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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谢怀不想离② ...

  •   时安觉得他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终究会离婚,所以抓住最后机会,把自己当成时平在犯病。

      时安踮脚从谢怀指间抽了烟扔到地上踩两脚。

      谢怀的两根指头一动不动,眼睛半眯起来:“你是这样一个人?”

      时安在谢怀面前又冲动地做了一件事,有些灰心地面无表情往前走:“所以快离婚吧。”

      谢怀抓了时安的后衣领逮过来,他似乎把时安当做一只巨兔。他看着时安的侧脸说:“你现在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都要离婚了,你以为你是谁?”时安斜眼看谢怀,眼神十分清凉。

      “你现在真硬气了。”谢怀讽刺,“钱捞够了?”

      “那你再给点?”时安说。平常的时安不会是这个样子,但是谢怀总能激发他的另一面。

      谢怀猛地松了他的后衣领,他身子往前一倾站直了,谢怀在他身边经过,像冷峭的山峰移过去。

      -

      谢怀在战区的房间跟时安的那间没什么差别,就是大了点儿。

      时安跟在谢怀身后走进来,谢怀转身扣了他的脖子,另一手去关门。

      谢怀的唇吻到时安唇上,门缝映着深蓝的天,溜进来的风仿佛也是深蓝色的,幻化在时安白净的脸颊上。

      对于谢怀来说,他跟时安像是一个世纪没见,他辗转在时安唇间,时安身上好像有幽幽苹果香,引他体内的热气开始沸腾。

      时安如果是种子,谢怀要变成他的土地似的,无法克制地要揉着时安的后颈将他深埋自己怀中。

      谢怀在时安这儿人品不怎么好,时安以为他是饥渴,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止渴,可他一直吻着时安的唇,他还抱了时安,他没有将手往下伸,时安心想:可能谢怀用腻自己的身体了。

      时安被他吻得睫毛发颤,眼前扑朔迷离,他的蓝眼睛给时安指引,是大海上的灯。

      身后的墙壁特殊,所以在响动,谢怀将他抱入怀中后,把他当做一只小猫,一手握他后颈,一手捧他的脸,又把他当一颗香甜的苹果,要食入腹中。

      时安觉得他此刻真的漂浮在海里,偶尔的断气,出了水面后才能呼吸,身后是船,月亮跟海水见证,他沉溺在谢怀怀中。

      这时有人敲门,是个猎人在说:“晚间训练不做了么?”

      谢怀松开时安,两人半垂着眼,眼光触碰就打结,谢怀说:“不准回去。”

      “我凭什么——”

      谢怀掐住时安的后腰,手握住时安大半截后腰,仿佛再一用力就能把时安盛起来,时安的背后仰了,嘴唇翕张,柔软可欺的模样。

      谢怀简直没法离开他,简直对他爱不释手,谢怀皱了眉唤:“时安。”他骄傲的心忙不迭就要臣服时安。

      “你走不走?”时安也皱眉,用漠然的声音说。其实是故作漠然。

      谢怀把到了嗓子眼的骄傲心吞回去,松了时安后退,再说一遍:“不准回去。”

      “那你快走。”时安垂下眼睛。

      谢怀拉开门走了出去,微凉的风趁机扑到时安身上,帮着把时安心里对谢怀的爱火浇了一浇。原来时安的身体对谢怀那么有反应。时安长长舒了口气。

      -

      谢怀去晚间训练了,训练完吃晚饭,之后再洗澡,然后才回来。时安有充足的时间独自待着,他本来想找楚休辞沟通下明天的工作事宜,可满脑子是谢怀。

      过了大概半小时,他的思绪沉淀了,又将要跟谢怀离婚的念头摆到眼前来。他觉得自己是万万不能变成恋爱脑的,所以还是要离婚,然后再拼一拼事业,成长一些。

      时安在书桌前坐了会儿就想躺到床上去,他躺到床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可能谢怀有喷香水的习惯。

      这香味催他进入睡眠,他醒来时谢怀刚好回来了,谢怀站在吊灯下看他,黑影吞噬光。

      “不小心睡着了。”时安不想被他认为自己像个痴汉喜欢闻他的味道。

      “不睡了?”谢怀问。

      “不睡了。”时安撑起身,刚睡醒的声音软得有点哑,“我要出去一下。”

      “哪儿也不能去。”谢怀的黑影覆盖在时安身上,谢怀盯着时安,后背慢慢低伏,时安没退缩,两人的距离这样近,谢怀能看见时安脸上细小的绒毛,小猫似的。

      “工作上的事。”时安要绕开他,手掌不小心盖到他食指上,时安低头看,他的手指修长如竹,他握住时安的手腕,翻开时安的掌心,五指溪流似的跟时安缓缓相合,酥麻着时安的内心。

      “你现在这是干什么?”时安刚问完就被谢怀堵住嘴唇。

      前段时间他们还因为离婚的事情而不合,谢怀怎么可能忘记呢,怎么能当完全没发生过,然后再来跟他做?完完全全是个下半身思考的人吗?

      时安已被谢怀压躺在床,他伸手找准缝隙,用力推谢怀的下巴,他的反抗叫谢怀攻势猛烈了,把他的手压到他头顶上,对他紧皱的眉又亲又咬。

      “谢怀,我们要离婚了——”时安因他的吻停留在眉毛上而感到痒,肩膀战栗似的耸了一下,随即耳朵也跟着痒,时安说:“你又要怎么玩?咬死我吗。”

      “你想怎么玩?”谢怀问。

      “我根本不想跟你做。”时安冷下脸。

      谢怀的手向下摸了摸,说:“是吗。”

      时安咬着牙关,谢怀轻轻地嘲笑,这叫时安觉得是种羞耻,便给了他一巴掌,他拧眉,眸中光点闪烁:“又打我?”

      “你根本对不起哥哥,别表面装得你好像很喜欢哥哥,但是背地里乱搞,还把我当哥哥的替身。”时安控诉谢怀的不忠,他不知道谢怀其实从来没有出轨,他的初次就是谢怀的初次。他没有自己的立场,就借着时平来控诉谢怀。

      “以后你都别碰我,我们要离婚了!”时安半撑起身子,他不再跟愠怒的谢怀对视,他要走。

      谢怀斜了眼睨他的侧脸:“叫我声哥哥听听?”

      简直是恶劣,时安狠狠瞪谢怀一眼,立刻要跑出房间,谢怀起身捉住他的手臂,他甩了几下像只要回到海里的鱼朝门跃去。

      谢怀放任他到门边,再拽他回来,把他扔到床上,俯视他,告诫他:“你以为我是什么耐心很好的人?”

      “你去找别人。”时安执拗要走,表情倔强,谢怀沉口气,扯了他的领口跟他说:“给你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这话像冰冷的水把时安淋得嘴唇冻住,想起他跟谢怀在结婚前的协议,他要钱,谢怀要的就是做这件事。

      他自我矛盾,现在不想要谢怀的钱,想要爱,还痛恨谢怀跟其他男人的接触,他觉得自己在谢怀面前又低一等。

      “我说了不离婚。”谢怀说,“你考虑。”

      “不考虑。”时安失了刚才那股气焰滚滚,但还有傲气撑着。

      “还没离婚,还有协议呢。”谢怀说。

      “那你玩吧。”时安眼中蒙了层灰色。

      谢怀很烦他似的“啧”一声,眼神好像把他生吞活剥千遍,但没有强行对他做什么。

      “你不玩,我走了。”时安说。

      谢怀垂了眸,在时安要离开时揽住时安的腰,将纤薄的时安扳到床上,他恢复成往日那副看什么都漠漠然的样子,他吩咐时安:“皮带给我解了。”

      时安才不想帮他解皮带,都要离婚了还惯他这狗样子么。谢怀就抓了他的手来解。

      谢怀像是要做到时安臣服他,在时安去梦幻之地的时候问:“你的身体不是喜欢跟我做么,给你的钱难道还不够么。”

      “说话。”

      时安是一只失了声的人鱼摇摆。

      “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你考虑不跟我离婚。”谢怀捏住他下颚,看他涣散的眼瞳,再次击碎他迷离潮红的脸。

      时安缓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而谢怀卷土重来,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安是个敏感的人,眼尾的泪花汲出来。

      谢怀要做第三次的时候,时安往床尾爬,眼睛看着门,谢怀抓他回来,他的脚踝磕在床头。

      这磕碰的声响被门外的楚休辞听见了,楚休辞是找时安商量明天的工作内容,但时安不在自己的房间,他明白时安一定在谢怀这儿,他站到谢怀门前,听见时安跟谢怀的甜蜜,心跟地面错落的月光一样碎。

      时安被谢怀整得哑然了,喉咙管子像个气流筒一样的用,他极度想喝水,但是没有一丁点力气地摊在床上。

      谢怀拿了一瓶水拧开喂他喝,另一手推着他的背,他睁不开眼,已是后半夜了。他咕咕咕地喝水,谢怀说:“没感情的吞金兽。”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睡觉,谢怀看他熟睡的脸,他的肌肤似乎无暇,他确实长得很漂亮,气质也独特。

      谢怀恨上了他,早已发现他没有戴婚戒。他一定是捞够了钱想走,他一定是要跟楚休辞走,他不能走,不能失去他。

      谢怀圈住他的手腕,像手铐一样铐着他,随后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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