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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苦夏五夏线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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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8个人，抢了3个人头的夏油杰心情愉悦，完全纵容五条悟的炸毛，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召唤出更多的咒灵围在两人周围。
伏黑甚尔的那次偷袭还历历在目。
“现在呢，悟，等总监部其他人找过来吗？”夏油杰用咒灵把周围的八具尸体都找出来，“他们应该都死透了吧？”
五条悟撇了撇嘴，他周围已经围绕了夏油杰的五个咒灵，他干脆飘回夏油杰旁边。
“这些老东西也太爱装逼了，每次都光他们聚在这里开会，老子杀个人怎么还得等他们来啊。”
“死透了吗，尸体我让咒灵吃掉了？”
“嗯。”
“有脑花那种诡异的术式，想必死遁之类的术式也有吧？不过他们刚刚都没用出术式来，是悟你的领域能力？是什么？”
“老子不想告诉你！”
“真幼稚，悟。”
“略略略”
又无聊地等了好一会，他们无奈地发现根本没人找过来，好像真的没人发现总监部的高层团灭了。
“是这位置太偏了吗？”夏油杰拿出手机查地图，“我记得，对，京都的高专离这里不算太远。”
“这些人都没个死亡通报吗，比如死了之后他在家族里的灵魂之火会熄灭。”五条悟也不耐烦地开始拍打夏油杰的咒灵玩。
“那只是漫画里的设定，悟。”夏油杰笑了一声，“刚刚那些人都是谁？你动手太快了，他们都没来得及留遗言，下次留个活口方便通风报信吧。”
“刚刚补刀的人不就是杰你吗。”五条悟幽幽地说。
“啊。”
“从咒力感觉似乎是加茂家和禅院家的人吧。”
“五条家呢？总监部不是御三家提名的吗？”
“五条家现在只有代理家主，所以只有提名权，被排斥在决策权外。”
五条悟想起就皱眉，五条家的人也没少劝他早点接任家主。
“所以总监部就只是个挂名啊，”夏油杰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会是像正规组织一样那种呢。”
“所以才这么烂吧。”五条悟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说起来，悟你不准备接任家主吗？未来的你是什么时候接任的？”
“现在就去。”
“嗯？”
“喂，老子刚把总监部端了。”
夏油杰:“……”
“去联系加茂和禅院的人——啊，算了，你们准备好跟政府代表交涉，老子要建个新的咒术总监部。”
夏油杰:“？”
“突然想起个事，”五条悟挂了电话，然后举起手机对准两人以及身后的废墟拍了个照，夏油杰甚至没反应过来，五条悟就发给夜蛾了，然后才继续说道，“加茂家有个老头子，还认得加茂宪伦，在未来，加茂家基本死完了害得老子一下子没想起来，加茂家可以算是脑花的大本营啊。”
夏油杰眼睛危险地眯起:“脑花在加茂家？”
“现在不一定，但肯定有他的帮手，帮他控制总监部决策的傀儡。”
夏油杰跟着接话:“加茂宪伦死了之后，脑花还要掌控加茂家的话，要么寄生高层，要么以加茂宪伦的名义用其他的身份联系加茂家的高层，或者经营外部身份说服加茂家的高层按照他的意思办事。”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两秒，最有可能问出线索的加茂家的高层已经进了咒灵的肚子里了。
“好烦！怎么这么弱啊这些家伙，一被打就死了！”五条悟超大声抱怨。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未来二十年术式知识的五条悟，有六眼也不用担心咒力耗尽的问题，现在就像是毕业大号闯新手村。
“脑花在加茂家应该还有后手吧……怎么轮到我关心这个。”夏油杰忍不住吐槽。
“加茂家的家主，应该是现在还八岁的加茂宪纪吧，禅院家是禅院直毘人，都不是跟脑花有联系的人。”
“悟，你觉得从加茂家这条线索，摸出脑花的可能性大吗？”
“老子觉得，不如去威胁天元。”
“赞同。天元大人肯定有所隐瞒，而加茂家这边，就算问出了脑花怎么跟他们联系的，脑花肯定没那么容易被钓出来。”
“果然全杀了吧。”五条悟神情平静。
“总要都试试。”夏油杰也神色如常，“万一运气好把脑花钓出来了呢？”
“走了，乐岩寺估计赶不过来了。”五条悟转身顺着路下山。
“去哪儿，悟？”夏油杰几步追上。
“不是去给硝子买金盏饼吗？”
“现在？然后我们提着去加茂家杀人？硝子肯定吃不下吧……”
“那就杰你收进咒灵里。”
“……她会当场暴走的。”
“那就告诉硝子是杀完人买的。”
“……都很不对啊。”
等京都高专的人发现不对赶到废墟的时候，咒力残留都快散完了。
但还是能分辨出是五条悟的咒力。
迟了很久才得到消息的加茂家和禅院家不约而同地都给五条家打电话质问，一律被回答了:［怎会如此！深表痛心！代理家主会向未来家主确认事实的，有了反馈一定通知您！］
被五条家搪塞的两个家族一通憋屈，又不能直接打上门，因为他们打不过六眼，然后甚至转头找上夜蛾质问。
不会撒谎的夜蛾只好把手机静音，不接任何一个电话，因为五条悟和他发的消息里有一条——［等会去加茂老宅］。
他怕他接了电话就会不忍心给加茂家透露点警示，但是这样等于破坏五条悟的计划，他最终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学生。
“夜蛾拿到高专封印在外的两根手指了。”五条悟把夜蛾发的照片给夏油杰看，“我让五条家去找了，目前只搜到三根，其中一根是禅院家那个天元代理给的线索。”
夏油杰看了一眼对方的手机屏幕没说话，他脑子里的重点一时间完全没跟五条悟说的话链接上。
【跟我说话又把自称改回去了】
【以往这种时候，悟应该是会用手臂强行把我揽过去，挂在我身上，让我看他的手机】
【他现在从没主动靠近我半米范围内，连打架也没有】
【哦，昨天上午吵架互啃那会有】
故作思考了一会，夏油杰才开口接话。
“也就是我们手里有九根了，剩下的有可能在脑花手里吗？”
“有几根应该在一个叫里梅的术师手里，他是宿傩的部下，应该是通过更换受□□活到了现在。”
“悟你昨天说的，宿傩跟脑花签了契约，灵魂被分做成了咒具，是因为他的灵魂太强，普通受□□承受不了吗？”
“也有可能这是更不死不灭的选择。宿傩手指带着剧毒和诅咒，难以找到受□□，但可以等，如果本身灵魂在找到下一个容器前身体死亡，他还是会死的。”
夏油杰皱起眉:“脑花掌握着能把灵魂分裂且做成咒具的能力，那怎么样才能确认他真的死亡了？”
“大不了就一直追杀它呗。”
明明羂索对他们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威胁，五条悟的反应却没有夏油杰想象中的急迫，这句话在夏油杰听来就是——【大不了我去把咒力都消除，彻底解决问题了。】
夏油杰有种感觉，他和五条悟现在这种微妙关系持续不了太久，至少现在的五条悟不会像另一条的时间线那样跟夏油杰再拉锯十年。
现在17岁的五条悟不会仅仅止步于此，因为他有选择可以选，而那些成年的五条老师在他们17岁的时候，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夏油杰的困境。
那场拉锯战的结局他们都有目共睹，他们都不会允许在他们身上重蹈覆辙，只是现在他们努力的方向依然大相径庭。
就这两天的表现，夏油杰已经确定他的悟在试图走向［不用有人在乎］的方向了。
想到此，夏油杰看了一眼正在给金盏饼结账的五条悟。
【如果知道我在乎你的话，你会舍不得向那边走吧】
夏油杰选了一些糖，排在五条悟身后结账。
五条悟瞥了一眼那些包装得特别卡通的甜食，没有说话。
店员:“请问需要口袋吗？”
“不用了，谢谢。”
笑着道完谢的夏油杰一把抓起那些糖递向五条悟，甚至故意让一两颗漏出指间落下，让五条悟下意识伸手接住，然后他顺势全塞进对方手里。
五条悟:“？”
“控制着点吃。”
“……这一把都撑不过一个小时！”
“你升级了？我以为能撑到中午的？”
五条悟不想让夏油杰知道因为学会了更好地强化自己的术式，这让六眼的负担也逐渐变大，他略过这个问题，嘴里嘟囔。
“老子身上有，这点份量不如回去给那两个小鬼。”
夏油杰疑惑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啊，等等。”
他转身从最近的促销架上挑了两根棒棒糖又结了帐。
“给她们就少带点糖了，会蛀牙的。”
“才这么点，怎么可能蛀牙，杰，拿回去。”五条悟不耐地向夏油杰示意他手里的糖。
“不要，悟，我特地选的你喜欢的口味。”
“……这种就是给小孩子吃的，而且杰你不是说她们很乖吗？不会挑的。”
夏油杰愣了一下，嘴角勾起:“是吗，原来悟17岁是吃儿童糖果有心理负担了，可以理解，等我，我重新给你买。”
五条悟:“？”
然后夏油杰被五条悟锁喉挎着走出了店。
没走几步，五条悟就松开了他，当着夏油杰的面，示威似的，一次性扔了三颗糖到嘴里。
夏油杰依然微笑着挑了挑眉，没开口。
【幼稚】
【原来悟刚刚是以为我给那俩小女孩买的】
【但这次不行，悟，这不是糖，这是夏油杰的“在乎”】
即便是这么想，糖块被五条悟咬得咔嚓咔嚓作响的声音，还是让夏油杰头皮发麻，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成真心实意的忧心。
“……悟，我睡前会监督你刷牙的。”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老子不会蛀牙！”
“说起来，反转术式管蛀牙吗？”
“老子本身就不会蛀牙！！”
“真方便啊，反转术式。”夏油杰感叹。
五条悟额角青筋本来隐隐作现，然后突兀消失，他咧开恶劣的笑容:“杰十年后都没学会反转术式。”
夏油杰:“？”
【……所以那韬光养晦十年到底养了什么！！！】
夏油杰皮笑肉不笑:“怎么回事呢，那个邪教教祖。”
“就是你呀，杰~”
“我肯定会学会的。”
“那老子真是期待呢~”
“吵死了，悟。”
“略略略”
重新占了上风的五条悟心情开朗，嘴里的甜味也彻底安抚了有点绷紧的大脑。
“走了，去加茂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