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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未见更容貌更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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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老板打哈哈，“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前几日还有……什么郡主来找，我也卖了她几册。”
不少人拿着画册来找胡人老板结账，他虽然官话说的不利索，但算钱找钱的动作利落不少。
一旁的青城看清了那些书册，不禁出声笑他，“我说老板，郡主来买这些画册还会跟你说她是郡主，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小官人还年轻，自然不知女子的心思......”
胡人老板说完，还看了看孟意之，“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止闺阁少妇，虽然少，但也还是有未出阁的姑娘来买的。”
“不是我吹牛，这东西，只要是女子，不管老少基本上都喜欢，全看女子会不会买。”话毕，他捋了捋毛躁的胡子，两只眼睛紧盯着已经跑到那些画册前边的孟意之。
孟意之抬手翻起了那些图册，一本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人像，工笔很精致，上面男子的面容更是俊美，恍若潘安再世。
北疆那边也有这样的图册，但无一例外都是壮硕，毛发茂密的胡人。
这里的，有不少汉人，看着比较干净。
“老板，你不止在这里卖吧，在北疆七城卖吗？”
胡人老板装模做样拿了一把折扇挡了挡，靠近孟意之低声道，“我一看姑娘就是从北疆来的，这一口胡语让我意外。既然如此你我也算同乡了，实话告诉姑娘，这是我新弄来的，北疆还没有这些好货，姑娘有眼光，还是汉人更美观......要是姑娘想要——”
“咳咳——”
身旁的青城用衣袖掩住口鼻，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两人的交谈。
沈今抬脚，走到两人身边，先是垂眸子，长指在桌面的图册上来回巡游，最后停在一册上，抬头问孟意之，“确实俊美，比之我如何？”
孟意之低头，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发现他指的是这一圈最俊美的一张。
他们离得很近，孟意之一抬头就见他棱角分明的面目曲线，再仔细些就是他万般合适的五官......
“七郎姿容出众，我从未见过更胜者，若我是老板，定要请你去让画师好好画画，保管挣得盆满过慢......连那翠华楼都比不过。”
在灯光下恍若天神的人不经意勾起嘴角，周身的热闹烟火气慢慢又充盈身侧。
沈今满意，“嘴真甜。”
胡人老板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也不是他胆小，主要还是他这摊子被掀了太多次了。
上有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说是他这图册害得他闺女被休弃。
下有年轻的小伙子，说是他夫人因为图册嫌他不修边幅。
要他说，这也怪不到他的摊子上......
“诶！都是姑娘说笑了，官人哪里是我们这小摊子请得起的。”
这些图册里的美男子要么是人杜撰的，要么是画师照着真人化画的。真人的居多，但都是些暂时需要银钱的男子，样貌参差不齐的男子，画出来的图册还报废了不少，没人买。
杜撰的图册比较受人喜爱。
要是真有眼前这位官人的容貌，又急着要钱，早到几个公主府前排队了，哪里轮得到他。
“能送吗？送到云州。”
云州，北疆七城之一。
“小姐，你这是为难我了，这来往几乎俩月有余......这是赔本买卖啊。”
老板苦着脸，一脸为难，突然眼睛亮了亮，出了个送馊主意，“小娘子，要不......你烧给远方的友人，心意到了就好。”
“老板，你这是想银子想疯了吧，花银子买来然后烧了？老板，你这是诅咒人！”
青城忍不住，“啧啧”两声。
孟意之突然抬头，眼睛亮了亮，“你说什么？烧了？”
胡人老板打了两下嘴巴，想起汉人避讳生死之事，连忙抱拳讨饶，“小娘子恕罪，远道而来不懂礼数。”
孟意之连忙摆手，她不怎么在意，“那这些图册，那些官夫人......来买的多吗？喜欢的人多吗？”
“小娘子这是不信，我们这图册，从小到老的女子都青睐......”
“可能订购？每十日给我选一副最好的......然后送到东郊，找到一片坟头地，北边有一颗半大不大的歪脖子树，在下面的墓碑前烧了。”
“你算算一年的拿多少钱，这些不够的话，就先做定金，我日后再结给你......”
胡人老板接过荷包的手有些发颤，虽然他刚来京都不到一月，但也知晓，汉人对身后之事格外重视，这一但东窗事发，不说这小摊了，连他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连忙把荷包还回去了，边还边摇头，手上的动作比说话利索不少，“小娘子，这使不得啊，我们不做死人生意，你还是拿走吧......”
孟意之眯了眯眼，笑嘻嘻道，“银子随你挑，一年二十两怎么样？”
她刚刚看清楚了，一个姑娘拿了一册，也就十几枚铜板，一年三十六张，肯定不到二十两。
“二十两！这样啊......容我思索片刻。”
胡人老板抬手捏捏自己的胡子，鬼鬼祟祟环顾一周，凑到孟意之耳朵边，“小娘子，你老实告诉我，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二十两，干不干？”
“既然如此，我就当完成小友的嘱托......”胡人老板双手抱拳，脸上尽是义无反顾。
孟意之：......
从荷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一张小面额的银票，递给他。
孟意之回过神来，见他在挂在树上的花灯，余光中另一处是星星点点的亮光，这个场面勾起起了她的几分好奇。
“那是什么？”
青城瞥了一眼自家郎君，见他没有要答的念头，连忙看了看，低头回禀，“这是在放河灯呢?孟娘子要不过去凑凑热闹。”
孟意之点头，兴致勃勃想要过去，轻飘飘扯了扯沈今的袖口，力道放得很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