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同人]黎明之光》SimoneMarlowe

8、第八章：恐惧

　　“这些报告属实吗？”源川稔司令官看着手上厚厚的资料。

　　“情报局长佐藤悠真，愿对报告负一切责任。”

　　“继续监视比留间一家。”源川稔翻看着参与调查的名单。“苍边惠美那边呢，怎么没有消息？”

　　“非常抱歉。”佐藤悠真低下头。

　　“连你们都发现了比留间弦人不对劲，她不可能毫无察觉。”源川稔将文件捏得发皱。“比留间弦人确实有才能，也立下过不少战功。但是他显然有些得意忘形了，不光在军中四处笼络人心，现在竟敢私自勾结外星生命。

　　“那要不要……”

　　“暂时不用，SkaRD那边还用得着他们。”源川稔将资料扔在桌上。“听说苍边惠美最近在调查与V99相关的事情，盯紧点，紧急情况下允许采取必要措施。”

　　“是。”

　　源川稔起身，背着手望着满天乌云。毫无疑问，接下来即将迎来一场倾盆大雨。“有任何情况，立刻来向我报告。”

　　“是。”

　　另一边，奥萝拉正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辉夜，纯都已经去学校了哦。怎么这个时间才起来？是身体不舒服吗？”智子担忧地看着女孩。

　　“昨天德尔坦达鲁飞得太快，有些难追。战斗中又消耗不少能量，所以就多睡了会儿。”

　　“不要紧吧？”

　　“没事的。”奥萝拉扑到智子怀里和她贴贴。“已经完全恢复了。智子不信的话，摸摸看，我肚子上连伤疤都没留下哦。”

　　“好啦好啦，辉夜最厉害了。”智子亲亲奥萝拉的脸颊。“赶紧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饭。”

　　“不嘛。”

　　“乖。”

　　用完早饭，奥萝拉就跟在智子身后帮忙收拾家务，因为本身就有超于常人的体力，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帮智子干完了一上午的活。

　　“不出去玩吗？”智子窝在沙发里追剧。

　　“可是我只想待着智子身边嘛。而且外面马上就要下雨了欸。”

　　“你这样整天粘着我，弦人会吃醋的哟。”智子笑道。

　　“我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出去也没什么好玩的。”奥萝拉靠在智子肩上。“对了，前几天我出去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在盯着自己。原本以为是奇怪的宇宙人，结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这几天我外出的时候，他也总是跟在后面。”

　　“不会是变态吧？”智子担忧地看着奥萝拉。“要不要报警？”

　　“没那种必要。要是他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我也能制服他。只不过那种时刻被窥探的感觉确实让我很不舒服。”

　　傍晚弦人下班回家，智子提起此事，弦人刷碗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放心交给我吧。”弦人如往常一般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我会解决的。”

　　智子担忧地望着丈夫离开的背影，她敏锐地察觉到弦人一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弦人既然没主动提，她也不愿继续穷追不舍地问下去。

　　“弦人？”奥萝拉从一本大部头书籍中抬头，疑惑地望着心事重重的人类。

　　弦人看了眼敞开的窗户，天空正下着瓢泼大雨，雨点被狂风吹着，已经飘到室内了。他上前关上窗，往外瞥了一眼，果不其然，外面确实有人在盯着，他拉上窗帘。“抱歉，最近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是指那个跟着我的人吗？”

　　“他是防卫军派出的眼线。”弦人拉过另一把椅子坐下。“根据惠美提供的情报，早在一周前，也就是对战盖巴鲁加失败，你把我带回去的那一次，他们就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

　　“欸？那个时候就被发现了啊。”

　　“很难不被察觉好吧。你这个身材的地球女孩，就算没有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也抱不动一个成年男性吧。而且伤口的位置也很容易让人怀疑。”弦人想到榛野烈参谋长今早的单独谈话，不免有些头疼。“他们对我制服上沾染的血液进行了化验，检测到了和你发射的极光射线中含有相似的成分，以及不属于人类的遗传信息结构。不过不用担心，稍微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放着不管也没关系的。想来他们也不会拿我怎样。”奥萝拉放下书，温和地说着。“毕竟是第一次接触来自其他星球的智慧生物，他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确认对方是无害的罢了。”

　　“他们——”从榛野烈参谋长的警告中，弦人清楚事情显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我知道。”奥萝拉打断了弦人。“他们只是在害怕，害怕我或许会将自己的力量对准人类。这种心情我并非不能理解，只需要一些时间，以及一个契机，他们一定能明白我并没有恶意。”

　　“可是……”

　　“没事的，打起精神来。”奥萝拉拍拍弦人的胳膊。“笑一笑好吗。”

　　事实上弦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处理跟随着自己以及奥萝拉的监视者，怪兽灾害频发，光是应付外敌便已分身乏术。地球怪兽、宇宙怪兽接连不断出现，几乎每天都是在SkaRD指挥部、战场两点一线度过。虽然有布莱泽和奥萝拉帮忙，但是怪兽的实力越来越强，出现频率也越来越高，阿斯加隆的维修速度几乎快跟不上损伤速度。这些天以来，唯一一个好打些的怪兽，掰着指头算下来就只有加巴顿。

　　当时的情况也不算轻松，加巴顿的表皮极为厚实又富有弹性，防卫军投下的导弹被尽数弹开，一阵爆炸过后，受损的只有四周的居民楼。最令弦人揪心的是，他竟然在距离加巴顿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看到了纯。眼看倒塌的建筑即将砸向唯一的儿子，他不顾一切的丢下队员，跳下指挥车试图变身布莱泽直奔现场，奥萝拉却比他先一步赶到，为纯挡下致命一击。

　　“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了。”奥萝拉将纯交到弦人身边。

　　弦人一把将纯抱进怀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腿软。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奥萝拉并未对加巴顿展开攻击，反而蹲下身温柔地抚摸着加巴顿的脑袋。“抱歉，打扰你睡觉了。可惜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跟我走吧。”加巴顿蹭着她的手，发出亲昵的鸣叫，随后顺从地任由她将自己送往太空。

　　“比留间弦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警告过你看好她吗？”战后，榛野烈参谋长再次将弦人叫到办公室。说着，他点开视频，画面上正是辉夜变身成奥萝拉冲向纯的的录影。“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当时情况紧急。”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榛野烈严肃地训斥道。“这次奥萝拉面对加巴顿的态度令上面相当不满，他们已经在考虑下次作战时将她当作敌人一并打击。你这个SkaRD队长怎么当的？不管是奥萝拉还是惠美，一个都没看住。”

　　“非常抱歉。”

　　“不要再有下次了。”

　　“是。”

　　“上心点，这关系SkaRD的存亡。”

　　“是。”

　　之后又经历了能让人看到内心深处最恐惧之物的幻觉怪兽莫古桥，以及阿斯加隆需要装备模组3才能勉强追上、飞行速度达到十马赫的月光怪兽德鲁坦达鲁，还有在流浪剑客斩基鲁帮助下才消灭的亡灵态虹蛇神。连续作战下来，众人都相当疲惫，奥萝拉在看到盖巴鲁加幼体伊路贡时突然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尽数斩草除根。

　　伊路贡的体型及攻击力都没有成体那样高，奥萝拉原本想着，防卫队几发导弹下去，在加上阿斯加隆，应该能够迅速解决，不料攻击刚开始，伊路贡就开始散发有毒气体，逼得防卫队只好暂停攻击，另想对策。一个星期以来，伊路贡始终没有被解决，仍旧停留在原地释放污染气体，受其影响，纯的学校也被迫放假，改为线上授课。

　　近几天，新闻始终循环播放着伊路贡相关消息，电视屏幕上，记者正在前线实时报道防卫军作战情况。

　　“防卫队打算使用高功率激光炮从根部切断伊路贡，同时使用高耐久钢索捆住伊路贡的嘴，防止其产生更多的污染气体。”记者向观众介绍。“攻击十分有效，伊路贡看上去非常痛苦。”

　　“凭借那种玩具，怎么可能捆得住啊。”奥萝拉看着细细的钢索，忍不住吐槽道。果不其然，下一秒，钢索就被挣断，伊路贡受到刺激，开始吐出大量的污染气体。新闻主持人开始呼吁群众待在家里，紧闭门窗，非必要不外出。奥萝拉用光屏扫描过伊路贡的身体，它目前正处于幼虫阶段，尚未开始变态发育，根据周围气体成分分析，伊路贡在发育幼虫阶段还不太能适应地球大气，因此它选择吐出气体，改变自己周围环境，加速发育过程。针对周围地面的扫描显示，四周还有不少蛰伏的幼体，即使达到这只，日后也会不断有新的幼体出现，除非将其一网打尽，否则难绝后患。“智子，纯，我先出去一趟。”

　　“姐姐又要去战斗了吗？”纯拉着奥萝拉。

　　“没事的，姐姐很快就回来。”奥萝拉揉揉纯的小脸蛋。

　　“小心点。”智子嘱咐道。

　　“嗯。”

　　奥萝拉赶到现场时，阿斯加隆和布莱泽已经出动，战况虽激烈，好在优势依旧在我方。短暂的思考过后，她决定先去解决地下那些尚未完全孵化的幼体。

　　相比于在地球上变身恢复巨大化，人类大小的情况下耗能会大幅减少，即使如此，奥萝拉变身之后也只能勉强维持半小时。她在神奈川县各个地下通讯设施间来回穿梭，尽力解决掉了三十多个幼体，剩下十几个体型较大的由于能量耗尽，没能处理掉。光芒散去，她重新变回比留间辉夜的样子，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摔倒，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掉，身上的T恤也被汗水浸湿。她扶着街边的树勉强站起身，靠在树上歇了会儿，慢慢回家去。

　　之后的一周，几乎每天都有新的伊路贡从不同地方出现，网络上不满防卫队的声音越来越多，SkaRD每天都在出动，队员们的休息时间被迫不断压缩，神经始终处于紧张状态。那只未被奥萝拉消灭掉的巨大母体则在一周后以150米极巨化姿态出现在上原市。

　　“小心点，布莱泽。这家伙不好对付。”奥萝拉朝从雏盖巴鲁加左肩上袭来的触手般的伊路贡扔出八分光轮，将其切成两半。

　　“我知道。”布莱泽说着，朝另一侧的伊路贡扔出彩虹光轮。

　　雏盖巴鲁加具有极强的繁殖力，数条伊路贡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一旁的阿斯加隆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布莱泽和奥萝拉一边要应付不断袭来的伊路贡，一边要躲避雏盖巴鲁加的电磁闪电攻击，根本来不及支援。奥萝拉正试图挣脱捆在身上的伊路贡，却看见布莱泽的奇尔索辉石剑被击碎，伴随着怪兽愤怒的咆哮，布莱泽被扑倒，消失在奥萝拉的视野中。

　　“布莱泽！”在阿斯加隆的炮火帮助下，奥萝拉终于摆脱伊路贡。她积蓄能量，朝雏盖巴鲁加发射极光射线，试图让它从布莱泽身上起开。

　　“辉明副队长，检测到后方有一只怪兽，正朝我们的位置飞过来。”阿斯加隆驾驶舱里的泰信紧张地说道。

　　“什么？竟然在这种时候……”

　　出人意料的是，随后赶到的浑身火焰的鸟形怪兽径直冲向雏盖巴鲁加，炽热的火焰与奥萝拉的激光射线一同，将雏盖巴鲁加的表皮彻底烧毁，流出大股鲜血。雏盖巴鲁加吃痛躲开，布莱泽得以脱身。

　　“法德兰，你怎么在这里？”布莱泽久违地见到旧友，显得相当兴奋。

　　“找你好久了，没想到竟然这么狼狈。”法德兰在布莱泽身边扑腾着翅膀。“一起上吧！”

　　“好！”布莱泽啸叫着，原地蹦跳了两下，看上去像是在为自己鼓劲。法德兰在布莱泽身旁飞舞着，在布莱泽右胳膊上化身装甲，顺便填补了布莱泽在刚才战斗中消耗掉的能量，让计时器由危险的闪红状态重新变回蓝色。

　　“布莱泽，接住这个！”阿斯加隆将手中的奇尔索辉石长矛抛给布莱泽，有了新的原料，布莱泽再次锻造出雷鸣剑，借助法德兰的火焰力量，于两刃尖端构建能量弓弦，蓄势后射出火炎爆炸箭，将巨大的母体贯穿。

　　“地下还有幼体，如果不彻底解决掉的话会没完没了的。”奥萝拉提醒道。

　　“交给我吧。”布莱泽说着，向雷鸣剑中凝聚能量，将尾刃一侧用力刺入地面，向前方轰击汹涌的火炎震波。霎那间，火焰以尾刃为原点，朝四周烧去，将地底残留的幼体全数焚烧成灰烬。

　　“呜哇！也太乱来了吧！”奥萝拉被吓出尖叫，忙不迭地从掌心发射高压水流。”赶紧把火灭了！”

　　“我已经避开天然气管道了！而且这些火焰只会往怪兽身上烧。”

　　“那你不早说。”

　　“你有让我解释吗？”布莱泽无奈地看着她。

　　两人并肩作战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此战结束之后，先前被消灭过的德尔坦达鲁个体又频繁出现，好在此时阿斯加隆的模组3已经改进成功，相关人员的训练也已完成，具备与怪兽一战的能力。只是这回德尔坦达鲁简直是集群出现，阿斯加隆正在战斗中，十公里外的城市上空又出现新的个体。布莱泽和奥萝拉轮番上阵，追逐着德尔坦达鲁飞到宇宙中，一发光线将其炸成碎片。

　　又一次战斗结束，众人聚集在SkaRD进行战后总结。散会时，杏梨看着弦人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询问道：“弦人队长，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没事吗？”

　　“医生说只是睡眠不足，没有大碍。”弦人试图笑着糊弄过去。

　　“虽说工作也很重要，但是弦人队长还是要注意身体。一定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辉明嘱咐着。

　　“一定要好好睡觉哦。”惠美笑着对弦人指指点点。

　　“一定要好好睡觉哦。”其余队员也跟着起哄，纷纷学着惠美的样子开始指指点点。

　　“好好休息吗……”弦人转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突然听到布莱泽叽里咕噜的声音，他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掏出辉石，试图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料下一秒，布莱泽直接抢过身体控制权，操控弦人握着拳头朝自己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击。

　　听到弦人倒下的声音，队友被吓了一跳。“弦人队长？”泰信赶紧试探弦人的鼻息。

　　“联系医务室。”辉明迅速说。

　　“是。”

　　当晚，奥萝拉正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天的高强度战斗下来，她不得不花费更多时间睡眠来恢复体力，刚刚要进入梦乡，布莱泽从意识海里焦急的呼唤一下子将她的睡意全打散了。来不及向智子和纯报备，她几乎是瞬间就化作光芒赶到布莱泽身边。

　　“所以，你一拳打晕他，就是为了让他睡一觉？”听完布莱泽的叙述，奥萝拉忍不住开始揉太阳穴。“算了，以弦人的性格，就算说了，他多半也不会老实照做吧。”

　　“医生说，弦人现在的状态很糟。”布莱泽的语气很焦躁。“他不会出事吧？”

　　“让我看看……”奥萝拉掏出光屏，偷偷连接到医院内网，将弦人的检查报告调取出来。“情况的确不理想，还伴随着严重的空间骨丢失。是因为最近太频繁去往太空吧。不对啊，弦人不是和你一起去的吗？怎么会这样？”

　　“你问我？”布莱泽歪头看着她。

　　“我是说，在一心同体状态下，就算是过度劳累，也几乎没有出现过类似的病例啊。”她看着布莱泽额角的晶体，意识到面前的奥并没有像自己这样在光之国学习过系统的相关知识。“你把弦人放到计时器里面的时候，有在他周围构建重力场吗？”

　　“重力场？”

　　奥萝拉调出光屏中的影响，耐心地跟布莱泽解释：”在失重环境中，作用于人体腿骨、脊椎骨等承重骨的压力骤减，同时，肌肉的运动减少，对骨骼的刺激相应减弱，骨骼血液供应也相应减少，导致骨质大量脱钙——”

　　“说重点。”布莱泽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

　　“人类现在的身体构造是无法适应太空环境的。就算是在变身之后进入太空，你也要用能量在弦人周围构建一个和地球重力相似的环境，或者直接和他彻底融合，共享寿命。否则对他的身体是有损耗的。”

　　“那现在怎么办？”

　　“不用担心，交给我就行了。”奥萝拉握住布莱泽的手安抚他。“我们奥特一族可以通过一心同体的方式治疗对方身上的伤，这种程度的症状很快就会好的。”

　　布莱泽看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

　　“话说回来，你还是学一学人类语言吧。不然你平时和弦人怎么交流？靠时不时地用辉石烫他一下？”

　　“我能听懂他们说话。”

　　“但是弦人听不懂你的语言吧。”

　　“我会将平时看到地画面选择性地展示给他，你不在的时候我们都是这么交流的。”布莱泽将这段时间的交流情况在意识海中传递给奥萝拉。

　　“所以平时交流全靠弦人的悟性咯。”奥萝拉苦笑着。

　　“弦人很聪明。”布莱泽十分认真。

　　“你说得对。”奥萝拉放弃和他争执。

　　“奥萝拉？”弦人被两人的声音吵醒。“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诉你少出来吗？”现在榛野烈参谋长已被革职，新上任的长官对奥萝拉的态度十分严酷，自己已经处于被监视状态，弦人毫不怀疑，这间病房暗处不知道有多少监控。此处是防卫军内部医院，奥萝拉显然无法以人类姿态用合法程序进来。如果那些人看到现在病房里的景象，毫无疑问自己和奥萝拉都逃不掉。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奥萝拉并没回答弦人的问题。”竟然闹到布莱泽都觉得过分的程度了。”

　　“就算是给我一拳，也要让我好好休息吗？”弦人看着布莱泽，有些失笑。

　　布莱泽偏过头去，错开弦人的目光。

　　“这段时间确实很辛苦，是我没注意到弦人这边的情况，抱歉。”

　　“不要这么说，这不是奥萝拉的错。”弦人赶紧说道。

　　“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弦人只管全力战斗就行了，我会保护好弦人的。”奥萝拉温柔地微笑着，将手放到弦人胸口上，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初见时那样，再度融入弦人的身体。

　　温热的光粒子在体内流动，不一会儿，身上的疼痛就尽数消失。“谢谢你。”弦人看着手上再度出现的奥萝拉辉石，真诚地说道。“可惜接下来估计会很麻烦了。”

　　由于之前昏倒时布莱泽辉石不小心落在指挥室，弦人不得不重新返回去，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寻找辉石。

　　“弦人队长？”辉明疑惑地看着在指挥室蹲身四处寻觅的弦人。”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弦人立刻站起来。”我的笔掉下去了。”

　　“医生怎么说？”

　　“就是睡眠不足，没什么大碍。”弦人笑道。“更何况，就算出了什么事，不是还有靠谱的辉明副队长吗。”

　　辉明笑了笑，朝弦人走过来，将布莱泽辉石递给他。“这是弦人队长的东西吧。掉到我桌子下面去了。”

　　弦人愣住了。

　　“辛苦了，早点休息吧。”辉明拍拍弦人的肩，随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