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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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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Why so serious？”
冰冷的牢房，透过钢筋铁骨，传来尖锐荒诞的声音。
肮脏的绿发和惨白的脸随着那颗藏了无数疯狂扭曲的计划的脑袋一晃一晃，他扬着笑，哼着歌，有着红蓝双马尾的小丑女捧着场，周围的罪犯们聊着天，倒显得热闹非凡。
空中突如其来一阵微风。
可惜没人在乎那小小的空气流动。
在这刻，周围的建筑成了3D俯瞰图，一切都被透视，一切无处遁形，无论是琐碎的物品，还是癫狂的人们，都是可被掌控之物，也都是命运线上系悬的傀儡。
哥谭中央静默。
居高临下看着这群手舞足蹈的笑话，微微抬起了皓月凝脂般成修长的手，指尖变爪尖，玄黑铁般的尖锐爪尖轻轻拨动虚空中的什么，下方的急冻人一愣。
急冻人手中把玩的试管急坠。
砰——
冒着白气的冰随着破碎的试管而迅速蔓延。
急冻人只是挪了挪脚。
可是他一挪，撞到了箱子，层层叠叠箱子摇摇晃晃，直接下坠，箱子尖角砸到急冻人身上的导管，居然是导管断裂，冻气外漏，室内常温入侵，让急冻人窒息，急冻人惊慌地拍打牢房门，尝试叫来阿卡姆疯人院工作人员 。
急冻人的举动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只是被他吸引目光的，没被他吸引目光的，都因此有了动作，这些动作都轻微导致了他们周围物品的些许偏向，最后这些偏向好巧不巧都导致了一系列物品的移动。
最后没有一个幸存。
小丑笑岔气，居然还被尖锐的铁质物戳穿了脊髓，最后急忙被送去医院救治得到了小丑估计后半辈子都要半瘫在病床上了。
小丑女也因为心急小丑，在尖叫着“小布丁！”时不幸被绊倒，鼻梁断裂，手脚骨折。
艾薇——也就是毒藤女，在想捞自己好闺蜜小丑女时不幸被小丑放在隐秘角落的有毒试剂荼毒，生机勃勃的绿皮肤瞬间化干枯化灰，导致出现一系列生理障碍，急需急送至医院抢救 。
谜语人也没有好到哪去，但最让人迷惑和吹嘘的就是，他居然被纸张那锋利的边缘划破喉咙，声带受损，后面有撞到脑子，硬是在自己那狭小的病间砸出了严重脑震荡，昏死过去。
根据哥谭市中心医院的医生表示，是否有后续出现后遗症还得等病人醒来观察。
其中受伤最轻的估计就是杀手鳄，□□的强悍让他避免了像其他人那般的皮肉伤，但是杀手鳄被硫酸泼到了脆弱的眼睛，算是瞎了。
不知道他那超强的自愈力给不给力了。
反正没有一个阿卡姆疯人院贵客得以幸免。
当蝙蝠侠和自家小鸟赶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群魔乱舞的景象。
都不知道先救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最大声的就是杰森，他猖狂的笑声直接传送到耳麦另一头的每一个家族成员的耳朵里。
红罗宾——也就是提姆，也忍不住勾唇。
“哇奥，我是说，哇奥～”
大蓝鸟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闭嘴，红头罩，你的声音吵到别人耳朵了。”
罗宾踩在高墙上看着下方的阿卡姆，虽然口中傲娇地说了下红头罩，但绿色的瞳里也不禁斟满了笑意。
总的来说没有一个蝙蝠家族能不去幸灾乐祸。
哪怕是蝙蝠侠，冷硬的唇线也好似出现了一瞬间的波动，但蝙蝠侠依旧是理智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这完全不正常，我怀疑有人袭击了阿卡姆。”
“便士一，神谕，查一查阿卡姆的监控 。”
“噗嗤哈哈哈，嗯嗯，好的，蝙蝠侠。”
神谕晃了晃自己漂亮的红头发，笑着按着蝙蝠侠的要求看了遍阿卡姆的监控。
阿尔弗雷德也用蝙蝠电脑开始了排查。
但老人家敲键盘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估计也被这份快乐感染了。
依旧阴雨连绵。
站在窗边的米妮却好像听见了什么，那些熟悉的声音和笑声拂动了她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弦，玻璃窗上倒映小脸上也似乎也随着声声笑声勾起一抹笑意 。
逗得他们笑了，这些人也算是有点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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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一笔，让蝙蝠家族全体加班。
但蝙蝠家族加班加得任劳任怨，开开心心。
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哥谭警局里的她。
这也是米妮从窗边又走回去哥谭警局内那张原本她坐着的椅子上。
“嘿，女孩，要来杯喝的吗？”
路过的女警官凯拉看见小小只的米妮，心里一片柔软，不禁举起手上热腾腾的咖啡询问。
关于英语语言知识逐渐的回归，米妮算是逐渐想起来用英语这么表达了，尽管听到英语后反应还是慢半拍才能回答，“ 那么……谢谢。”
一杯热咖啡就被塞进米妮冰冷手里，暖洋洋的。
浅浅的笑意绽放在米妮的嘴角，她抬头，凯拉刚刚好能看见她那双剔透宛如玻璃般钢蓝色的眸子，好似看见哥谭常常灰蓝色的天。
噢，哥谭 。
凯拉心中感慨一声，摸了摸米妮的头。
“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就在那。” 凯拉指了指不远处累了高高文件的桌子。
“ 好，如果需要，我会的。”
看米妮点点头，的确没有什么事，凯拉就安心去办公桌上死战各式各样的报告了。
喔，她还特意将桌面上的东西挪到地板上，让米妮能看见她。
米妮想，哥谭还是有好人的。
只是记忆里的哥谭太灰暗，青色黯淡无光的天，细细霭霭汇聚成雾般的雨，张牙舞爪黑色的树枝，破碎的铠甲和干竭的血…………
一切的一切，都让记忆里那个哥谭蒙上了深厚的阴影，亲人的死亡沢彻底砸碎了所有与哥谭相关的正面记忆，徒留憎恨与悔恨。
所以，哥谭在那一刻，就死了。
她判了哥谭死刑。
I'm sorry, my family.
我愧疚，但我不后悔。
米妮注视着咖啡中倒映出的影子，摩擦着杯壁，心想。
回忆终究是回忆，一切都被留在了过去。
这是全新的哥谭。
米妮警告自己。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始终有一片空洞的地方在叫嚣着什么，仔细寻，却又一片茫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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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
小红鸟按下了暂停键，问：“你们有谁还记得哥谭警局有个女孩在等待B吗？”
夜翼：“…………”
红头罩：“…………”
罗宾：“…………”
蝙蝠侠：“…………”
神谕：“…………”
搅局者：“…………”
“OK，我该预料到的。” 红罗宾忍不住吐槽了一下，“你们真的没有人记得这件事吗？”
“鸟宝宝，你知道，现在的阿卡姆有多吸引人的眼球吗？” 红头罩表示这太爽了。
整个阿卡姆喜提医院常驻卡，天哪，红头罩之前最多也就想想。
不得不说，无论作出这件事是谁，红头罩都愿意为ta提供一次帮助。
额头上一簇不羁的白色挑染的双开门两百磅壮汉*红头罩先生，面罩上的白色护目拟人化变得眉眼弯弯，幸灾乐祸真的是连面罩都遮挡不住，走在阿卡姆疯人院里的走廊上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最先领先所有人到达小丑病房的就是红头罩。
站在阿卡姆专属小丑病房栏杆外的红头罩垂眼看着地下的小丑，这个带他到彼岸走了一遭的神经病，原本传到耳麦里被整个蝙蝠家都能听见的笑声戛然而止，杰森缓缓收起了笑，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倒在地板上生理性抽动的男人。
杰森的目光扫过他的头部。
依然是乱糟糟如杂草颜色却是带着一股化学质感荧光绿的头发，恍若拿装修刷墙白漆涂过一遍的脸庞，红色口红勾勒出巨大弧度、占据了近半张脸的红唇，晦暗浑浊惨绿的眸.......
他是多少人的噩梦啊，现在却如一摊烂泥一样躺在地板上，所有人都能随意观赏他的狼狈，一如当年的知更鸟。
很奇怪，明明杰森觉得自己应该会大肆嘲笑小丑的狼狈样，心中或多或少应该会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但现在他的内心却平静的不可思议，仿佛在看荒诞的黑白默剧。
杰森很难说明这种感觉是什么。
就好像......
“......缺了些什么.....” 杰森呢喃。
耳麦里传来了杰森的呢喃，提姆的直觉不知道为什么疯狂尖叫，感觉杰森情绪不太对劲的提姆立刻低声询问：“大红？”
其他蝙蝠义警果断收声，什么时候可以开开地狱玩笑，什么时候不能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蝙蝠侠完全不敢发言，他对自己的嘴很有自知之明，他真的没有往自己儿子伤口处撒盐的爱好，他也很知道面对一些不仅仅是当初杰森心理创伤还是他自己的心理创伤方面怎样才能小心翼翼不去撕裂，造成第二次创伤。
但理论和现实实践永远是两回事儿。
杰森不说，那么他也就不敢切入这个话题。
退缩、懦弱，这两个词很少人能将它和蝙蝠侠联系起来，可它偏偏在蝙蝠侠面对自己的家人时常常光顾。
杰森听见了提姆的询问，也知道现在耳麦里全场寂静是因为什么，但他这次没有打诨糊弄过去，而是沉默地站在牢房般的铁栅栏外，沉思。
昏暗，火光......
这对应的是自己当初被小丑关在某个密闭空间里，和最后的爆炸。
对了。
杰森总算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意识里自己就是先被小丑凌虐了一番，最后彻底死在了那个该死的地方，
杰森甚至还记得那个血迹斑斑的撬棍是怎么在小丑的手里一上一下，狠厉的敲掉了他每一根骨头。
然后没了。
这件回忆里毫无细节，像有些狗策划因为来不及建模就拿cg图糊弄玩家一样。
杰森皱眉强迫自己再次回想当初他死亡的起因、经过、结果。
将所有他曾经不敢回想的伤痛全部拎出来过一遍，越过越不对劲。
“Bru.....Batman，” 杰森差点脱口而出某人的名字，强行拐过弯后问了一个所有人哪怕是布鲁斯都没预料的问题，“你还记得你当年找到我尸体的时候周围有谁吗？”
蝙蝠侠面具下的布鲁斯听到这个问题后脊梁划过一丝战兢的颤抖，手指居然抽动了一下，分神了一瞬，脚步也停在了某处墙头。
“你的印象里有谁？”
布鲁斯知道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在那个不堪回想的残酷现场里，布鲁斯、又或者说是蝙蝠侠和阿福都能确定，那个地方只躺着布鲁斯护在手心生怕会受到有点伤害的红色知更鸟。
毫无生机、可怜兮兮、孤孤单单的躺在那。
“——希拉·海伍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