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他》不是圆

27、第 27 章

　　节目播放完毕，各个小组的直播间里的嘉宾和观众们道了晚安也就下线了。

　　每位嘉宾实力的热搜也一点点冒出头。

　　但是谁也没想到，第二天热搜第一是昨晚所有人都忽视掉的一条弹幕。

　　【没人觉得两人很般配吗？】

　　*

　　方叙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夏清的信息轰炸。

　　【夏清】：你上热搜了！

　　【夏清】：和顾渝一起！

　　【夏清】：[微博截图]

　　【夏清】：等你起床估计热搜都要被撤了。

　　【夏清】：热搜果然被撤了。

　　【夏清】：太迟了，你们的CP超话都建起来了。

　　方叙坐起身，揉着眼睛，去洗手间边看夏清的信息边刷牙。

　　房间外罗阿姨听到了方叙起床的声音，敲了他的门叫他出来吃饭。

　　房内地方叙没有应，没一会传出了方叙剧烈的咳嗽声。

　　餐桌上。

　　奶奶吃着包子问：“你早上在房间里怎么了？”

　　方叙自然是知道他咳嗽到空不出气管回应罗阿姨，让她担心了好一阵的事情。

　　方叙无语坦言：“被牙膏沫呛到了。”

　　奶奶一脸好笑：“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方叙苦笑着转移话题：“明天带你去市区逛逛？”

　　奶奶已经吃好放下筷子了：“你不回去吗？”

　　方叙摇头：“下一期节目就是直播淘汰赛了，中间有半个月的时间。”

　　奶奶不太赞同道：“工作要认真些。”

　　“我也不是待半个月，一周左右我就回去排练了。”方叙也放下了筷子，帮着罗阿姨收拾碗筷，“罗阿姨，时间还早，你陪奶奶出去走走，我来洗。”

　　这段时间天气还是很热，只有早上和晚上适合出门。

　　方叙心不在焉，一直到奶奶遛弯回来，才把碗的水渍擦干放进了消毒柜里。

　　苏黎打来电话已经是午饭后了。

　　奶奶去午睡，方叙就去后院帮她修理她种花的保温棚。

　　“你们昨天的节目也太暧昧了吧？”苏黎开口就难掩兴奋。

　　“那是之前录制的。”方叙纠正。

　　苏黎打趣：“什么时候录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表演的太黏腻了。他手上的红绳和你脚上带的一样也太——”

　　方叙自然知道苏黎说不出什么正经话，忙打断：“正常表演。”

　　“整场演出顾渝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俩没有一点接触愣是演出了情深难别的意境，你和我说正常？”苏黎惊呼，“如果这都不算爱？”

　　方叙正捏着一个钉子准备钉，被苏黎的话一打岔，差点打到自己的手指，只能先放下手边的东西，蹲着看着一边半开的桔梗：“大概......不算。”

　　关注到方叙不太一样地情绪，苏黎迟疑问：“怎么了，这一次的录制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方叙抿着唇，想要碰碰那朵花骨朵的花瓣，可伸出了一根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因为刚才拿工具而被蹭脏了一块。

　　“在他面前我没办法演戏。”方叙收回手，不在意地把手往衣摆出擦了擦，可污渍已经干透，再怎么用力也擦不干净了，方叙情绪中难掩失落，“你知道的，我一向演技不好。”

　　“他——”

　　“他能看出来。”

　　“那他——”

　　“他什么也没做。”方叙说。

　　苏黎心里骂着顾渝闷骚，面上依旧安慰道：“那你就不要理他，反正他也不针对你，你就好好录完节目。”

　　“嗯。”

　　方叙看着那朵白色的桔梗，终究是没有碰到它。

　　“方叙，我还是不明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苏黎说得委婉，可也带着点刨根问底。

　　以前的方叙，是爱意可以让身边所有朋友都能看出来的。

　　他从不纠结自己的性向，对待顾渝坦坦大方，和所有小情侣没有什么区别，会像朋友介绍他，会在学校牵手闲逛。

　　“他现在不一样了。”方叙顿了顿又纠正，“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一个普通男大学生可以让所有人知道他有一个男朋友，可一个国名好感度很高的男演员不行。

　　“真不想管你们！”苏黎有些生气。

　　方叙笑笑：“辛苦学姐了。”

　　方叙从小是在爱意中长大的，十岁前恩爱的父母，即使后来父母过世，奶奶也是全心抚养他。奶奶没有因为老年丧子而阻止方叙的自由。

　　他学会了父母间恩爱的相处模式，学会了奶奶的豁达，可依旧败给了不被大众所接受的现实，他的懦弱连带着顾渝一起和他受了罪。

　　“学姐下周是不是要去南方开始巡演了？”

　　苏黎大概说了自己的行程安排。

　　方叙叹息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下一期要找助演嘉宾。”

　　下周是第三期节目播出的时间，再下一周就采取直播投票的淘汰赛，节目给出了半个月的时间，可他对于助演嘉宾的人选毫无头绪。

　　“有通告费？”

　　“有。”

　　苏黎犹豫片刻：“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

　　“吴佑。”

　　方叙：“？”

　　方叙问：“他回国了？”

　　“前几天和剧团的朋友聊起来才知道他回来了。”苏黎回答，“剧团去年很多老前辈退休了，正在招新，吴佑来面试了。”

　　方叙点点头说：“准备面试的话，估计也挺忙的吧。”

　　“下一场面试要等我们从南方巡演回来，你和他之前关系不是不错，你可以联系看看。”

　　自吴佑出国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顾渝记得他吗？会不会不高兴？

　　方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靠在木架上：“我联系看看。”

　　*

　　本着人情世故，方叙并没有直接去问询吴佑，而是点开他的头像，进到他的朋友圈先看了一圈。

　　半月前吴佑发了一张在航站楼的照片，配文也很简单：“回来了。”

　　方叙想想，那个时候他大概在录制节目没有看到。

　　他点了个赞，给吴佑发了一条问候消息。

　　吴佑回复地很快，方叙也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吴佑答应地很爽快，还问了节目的名字。

　　【吴佑】：我先去把前面几期补补。

　　方叙回复了节目组的名字，道了谢，才结束了对话，完全忘记吴佑并不知道他和顾渝已经分手的事情。

　　*

　　晚上吃的是罗阿姨和奶奶下午在餐厅包的饺子。

　　方叙很给面子地一口气吃了二十来个。

　　“是不是比外面的馅料好吃。”

　　方叙放下筷子，把蘸料也推远了些，免得又嘴馋，点头笑道：“很好吃。”

　　“那就好，罗阿姨下午就把剩下都冻在了冰柜里。”奶奶说，“你知道顾渝那孩子的住址吗？”

　　方叙微微瞪大眼睛看向奶奶，并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有什么联系。

　　“他给我买了这么多水果和补品，我们不得回礼？”奶奶嗔怪道，“那孩子估计是不怎么缺钱，我和你罗阿姨商量，包了饺子和包子给他寄过去。”

　　“不用了吧。”方叙婉拒，奶奶这么一送，顾渝不就知道当初的分手理由是骗他了？

　　“你也太不懂事了。”奶奶随口说：“你不说？我去问李原。”

　　方叙：“！”

　　“李原还给你了联系方式？”方叙惊呼。

　　奶奶得意地点点头，假意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被方叙伸过来的一只手挡住了。

　　“还是我问吧。”方叙说，“李原就是客气客气，你别随便麻烦人家。”

　　“那你联系吧。”奶奶顺着方叙的动作，重新把手机放在了兜里，对方叙扬了扬下巴。

　　方叙只能硬着头皮点开了和顾渝的信息界面，界面还是昨天李原走后他发去的道谢，顾渝没有回。

　　他斟酌着，发了一段话，并寄希望于顾渝不要回复。

　　发完，方叙又看了一遍，很官方。

　　可惜希望落空，手机在方叙刚锁屏时就响了一起来。

　　在奶奶的注视中，方叙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信息。

　　【顾渝】：你包的？

　　【方叙】：......不是。

　　方叙也没有回复是谁的主意，而顾渝也没有戳破。

　　顾渝正巧在公司开会，见其他员工都已经出去，他叫住了宁虹，问：“公司有冰柜吗？”

　　“有一个冰箱，冰箱左侧是冰柜。”宁虹说，“要干嘛？”

　　顾渝点了几下屏幕，淡淡说：“方叙说要给我寄自家包的饺子和包子。”

　　宁虹一顿，咬牙切齿：“和好了？”

　　顾渝头也不抬回答：“没。”

　　"那你怎么不寄自己家？"

　　顾渝瞥了宁虹一眼，又收回视线给方叙发地址，毫不心虚地说：“我上次和他说我在A市没有房子才住的酒店。”

　　宁虹冷哼一声：“自作孽。”

　　“寄到了帮我放在冰柜里，我叫李原来拿。”顾渝收起手机，笑道，“不要打开乱碰。”

　　宁虹闭了闭眼，隐藏住想要刀了老板的心，调整好想骂人的心后，一字一句说：“没人想碰。”

　　另一头，方叙手机再次响起，奶奶按耐不住好奇问：“他怎么说？”

　　方叙看了眼信息里的地址，很明显是写字楼的门牌号。

　　“地址发过来了，我明天叫快递来取。”

　　奶奶站起身取厨房找罗阿姨，自顾自说：“那晚上得多冻几个冰袋，半路化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