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已老》木桃994

4、第 4 章

　　第四章鼓励

　　季雨晴踏入办公室，这里与赵老师在时大不一样。她将签到表递给程文清，程文清看着，感慨道：“逃课的人真多。”
　　季雨晴黯然地说：“夏老师以前不点名，很多同学没来。” 她恳切地央求：“程老师，您劝劝夏老师，对大家网开一面。同学们知错了。” 程文清刚要拒绝，看到她眼中含泪，心头一惊。他坦诚地说：“这是我向夏老师提议的，只是为了让同学们重视纪律。后天开班会，不会扣分的。”
　　季雨晴心中石头落地，为同学们庆幸。
　　程文清凝视着她，见她脸颊白皙，睫毛挂泪。他想，为点名小事，她竟如此伤心，是不是小题大做？这时，穆主任开门进来。
　　程文清主动说：“您说得对，扣 20 分不现实。” 穆主任笑道：“我就说嘛，如果真扣 20 分，孩子们不得闹翻了天？”
　　在两位老师闲谈时，季雨晴打量办公室。墙上有两幅水墨画和毛笔字，画中有高山流水等，字写着 “淡泊名利、宁静致远”。靠墙有大书柜，整齐摆放学生档案。办公桌上有笔记本、砚台、稿纸和签到表。窗台有四盆君子兰，花朵橘黄，空气清新。
　　穆主任离开后，办公室只剩程文清和季雨晴。季雨晴盯着墙上小纸条出神，程文清顺着目光望去，发现纸条上写着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是他的诗，肯定是收拾疏忽贴上去的。他撕下纸条拿到桌上。季雨晴回过神来，看到程文清躺在办公椅中，皱着眉头，按压太阳穴，很疲惫。忽然，程文清问：“来办公室前，你哭过了？”
　　季雨晴脸发热，同学们的埋怨和伤人话又涌入眼眶，她郁郁地说：“是的，这一天，我难受极了。”
　　“为什么？”
　　季雨晴欲言又止，不知如何诉说自己的问题，她尴尬至极，不再言语。
　　程文清见她沉默，问：“他们责怪你了？”
　　季雨晴轻轻点头。
　　过了几秒，程文清满怀歉意地说：“是我考虑不周全，我应该提前告知你。”
　　季雨晴听到老师道歉，赶忙说：“不，老师，这不是您的过错。换别人做学委，或许会更好。” 她接着说：“老师，我想辞职，让韩媛媛做学委吧，她直爽、聪慧，也善于处理事情。”
　　程文清惊讶地望着她，没想到她因小事就想辞职，他鼓励安慰道：“为什么要辞职？我不想刚上任就失去好学委！”
　　季雨晴摇摇头，默默说：“老师，我做得不好。”
　　程文清说：“做得不好的话，就不会为同学求情了。”
　　听到程文清肯定的话语，季雨晴不禁心生感动。
　　“可是，我妈妈让我考双学位，我恐怕无法全心全意地为同学们服务了。”
　　程文清皱起眉头，说：“这真的是一个理由吗？”
　　季雨晴点头。
　　程文清说：“人不能在有情绪的时候做决定。你先回去吧。”
　　季雨晴只好点头，转身离去。
　　程文清随手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瓶子，勾勒出层层裂痕，再用红笔描绘着这些裂痕。他将这草稿纸搁置一旁，又把“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小纸条拿来，仔细端详，默默说道：“茜茜，我在上任第一天，一个学生就哭了，还差点辞职，她是不是太过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