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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孔洞里的欢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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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修理好了,我也住进二楼的房间里,不需要再和那只猫共处一层了,我为此感到不那么庆幸,因为拉远距离的香味总会更加考验我的信仰力,并且上帝一定是个小气的人,它或许还在惩罚我砍下它的“脑袋”,虽然是在无人的教堂里
可它依然不允许别人侵犯他的存在
“真是过于简单啊”
我看着我的房间,除了我拉过来的行李箱后,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一张床和深褐色的柜子,还有白色发黄的一面墙,庆幸我拿着这点钱还能找到一个住所吧,我不觉得自己可以挑食,但这房间里没有灰,是我意想不到的
所以我把行李箱塞进面前的柜子里
本来应该把衣服拿出来的,可拉开行李箱总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看到里面在挪动着某种起伏,就连我打开柜子的门,都似乎见到西弗里那可怜的眼睛在里面怯懦的看着我
这真的可怕的事情啊
我决定去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洗完后,一切都变得更加糟糕了,我觉得现实和虚幻已经完全让我模糊起来,我甚至以为如果是做梦,我是不是可以把原则都丢之一净,所以我没有照镜子
我敢肯定
我现在的模样是一个套着粗糙短袖和短裤的邋遢女人,而且我正在以失去意识的状态走下楼
好像我是一只饥饿的野兽一般
我需要找到一块大肉撕咬殆尽,于是我踩着那些木板嘎吱嘎吱的走了下去,可在踏进第一层的地板时,我敏锐的嗅觉闻到一股带着黏腻腥臭,却又非常寡淡的味道,我朝它走了过去
发现那是一扇黑色的木门
它是关上的,可年久失修的的板面里有着一条不易察觉的缝隙,我像个可怕的女鬼趴靠在上面
眼珠子泛着白色和突兀的看去里面
那个西弗里,他在看着某根被拆卸下来多余的水管而发呆着,他应该是没有事情可做,还是在等待着什么,反正在墙上那个钟表划到十二点时,他的眼珠子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开始摩挲着自己的手,在抓挠中不断的不断的咬着牙齿
那种摩擦黑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充斥而来
西弗里他的身子是异常的细弱,可他的脑子里想的只有那不断敲打的水管,他对它感到兴奋
更是趴着身体,在骨节透出那薄削的衣物中,像只饥饿的狗一步步蹒跚到角落停放的水管上
他伸出自己的舌头,把铁质的管根在尽情舔舐着,他的眼睛里是隐藏着怯懦的一种疯狂,接着,他便真的像狗一样,咬住水管的身体,把自己放在床上,开始在那个孔洞的正前方做着伊甸之事
西弗里在干什么
他的眼睛像是刚升起的太阳,而停留在地平线之上,没有下落的趋势,我就像个偷窥狂一样
盯着里面西弗里在啃食“苹果”的过程
他的脸就枕在被褥里,金色的发反而让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明显,我不得不注意到他的身体
为什么会用到那个地方呢
他为什么如此快乐呢
难道因为太小,而对自己的解放感到害怕么,这些我都不敢兴趣,因为我那常年x冷淡的地方,在开始苏醒,我觉得自己好像得到某种赋予一样,我回到了人类可以取乐的时候
原来我竟是幸运的么
还是说,这个西弗里是专门来考验我信仰的恶魔,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准确,那根水管,更应该被握在我的手中,然后可怕的一次又一次狂舞的挥动起来,我觉得自己似乎无法管控起四肢的行为,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西弗里眼里突然出现的惊恐,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不到深夜里还会有人徘徊在这座房子里,他的门外是么
我没有说话
而是做出了顺从本能的所有欲望,我觉得他这幅瘦骨嶙峋的矮小身材,正适合被任何一个人去随意欺负,我带着这样的念头,以及被欲望所控制的大脑,在他的眼里握住了那根水管
我看到他因为我所疯狂的行为而上仰的碧珠,我更看到那一截截清晰的肋骨所发红起伏
“为什么只选择这里呢”
“是为考验我所到来的恶魔么”
“是不是每个夜晚都在如此的期待我的出现,所以不断的去疏松碾磨这里”
“真是个巷子里的洞口”
“让人被蛊惑”
我笑了起来,我竟被这样的语言所感到舒适着,原来那些家伙喜欢的糙语是这样令人愉悦的,我满怀身心的去看着他的消落,即便不是杀人,可这张脸和身体的脆弱所展现出的乞求,就像在杀人中感受的一种特别奇异的快乐
他真是可怕的存在
我再次重复着这句话,在我看到那所不堪面容和无法保持正常的身体时,我在堕落的最后一刻,用肮脏的水管杀死了自己
应该说杀死了欲望
我从可悲的妄想里清醒了过来
我依然还趴在门孔中,看着西弗里在以自己削弱的身体废力的解决时,我移开了目光
从门外走去厨房
我想,食欲或许会代替我的另一种渴望
于是我拿起冰箱里面的某种水果,好像是一只香蕉,我的手指在我的嘴要咬上去之前,率先的插进香蕉的果身中,必须把它凿出一个洞来,我才可以去完全的将手指放进去
真是可怕的人
我再一次产生了这个念头,我舔舐了手指,便把那破损的香蕉给吞咽进去,而当我想要找到垃圾桶去丢掉香蕉皮时,我看到了厨房外的三个小土堆,那真是一种孩子般的掩埋方式
这让我不禁失笑起来
连让我探究的欲望都没有,只是,我说过,我是一个很敏锐的人,从我吃下香蕉的那一刻起
我就发觉,身后在跟着一个微弱的气息
是西弗里么
如果不是他的话
又有谁在黑暗里偷偷摸摸,甘愿成为一只老鼠呢,我把香蕉皮塞回了冰箱,而老鼠也在我的余光里躲去了角落,可惜我并不擅长猫捉老鼠
所以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去找到他
那就下一次,别在我眼前晃悠,因为被我抓到,可是要尸骨无存的,我转过身,那个还趴在床上的西弗里此刻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他怀抱着自己的身体,孱弱的模样好像被锁在地牢里长大的孩子一样,就连看着我,都畏惧我身后的月光所带来的刺激,我没有说话
我们之间的目光在相互传达
他走了过来,还打开冰箱拿出里面被我遗弃的香蕉皮丢到某个被藏在角落中的桶里面,我脸皮一般很厚,偷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羞耻的
但他呢,或许比我脸皮更加厚
在我玩弄香蕉时,他居然没有就此跑开,而是在那里盯着我做完一切,他认为我没有和他打招呼,不看到他,就是一种至于他空气的地位么
我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但我知道,这个西弗里应该背后拿着一柄刀才对,只是不知道还要询问我什么,才迟迟没有动手,我等着他,等着这只可怜的猫在呼出口
“你看到了对么”
他开口了
我舔舐了我的手指,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根香蕉来,我觉得有它们在这里真是万幸,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接受这种可怕的考验
“是,我看到了”
差点忘了,我的外表总是和内心的啰嗦完全不同,他估计看到我如此阴沉的模样,会觉得我肯定察觉了他那细小的秘密,我剥开了香蕉的皮,想到需要用几次才能把香蕉给剥开
就像他的刀,会在几秒后刺过来一样
我把剥好的香蕉放在嘴里吮吸着,可惜在倒计时结束后,这个西弗里依然和刚出茅庐的小猫一样,颤抖着手臂,汗流不已,真是让人觉得无比可怜,我把香蕉拿出口里看着他
然后在那全身唯一让人觉得饱满的唇上,强行塞了进去,香蕉是黏腻的,混合着口水的更为稠密,我揽住了他的腰,就当背后的刀没有出现过一样,用手掌包去那里,我明显感受到他颤抖了,但我依然问他,“这里”
“沾水了么”
什么…
西弗里的下巴被放在我狭隘的颈窝处,他没有力气转动自己的头,甚至连呼吸都需要去努力汲取才行,这样可怜的小家伙,却还要拿着刀
真是可怕的人啊
我松开了手,只是简单的拥抱他一下,但看见他那呼吸短促发红的脸,才发觉外国人真的不一样,不管营养不良到什么程度,都白皙的让人看到他们的情绪,西弗里变得非常慌措
他那原本的杀意忽然消散的一干二净
我失去了食物上的调料,兴致不高的看着他,西弗里只是带着试探缩着身子在打量我的眼神,他又开始怯懦的连看我都难以完成,然后就往后跑了出去,把手里的刀扔在自己的枕头下
却不关上房门
但他只要回到一个人的状态
就会对他自己格外的不需要隐瞒,连向那时的客人所触碰和贴近的香气都开始无法控制的呼吸急促起来,西弗里知道自己的后面不是被打湿了,而是他自己的抚摸,原来那位客人看到的是这个么,他蜷缩着,把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闷倒在枕头里,才能从窒息中找到稳定的思绪
他很恶心对吧
还给客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是个非常恶心的家伙,西弗里忍不住再次去接触欲望,他目光搜寻着那根水管,想竭力的排走脑子里那只塞进香蕉的手,他呼吸的非常困难,因为那些画面在不断不断的过于清晰
甚至,那只香蕉的样子也开始变幻起来
西弗里知道该停止的,可身在欲望中,被截断是需要可怕的毅力,西弗里没有这个能力,他蜷缩的身体非常细小,而刚刚才动过杀人心思的他,在颤抖着把握不住力气,而始终急躁着
甚至连我自己也没想到
这样一个逃走的人,能这么快速的找回状态去纵容自己,我实在太过好奇了,这一次没忍住踏进了那扇门,谁叫他没有锁下去呢
我趴在他的身上,这种重量让他瞬间就察觉了我的存在,他开始慌恐的看着我,我其实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毕竟我比较执着
但他似乎被吓到了
可能我内心如此友善,但我的脸却给他一种我要杀死他的错觉,所以我尽量语气温和一点
还要微笑着问他
“你还没告诉我”
“是沾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