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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戏谑·探花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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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长百尺粗的黑蛇从二楼栏杆悬空垂到一楼地面,蛇尾触底后,直立起巨大蛇头,近三层楼高的黑蛇,幽绿的眼睛像极了野坟堆里的鬼冒火,蛇尾朝着伊泽诺尔直愣愣甩去。
“少将快躲开!”艾斯大喊!
伊泽诺尔就像中了咒,镇定自若,看着抽过来的蛇尾,纹丝不动。
就当艾斯抖着腿时,那粗的两只手抱不住的蛇尾,完美避开少将,将扯着伊泽诺尔衣袖的雌虫,抽飞出铜雀楼外四丈。
接着黑蛇尾空抽地面,如雷霆破空,顶级雄虫的威压,震得一楼军雌全部跪地。
砰砰铛铛,密密麻麻,跪了黑压压一片。
唯有伊泽诺尔站地毫无压力。
刚还杀意凛冽的黑蛇,低下大蛇头拱伊泽诺尔的手,乖得像奶猫,伊泽诺尔摸了摸它,黑蛇又想去蹭胸口,被柳舟轻瞥一眼,又一秒直立在原地,不动弹了。
所有军雌跪少将的一幕,谁敢说不是冕下的维护!
星网虫们又小声叨叨,冕下仍旧是那个嫌弃他们是金银花露的柳舟。
所以为什么不碰少将?
“……………”
为什么!!
他什么时候圆房,需要跟他们请示?
零三七幸灾乐祸:“宿主,他们马上就会猜你不举!”
当着瞎鸟的面,他实在扛不下这口巨锅:“都别猜了,我就看今天日子好,偏要在今天圆房,才能生对双胞胎。”
星网众虫:“……………”
沙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伸手把伊泽诺尔那截扯起来的衣袖放了下去:“少将,你忘记放袖子了,我很欣赏少将在苍炀之战的表现,你血战的英勇让我敬仰。”
“多谢冕下。”伊泽诺尔言语疏离。
在柳舟看来,就是这灰毛狗在跟他争媳妇,他最讨厌长毛的禽兽!!
在兽人大陆,他们就能轻松得到雌性喜爱,在虫族,还要跟他抢雌侣!
他抱着他的黑蛇给少将念了多久蛇兽的好,才教懂了毛绒控少将的光脑,狂推蛇兽的妙,这灰毛狗又来惹他。
伊泽诺尔一见柳舟渌水眼瞳幽深,就知道沙杳引得柳舟酸了,同为顶级雄虫,沙杳更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威尔森家族唯一嫡系雄子,最重要的是沙杳有毛,柳舟才如此忌惮。
光脑响起消息提醒声,伊泽诺尔看完后,站到柳舟正下,望着二楼凭栏而立的柳舟:“雄主,我们回家。”
“少将说得对,我们该回去生双胞胎了。”柳舟轻笑,他家少将爱拱火,又总能在关键时刻回念他的情绪。
知道要他帮忙叫雄主。
也知道他生气叫雄主。
更知道他吃醋叫雄主。
黑蛇精神体低下蛇头,柳舟踩着蛇头下了二楼,与伊泽诺尔一起出了铜雀楼。
柳舟走后,跪地的军雌才敢站起身。
阮宁看向走过来的塞纳,拿起酒瓶倒满了一玻璃杯,全程没给过沙杳一个眼神。
举起酒杯:“刺玫错过一场好戏,求我就说给你听。”
“大人看完戏就走,太晚了打车费要加价。”塞纳刚从三楼元帅厅里出来。
听说了一楼发生的事,再听到阮宁的话,实在不想理这耍他的雄虫,开始已读乱回。
“吾妻甚贤惠,那就别浪费。”阮宁把一酒杯的酒都喂给了塞纳,“喝完它,回家才好求我。”
妖鸟!
早晚有一天,精尽鸟亡!!
塞纳扯了扯嘴角,带阮宁也离开了铜雀楼。
沙杳被一群示好的军雌围在一楼,看向进了悬浮车的绿蕾丝飘带,圆眼的乖巧尽收,好不容易气走了碍事的柳舟,他要的人也走了,跟这群雌虫没有什么好装下去,直接出了铜雀楼。
伊泽诺尔当时光脑看的消息,就是兰斯加尔办完事,要离开铜雀楼的提示。
回到温斯顿水榭,温泉水面又重新铺了新鲜的粉花花,还有淡淡的清香,是柳舟的雪莲信息素,没放太多,点点渗透。
水榭正门到温泉水要过一条小石子路。
柳舟单手熊抱伊泽诺尔走在小石子上,比起公主抱,他更喜欢熊抱,伊泽诺尔手环着他脖子,头靠在他肩膀。
原因嘛…
“胸肌贴贴!”零三七推了推银链儿眼镜儿。
柳舟先一噎,然后就:“嗯。”
伊泽诺尔的胸肌紧贴他胸口,柳舟血脉都叫嚣着占有。
零三七又又骂:狗玩意儿一个卵生的东西,到死惦记少将的胸肌!
究其原因,柳舟猜大概是他会享受人生!!
零三七:…………它的无语那么长,多亏宿主脸不要地黄。
走着走着,好像走歪了,这目的地是不是不太对。
伊泽诺尔见正走下温泉的柳舟:“不去你的鸟毛窝?”
柳淫蛇说过多次,想在铺满鸟毛的窝里上,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买了花花绿绿一地鸡毛,又改癖好了?
“头一次在水里,会少疼点。”柳舟的信息素越来越浓。
挂满金灿灿军功章的铁血少将,差点耳根子连腿一起软,溺死在温泉。
都这时候了,淫蛇还会顾及他疼。
柳舟只手折了朵荷花瓣,覆在伊泽诺尔嘴上,低下头封住。
柳舟的反应一直让人难以忽视,少将大人轻笑一声,像在笑今夜柳舟的反应比往昔久了许多,那补药喝得真值!!
一拿到药,就回去叫温伯给柳舟熬了一碗,半个拳头大的药碗,柳淫蛇喝了快十口才喝完。
少将发誓绝不是因为药太苦!
零三七点破是喝一口亲一口。
水面只剩柳舟一人,借助荷花螃蟹灯,能见柳舟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一边红一边哭,小声地抽泣。
“哭什么?”伊泽诺尔出了水,他比柳舟大四岁,实在不懂小崽子。
年下攻都是小崽子,眼泪就像碎珠子。
伊泽诺尔有想笑,也有心疼,冰山的语气难得软:“跟你家少将说说,在哭什么?”
听到少将大人柔三分的语气,柳舟破天荒得泪珠子掉得更凶:“你…居然肯给我…你亲了它…”
他一个蛇兽,在□□时还能有雌侣取悦他的待遇!那个在兽人大陆,被雌性嫌弃,被嘲笑的东西,还能被雪山巅的少将不弃。
我他妈……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臊他?!
他要怎么继续……
伊泽诺尔脸烫得要烧焦,一把捂住柳舟的嘴:“你闭嘴……”
白色唐装和白色军装飘在水面。
冰山惊得眉紧皱,却是体会到极致温柔,待到月过柳梢头,人约再来一次后。
柳舟:“我会带娃…”
少将:“………”
柳舟:“十分会带…”
少将:“………”
柳舟:“你不信?”
少将:“………”
柳舟:“不信你生一个试试?”
少将咬牙切齿:“闭嘴!”
不愧是能把冰山气到有喜怒哀乐的柳舟,听听这语气,少将又忘了雄尊雌卑。
很久。
泡在温泉水里的已经不是双腿,是根黑蛇尾,很漂亮的黑蛇尾,生着昳丽的暗花纹,像寺庙壁画的虬纹,神秘诡异。
“累了。”
饶是他身体再好,也经不起没完没了。
“你累了?”
半兽化的“公的”反应了会儿,单手抱起叫累的人,回了房,上亿星币的雕花沉香床还是蛮荒风的鸡毛窝,垒窝的树枝条松散,花鸡毛乍眼,丑的叫个惨不忍睹,柳舟却没有改动过一点,原封原样地留着少将的“杰作”。
试问,有哪个雄性的鸟毛窝是雌性给的,只有他!
一见这鸡毛窝,柳舟又激动了。
伊泽诺尔现在好后悔哄人哄得太过,让才消停的柳大柱又想闯祸:“不行。”
那“公的”就不说话,也不上床,在床下圈着黑蛇尾,团吧团吧,团成好几圈,盯着伊泽诺尔掉珠子,越来越凶,那架势又要哭抽抽。
伊泽诺尔脑门心疼,太阳穴突突狂跳:“行了,别哭。”
蛇尾“公的”没有立马就动手动脚,而是捧起人的脚背落了一吻,问得极其虔诚:“你愿意在铺满鸟毛的窝里跟我生蛋吗?”
当然前提是忽略问话内容。
“…………”他能不能装个死?
没得到回应,“公的”哭得更委屈,边委屈还边又问:“你愿意…”
“愿意!”可别再说一遍,他真的很想要脸!
又听那三岁公的说:“每个今生许来生,生生世世逢一人。”
很好。
每次跟他说情话,就换那一个字。
陷,怜,逢,许,等,待,喜,嫁,娶…
多好。
就这一句话,能说一辈子,还显得多有文化。
零三七:…………
在半醒半昏中,少将大人百思迷惘,柳淫蛇是怎么做到一边哭唧唧,一边不遗余力!
一处孤院,周围很远才有邻居,离城区也不算远,它的邻居都是带泳池带庄园的三层大院,只有它是个一层小平房,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厕所一间,没了。
说它是贫民窟,但它在富人区,说它是小别墅,但它的屋顶破了个洞,就破在卧室顶,不偏不倚就破在床头上,但昨夜它的主人带了个虫族瑰宝回来,床被搬了个位置,避开了洞。
谁搬得?
当然是塞纳!
这时阮宁站在小平房的破洞下:“身为元帅,还有人敢在你的头上动土。”
大破洞一看就是被人砸烂。
“身为元帅,”塞纳换好睡衣,“我不是无敌的,所以大人别太矫情,得罪的人背景太大,我捞不了你。”
威尔森家族是四大贵族之首,就连兰莱老师嫁的温斯顿都要给几分薄面,他一个小门小户爬出来的元帅,没有压过威尔森的后台,承担不了阮宁乱来的后果。
沙杳就是那群欺负阮宁的雄虫弟弟们中最狠的那个,也是带头的那个。
就是罪魁祸首。
“这用不上元帅操心,我要收拾人,自会善好后。”阮宁见塞纳脱了军装,又穿上衣服,好笑,“红刺玫记性不太好,我说了回来后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