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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岑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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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酸半夜才到路迟山家,出乎意料,凌晨了还灯火通明,她思索了两秒密码,犹豫着才试一两个键门就被打开。
岑酸:“?”
这么智能,刚开头就知道结尾她有没有输错了?
“岑酸”。
头顶传来了路迟山的声音,岑酸在心底默默“切”了句,人工智障把不该惹的人惹来了。
“逛街去了?”
路迟山看见了岑酸满手的购物袋,女孩手一伸,他自觉帮岑酸把购物袋拿进玄关。
“不是说在妈妈那里吗?”
“我在她那就不可以后面去别的地玩吗?”岑酸皱眉,“那是我的妈妈,还没结婚,别瞎喊。”
路迟山似乎今天工作不顺,神色有几分蛮不讲理的怒意,“你答应好我的,早改口晚改口有什么区别,你去哪不该告诉你以后的丈夫吗?!”
“我还没喊你老公,路迟山,你别越界。”
岑酸走到餐桌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头没几秒就传来东西被扔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是男人的质问。
“这些东西是你花自己钱买的吗,你能赚多少心里没点数吗?岑酸,花着我钱不该告诉我出处吗?”
岑酸回头,看了他几秒,笑了,“那那些东西都送你了,牌子我一个都没拆,穿裙子的时候记得喊我。”
路迟山神色忽地沉下,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拎着她进卧房,他的力气极大,岑酸挣不开,她忍着内心慌张,“路迟山,松手!”
捏住她手的力度愈发大,岑酸咬着唇,不让自己示弱一点,那段路不长,却沉默的让人觉得窒息。
她被扔到了床上,男人床品的气味总是极具侵略,岑酸陷在软床上刚撑起身子就被摁下去,外套被强硬拨开,她终于开始恐惧,眼眶不自觉蓄满了泪,用手一下又一下推拒着他,腿蹬开了拖鞋也开始乱动挣扎,路迟山不耐,扯下领带直接绑住了她的腿。
他尝试做性的安抚,亲吻着每一个女孩最脆弱的部位,岑酸手脚都被扣住,动弹不得,男人的手碰到她的肩带,他如愿听到了她的尖喊。
“路迟山!滚开!!”
路迟山没停,只是缓慢了些,“酸酸,有句话你说对了,我是疯子,所以你知道的,疯子做事从来不计后果。”
他说话客观,也冰凉,“还有两年你就是我的妻子,这些事是迟早的,哪怕你要报警我也有合同,判不到我身上也救不了你。”
“哦对了。”路迟山吻上了她耳廓,那里有发丝的气味和她呼吸的起伏,“你的爸爸都还在我手上,他需要治疗。”
“疯了。”岑酸手腕被磨红一片,她嘶喊,“你真是疯了!”
“是,岑酸,我失去了奶奶,失去了爷爷,也没父母,爱我的我爱的我都失去了,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我什么都有!就差你了。”路迟山松开了捏住她的手,小声呢喃,“就差你了,我最爱的小妻子。”
那个肩带被拨下一半,她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路迟山安抚她,说着不怕不怕,那些泪水却还是染湿了床单,他的手摸到了她光滑的背脊,一点点挪移。
“路迟山,求你了,别这样,求你了。”
岑酸痛苦的闭上眼,身体颤着,落在男人掌心是如此动人。
“我会对你好,对你一辈子好。”
她的恳求也无用,岑酸也疯了,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嘶喊,像濒死的鱼拼命要逃。
“路迟山,你要真敢这么做,我恨死你,我恨你一辈子!”
他动作未停,岑酸忽地松开手,咬着牙忍住自己的所有颤抖,“路迟山,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这强我,第二天你睁眼就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就连我你也会失去,你身边谁都不会有!”
他有一瞬间愣神,岑酸趁机用手肘挣开了他,滚下了床娇瘦的身躯就那么摔在了地板。
路迟山也下床了,他说,“岑酸,你不敢死的,你放心不下你父母。”
“你看我敢不敢,路迟山。”她头发散的凌乱却挡不住那双湿红的眼,“你敢□□我就敢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季谈玉!”
他说的毫无缘由让岑酸觉得莫名其妙,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路迟山,你以为你是谁,让我答应了你所有条件还企图附加,我凭什么接受?”
岑酸说完,自己撑起身一步步往门口迈,衣衫不整,步履维艰,却没回头。
她终于见到了客厅的灯光,泪水模糊一片,岑酸听见路迟山说。
“岑酸,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季谈玉,比谁都知道。”
他们冷了将近一个月,谁也没说话,岑酸不在意,她很忙,学业,交际,工作,充满了她空白的每一处。
路迟山也很忙,回来时几乎都已经凌晨,有时还醉熏一片,岑酸偶尔出房门会碰到他,那些偶尔的时刻路迟山起床时总能看见一杯蜂蜜水,凉透了,他也没喝。
岑酸穿着针织毛衣,地暖效果极好,她甚至觉得有些热,在写完最后一笔时,额头的汗珠也摇摇欲坠的滴下,岑酸犹豫了几秒,还是起身去客厅想调一下温度。
门锁忽然发出声响,岑酸动作一顿,像是知道是谁,没去看,只说了句。
“回来了。”
路迟山喝醉了,这次身边多了个女人,妖艳极美,尤其是眼角那颗泪痣,风情万种,是绝品。
男人抬手挥了挥,那女人识趣的回了他的卧房,熟练程度看起来不止一次。
岑酸挑眉,“情人?”
“嗯。”路迟山说,“半小时后给我送杯温水回房。”
岑酸调好了暖气,点了下头转身就要走。
路迟山还是那么不知分寸,又一次扣上了她的手腕,岑酸几乎没有犹豫,条件反射的将他手甩开。
“做什么?!”她音调不自觉拔高。
“岑酸,喜欢春天还是冬天。”路迟山声音沙哑,“秋天有落叶,场地不好打扫。”
几乎瞬间,岑酸就知道那个场地指的什么,“路迟山,你带了喜欢的人回家了,还要再和我结婚?”
“我不喜欢她,岑酸,我只喜欢过你。”他举起一根手指,眼眶一片红血丝,“我只喜欢过你一个。”
她的心口像被石头压住,喘息不过来,良久,她才说,“秋天吧,麻烦点就麻烦点,我喜欢落叶。”
“嗯好。”
岑酸披着柔软的驼色毛衣,在暖光的照射下更有几分动人,是无法被任何人取代的美丽。
她要走,路迟山这次没选择拽她,只对着那道身影说。
“酸酸,这次我能喝一杯温的蜂蜜水吗?”
岑酸没答他,卧房的两扇门都被关上,漆黑一片的翻云覆雨,灯火通明的牢笼。
女人的睡衣极薄,松松垮垮的出来,看见在厨房翻找调羹的女人,唇角勾起笑,缓缓走过去,“给我也泡一杯。”
“?”岑酸抬了抬眼,“手断了?”
“断不断不都一样吗,遇到你这样的佣人,我或许还挺愿意断的呢。”
岑酸眉梢一挑,“小嘴真伶俐。”
“谢谢夸奖,所以能帮我也泡一杯吗?”
“不用。”
“?”。
女人刚想开口说她也有些渴,就被一杯温热的液体浸湿。
美人身材婀娜,淋湿更有一翻美感,在光下连发丝都那么光滑柔顺。
岑酸没忍住,吹了把口哨,看着美人娇怒的眼神她放下了杯子,“正巧我不知道路迟山什么时候醒,他说要喝温的,美人身上盛温水何乐而不为,算我做好事,别让他谢我了就。”
擦肩而过时,岑酸甚至“好心”帮她把披肩拨下来点,“春宵一刻值千金,宝贝。”
捉弄完人,她心情美好,哼着小曲就回浴室要去冲澡。
岑酸难得睡了个好觉,或许是旁边房间多了个女人,让她在这座空屋里有了些自己的安全感。
再睁眼已经下午,岑酸边翻着外卖软件边走去客厅,打算给自己泡杯咖啡。
“就是她!”
岑酸眼皮一跳,缓缓挪起视线,就见两人坐在餐桌挨的极近在吃早餐,其中一个手还拿着叉就在那指她。
瘟神了。
岑酸转身想重新回去,却被路迟山喊住,“酸酸。”
“我回房吃外卖,你们玩的开心。”岑酸晃了晃手机界面,“不打扰了。”
路迟山道,“家里保姆做了,来这吃。”
“不去,我自己什么德行还是清楚的,没耐心听你小情人告状。”
“岑酸。”他语气里多了几分愠怒,“别让我再说一遍。”
岑酸知道这人生气起来就是个疯子,不管不顾的野兽,她屈服的拿起碗筷。
“薄时清说你昨天泼了她的水。”
“薄时清…?”岑酸思考了两秒,才哦了声,对那个同桌的女人道,“你名字啊。”
女人瞪她,明显还在生昨天的气。
岑酸忽略道,“你这么好听名字,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跟路迟山啊。”
“真不划算。”
薄时清立马转头,那双眼湿漉漉的看着路迟山,“你未婚妻怎么那么泼妇。”
“我靠,你知道他有未婚妻啊。”岑酸啧啧称奇,“你这是何苦。”
“和她道歉。”路迟山面无表情的吩咐。
岑酸眨了眨眼,“对不起,不过我吃完了,没空听你告状了,你可以找路迟山要我微信,你微信和我说,我保证不做你们爱情的绊脚石。”
薄时清彻底愣住,自己好歹也算是睡遍了富豪圈了,这么大方的太太她真第一次见。
“岑酸!”
路迟山将筷子重重一砸,“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岑酸敛起笑,冷着声,“大早上,逼着我在这吃饭,带着个情人,我好脸陪着你还有茬挑了是么。”
“路迟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揣什么心思,我喜欢你,你清不清白才重要。”岑酸扫视了一眼薄时清,“你带几个她回来都是一样,想要温水,我给,想要空间,你们随意,但是你要想我去和一个小姑娘争你的爱。”
岑酸笑了,自傲又讥讽,“你做什么美梦,我是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