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忘北

24、流言蜚语

　　推迟了一日，小宋和阿琪还是做好了施工图，发给了陈理明。两人也没再提过不接项目的事，陈理明也没再管。他更关注项目是否能好好完成，他不想在这个关键节点节外生枝。
　　和施工队沟通过之后，陈理明回到工作室，白璟给他发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点外卖。陈理明这才想起他们有阵子没一起点外卖了，便答应了。
　　两人点了一份酸菜鱼套餐，冬天还是要吃点暖和的。陈理明一边拆开包装，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和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白璟分着餐具，有些不情不愿地说：“没怎么样，就正常联系了呗。”
　　“他真的就留在广州不回去了？”
　　“嗯。”白璟点点头，“最近在找工作。”
　　“他干哪行啊？”陈理明问。
　　“写代码的。”白璟言简意赅，在碗里挑了一块最嫩的鱼片，说，“别操心他，他牌子硬着呢。要不然能在北京开店吗？”
　　“不是操心他，”陈理明说，“我就是觉得挺难以置信的，真就说来就来了？那他北京的店怎么办？”
　　“听他说，交给我们一个老朋友打理了。他就当个甩手掌柜。”
　　陈理明理解不了，感叹道：“这就是京爷的游刃有余吗？”
　　“也不算游刃有余吧，”白璟皱眉，扒拉了一下碗里的饭，“听说他爸妈还是反对的。”
　　陈理明没忍住笑出来：“那还是挺大牺牲的哦？心又动啦？”
　　白璟抬头给了一记白眼，说：“你说，他想干什么呢？他现在……什么也不说，就还是像以前当朋友的时候一样，说话，聊天，约饭。我没空不答应的时候，他也不逼我，但是我又会想得慌，总想着……总想着约回去。你、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理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白璟看懂了这个表情，叹了口气，问：“我是不是很贱？”
　　“是。”陈理明说得很干脆，“与其这样，为什么不问个明白呢？”
　　白璟沉吟片刻，说：“万一我问了，关系就像上回一样再也补不回来了呢？”
　　“试试看呗。”陈理明建议。
　　“我再想想。”白璟低头吃了两口饭，突然抬头，“哎，我突然想起我想和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陈理明问。
　　白璟放下筷子翻起手机来，问：“你上周是不是和周倚山去吃粥底火锅了？”
　　陈理明愣住了，半晌，才问：“你怎么知道？”
　　白璟举起手机给陈理明看，说：“工作室不少人都知道了。那天晚上文思也在那家店吃饭，看到你们了。”
　　陈理明看着手机里播放的视频，视频里，周倚山在给他夹菜。虽然只有短短十秒不到，陈理明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你没事吧？”白璟放下手机，担心地问，“他们发在了八卦群里。这个群都是设计助理，只有我俩不在，是新建不久的。我问了阿琪，就是为了避开大佬们还有我们俩，悄悄聊工作室八卦的。”
　　工作室的设计助理就有十来个，占了一大半。陈理明头开始痛起来了。
　　“之前说要提你设计师的时候，阿峰不是在背后说你吗？那个时候他就在说你指不定是搞定了小周老板才拿下的项目，借此来升设计师。后来你让文思拍到了，阿峰就跟找到证据一样，一直在说。”
　　陈理明问：“这些都是阿琪告诉你的？”
　　“嗯。阿琪是我推荐进来的师妹，那天我看她在厕所哭，问她好久，又带她去吃饭，她才告诉我，说小宋他们觉得你的升职和项目得来不正，不想跟你共事，又不敢和郑老师提，就把你们项目那些工作都堆给你们组里唯一没有明确表态的阿琪去做。”
　　“岂有此理！”陈理明皱眉。
　　“疯了，他们真的什么都敢信。这回就算你说你在和周倚山拍拖也不会有人信你的。”白璟义愤填膺，“这个群就排开我们两个，无非就是觉得我们两个都是关系户罢了。肚量那么小的小人！”
　　“别骂了。”陈理明抓着白璟的手腕，说，“我之后会小心一些。你找个机会，和阿琪说，干不完的事情要说，担不了的责任别担，一切有我。让她相信我的能力。”
　　白璟叹了口气，说：“她就是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才没有表态的。她给我看了一下聊天记录，你们组那些基本都是阿峰的应声虫，就跟一堆复读机一样。其他组的组员还是观望的多，毕竟你这么多年作品在那摆着呢。反正你的升职板上钉钉，boss和郑老师都很清楚。”
　　“我知道。”陈理明说。
　　白璟看着陈理明，又说：“不过，听你刚刚的意思，你没想过和周倚山断吗？”
　　陈理明摇摇头，说：“暂时没有，我觉得不受影响。除开那层关系不谈，我跟他是很聊得来的朋友……现在看来，总比办公室里那群家伙要要好得多，谁亲谁疏，我能分清。”
　　白璟了然，也不再多说，反而佯怒着敲敲桌子，说：“我也是办公室里的人哈，谁亲谁疏啊？说清楚。”
　　陈理明笑，说：“你。跟你最亲了我的白姐，我跟白姐天下第一好。”
　　这顿饭总算不再食不知味。

作者有话说

　　谢谢捧场（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