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复合B

3、第 3 章 我找到工作了！

　　林瑞雨乐呵呵笑了，指向身后的公寓：“你说巧不巧？我就住你对面这栋！”
　　方真不禁也笑了起来，伸手要去接过他怀里的方悦：“真的假的？”
　　“当然！”林瑞雨托了托趴在怀里睡着的方悦，跟着方真上楼：“没事，这孩子也没多重，你住几楼？”
　　“五楼。”
　　“真好，我那十楼呢！”填饱了肚子的林瑞雨抱着方悦一口气就跟着方真就上了五楼。
　　方真见他只是微喘，便说道：“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林瑞雨拍拍胸口稍显得意：“年轻。”
　　进了家门，方真先把孩子放在沙发上，而后拿出了医药箱。
　　“嫂子不在家吗？”林瑞雨随口问道。
　　“嗯。”方真拉过他的手消毒：“去年去世了。”
　　林瑞雨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挠了挠脖子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声：“抱歉。”
　　方真看他尴尬的样子笑道：“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害的。”
　　林瑞雨看着他，而后开口问道:“刚才你在警局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又想不开了？”
　　方真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继续手里的动作:“不过很快就知道不是了。”
　　“哦？”
　　“警察联系我的时候大概情况已经和我说过了，我看你这一身的伤，还抱着我儿子，就知道是你救了他。”
　　林瑞雨转头看着沙发上的方悦说道:“因为他跟你长得真的很像。”
　　方真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林瑞雨磨蹭着下巴一脸奸邪的笑道:“我救了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十万八万的感谢费什么的。”
　　“啊嘶！”林瑞雨吃痛的缩手：“啊……不给就不给，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那我还救了你呢，是不是也得来结算一下啊？”方真抓住他的手，手上的棉签再次摁了上去。
　　“哇啊！你看看你在干什么！”林瑞雨顿时疼得呲牙咧嘴，缩回手朝着伤口使劲吹气，佯怒道：“我好歹是为了悦悦才受的伤，你能不能对我稍微温柔一点啊？”
　　“矫情。”方真重新扯过他的手。
　　“轻点啊。”林瑞雨紧张地绷着手道。
　　方真笑看了他一眼：“死都不怕，还怕这点疼吗？”
　　林瑞雨撇了撇嘴：“我这不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吗？”
　　方真给他贴上伤口敷料，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起身：“行了，伤口别碰水，后天下午有空就过来换药。”
　　“哦。”林瑞雨抓了抓被他揉乱的头发：“那我先回去了。”
　　从方真家离开，林瑞雨的心情有些复杂，有种说不上来的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但林瑞雨想，自己是舍不得从这间屋子出来的，或者说，他想和方真待在一块，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舒服，似乎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就算不说话心情也是好的。
　　他和自己之前所认识的人都不同，那些人不是表面上和他好背地里阴阳怪气，就是想让他用家里的关系帮助他们做点什么。
　　只有方真，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仍然义无反顾的救下轻生的他，知道他和家里的情况后没有劝他回家，更没有因为他的穷困潦倒而嫌弃他，反而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候拉了他一把。
　　爬上了十楼的林瑞雨在墙上摸索到了灯的开关。
　　“啪”
　　料想中的灯光并没有亮起。
　　“啪”
　　“啪”
　　“啪啪啪”
　　几次开关之后，林瑞雨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家里连个灯泡都没有！
　　“呼～呼～没关系，没关系瑞雨，没关系。”林瑞雨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住没有骂出来。
　　看向身后像悬崖一样的楼梯，林瑞雨烦躁的摔上了门，拿起新买的衣裳借着手机的灯光先洗了个澡，把新买的床单铺在地上，将就着过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林瑞雨就被楼下早点摊子的香味勾醒了，他拍了一下自己不争气的肚子骂道：“没用的东西，昨天吃了那么多怎么跟喝了西北风一样，一下子全消耗光了！”
　　他起身收拾好自己，煮了点白开水喝了个饱，然后拿着手机就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撞见了正准备带儿子上学的方真。
　　方真先朝他打了个招呼：“瑞雨。”
　　“真哥，悦悦，早上好。”林瑞雨也朝他们问了个早。
　　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方真递给他一个袋子：“早餐是一定要吃的。”
　　林瑞雨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鼻头突然有点发酸，他赶紧吸了口气把袋子接了过来：“谢谢。”
　　“客气啥。”方真把方悦抱上摩托车，突然想起问林瑞雨：“对了，你有什么特长吗？”
　　林瑞雨反应过来他这是有心要帮他找活干，便赶紧说道：“我会一点拳击，小提琴和吉他，哦，我英语和法语还可以！”
　　方真点点头：“会的还挺多，都有证书吗？”
　　林瑞雨立马焉了：“我现在除了一张身份证什么都没有。”
　　方真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我给你打听打听，你外语不错，可以上机场转转有没有翻译做。”
　　方悦拉拉方真的衣角，方真这才想起还要送孩子去幼儿园，便跟林瑞雨道：“晚上来我家吃饭吧，走了。”
　　林瑞雨跟他点了点头，捧着手里热乎乎的包子，感觉心里头也暖暖的。
　　他就着从家里带的白水吃了一个包子，剩下两个塞裤兜里留做午餐，满怀希望的踏上了今日的求职之路。

　　大地酒店VIP套房内，林瑞云睁开了眼睛。
　　稍一动作，浑身上下就酸疼的就跟散了架一样，特别是下身的烧灼感，让林瑞云一下清醒了过来。
　　苏里棠见他醒了，又把他往怀里搂了搂，顶着一头金发对他蹭了蹭，发出慵懒的声音：“早上好。”
　　林瑞云稍稍一顿，随即一把将人推开：“你干什么？！”
　　苏里棠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了？”
　　林瑞云看着眼前金发碧眼，棱角分明还赤裸着身子的男人，脸色阴沉如水，自己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已然猜到昨天夜里二人发生了些什么。
　　关于记忆他只记得昨晚接到黄警官的电话后心情甚好，宴会上便多喝了几杯，后面许是喝多了就想先回去，可刚进洗手间就撞上了眼前这个多年未见的金发男人，他把自己堵在厕所隔间里对他说道。
　　“瑞云哥，五年没见了，你一点都没变。”
　　林瑞云头虽然有些晕，却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人:“小棠？”
　　苏里棠一手搂住林瑞云的腰，一手勾起他的下巴眯起了桃花眼笑道:“是啊，瑞云哥有没有想我？”
　　林瑞云拍开他的手，却无力拉开二人的距离，不禁蹙起了眉不悦的道:“你干什么？放开。”
　　苏里棠的拇指摩擦着林瑞云的嘴唇，面容逐渐地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瑞云哥，我好想你……”
　　紧接着两唇相接，没多一会林瑞云便浑身无力的挂在了苏里棠的身上。
　　之后的画面林瑞云半点都不愿意回想。
　　苏里棠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伸手就贴上他斑驳一片的胸膛，拇指在上面磨蹭着：“瑞云哥…”
　　林瑞云拍掉他贴在自己身上的手，猛的从床上起身，双腿一软差点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苏里棠赶紧伸手去扶，但林瑞云已经自己站起来了。
　　只见他利落地穿上衣服，打开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logo说道：“过来大地酒店。”
　　苏里棠拉住他的手，却被林瑞云愤恨的瞪了一眼，只好把手缩了回去。
　　“我送你。”苏里棠也跟着起身穿衣。
　　林瑞云语气不善的唤道：“苏里棠！”
　　苏里棠愣了一下，而后对着和他阴沉的面色勾唇一笑:“在。”
　　林瑞云一把提起他的领口，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握得死紧，竭力忍住才没有朝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挥去：“该闭的嘴给我闭紧了，该忘的事也都给我忘了，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苏里棠抬手握住他的拳头微笑道：“瑞云哥，我们知道你们牧瑞集团最近的情况，我可以帮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啊？”
　　林瑞云抓着他的衣领一推，看着他冷笑一声：“帮我？苏里棠，你离我远点就算是帮我了。”
　　苏里棠见他要走，赶紧从身后抱住了他，理直气也壮的说道：“昨晚我送哥回房后明明是哥先勾引我的！”
　　“你不知道我喝多了吗？”林瑞云挣开他的手，愤怒的指着他：“我替苏叔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苏里棠跌坐在床上，皱着眉头控诉道：“瑞云哥，无论是五年前还是昨天晚上，都是你主动的，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瑞云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找眼镜：“我懒得跟你扯，你要是敢再提起半个字……”
　　苏里棠拉过他的手，林瑞云立马甩开皱起眉正想发火：“你是不是他妈听不懂人话！”
　　看到苏里棠手里递过来的金边眼镜，林瑞云顿了一瞬，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一把夺过，摔门而出。
　　苏里棠看着他摔门的方向，仰躺在床，感受着被子里还残存着他的余温，慵懒的翻了个身，抱过林瑞云睡过的枕头，把脸埋了进去，就像昨晚怀里抱着的他一样。
　　“瑞云哥……”苏里棠贴着枕头深吸了口他留在上面的雪松香气，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咚咚咚。”
　　方真在厨房对门外道：“门没锁，进来吧。”
　　林瑞雨顺手关上了门，方真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丢给他一块抹布：“马上好了，你先帮忙把桌子擦一下。”
　　“好。”林瑞雨拿着手里的抹布看向方真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心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填了进去。
　　方悦一见到林瑞雨就抱紧了他的大腿，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林瑞雨把他抱了起来关心道：“给叔叔看看小手怎么样了。”
　　方悦乖巧的伸出了双手，手上的红肿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有点淤青还未消退。
　　他对着方悦的小手“呼呼”吹了几口“仙气”：“不痛不痛了哦。”
　　方悦咯咯一笑，有样学样的对着他脸上的ＯＫ绷也吹了吹，把林瑞雨暖的呵呵直笑。
　　方真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两人乐成一团，便不自觉地也勾起了嘴角。
　　放在林瑞雨的面前是一碗冒尖的白米饭和两菜一汤的菜肴，早就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得口水直流了。
　　“快吃吧，饭锅里还有。”
　　都是些简单的家常菜，但却是林瑞雨这一个多月以来吃的最暖心的一顿饭，于是不争气的，眼眶就红了。
　　方真估摸着这孩子是工作没找着或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便抬手揉了他脑袋一下：“A市工作不好找，别着急。”
　　林瑞雨深吸了口气点头回应：“我今天找了几家货运，但人家已经招满了，连兼职都不要，晚点我打算再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晚上的活计。”
　　饭后林瑞雨不好意思吃白食，抢着收拾了碗筷。
　　方真看他拿着碗站在水池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走过去拿起一旁的百洁布沾湿再挤上一泵洗洁精，拿在手里起泡后，开始刷起了碗。
　　林瑞雨站在一旁看着他洗，洗到一半方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帮我拿一下。”方真双手都是泡沫，不方便动手。
　　林瑞雨从他兜里摸出手机接通，放到他耳边。
　　“小方啊，房子你还租不租啦？”电话那头传来房东太太的声音。
　　方真：“不好意思，我这几天还没找到合适的……”
　　房东太太的声音从话筒里窜了出来打断他的话：“可不是我不近人情啊小方，我这房子可多人想租了，现在这地段房价我给你一千三已经是很良心的啦，你要不想租了，这几天可就得搬啦。”
　　“谁稀罕似的，我们明天就搬！”林瑞雨对着手机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你干什么？”方真有些愠怒的把手机抢了回来：“我还没找到地方呢你怎么能就这么跟她说？”
　　林瑞雨见他生气，握住他的肩膀诚恳地说道：“到我那去吧。”
　　“什么？”方真不解的看着他。
　　林瑞雨指向对面的那栋公寓：“我家，两室一厅80平，三个人住足够了。”
　　方真顺着他的手往窗外看去，对面公寓的最顶层。
　　十楼，太高了。
　　林瑞雨看出他的心思，赶紧道：“短时间你也找不到其他地方不是吗？”
　　“可是……”
　　见方真犹豫，林瑞雨又拍拍胸脯说道：“不用你交房租，这是我哥把我扫地出门分给我的财产，只是我那里边啥都没有，连个灯泡都没装，你要不嫌弃我待会回去就买几个装上，跟这边的一室一厅相比那也算是个豪宅了。”
　　方真闻言无奈的说道：“你大可不必说的这么自豪。”
　　林瑞雨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方真垂眼想了想，而后抬头看着他说道：“这样吧，房租还是要给的，我们算合租，毕竟我还带了个孩子……”
　　林瑞雨打断他的话笑道：“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就用每日三餐来抵吧，这样我就算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也不至于再饿肚子了。”
　　方真摆摆手不赞同的说:“你一个月能吃多少？就算把你撑死了都不够房费。”
　　林瑞雨可怜巴巴的扯了扯方真的衣角：“过来一起住吧，就当帮我了，不然我还没找到活干就得先饿死了。”
　　方真看他一身狼狈的模样不禁有些不忍，想着这事儿对双方确实都有利无害，便点了头。
　　“行，你让我有瓦遮头，我就管你一日三餐。”
　　见方真点了头，林瑞雨兴奋地跳了起来，接着马上意识到了失态，站稳了脚后便对方真说道:“那你有空了就先收拾行李，想什么时候搬都可以，当然，能越快就越好了。”
　　方真擦了擦手笑道:“知道了，明天就安排。”
　　刷好了碗，方真就去收拾行李，而林瑞雨也心满意足的出门找活了。
　　才走了没多远，林瑞雨就被一个从巷子里窜出来的男人撞上了，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林瑞雨捂着胸口，旧伤添新伤，疼得冒起了冷汗。
　　“看你还往哪跑！”一个身着花衬衫的男人将那个撞倒林瑞雨的高瘦男人提了起来，拳头往他的腹部哐哐来了几下。
　　那男人被这两拳打到口吐酸水，倒在地上缩成了一颗虾米的模样。
　　“没事吧小哥？”花衬衫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身上随手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对着正弯腰拍着灰的林瑞雨问道。
　　林瑞雨直起身子摆了摆手就想离开。
　　花衬衫抽了口烟，上下打量起他来。
　　林瑞雨被他看的不舒服，又不想多惹事端，抬腿就走。
　　“小哥。”花衬衫叫住他。
　　林瑞雨回头，不知他想干什么。
　　花衬衫问道：“我这儿有个工作，要不要试试？”
　　林瑞雨蹙眉看着他。
　　花衬衫吐了口烟，食中二指夹着香烟比划着他的身材笑道：“不好意思，我看你的条件不错，刚好我那儿正缺人。”
　　林瑞雨心中惊喜万分，送上门的活计！今天这运气可真是好，但看到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还是唤醒了他的理智。
　　林瑞雨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缺的什么伙计？”
　　花衬衫叼着烟，拇指往身后一指：“酒保。”
　　林瑞雨顺着他的身后看去。
　　荧光色的“Dreams”亮闪闪的挂在巷子尽头对面的马路上。
　　“酒吧？”林瑞雨问道。
　　“正经酒吧。”花衬衫把烟丢到地上踩灭，抬头见他看着被他另一只脚踩在地上的男人便解释道：“哦，手脚不干净。”
　　林瑞雨点头，让他带自己先去看看。
　　花衬衫抓起地上男人的后领就这么拖着走了，还没到门口就走过来两个保安，花衬衫把人丢给他们后，就搭着林瑞雨的肩膀带他参观了起来。
　　林瑞雨别扭的推开他的手，问道：“你是这儿老板？”
　　花衬衫不介意的又点了根烟，点头问道：“会喝酒吗？”
　　林瑞雨看着他：“不太会。”
　　“连哥。”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酒保齐齐的朝花衬衫打招呼。
　　连哥朝他们招了下手，带着林瑞雨坐上吧台，让他们自我介绍。
　　头发短寸的酒保朝他招了下手：“Hi，Miles”
　　另一个狼尾半扎丸子头的型男晃着摇酒器对他眨了下眼：“Eric”
　　“喝点什么？”连哥问道。
　　“Aviation”
　　连哥勾唇一笑，Miles从身后酒柜里挑出酒瓶，利落地调出一杯天蓝色的Aviation，推到林瑞雨面前。
　　林瑞雨举杯喝了一口，入口是樱桃利口酒的苦甜和柠檬的清新酸爽，独特的紫罗兰花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蓝色的天空之中，随风飘过，心神荡漾。
　　“学徒期试用一个月四千，什么时候上手就给转正，食宿全包六千，绩效提成万起15%，两万20%以此类推。”连哥食中二指夹着烟托着下巴问道：“怎么样？做不做？”
　　“食宿不用底薪多少？”林瑞雨伸长了腿，靠在吧台。
　　“给你加一千。”
　　林瑞雨打开手机账号二维码放到台面上，连哥勾起一边嘴角，掏出手机扫了一下：“明儿晚上7点。”
　　林瑞雨拿过手机头也不回朝他摆了摆手。
　　连哥叼着烟笑骂：“臭小子。”
　　出了酒吧的门，林瑞雨再也矜持不住，握着拳头朝天大喊了句：“Yes！”
　　接着拔腿一路狂奔敲响了方真家的门。
　　方真刚把门打开，人还没看清呢迎面就扑上来一个人，把方真吓了一跳。
　　林瑞雨把他紧紧抱住，快速的奔跑使他气喘得停不下来。
　　“瑞雨？怎么了？”方真赶紧给他拍背顺了顺气，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瑞雨将他松开了一点，扬着笑脸对他说道：“我找到工作了！”
　　闻言，方真不禁也咧开了嘴，高兴的问：“真的啊？你这出去还没一个小时呢，是做什么的？”
　　“酒保，就咱家隔街后面那家会所，Dreams。”
　　“你会调酒？”方真惊讶的看着他，这个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还会调酒？
　　林瑞雨摇摇头：“不是，当学徒，底薪五千，转正七千，每月业绩达标还能拿提成。”
　　方真也是松了口气，虽说跟林瑞雨才认识没多久，但也知道他是个真诚善良的人，方真打心底里希望他能够过得好。
　　他揉揉林瑞雨的脑袋：“明天先去理个头。”
　　林瑞雨笑容不减，抓着自己的头发乖巧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大早林瑞雨就到方真家搬东西了，林瑞雨秉着不能便宜房东老太婆的宗旨，连浴室里的挂钩都拆了下来。
　　方真跟着他把东西搬上十楼的时候无语的笑了，原来他昨晚说的什么都没有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整个屋里除了一张铺在地上的床单和热水壶以外，就是放在浴室里十块钱一个的塑料桶和拖把了，方真第一次发现一个七八十平两室一厅的屋子可以空阔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