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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元帅的理想雄主不是妖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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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同归于尽地求!!
阮宁的性子恶劣,不会拿鞭子抽他,也不拿刀剁他,比起缺胳膊断腿,妖鸟带给他的疼,是强逼他的屈服。
“大人早点休息。”塞纳对阮宁的谑耍,就四个字,已闻乱回。
“怎么能拒绝雄主的疼爱,元帅不怕进雌诫所?”阮宁清楚地知道虫族雄虫的地位很高。
“身为元帅,还是能为大人挡一挡斜风。”塞纳勾唇。
沙杳不会允许阮宁回去,甚至可能想弄死阮宁,毕竟结了仇,死了才能高枕无忧,而他身为元帅,又是温斯顿家族的亲信,温斯顿作为四大贵族里唯一敢跟威尔森对立的贵族,他是阮宁最好的选择。
还真是小看他,他选塞纳的原因跟沙杳没丝毫关系,无非两点,一是塞纳像刺玫,二是他爱刺玫。
看向衣服裤子都穿齐了的塞纳,哦,裤头上还打了个死结,更不想放过。
“雌虫的恢复能力不是很强?”阮宁见塞纳坐在床上的姿势有些诡异。
“也有弱点,我们又不是死不了。”
雌虫有两个地方是弱点,一个是虫翼,一个就是生育。
“要我帮你上药?”
他也没有寡到惨无人道。
“大人,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你看见了,我长得跟你一样高,还比你黑,不符合雄虫审美,你也不是我理想,你随便纳雌妾跟你成双,我只要雌君的位置,我们每三月履行一次夫妻义务。”塞纳本能抗拒阮宁触碰,解决完需求就没必要再碰。
“你话太绕,我听不懂。”阮宁双膝挤到塞纳腿间。
“我说我要你就是不想买高昂的雄虫信息素,你娶我不就是看上我跟温斯顿家族走得近,交易条件是每三月做一次,其余时候,你要么憋着,要么自己找去,我他妈不伺候!!”塞纳以为阮宁是真的没理解,把话说得十分露骨。
阮宁把人压得越低,塞纳就越想叫板。
挺好,气没了他对塞纳的怜惜。阮宁扯了他挡阳光的黑纱绑在他跟塞纳手腕:“身为元帅,说过的话自当一言九鼎。”
神他妈的黑纱绑手!
塞纳伸手去扯:“你说话也太绕,我也听不懂。”
阮宁钳止塞纳的手,不准塞纳扯那根黑纱:“我跟你说要让我活得不用原谅你,这是我们领婚书的条件,元帅大人亲口答应了能做到。”
妖鸟在这儿等他?!
难怪妖鸟的眼睛有病到要蒙黑纱,绝对是人性恶劣到神都看不下去,给他的报应!
“来,我奉陪到底!”塞纳开始扒裤子上打的死结。
“你讨厌我?”阮宁无光的眼睛阴恻恻地盯着塞纳。
“别冤枉老子,找借口把我送去雌诫所!!”塞纳本就偏黑的小麦色气得更像烧了柴的锅底!
这会儿倒跟阮宁挺配,一个黑无常,一个红袍鬼,都是地狱的人。
元帅大人的屋子里只有破洞投下的月光,是寒冬的月亮,因了白天出了大太阳,夜晚的月光也是明亮,不输给洞房时那一对摇曳的花红烛。
多巧,被塞纳在心口子扎了一刀的阮宁,也没有心思点燃那对红喜烛,让这月光刚好替了。
一室昏黄,交错低声,在月西移三颗星后停了。
“说你喜我,我们就不做了。”阮宁白若山尖雪的手捂上塞纳眼睛。
塞纳扯了张纸:“我说了你就信吗?”
要他向这妖鸟献忠心,他宁愿耗到这妖鸟精/尽人亡!!
“是不信。”阮宁捂在眼睛上的手掌用尽全力压低塞纳,借月光,恍见喉咙凸起。
都死犟。
阮宁气消了,被人生生把气哭没了,塞纳从头哭到尾,这泪有多少是为呛的,还有多少是为他欺负的。
阮宁不知道。
但都罢了。
刺玫要长刺,才是刺玫,他喜欢刺的桀骜不驯,又不喜欢刺扎疼他,就养刺也拔刺,在乎着也放肆着。
啧…
骨头都是渣的。
阮宁拿开捂在塞纳眼睛的手,塞纳躲过阮宁想给他擦泪的举动,跪得笔直,等着妖鸟开口。
还挺有气性。
阮宁把一直绑在他跟塞纳手腕的黑纱系成个相生结。
“睡了。”
塞纳多想把那根绑在他跟死妖鸟之间的黑纱绞断,但他怕进雌诫所,不止塞纳怕,帝国所有雌虫都怕,嘴上强硬道:“大人不行了?”
何时人亡?!!
“别激我,我最会拔刺,但不想全都拔了,也太无趣。”阮宁没蒙黑纱的眼睛盯着人。
浑水般的无光。
塞纳就觉得屋里起了一阵阴风,本着打不过就下次来的元帅,利落地盖上被子睡觉。
阮宁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他听见塞纳在光脑上点了几下,过了没多久,又听见塞纳解开黑纱,小心翼翼下床开门的声音。
透过门缝,他看见门外有虫递给塞纳一个包裹,是一双毛绒绒的白猫头鹰拖鞋。
做得很逼真。
像极了小时候刚破壳的他。
然后,他就看见身高一米九浑身腱子肉的元帅大人,用脚使劲踩那拖鞋上的白猫头鹰,边踩边骂“去你妈的死妖鸟”“爷那不是哭了”“爷那是被噎的”!
把他笑得要死。
好乖的元帅大人。
塞纳越好,阮宁越发在意能让这人称作“理想雄主”的会是谁,该不是刺玫常买的性激素就是那“理想雄主”的!!
嗯…
又不想对塞纳心软了。
等到塞纳出够气回到床上睡着,阮宁想起塞纳家那个积了灰的管家智能虫,去了客厅,找到充好电的智能虫:“你有没有帮塞纳买过性激素?”
“尊贵的雄虫大人,管家不明白您的意思。”滚圆智能虫的显示屏浮现个迷茫的神情。
“买过雄虫信息素。”忘了,叫法不一样。
“管家没帮过元帅这个忙。”胖胶囊恢复微笑表情。
阮宁敲着耳垂:“该怎么查塞纳的理想雄主?”
“管家知道!元帅的理想雄主是管家分析出来的!”胖胶囊的显示屏出现段话。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用就用,说停就停,不吵不闹,不花星币。”阮宁越看越古怪。
刺玫花的要求,到底谁能做到,滑到最底端有个按钮点击查看元帅的理想雄主。
阮宁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然后默了一瞬,就压着声音笑得无光的眼睛都有了水意:“哈哈哈…”
假阳/具!!
塞纳气人的时候能气死他,气完之后又能逗死他。
在假阳/具之后,有一段话,是塞纳所写:
我大概率要战死沙场,牵挂不多,唯独放心不下一个地方,想找一个肯为我照顾他们的雄虫,可惜,我没钱,还没个能当白月光的容貌,怎么会有如此爱我的雄主,到底痴人说梦。
所以,塞纳写那些要求不是哗众取宠,是真的想要一个这样的雄虫。
只有不吵不闹,不花钱币的雄虫才会愿意在塞纳死后,继续无偿提供雄虫信息素,那些雄虫信息素都买给了那个地方的雌虫们。
阮宁不爽塞纳说牵挂少可以死,那他是什么:“穷是真的,蠢也不假,一身黑皮也当不了白月光。”
阮宁回到房里的床上,把那根黑纱重新绑在他们手腕,系成相生结。
“新婚初夜,黑纱相系,寒月作媒,聘卿余生。”阮宁拥住满背红刺玫,他就是喜欢刺玫。
早上。
塞纳穿着白军装,但是没穿外套,只是件圆领白长袖,围着个粉围裙,脚上套了双白绒绒的猫头鹰拖鞋,穿一身粉白却是个黑皮,抱着拳倚在门板。
也不叫阮宁,就直勾勾地盯着床上未醒的人,似乎在想怎么灭口,手上拿得却不是长刀,是把锅铲。
阮宁一睁眼看见地就是“贤妻良母”的杀手,嗤笑一声,有意思,见黑纱已经被解下,无所谓地拿起蒙住眼睛。
下了床,穿了裤子,未穿里衣,直接披上了红袍。
走过去用未穿鞋的脚,踩住塞纳的白猫头鹰拖鞋:“昨夜,元帅像我这样用脚踩猫头鹰,那鼻子都要气歪的样子,是在泄谁的愤?”
白猫头鹰是阮宁的精神力兽体。
阮宁装睡?!
阮宁又耍他!
塞纳气得黑脸发红,但拒绝承认昨夜被气到智商三岁的玩意儿是他:“大人眼睛不好,一定是看错了,我没有踩过它,买这双雪鸮拖鞋,是巧了,它昨夜打折。”
阮宁回应塞纳自己给自己找的台阶:“元帅说得对,昨夜有个三岁娃娃哭,为了哄小孩儿,白猫头鹰就打折。”
谁哭!
他堂堂七尺高的元帅,那不叫哭,那叫眼睛进水,妖鸟技术太烂!
塞纳深吸一口气,移走被阮宁踩着的白猫头鹰拖鞋,往客厅走:“大人,我今年三十一,比你大七岁,有情绪的眼泪才叫哭,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存在过情。”
“一大早,你就要往我耳朵里扎刀子?”阮宁坐到塞纳对面。
白天阳光刺眼,阮宁的眼睛都会蒙上黑纱。
“大人快吃,菜要凉了。”塞纳在阮宁没把他给逼到想同归于尽时,还是想活着的。
阮宁不说话了,专心吃着菜,偶尔给塞纳夹些他喜欢的。
妖鸟善心大发?
怎么可能,阮宁就没有那玩意儿,那桌上的菜都是阮宁提过的,所以那个“他喜欢的”指的是阮宁喜欢的!!!
不管塞纳多想跟妖鸟对着干,对妖鸟夹的菜,塞纳照吃不误,都是他的钱买的!
快了,最多七日,他就要回苍炀疆界,雄虫受不了边境艰苦,绝不会跟他去,他就能远离妖鸟,避免一个冲动就跟妖鸟同年同月同日亡!!
六日后。
温斯顿水榭的小亭子,小亭子里的药炉子,药炉子上的陶盖子,正冒出些药雾,温伯打着扇子给炉子扇火,想着从铜雀楼那日进屋,就没再出过房门的少将大人。
担忧。
十分担忧。
“多少天了,少爷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