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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柳舟的胡说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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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屋里传来声响。
谢柳淫蛇大恩大德。
少将大人还活着!!
床上洒了阳光,早上的阳光总是催人起床,不,这是傍晚的夕阳!
已经过了七天八夜!
而现在,此刻,正是第八天的黄昏。
伊泽诺尔终于醒了。
“唔…”少将大人先是闭着眼睛,出了声。
睁开眼睛就见那“公的”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把他吓了一跳:“你在看什么?”
“我就知道我垂涎了位天仙。”柳舟笑得能滴出水。
“在胡说什么?”他的脸上虫纹七七八八,莫不是黄嫩葱事后,更瞎了?
柳舟无奈笑出声,调出光脑水镜,伊泽诺尔受惊的眼微瞪,水镜里的人脸上干干净净,是曾经的他,那个没有精神力过度运转的他。
刚想起身去照镜子。
嗯?
动不了!
一根两尺粗的黑蛇尾缠了他脚三圈,那蛇尾巴长得很漂亮,遍布暗花纹,一眼惊艳。
伊泽诺尔刚想夸一句好看,就察觉到黑蛇尾在使坏,磨得他脚踝骨想蜷脚趾。
拿手捂脸:“我会死。”
啊,这些日子是辛苦他媳妇了,黑蛇尾松开。
“少将,每个今生许来生,生生世世许一人。”
伊泽诺尔:他就说每次换一个字!
零三七:………
伊泽诺尔去照了全身镜,受惊的眼瞪得更大,脸上的虫纹不仅没了,还变异了!
成了一条黑蛇,盘踞在他胸口。
这就是跟顶级雄虫七天八夜的后果?
伊泽诺尔抿着嘴在思考到底烤不烤蛇尾。
柳舟心里得意,他身为条冷血蛇兽,竟然把兽纹留在了雌侣的心口!
啊,不仅有兽纹,还有成结。
独属于他的印结。
“少将大人,你不能扔下我了。”有了蛇尾的柳舟比伊泽诺尔高得多了些,站在身后也能冒出半个头,却缩着身子在伊泽诺尔肩窝拱。
“别撒娇了,柳梨花。”
许是柳舟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太让人刻骨铭心,伊泽诺尔无意识就喊出了口。
“梨花?”柳舟嚼着这两个字,在猜少将叫他这个名字是喜还是气。
伊泽诺尔指了指胸口的红,已有些青紫:“年龄小,长得好,哭得凶,让人疼。”
看看他被哭得,哪里都疼。
“呵呵呵…”柳舟低笑,像个文雅君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在兽人大陆,雄□□配完,必得给雌性准备上好的食物。
“烤蛇尾。”
“你真的想吃?”柳舟认真问。
“嗯,烤焦点。”伊泽诺尔套着衣服,随口回道。
“发什么疯!”虫化的手附上一层坚硬甲壳,挡住砍向蛇尾的刀。
“不剁了蛇尾,怎么给你出气。”柳舟的眸子狡黠,“少将醒来的反应,像是我强迫。”
“你就非得听我说不气,很喜。”胡闹个什么,想让他进雌诫所?!
“为什么没有怀上?”柳舟没有在伊泽诺尔身上闻到他血脉的味道。
他们蛇族从来没有□□后,雌性无子的情况,到他这儿,是变了天?!
“……………”
他们虫族子嗣困难,越是顶级,越是难育。
伊泽诺尔穿好衣服拉开房门,温伯终于见到他七天未见的少爷,连忙跑去厨房。
“少爷,这些日子没你哄,冕下都不肯喝药。”温伯端来他熬了一个时辰的补药,木托上还有碗,一看就花了心思的瓜粥,“小瓜粥是冕下熬的,冕下说你今天就会醒,我才熬了药。”
柳舟端过小瓜粥放到伊泽诺尔面前,他问了零三七,少将这几天要吃得清淡,碰都没碰半个拳头大的药碗,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又不傻,不是为伊泽诺尔亲他,他喝个头。
“要是少将现在亲,我也能喝。”
伊泽诺尔:不!他觉得柳舟不用再补!
这小瓜粥熬得好香,加了青瓜,用了鲜菇汤,熬了很久,更让少将欣喜的是,小瓜粥不是烫得,是温得,温得刚好。
“宿主,好香啊!”零三七闻着味儿就飘到了桌子。
狗宿主在它零三七的调教下,从茹毛饮血的蛮荒糙兽变成会熬小粥的好雄夫,就差个娃了,它零三七成为统王的日子不远了!!
柳舟道:“你的那堆零件不怕坏,你就吃。”
狗玩意儿又阴阳它!
零三七看见桌上的药,职业病又犯,扫描完就惊叫:“宿主,你喝这药了?!”
“喝了一碗。”柳舟回。
他就在少将带他去看雄科的那天,喝过一次,后面就如温伯所说,没有少将哄他,熬都没让温伯熬过。
伊泽诺尔顿了舀瓜粥的手:“不能喝?”
他特意找艾斯要到的好中医虫,绝不会害柳舟,从他七天八夜没出房门来看,效果很不错!
零三七想哭:“当然不能!这汤杀/精,会绝嗣的,唉呀,我什么时候才能成统王?”
它就在少将带柳舟看雄科的那天,偷了个懒睡了一觉,就给它捅了个蜂窝。
听到零三七的话,少将也吓得不轻,要是柳舟真不行了,他要怎么个死法地去死,才够谢罪。
“我带你去…绝不是为的这目的…”少将站起身就想要不要跪。
被柳舟给拉坐在蛇尾,又把没喝完的瓜粥递到伊泽诺尔的手里,柳舟嘴角噙着温笑:“所以少将为什么带我去看雄科?”
这…让他怎么圆过去…伊泽诺尔拿瓷勺的手都要不稳。
柳舟握住伊泽诺尔颤抖的手,把勺里的粥喂到伊泽诺尔嘴里,他说:“莫要骗我。”
话说到此,少将大人放弃挣扎,视死如归道:“之前两次……你…很快……我以为你…”
“……早泄?”
“……嗯。”少将大人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柳舟听了明白,原来少将大人给他买补药,感情是以为他不行!
哪里来得庸医!
早/泄能这么治?
没有就没得泄?!
呵呵…
柳舟气笑了。
“你忘了,在军部宿舍那夜,我去了无尽深渊。”柳舟受不了他身为蛇兽的骄傲,少将还以为是那破汤的功劳。
“那荣耀台的前晚,我们结契,你也没…”碰我。凭柳淫蛇一天到晚想上了他,少将大人只能想得到这个理由。
这理由就是他不行,柳舟哭笑不得:“你还记得那晚过后是荣耀台授勋啊,少将要不要想想你有多少天没起来,我要是动了,你怎么上荣耀台?”
“……………”
帝国虫族,雄虫的垃圾体质,少将大人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为得是这。
伊泽诺尔看向那碗汤药,就想去砸医馆,哪里来得庸医弄出来得鬼迷日眼汤!
刚起身把那碗药给倒了,就听到温伯跑进来通报:“少爷,雄保会的虫来了!!”
这就得到消息,兴师问罪来了?
巴萨领着一众胳膊有树桩粗的雌虫,声势浩大地进了温斯顿水榭,耀武扬威地架势,就像是要人快跪,伊泽诺尔就要行礼,被黑蛇尾给圈坐在木椅,没人跪的巴萨,倒是一进门先给柳舟磕了一个。
“冕下夜安。”
柳舟眼皮子都不想抬,他看到他们就安不了!
“说。”
巴萨龇牙赔笑起了身,他们也不想来,奈何星网催得凶,他们不得不来:“冕下,我们接到虫民举报,说诺尔少将不会伺候雄主,特地来接少将去雌诫所学习伺候雄主的三十六势,经过我们对诺尔少将的调教,保证你踢一脚,他就知道要趴好,让冕□□会到雄风呼啸!”
雌诫所这三个字一出口,伊泽诺尔的脸色就变了,藏在桌下的手成拳,攥紧到发白。
看看,他就说巴萨来了,他安不了,把他少将媳妇气得要宰人,柳舟的蛇尾尖挠了挠少将的手心,挤进少将的拳头,少将松了劲。
“你是在说我没用,我整整没出门的七天,三十六个姿势都没过完一遍?”柳舟慢悠地倒了杯茶。
伊泽诺尔:……………
零三七:“噗…哈哈哈哈…宿主你是懂阴阳的!”
巴萨“砰”地一声又跪了下去,这雄虫怎么回事,跟阮宁一样有病,帮他们教雌虫伺候他们,还不愿意!
“不不不,小人不敢!冕下神武!冕下肯定过完了一遍,不不不,肯定过完了很多遍!!”
柳舟没喝,拈着茶盖拂茶杯:“嗯,滚。”
分明柳舟很温柔,拂茶杯没有碰出半点声音,巴萨却一个劲儿地抖,跪在地上也不走。
“说。”
又是一个字,柳舟连“还有事”都嫌字太多,不耐烦到了何种地步。
巴萨抖着腿还抖着声:“冕…冕下…我们查封了个看杂牌医书乱卖药的中医虫……说你…你…也去了…还买得是杀嗣汤…都是少将蛊惑的!少将要跟我们去雌诫所受剥翼…”
刑。
“砰铛!”
茶盖落在茶盏,巴萨立马噤声。
柳舟还是没暴戾,连音调都没变大,温吞道:“啊,我故意的,我怕一胎崽儿太多,心疼少将难得生,你们有意见?”
这不要脸的强词夺理,伊泽诺尔又想笑又想埋土里。
零三七在一旁抽了:“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敢,不敢,不敢………”巴萨一直没敢抬起来得头,都要摇烂。
还有最后一件事,他做完就不用在这儿抖了,巴萨拍了拍手,门口走进来十个花枝乱颤的虫,扑通就跪在地,低着头。
“我们给冕下准备了虫族排名前十的貌美亚雌和雌虫,少将生不过来,可以让…”
他们来。
话又没说完,巴萨就闭了嘴。
因为柳舟开了腔:“都抬起头来。”
就当众虫以为柳舟要挑人了,纷纷抬头挺胸,扭腰骚首,伊泽诺尔就跟聋了一样,毫无慌张地坐在椅子,在他掌心的蛇尾尖,挠得温柔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