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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少将戏蛇,妖鸟拔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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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少将听柳阴阳说:“看清楚了吗?你们哪里生出得妄念,能跟他一比。”
众虫这才弄懂柳舟要他们抬头,是要他们看少将。
那张没有虫纹的脸,眼睛如冷泉,凉而澄澈,沁透人心肺,长相极其清丽,高高在雪山之巅。
大冰山生得怎么会是个无盐!
这些美貌排名帝国前十的虫,大概都是一群弱得床上全靠躺的雄虫选得,一个个一看就床上学得最好。
零三七附和:“就是,没听见我宿主叫少将天仙!都看清楚了,少将重获这张伟大的脸,都是我宿主的功劳!什么黄毛,灰毛,都莫来挨我、宿、主、的少将!”
黄毛是说得洛禾氏的金发雄虫洛禾楚,灰毛是说得威尔森的晋级冕下沙杳。
零三七嘴损柳舟,一叫一个狗玩意儿,倒是当了狗玩意儿的头号狗腿子。
蛇尾尖蹭了蹭少将掌心,似在赞同零三七所说,伊泽诺尔清冷的脸,眼睛望向挂着的那盏荷花螃蟹灯,笑了。
这一笑,衬得众虫想争宠的心更是妄想,暗道顶级雄虫的雄性力量如此恐怖,把虫纹都睡没了。
巴萨像见了鬼一样望着少将,还跪在地上不走。
柳舟这次一个“说”字都不说了,只是把目光移到巴萨身上。
就吓得巴萨狂抖。
“冕…冕下…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就滚,马上滚!”
巴萨带着他的一众花枝木桩,风驰电掣地消失在柳舟眼前,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要来温斯顿水院!!
“哈哈哈哈哈哈哈……”零三七笑得云雾团都要散架儿。
它宿主是蛇皇!
在温润,骨子里也容不得别人犯上!
除了少将。
碍眼的人一走,闹哄得小亭子归了安静,伊泽诺尔把点燃的蜡烛,放到挂着的灯笼。
柳舟见状,戏说:“少将这是在跟我示好,无论我是死是活,也永远等我回来陪你睡觉。”
又再叫他守寡,想来柳舟独自长大不易,总觉得自己会比他先死,在帝国虫族,绝不可能!
“别怕,帝国的荣光与你永存!”
柳舟:……………他这接不了一句情话的邦硬媳妇。
零三七又要笑抽。
他哪里邦硬?他明明记得柳舟的每次维护,记得柳舟的欢喜,也记得柳舟的身体。
这鬼迷日眼的汤!
少将问:“零三七,他身体有没有事?”
零三七扫了柳舟一遍,没扫到大问题:“宿主就喝了一碗,问题不大,多补补。”
别给他提补补!
一提这两字,柳舟就有阴影,想起他身为蛇兽,丢了他们蛇兽的光荣传统,七天八夜过去,雌性居然没有揣,要是传到兽人大陆,他要被手下笑死,他是要养小少将的雄兽,他一定要养小少将!
零三七:宿主威武!宿主必一年抱娃!
它是要当统王的统,它一定要当统王!
黑蛇尾伸到伊泽诺尔衣口,解一颗衣扣,伊泽诺尔的光脑来了消息,是兰莱。
“雌父叫我们去主宅吃晚饭,说给你补补。”
少将再说:“补补。”
柳舟:………………………啊,这邦硬的媳妇!
破了个洞的屋里,塞纳桌子下的脚,死踩拖鞋上的白猫头鹰,脸上却是十分谦逊:“大人,我的工资卡也给您了,您要怎么才肯给我信息素?”
妖鸟抢了他的工资卡,还不肯给他信息素,没钱买雄虫信息素,那地方的雌虫该怎么办?
再者,不肯给他信息素,他为什么要一天天忍着憋屈对妖鸟屈膝?
他又不是有什么舍不得,非得活着。
小诺尔有弟妹照顾,雌父见面已经叫他施主,挺好,他的活一天就是因为还没死。
想起明天是个好日子,塞纳劝自己再忍忍。
明天这雌虫就会离开帝城,去苍炀疆界驻守,怎么,塞纳以外这一走,他就管不到了?
“宁郎,夫君,雄主,相公,在里面选一个叫,元帅的雌父没有教养你,我教你学讨人欢喜。”阮宁已经想好,要怎么给这穷得屋顶破洞都没钱补的元帅,贴补家用。
他要挣钱给塞纳买雄虫性激素,他不会把他的性激素给那群雌虫。
“宁鸟,原来大人喜欢我这么叫。”塞纳的乱回已经登峰造极,“求宁鸟给我些您的信息素。”
那桌子底下往死里踩的脚,怕是想叫他死鸟,阮宁没继续拔刺玫花上的刺。
塞纳跟他有些像,都有穿鞋也敢脱袜子的不要命,拿出一个玻璃盒:“刺玫闻过哪个雄虫的性激素?”
神他妈的性激素!
“你不是知道我的钱都拿去买信息素了,帝国所有雄虫的信息素,我大概都闻过,还都挺好闻。”塞纳只觉无聊,闻个代谢物也要跟他讲贞洁是何物?
“我喜欢刺玫,也能容忍他有刺,但不代表他扎向我的每根刺,都能拔得出来。”
雪鸮的鸟爪放在装满雄虫信息素的玻璃盒,大有“塞纳不好好说话,就不给塞纳”之意。
妖鸟威胁他!
“你的!”妖鸟很不好糊弄,塞纳说出那日在帝国医院对阮宁的算计,“我只闻过你的,救了你以后,你始终不醒,弟妹说释放我的信息素,你就能活,你不死我也就不用死,我猜你喜欢刺玫花味,又在光脑上看到了我跟温斯顿家族的关系,你一定会娶我作雌君,我只算计过你这一次。”
啧,这也能叫算计?不就是看丑蛇对媳妇好,认为他也跟丑蛇一样,对媳妇千依百顺,就听了丑蛇的话,用信息素引诱了他,他的黑皮雌侣,不太聪明,但还挺纯。
阮宁抬手让雪鸮退后,把玻璃盒推给塞纳:“它们是我用你的钱买的,这张卡还剩一毛钱,我们晚上吃什么?”
塞纳:吃屎!
他就是想要阮宁的信息素才想要阮宁娶他作雌君,SR级雄虫的信息素一滴就抵得上普通级别的一缸,在他为国战死后,那个地方的雌虫们就能靠SR级信息素活下去。
不然阮宁以为他看上了他什么?
要瞎不瞎的眼和阴森森的脸?!
又或者是以为他怕死,不得不趴在阮宁脚下讨口气。
拖鞋上的白猫头鹰都要被塞纳踩断:“为什么不肯用你的?”
他一天存一点,一天存一点,要是运气不好,他可能就活个一年半载,要是运气不错,他能活个十年八年,他天天存下去,存得全是顶级雄虫的信息素,也够那些雌虫活个百把年。
他也算对得起那些雌虫了。
但是阮宁一点都不让他存,把他放在屋里的信息素收集器,摔地比他的命还稀碎。
代谢物而已,洁癖个什么!
阮宁指了指自己被咬的后颈:“都给了你,元帅忘了?”
“……………”
想起妖鸟昨晚故意放出一屋信息素,让他被催起的情热折磨到捡信息素收集器的力气都没有,塞纳连已读乱回都觉得是给了阮宁脸。
“零零零…”光脑铃声响,塞纳看了眼通讯,“我要出去送信息素。”
两米多高的白猫头鹰守在门口,故意扑棱着大翅膀,想让塞纳想起,它能飞!
它是能飞的猫鸟!
阮宁说:“我送你,给元帅省点钱。”
他想跟塞纳多待会儿,明天开始他也有事要忙。
兽人大陆的雄兽都想雌性能喜欢自己的兽体,阮宁不一样,阮宁要他的雌性只喜欢他的兽体。
红袍妖鸟在兽世的名声跟柳淫蛇一样,臭名昭著,排名不分先后。
塞纳很喜欢那只长了个猫脑袋的大白鸟,但是,只要一想到是妖鸟的精神体,他就觉得也不是非得摸那一下。
他要是能带妖鸟去送信息素,还真想试试鸮鸟上九霄的壮阔,那得是多畅快地自由。
雌虫的羽翼在杀敌时所向披靡,但已经飞不上高空,最多飞个十几米,可能是虫神怕雌虫飞得太高,就不甘心匍匐在雄虫脚底。
塞纳抱起玻璃盒:“他们不会影响你,我答应过要保护他们,你把我送去雌诫所,我也不会让你知道。”
那里的雌虫不敢让外人知道他们有雄虫信息素,藏在暗处苟活,所以无力自保,那些雌虫无力自保的原因就是塞纳欠的恩。
不让塞纳把欠的恩跟任何人说,为什么如此怕塞纳跟人提,是怕塞纳知道恩的真相,就不帮他们买雄虫信息素?
会怕,那就是骗了塞纳。
阮宁见塞纳把还恩都当成了活着的追求,还活得挺桀骜自豪。
笑了笑。
也罢。
他不是很想知道塞纳的所有,他是喜欢塞纳,不是活成塞纳。
他也瞧不起元帅工资的那点儿子歪瓜裂枣。
“啧,蠢点也好,没什么烦恼,我啊,太聪明,不介意找个脑子没长全的雌性。”
可能是有太多人说过塞纳蠢,这一下猛戳塞纳痛点,原本“只需忍过今晚,明天远离妖鸟”,都忍不了。
塞纳直接就吼:“老子是雪刃军团的元帅!老子是靠自己有本事当上的元帅!!”
他也没说塞纳是靠兰莱义子的身份当上的元帅,星网虫们也没说错,塞纳确实不如别的元帅奸。
“战死率第一的封地,跟你一样穷哭耗子,耗子都哭,民风当然淳朴,管人就不用有脑子,异虫无脑,打仗只需精神力高,杀敌也不用有脑子,他们要不是觉得你脑子够蠢,会把你派去当苍炀疆界的元帅,你还当得荣光满面。”阮宁毫不留情面。
塞纳紧抱玻璃盒,一言不发。
他妈的,分析得多好!
他就知道死妖鸟看不上他,喜欢耍他,不把他送去雌诫所,就是想亲手折断他所有骄傲。
阮宁压根不哄,反而关心:“还有两个星时我就饿了,晚上吃什么?”
“混。”老师叫他去吃饭。
哪怕阮宁说得对,塞纳梗着脖子就是不“崩溃”。
他就是骄傲!
他当上元帅就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