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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苦夏五夏线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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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被迫没有课的两个人倒是醒得很早，因为都有各自的心事，睡得并不安稳。
一个担心对方突然想不开去研究那个阵，一个担心对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脑花偷袭。
互相留意着隔壁的动静，在一片寂静中，夏油杰沉不住气先从床上坐起了身，思索了一会，站起身开始做一些拉伸运动，甚至故意弄出声音企图直接吵醒隔壁的五条悟。
但同样早醒了的五条悟，正双手枕在脑后，看不腻似的，用六眼看着夏油杰的咒力成像做晨练。
等拉伸运动都做完了，五条悟的房间还是一片安静，夏油杰开始瞪那个墙壁。
【悟平时确实也起得晚，但怎么还没被吵醒！我刚拖动椅子的声音不够大吗！】
【不会昨晚偷偷演算，所以今天这么晚还没醒？】
【……他人不可能不在吧？】
【要不干脆召个咒灵飞到他窗口看看？万一他醒了……】
【要不直接去敲门，就问他要不要吃早饭？但这个时间根本不是平时没课的他能起来的……】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的咒力成像似乎一直看着他们俩房间中间的那堵墙，想到对方昨天气到不想说话的情况，也开始思考。
【杰该不会在偷偷在心里组织语言怎么骂我吧？】
【然后砸了这堵墙冲上来要找我打架？】
【昨天下午气成那样结果一个吻都没有，变得好快啊杰】
【杰你是不是该去吃早饭了，拉伸完不吃会掉肌肉的，你自己说的】
【杰去食堂应该没事吧……】
【现在起床跟杰一路去吃早饭会不会太故意了？】
【现在明显不是我正常作息啊，虽然根据未来记忆学了反转术式后能刷新身体了】
【嗯？】
就在五条悟头脑风暴要找个什么理由解释他在这个完全称得上是清晨的时间醒来并起床甚至“正巧”和夏油杰一起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他看见夏油杰召出了咒灵。
然后那只只有一只大眼睛的大咒灵从窗口直勾勾地往里看，盯着五条悟，跟他对视了三秒后消失了。
五条悟:“……”
对，这就是夏油杰的战术，与其偷偷摸摸观察被逮住，不如正大光明地被逮住！
确认咒灵反馈了五条悟清醒着的消息，夏油杰不再瞪着墙壁，然后开始故作忙碌地整理房间，就是主打的一个“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没注意啊”的死不承认。
甚至估摸着五条悟洗漱换好衣服的时间，打开房门，果不其然，五条悟也打开房门走出来，两个人对视上。
“……”
“……”
夏油杰:“起这么早去哪儿？”
五条悟:“去总监部杀人。”
夏油杰:“……”
【……这家伙又开始篡改剧本了】
沉默一秒，夏油杰云淡风清地接话:“哦，那我也去。”
五条悟:“……”
【……你要不再听听我说的是什么，杰你气到胡言乱语了吗】
但五条悟是不可能先认输重复一遍自己的话的，当即变卦:“我改主意了，我要先去吃早饭。”
说着越过夏油杰往外走，夏油杰顺势跟上。
“真不容易，悟还记得有早饭这种东西。”
“毕竟被有些人唠叨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还以为悟是不吃饭没力气杀人呢。”
“杰才是，吃了早饭去杀人不会吐出来吗。”
“总比先去杀了人然后没胃口吃饭得好吧。”
“上次说不要浪费食物的人是谁啊？以身作则啊。”
“看不起谁呢？杀几个烂橘子不值得我吐。”
“那是我的人头。”
“行，我在旁边看着。”
“老子去杀个人而已！又不会跑！杰你是监工吗！”
“是饭后运动。”
“……”
这场拉扯赛以五条悟的失败告终。
两个人走进食堂，然后看见了正巧熬了个通宵没睡的家入硝子。
“……”
“……”
“……”
三个人中有两个人都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然后在一桌坐下。
“五条，那俩小女孩你准备什么时候接走？”
“再过几天，”五条悟一扫刚刚郁闷又怨气的表情，神情变得平静，“硝子你要是没空了，让杰去帮忙。”
“我也没空。”夏油杰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平和地拒绝。
“杰的‘饭后运动’可以换成这个。”
“用不着，那两个小女孩挺乖巧的，就算是夜蛾老师的咒骸都能临时顶上。”
“……”五条悟用没什么波动的眼神看了在喝牛奶的夏油杰一眼，轻描淡写地继续，“会给小孩子留下心理阴影的。”
“悟现在已经这么会体贴人了，我好欣慰。”
家入硝子已经想挪一个座位了，免得被两个人波及，不过紧接着，她有点惊讶地发现五条悟并没有接这句充满挑衅的话，反而一脸平静。
“真像杰说的那样的话，那我也陪杰一起去吧，‘饭后运动’改到下午。”
“……”
夏油杰停下吃东西的动作，转头盯着五条悟，五条悟自顾自地吃着他的早饭，没有理会夏油杰的目光。
夏油杰只觉得内心窝火的情绪一再翻腾，既生气五条悟这种不冷不热的退让态度，也难过五条悟把他自己的位置放在了不重要的后面。
【为什么悟在一退再退】
【不想让我跟着去总监部杀人还能理解，为什么一再把那两个小女孩推给我？】
【难道他的目的真的是把我支开，好去研究那个阵法？】
【但他也可能会借此机会单枪匹马地冲去总监部】
【高专也没有那么安全，他会完全放心让我落单？明明昨天才被天元大人要挟了】
【就算悟不会趁这种时候独自去总监部，陪那两个小女孩这么重要吗，甚至推迟突袭计划】
【难道那两个小女孩其实是未来的关键人物？】
【但悟没提过】
【现在的情况是，跟我无关的、不太重要的情报，悟不会隐瞒】
【那俩小女孩如果从任何层面上来说如果重要的话，悟不会隐瞒，而且更不可能推给我，他甚至不愿意我调伏天元大人】
【所以……这两个小女孩，跟我有关？？！】
【是哪种有关？跟未来的情报有关？还是只是跟我本人有关？】
——夜蛾:“这么多条人命！也不至于全杀了吧？！”
——夏油教祖:“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悟杀的人，是另一个时间线的我杀的人】
——夏油杰:“我什么时候叛逃的？”
——五条悟:“……最近。”
——夏油教祖:“我杀了那么多人，总不能继续留在高专吧。”
另一条被五条悟含糊掩盖的重要剧情逐渐清晰。
【原本的剧情走向，是“我”会去屠村，然后叛逃……】
【所以，这两个小女孩，原本应该是被“我”救了……？】
【那悟一再推我去跟那两个小女孩相处，是因为她们对教祖的“我”来说很重要？难道他是觉得愧疚切断了“我跟“我”重要的人相遇？】
“……”
家入硝子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各一眼，一个在假装认真地吃着早饭，另一个在瞪了旁边的人一会后突然盯着早饭沉思起来。
【这种微妙的气氛是什么】
【比他俩刚认识那会还奇怪】
家入硝子咽下嘴里的东西，老神在在地开口:“你们吵架了？”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地反应:“没有。”
“……”
“……”
“……”
【太怪了这俩之间的氛围，微妙到我想骂脏话是怎么回事】
家入硝子也开始皱眉，但她刚熬了通宵的大脑禁不起推敲这种事，果断放弃深究，决定赶紧回宿舍睡觉。
“那俩小女孩今天要跟歌姬前辈一起上课去，要找她们的话问歌姬前辈，我不行了，我太困了，我先去睡觉了。”
“硝子晚安。”
“晚安，硝子，你上次说想吃的京都的那个金盏饼还要吃吗？”夏油杰微笑着问。
“欸，你们要去京都吗，帮我带吧，但夜蛾老师不是不让你们、算了，谢啦，晚安。”挥了挥手，及时阻止自己细究任何事，家入硝子打着呵欠走了。
隔着墨镜，五条悟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夏油杰。
现在好了，怎么着都得去京都了。
【杰从17岁就开始这么狡猾了吗？】
夏油杰神色正常地回视，全然不见刚刚怒气。
“悟吃好了？”问话的语气也跟平时一样。
“……先说好，杰只能站在旁边看。”
“当然，我吃的有点多，不适合剧烈运动，但如果有人攻击我，我还是会还手的。”
“谁能从老子手里溜掉啊……”
五条悟一边抱怨地嘀咕，一边起身，伸手抓住夏油杰的胳膊，瞬移到京都的咒术总监部。
五分钟后。
“杰！！骗子！！说好的不动手呢？！！”五条悟站在一片废墟上大声控诉。
“我没动啊，悟你领域展开之后，我一步都没动过啊。”指挥着几个一级咒灵在周围疯狂补刀的夏油杰理直气壮的回答，“悟你居然有生得领域了，好厉害，什么时候学会的？是什么效果？让我试试？”
“……”五条悟噎住。
总不能承认他刚才释放无量空处的时候，下意识把夏油杰归纳进允许单位了吧……
最终无能狂怒地大喊:“老子现在不想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