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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殃及池鱼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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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等着,作!”话语未落,顾泽禹狠狠地在沈湛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沈湛自是不敢呲牙。如平时犯错那般,低头装羊,小声认错。
沈湛被三哥这一吓唬,啥好心情也没了,推了阿文小武的局,独自回到自己的出租房,猫着。沈湛的家,在九河市场的楼上。一楼是市场和商店街,二楼是个无比宽阔的大平台。二楼往上才是住家。沈湛的家在四楼,若算上底下那层,其实是五楼才对。房子也不大,一室一厅,不到百平。跟师父,师兄的房子自然是没得比。不至于脏乱差,也是市井气十足。可是沈湛喜欢,他觉得方便也自在。平时阿文小武他们也常跑过来挤,喝酒,【扯|淡】,看【岛|片】。无所顾忌,无拘无束。
“现在!马上!回老宅!”沈湛接到六哥苏明霁的电话,不等他回话,电话就挂断了。听口气,火就不小。恐怕今天晚上师父那,难善了。
虽是忐忑不安,沈湛也没敢慢了手上的动作,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走到门口,顿住脚步,想了想,又折回卧室,给自己找了身运动服换上,这才再次出门,赶回老宅。
老宅是徐旌住着的一栋三进四合院,据说原是督军别苑。沈湛刚进外院,扫了一眼车库,唯少了五哥的车,看来自己还不是最晚的。正预穿过垂花门去师父的书房,迎面一人挡住了去路。“才回来?”沉沉的声音,略带寒意。沈湛一激灵,猛然抬头。“二哥!”眼前的人,是徐旌的独子徐睿珩。其性格沉稳、果决,从容不迫,善于掌控大局、运筹帷幄。气质成熟稳重,优雅非凡。
“有心事?”徐睿珩上下打量几眼沈湛,皱了皱眉头。
“没,没有~”沈湛低头嗫嚅,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微微地后退了一小步。徐睿珩上前几步,声音不高而威:“抬头,什么规矩?有事直说,倘若让我知道你有意瞒我,【阳|奉|阴|违】。耍花花肠子”他顿了顿声:“仔细你的皮!”
沈湛听得后背发凉,对于这个二哥,他是既敬畏又依赖。师父忙于社团。他从小,多由二哥教养。若说畏惧师父六分,怕二哥便有十分。犯了错,在师父面前,偶尔还敢撒个娇,耍个赖。在二哥面前,那是万万不敢的。强压下心中胆怯,偷偷瞄了一眼二哥的表情,抿了抿唇:“这几天脑袋有点乱,虚头巴脑的奉承,听得恶心。早知道我就不接这趟船了。”
徐睿珩乜了他一眼:“哦?那是谁要攀上刑堂这高枝儿不算,还要叼走各堂都虎视眈眈的乱世酒吧?”一句奚落让沈湛从头凉到脚。还未想出对策,只听内院,传来师父大声的呵斥。二哥冷下脸,一指内院。意思很明显,让沈湛滚进去。沈湛耷拉着脑袋往内院走。一进内院,就看到五哥卢长庚,跪在院中,身后一片狼藉。拿着家法板子的四哥,一脸苦大仇深,再也下不去手。四哥耿非是个老实头,为人温吞,最是疼爱兄弟,让他动手比自己被罚还难受。
“继续打,清清这猪脑袋里的【糊|涂|浆|子】。下次再管不住【屁|股|乱|放|屁】,就抽烂他。”师父暴怒得声音再次从书房,传出来。
沈湛被眼前的情景和师父的暴怒吓得一愣,待再次听到五哥的【呻|吟】,这才反应过来:“五哥~”正欲上前,却被刚在抄手游廊观刑的三哥顾泽禹,拦住了去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顾泽禹是兄弟中的智囊军师,虽是风度翩翩,琅玕瑶林的气质,却难掩盖狐狸的【本|性】。
“三哥~”沈湛【赖|赖|唧|唧】地讨好还未落地,被顾泽禹一巴掌拍到后脖子上。讥诮一声:“省省力气吧,你三哥我,不好这口儿。”手向书房一指,推了沈湛一把。“去!老爷子面前装去,少在这儿跟我演。”沈湛自是不敢回嘴,只能硬着头皮往书房走,蹭进书房,溜墙跪好,低目屏息,师父那里一眼不敢瞧,一脸悔恨不已得小模样儿:“师父,我错了,我胆大妄为。我连累五哥的。饶了五哥好不好?,您罚我好不好?别生气~。”
噗嗤~,跟着进门的顾泽禹嗤笑出声:“屁股都打烂了,这情,求得真有用。”
“老三,这是给你脸了。若是饶舌讨打,自己去庭院,找老四伺候你!”徐旌瞪了顾泽禹一眼,转过头对着沈湛怒容稍缓:“你过来,每次都贴墙。该你的,你逃不掉。不该你的,你也别惦记。今天我只打【嘴|贱|无|脑】的,你这赌气,能赌出个【盘|口】也是本事。”
看着起身蹭到自己身边的小徒弟,一脸懊恼不已,悔不当初的可怜小模样儿,不由心下一软,叹了口气,冲着窗外:“停了吧!这次饶了他,再有下次,直接打烂嘴!”
从师父书房出来,沈湛终于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搀扶艰难起身的五哥。“哎哟,我的屁股~”五哥卢长庚是兄弟中长得最英气的,五官精致立体,线条硬朗。身材挺拔,宽肩、窄腰、大长腿。完美诠释了什么是阳刚型男。只可惜长了一张嘴。
“你且安静些吧,吵恼老爷子,再给你一顿捶。”四哥耿非和沈湛,左右架起卢长庚,恨铁不成钢的挤兑他。
“五哥,对不住,把你给坑了。我没想到,我的错。”沈湛一脸悔恨不已,懊恼自己不该把五哥给搭进去了。
这事儿,还要从前些天说起。沈湛第一次独自带船,圆满结束。又巧计抓到了杀害李堂主的凶手,送去了刑堂。师兄们都为他高兴,晚上聚在一起言欢。酒过三巡,卢长庚逗弄沈湛:“给社团救急能赏个啥?,抓住了凶手也不一定能给个盘口。左右给点赏钱,哄哄小孩子罢了,有啥意思。
还不如…”卢长庚一脸戏谑将沈湛搂进怀里:“让四姐在Mango魅果夜总会里给咱小七儿征个婚,就咱这小模样儿,小身材。啧啧啧~富婆们,还不疯了!稳赚不赔呀!就是不知道咱们小七儿,成丁了没?”说着就去扯沈湛的裤子戏弄。谁也没料到,这不过是兄弟们间的戏耍,沈湛竟然小脸一沉,当场翻了脸。抄起酒杯,扣了卢长庚一脸。
兄弟们惊得一愣。徐睿珩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放肆!,跟你五哥认错!”沈湛梗着脖子,一言不发。徐睿珩看他这副不知悔改的犟种模样,扬手就打。若不是耿非手快,一把将沈湛拉去身旁挡着,这巴掌铁定呼脸上了。兄弟们也忙上来打圆场。谁知今天的沈湛如中邪一般,全然不似平时,一犯错惹祸便装羊。即便被挡在哥哥们身后,仍是脸红脖子粗,半点不服,抖着唇角,牙缝里挤出:“那就赌一赌!”
徐睿珩怒及反笑,岂能容他这个。随即扒拉开众人,掐着沈湛的脖子,给提溜了出来,一脚踹在屁股上:“呵!能耐!”沈湛被踹趴到地上,瞬间醒神儿。眼睛紧跟上徐睿珩巡视屋内的动作,在徐睿珩拿到拖把,踹断拖把头。挥棍儿试韧性的瞬间,沈湛一骨碌跪坐起来,毛骨悚然:“我,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全然没了刚才的硬气。哥哥们对此苦笑不得,纷纷无奈摇头。这个老兄弟,外面有多刚,回家就有多怂。
徐睿珩一圈圈慢慢地卷起袖子,拿着拖布把儿,指着沈湛的鼻子尖儿:“醒盹儿了?”
沈湛瑟缩了一下,偷偷往后挪了一分。避开徐睿珩满眼的怒意,低头敛目,点了点头。
“赌一赌?”
再往后蹭,头更低一分,摇了摇。
“晚了!”徐睿珩提直沈湛上半身,一棍子轮在他的屁股上。
这棍子着实砸得不轻,沈湛嗷的一嗓子,向前窜去。借着徐睿珩手滑的一瞬,连滚带爬地起身欲跑。
怎奈徐睿珩反应更快,反手钳住沈湛的胳膊,扯了回来:“敢跑!反了你!”棍子随即跟上,接二连三,夹风带雨,找准往他屁股上招呼。沈湛疼得嘶嘶哈哈,胳膊被徐睿珩攥在手里,又不敢大动作甩开。跌跌撞撞地围着徐睿珩打圈儿蹦哒、躲闪。
屁股上的肉陷进去,又高高弹了起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两团肉已经被来来回回【蹂|躏】了十几遍,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出肿胀难捱。就在沈湛感觉自己快被打散架的时候,哥哥们终于齐齐上前阻拦。费了好大劲,才把沈湛从徐睿珩的棍子底下,捞出来。现场一片混乱。好说歹说,才劝的二哥松了口,饶过了这一遭。
“小兔崽子,你这做什么妖儿?害你五哥我,屁股开花。老实交代。敢藏半点屁,你的小屁股,今天就别想要了。嘶~哈,慢点~”卢长庚由着沈湛和四哥架着往卧室蹭,中间不忘愤愤地数落这个不省心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