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弯弯》》玉凡瑶

7、第七章 触景生情的一幕

　　客厅/
　　整个饭桌上，笑声不断，大家其乐融融就像一家人一样，最博的大家赞赏的自然就是那盘醋溜鱼了，大家一致推说口感好，外观上也很有诱惑力，乐的徐淑芬脸上的笑容开满了花。此时的米艾看着眼前的母亲，心想，母亲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那些成年往事压在了她心头好多年，一直都喘不过气来。尽管母亲从来不说，但是米艾心里清楚，母亲心里的苦，真的不是一两句“我不再恨他了”就能够带过的，米艾在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爸爸，我一定要找到你，我要知道，当初你会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可是，这个叫父亲的人又在哪里呢，名字、年龄，一切都不得知。
　　米艾的失神，惹来方奇的关心，“怎么了？”方奇轻轻地敲了敲米艾的碗，“快吃啊，咋不吃了？”米艾淡笑，并没有说话，埋头，吃饭。
　　此时正跟徐淑芬闲聊的王小燕，转头看着米艾溺爱，笑，“丫头，想啥呢？是不是想男朋友呢？”
　　“阿姨，你真会开玩笑，我，”米艾被王小燕这么一说，脸忽地红了。
　　“妈妈，你真会开玩笑，”方奇笑，接过话茬，“小米今年刚毕业，不会这么快吧，”然后‘龌龊’地对米艾一脸的坏笑，“你？是不是被我妈妈说中啦？”
　　“叔叔，你看，方奇他欺负我，”对着方天羽，米艾一脸哀怨，寻求避雨，“我哪有啊？”
　　“呵呵，”方天羽笑，“这有啥呀，23岁也老大不小了，也可以交个男朋友，你不知道，我和阿姨交往的时候还没有23岁呢，”方天羽的话语还没有落便惹来了王小燕的白眼，一时间大家又笑了。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边，跟孩子说这些干啥呀？”王小燕低头，似有些矫情。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方天羽傻笑，不搭理王小燕，“小米啊，叔叔跟你说，如果哪天你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可以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一定不要错过啊，要紧紧的抓住，”说着，方天羽做了个手握拳头的姿势，“机遇可不是随时都会光顾你的，知道吗？”
　　“叔叔，我，我还没有呢，”米艾娇羞，低着头，猛喝了几口汤，想来掩饰自己的脸红，但又似乎过于急切，汤喝的有点猛，惹来了几声咳嗽，一下子众人笑。
　　“没有，咱不怕，”方天羽看了看王小燕，“老王啊，你看看，你的朋友圈子里有没有哪家有像样的男孩子的，给咱小米介绍一个。”
　　“叔叔，这个？”米艾皱眉，招架不住他们的好，索性放下了碗筷，耙梳着头发，瘪嘴，似牙痛。
　　“小米啊，你叔说的也没错，你想啊，现在帮你介绍一个，大家先处个一两年，然后再谈婚论嫁，一两年，那时就是二十五六了，那也老大不小的岁数了，算起来，现在谈正好合适，”或许是因为今天愉悦的心情，还是母性情结的大发，此时的王小燕也不急着去打小牌了，竟在一边与丈夫方天羽兴奋地唠叨着些什么，米艾见了头疼。
　　“哎呦，那感情好，妹子，以后还请你帮咱们多留心点啊，”说着又夹了一块菜送到了王小燕的碗里，“我呀，先谢谢你啦，咱家这个丫头，脸薄。”
　　“自家人，自家人。”
　　“妈妈，你们？”
　　此时，米艾一脸的无奈，而方奇则是一脸的新奇，在他看来，米艾永远是一个邻家长不大的小女孩。没有想到，某一天，她也不知不觉地长大，出落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看着米艾一脸羞红，方奇淡淡地笑了笑，什么时候他眼里的小猫竟然也长大了，深叹时间过的真快。整个晚饭大家都吃的非常开心，而且，方天羽许是因为喝了点小酒，话也也显得特别多，大人们还在那边说着家常，唠着嗑，两个年轻人自顾自地说着他们自己关心的话题，不过，饭桌上的笑声不断，完全是一幕家庭团聚的温馨场面。
　　徐淑芬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靠着七点，感觉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刚才王小燕说待会儿去打小牌，便催促米艾，“小米，去厨房把蛋糕端来，好点蜡烛了，待会儿你王阿姨他们还有事呢，”米艾笑，应允离开去厨房。
　　“我也去，”方奇闹腾，起身跟着米艾去了厨房，徐淑芬看着两个孩子的屁颠样，不免笑，摇了摇头。
　　“今天是小米的生日？”方天羽转头看了看徐淑芬，一脸的诧异，“你怎么不早说呢？也好给孩子买个礼物啥的。”
　　“不用，”徐淑芬脸上那洋溢的笑容，此刻显得特别的年轻，“也没什么，只是大家吃个顺便饭而已，也没有什么好菜好酒的。”
　　“可是，唉，你这个人做事也太。”
　　“是小米那丫头不让说的，就是害怕你们破费，这些年，你们一家对我们的帮助够多了，我们这心里已经很感激了，哪还会在乎这些啊，”徐淑芬起身准备收拾碗筷，“我和小米就想请你们全家来吃个晚饭表示感谢来着，你们啊，就不要想多了，”说着，徐淑芬看见方奇端着蛋糕盒子已经走了过来，便转头对王小燕说，“你们快去洗个手吧，待会儿要吃蛋糕了，”此时，正在帮徐淑芬收拾碗筷的王小燕，看了看两个孩子也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他们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阿奇和小米两个人小时候屁颠屁颠在院子里疯跑的情形，这一晃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快。”
　　“就是，”徐淑芬端着碗准备离开，并示意方奇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他们大了，我们也就老了，”米艾听见母亲如此伤感地说着这些，心不免有些疼，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双手正端着脏碗的母亲，在那里磨叽着。
　　“妈妈你哪里老了？你才四十几岁，还年轻着呢，等再过一个四十岁，那才叫老呢。”
　　“哎呦，你这个孩子，”徐淑芬想挣开来，可是无奈手上有碗，“闹腾。”
　　“小米这丫头，就是这般可爱，”王小燕先离开了，去了厨房，“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淑芬姐你有福啰，”王小燕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厨房的水池边，但是她那爽朗的笑声却洒落在了整个客厅，惹的大家都笑了。
　　“再过个四十年，我还不成了老妖婆了，放手啦，这个熊孩子。”
　　“小米，”看着这一对傻乎的母女，方奇笑，“阿姨手上端着碗呢，那样累的慌，快放手，过来拆蛋糕了。”
　　“嗯，嘿嘿，”米艾放下了手，离开时，米艾轻轻地凑到徐淑芬的耳朵边，“妈妈，我爱你。”
　　徐淑芬笑，摇头，并没有说话，直接去了厨房，因为王小燕一个人在那里洗碗呢。
　　很快，厨房收拾好，桌子上的蛋糕，刀叉也准备好了，米艾大叫，“点蜡烛啰，”
　　一个简单但不失温馨的生日会开始了。
　　米艾和方奇两个人一起帮忙点了蜡烛，“小米，你许个愿吧，”方奇看着米艾那亮晶晶的眼睛轻轻地唤着，米艾不好意思，笑。
　　“我们一起吹蜡烛吧。”
　　“不行，小米，你不知道吗？这个时候的许愿很灵呢，”方奇用隔壁碰碰米艾，“快点，快点，”而方天羽夫妇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小孩子，幸福，无语言表。
　　“小米，许个愿吧，这样，生日宴会才算完整，幸福才算完整，”徐淑芬看着米艾，满眼晶莹。
　　最终，米艾闭眼，合手，许愿。此时，方奇带头为米艾唱起了生日快乐的歌曲。“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米艾睁开眼睛，看着这眼前温馨的一幕，眼睛竟有些湿润。看着慈祥的方天羽，那种想要找到父亲的欲望突然间变得异常强烈。‘爸爸，如果你也在，这幸福才算完整，我一定要找到你爸爸。’一时间，米艾的失神，大家都以为小姑娘太过高兴都没有在意什么，倒是方奇，一见米艾便急切地问，“许的啥愿啊？”
　　“你这个孩子，”王小燕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阿奇，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你快和小米吹蜡烛吧，等吃两口蛋糕，我还和你李阿姨约好打小牌呢。”
　　“是啊，小米，你们吹蜡烛吧，要一口气吹灭呦，”徐淑芬看着这两个孩子打心底高兴。
　　“嗯，方奇，开始！”方奇笑了笑，眼里满满幸福。
　　生日聚会结束，方天羽夫妇只是吃了一点蛋糕就准备回去了，徐淑芬起身想挽留，让他们再坐一会儿，但是，方天羽说，老王要打牌，而他自己也有些手头上的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离开的时候，他巡视在客厅里并没有看见儿子方奇的身影，想来两个孩子肯定又跑到哪里去玩了，便和王小燕准备离开。在出院门口的时候，他转头对徐淑芬说，让阿奇玩一会儿就回去，因为明天还要工作，徐淑芬点头表示知道，并嘱咐方天羽让王小燕不要忘了饭桌上说给小米找男朋友的事情，方天羽笑笑、点头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