就算只是目视前方，五条悟也能仔细地观察到夏油杰的神情动作。
【现在的杰，好平和】
【虽然没有一年级那会的活泼了，但也没有前段时间那么消沉了】
【是好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