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珍重》王羡鱼

2、第 2 章

　　黄珍穿着棕色风衣，内搭V型米色连衣裙，脚蹬一双银黑色的高跟鞋，妥妥的一个都市女郎的样子。中午花的精致撩人妆虽然经过下午的忙碌有些暗淡，但在这茫茫夜色中是看不出什么，反倒借着朦胧的夜色，显得更加隐约暧昧，活像上个世纪的港风女郎。原来童年想要的一切随着长大真的大多数都能得到，只是时间问题。黄珍小的时候，看见电视里哪些精致的女角色们羡慕不已，她也想穿上好看的裙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佩戴者闪闪发光的首饰，踩着高跟鞋在大街上走着，熠熠生辉，想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现在的黄珍实现了这些，街上的人纷纷看她，男的对她留口水，女的羡慕嫉妒恨她。黄珍情不自禁的嘴角上扬了，但她依旧迈着如模特台步一样的步伐充满活力去往自己期望已久的地方去。

　　文涛在手机发消息她已经在餐厅等她了。

　　黄珍高跟鞋“蹬、蹬、蹬”的声音在饭店地板砖上响的透亮，好似一曲有节奏的乐曲。饭店正在聚精会神吃饭的人们纷纷抬起头看看这声音的主人在何处，人们的心中猜测着，这个高跟鞋声音是年轻还是年老，是漂亮，还是一般。随着声音越近，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从屏风后面映入人们眼帘。果真，是一个有姿色的年轻女子 。自古以来，美食是享受，好看的女子更是一道佳肴，让人垂涎三尺，甚至哪些绝色佳人能让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历史上哪些倾国倾城的美女没有见过，黄珍不好和他们做对比，但是影视作品中的美女是见过不少的，黄珍的美丽比不上这些大明星，但在这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小城市里足够惊人心魄。文涛看见黄珍在四处张望找他，急忙迎了上去。如此美丽的黄珍的，是属于他张文涛的。文涛看着众人惊羡的眼光，心中的高兴不由言表,尽情的享受着别人对她的羡慕。他拉着黄珍坐到靠窗的桌子，学着电视剧中的霸道总裁绅士的样子，给黄珍把椅子拉出来，还稍微弯了一下腰，用手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黄珍笑着瞪了文涛一眼，从桌子抽出纸巾边擦汗边坐下了。

　　这时服务员上来了，让他们俩点菜。文涛把菜单拿过来，喃喃自语道：“我们的黄医生今天坐了一天班，实在辛苦了，得多点些好吃的慰劳一下。”黄珍听到这句话，心里一紧，赶紧仔细看了看服务员，自己对这个服务员一点影响都没有，显然是生人，服务员也没有异常，拿着手机在记菜名。她又看了看餐厅别的吃饭的人，也没有认识的。黄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头也伸过来看文涛点了什么菜。等到服务员一走，黄珍赶忙拉着李文涛问到：“你在胡说什么，我就是一个药店打工的，哪里是医生。”李文涛笑道：“珍珍，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黄珍心里想：“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才几个人，走几步路都会碰见熟人的。”黄珍正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服务员端着茶水上来了，只好作罢。茶水是苦荞茶，鹅黄色的茶水在玻璃壶中晃荡，不时有小气泡冒上来，真像秋天被风吹的田野。

　　黄珍刚才走了一路，渴极了，拿起壶就准备往杯子到。文涛见状，赶忙拦下，说：“杯子脏，得涮一下。”黄珍见他把玻璃壶中的苦荞茶稍微倒在杯子一些，然后摇了一下，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再用卫生纸把杯子里里外外擦了干水分，给黄珍到了一杯，送到黄珍的手上，说：“现在可以喝了。”

　　饭还没有端上来，黄珍和文涛边喝茶边聊天。黄珍抱怨说：“就我们俩，刚才点的菜貌似有点多了。”

　　文涛笑了笑说：“我们俩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今天吃好点应该的。我今天中午发工资了，还有这个月的差旅费，这个月工资水平还行，没事，我们俩使劲吃。”

　　南珍虽然嘴上说着菜点多了，浪费之类的话语，但是心里却是高兴的。他们俩有继续说彼此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着说着，菜也上齐了。

　　文涛给黄珍说了好多这次出差的见闻，逗得南珍直笑。但突然文涛的脸色暗淡下来了，文涛说出差那个小镇他第一次去，结果开车开着走错路了，迷路了，最后还是找了一个当地的出租车司机在前面带路，把他们一行人带出了目的地。文涛说他这次在领导面前闹笑话了。南珍赶忙给他开解道：“没事，你虽然有驾照，但是这个证拿到手里后也没有开多少次车，何况出差的小镇也是第一次去，走错路是难免的，人平平安安回来就好的，人生在世，谁不干个傻事错事，丢个人。”文涛想了想，连忙说：“也是，刚参加工作，新人一个，出个小问题也是挺正常的。”

　　黄珍说道：“你这么想是对的，你们这工作没有犯啥大错误是不可能开除的。刚工作可能有些事情不懂，闹笑话没有事情，及时改正就行。”南珍边给文涛说着，自己的心底涌出一股悲伤，文涛这样的工作是她这辈子不可企及的，她注定是要劳碌的。不，不，不，黄珍的心里否定着，她也要过平稳安定的好日子，所以，所以，她一定要把文涛抓住。

　　黄珍又继续和文涛说话：“领导说你了吗？”

　　文涛回道：“我那领导老头子一个，马上要退休了，现在对谁说话都是和蔼可亲的。”

　　黄珍说道：“就是啊，领导没有说啥，一天天的，该吃该睡，不要多想。你的这工作比起社会上的一些工作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社会上的一些工作，不光受苦受累，还要受气。读书确实有用。”

　　黄珍想把自己下班前在药店的事情和文涛说说，但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下去。文涛是读书人，说那些黄色不堪的话语恐怕脏了文涛的耳朵，而且她一直在文涛面前扮演的是淑女，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能像市井妇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