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同人]黎明之光》SimoneMarlowe

7、第七章：监视

　　经过迪玛迦一战，防卫军高层就奥萝拉和布莱泽干扰作战一事开展了一次秘密会议，对奥特曼是否站在人类一边产生怀疑，不少人甚至认为，在奥特曼再次出现时，应将其列为打击对象，并提出应当对SkaRD下令，歼灭奥萝拉与布莱泽。好在榛野烈参谋长极力从中调和，才保留了SkaRD下次出战遇到奥特曼时独立判断是否攻击的权利。这场风波很快就由防卫军高层传到民间，一时关于奥特曼是敌是友的讨论传遍整座城市，就连电视节目也在滚动播放各式各样的声音。

　　“奥特曼说到底终究是宇宙人。目前我们对他们的习性依旧处在一无所知的状态，过去他们的确帮助过人类消灭怪兽，但那究竟是单纯地为了和怪兽争抢领地或食物，还是处于真心想要帮助人类，我们并不清楚。对我们来说，怪兽就是会带来灾难的有害生物，帮助怪兽，无疑是在助纣为虐，这样的行为显然体现出他们和怪兽是一个阵营的，都是人类的敌人。”

　　“可是布莱泽确实从怪兽手中亲手救下过我。当时怪兽出现破坏了桥梁，我的车子眼看就要掉下去，是布莱泽接住我的车子，将我放到远离怪兽的路面上。我认为迪玛迦事件一定是有理由的，奥特曼不会是人类的敌人。”

　　“那极有可能是他并未处在饥饿状态，所以对你暂时不感兴趣，你算是捡了一条命啊。”西装革履的教授一本正经地分析道。

　　智子不愿再听下去，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辉夜，不要在意那些人的鬼话。不管发生什么，我和弦人，还有纯，都会永远信任你。”

　　“放心吧，我没事的。”奥萝拉温和地说。“面对未知的巨大力量，他们难免会产生恐惧，就像当时的迪玛迦一样，只是有些应激，本质上并不是坏人。”

　　“你对他们太宽容了。”

　　“因为我是奥特曼啊。”奥萝拉笑着。“奥特曼最喜欢人类了。”

　　“谢谢。”智子说着，将奥萝拉揽进怀里。

　　“你不必为我担心或者是感到愧疚。选择喜欢人类是我自己的决定，即使为此流泪，也是我做出这个选择之初就应当承担的后果，与你无关。”奥萝拉轻轻拍着智子的背。

　　“我明白了。”智子在奥萝拉额上落下一吻。“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嗯！”奥萝拉开心地笑了。“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智子。”

　　“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都会答应的。”

　　“让我跟弦人一起去SkaRD，我会好好藏在弦人身体里，不会被发现的。”

　　“不行。”智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就答应我嘛，我一定能帮上忙的。”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和怪兽战斗的事情就交给防卫队和阿斯加隆，你还太小，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智子神情坚决。

　　“我只是不放心弦人嘛。”奥萝拉小声嘟囔道。”再说了，智子明明也很担心。”

　　“你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吧。”

　　“不要啊。”奥萝拉哀嚎着，黑溜溜的眼珠一转，毫无心理负担地出卖弦人。“而且智子你不知道，弦人超级莽的。在没有变身的情况下都敢单独吸引暴走阿斯加隆的火力，没有我在旁边看着怎么行呢。”

　　“什么？”听到这样过于劲爆的消息，智子被吓一跳，声调猛地拔高了。

　　“我这里有记录的，你看。”奥萝拉调出光屏，将自己的记忆输入进去。

　　“喂！阿斯加隆！”屏幕上弦人踉踉跄跄地下车，站定之后朝被迦南星人控制的机械巨兽喊道。“我在这里！你能打到我吗？你能打到这么小的目标吗？”随后在爆炸声中拼命奔跑，将阿斯加隆从移动指挥车附近引开。

　　看着在死亡边缘反复左右横跳的弦人，智子险些心跳停止。奥萝拉趁机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成功让智子允许自己外出，在远处盯着乱来的弦人。

　　“抱歉了，弦人。”出门后，奥萝拉在心里小声地向搭档道歉。昨晚她观察星空，偶然看到了之前遇到过的团成陨石形状的宇宙大海星，在计算其运动轨迹之后，她可以确定，在今天上午10点左右，对方一定会在津久武湖处降落。在上次遭遇海星失利后，她研究过如何破坏掉EMP屏障的方法，要么使用与其波长相反的光线强行将其击碎，要么用特殊材料直接破坏EMP生成器官，但是凭借一个15岁普通少女的身份，想在地球上寻找到能够承受3万摄氏度的材料并不容易，之前她有尝试过去嘎拉蒙被击败的现场寻找其身上掉下来的碎片，那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有可能承受那种高温的材料，但是四处搜寻后却一无所获，现场被处理得相当干净，什么也没留下。要是在光之国，她大可以去科技局找些材料随随便便鼓捣出一个新装备，但是眼下什么原料和器材都没有，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眼下津久武湖周围已聚满防卫军成员，所有的出口都被拉上警戒线，凭借奥萝拉现在的姿态，显然无法顺利进去。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明亮灼目的太阳，索性化成光粒子，借着明亮日光的掩护穿过拥堵的人墙，在计算好的降落地点重新化作人类的模样，等待怪兽出现。

　　防卫军宇宙部门发射的动能导弹在命中前被全部被怪兽张开的EMP屏障摧毁。随着怪兽侵入大气层的，下一波攻击紧接着赶到，数枚温压弹头瞄准其展开攻击，却连怪兽的表皮都没有炸破。见先前的两波攻击都没有效果，阿斯加隆紧随其后再次发起攻击，模组2的发射出的光线径直朝团成陨石形状的怪兽射去，不料对方却灵活地躲开，随即减速降落地面，展开身体，和阿斯加隆近身缠斗在一起。

　　阿斯加隆凭借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超人的力气，战斗之初一度处于上风，然而随着对方EMP器官亮起，情况急转直下。在检测到高强度的电磁能量后，弦人毫不犹豫地下令让杏梨立刻脱离战场，然而怪兽已张开EMP干扰屏障，防卫军的第三波攻势制导□□雨点般朝怪兽袭来，却由于强力电磁波干扰，并没有起作用，来不及逃脱的阿斯加隆也受到影响，全部系统宕机，逃生装置也发生故障。危机时刻，布莱泽和奥萝拉出现，将坠毁湖中的阿斯加隆护在身后。

　　“奥萝拉，你怎么来了？”

　　“嘿嘿，打倒海星之后在解释吧。”

　　“它的注册代号是盖巴鲁加。”

　　“知道了。”

　　有上一次宇宙战的经验，两人选择近身缠斗，试图抓住机会破坏盖巴鲁加的EMP生成器官。比起上一次，奥萝拉的战斗已有了极大的进步，面对盖巴鲁加的蛮力攻击，已能使用巧劲将其化解，不再是被盖巴鲁加的蛮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盖巴鲁加的电磁波闪电依旧让她吃了不少苦头，即使有布莱泽的帮助，也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布莱泽尝试使用螺旋光矛进行攻击，却被EMP屏障毫不费力地挡下，眼看能量即将见底，胸前的计时器开始闪烁，两奥决定再次使用必杀技赌一次，可惜不管是奥萝拉的光线，还是布莱泽的光矛，都没能击穿对方的屏障，盖巴鲁加再次凝聚能量，释放黄绿双色的闪电，奥萝拉剩余的能量已不足以张开护盾，躲闪不及，被闪电击中腹部。已挨了数道攻击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被炸出一道骇人的伤口，金色的光粒子喷涌而出，她本人也由于能量耗尽重新变回人类姿态。布莱泽的情况则要好一些，他的身体素质本就远超奥萝拉，这道攻击并没能在他身上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口。弦人再次摆出起手式，试图以命相搏，却被布莱泽拉住，在盖巴鲁加的下一波攻势到来之前强制拽离现场。

　　“等等，布莱泽，现在还不可以撤退！”

　　“弦人也要安全返回。”布莱泽强硬地说道，可惜弦人听不懂他的话，只觉得自己仿佛当了一回逃兵。两人甚至为此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好在最后理解了对方的意图，成功和解。

　　解除变身后，弦人由于巨大的体力消耗暂时晕过去，奥萝拉的腹部依旧在流血，好在意识仍旧清醒。她将衬衣下摆撕碎，简单包扎伤口之后，起身查看弦人的状况。

　　“弦人！”奥萝拉不断呼唤着眼前的人类，却始终没有回应。此处树木繁盛，杂草丛生，全无人烟，连可供落脚的小径也找不到，她只好将弦人抱起来朝防卫军所在的位置走去，腹部的伤口刚好触碰到弦人的手肘，又在走动时被撕裂，流出的鲜血将弦人蓝色的队服浸湿大半，偏偏奥萝拉又仍然保持着镇静的神态，倒显得着些血液是从弦人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幸运的是走了五公里左右，就碰上在附近搜救的医疗队。

　　“那是……”一个搜救队员注意到奥萝拉。

　　“比留间队长！”走进之后，有人立刻认出奥萝拉怀里的人。“出血很严重，快让救护车过来。”

　　“这里一天前不久已经明令禁止进入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附近？”

　　“刚好路过。”奥萝拉笑着撒谎。

　　“你受伤了？”

　　“没有，是在他身上蹭到的。”

　　“这样啊。”搜救队员惊讶地看着奥萝拉。“看你的身高和体型，他的体重至少是你的一倍吧，你是怎么能抱得动他的？”

　　“嘛……这个……”奥萝拉心虚地摸摸鼻子。“平时有在锻炼。唔……没事的话，我先走啦。”

　　“欸，等等！”那位搜救队员还想说什么，奥萝拉却已一溜烟地跑远了。

　　“就算是这样，她的力气也太离谱了吧。”

　　“嘛，先别管她了，处理伤口。”穿着制服的男子手里拿着绷带。

　　“奇怪……”

　　“怎么了？”

　　“他身上没有伤口啊。”

　　“怎么会？你没看错吧？”

　　“你自己看。”

　　“难道是那孩子身上的？”

　　“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出血量，她怎么还……”身材瘦长的救援队员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采集血液样本，如果发现异常，立即上报。”领队说道。“她身上的血渍集中在腹部，看上去和代号为奥萝拉奥特曼身上伤口的位置很接近，之前也有宇宙人化身人类模样的案例，这件事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

　　从现场赶回家花了奥萝拉不少时间，再加上腹部的伤口并未痊愈，简单的包扎并没能止住血，一路上失血过多，她强撑着踉踉跄跄地走着，在智子打开门之后整个人没来由地放松下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天知道智子一开门看到满身鲜血的奥萝拉是怎样的心情。她双手颤抖着将奥萝拉抱到沙发上躺下，拿出医疗箱，将被血液黏在伤口上的布料割开，用镊子夹着浸满碘伏的棉花球为奥萝拉清理创口。由于血液流失过多，伤口已开始溢出光粒子，智子不敢把这样子的奥萝拉送到医院，最近电视上有许多不友好的声音，要是被人发现女孩真实的身份，极有可能招来更大的麻烦。好在智子之前在医院做过护理工作，即使不去医院，也能独自处理。奥萝拉的伤口从肋骨下方往下延申，至少有十六厘米，侧边还有许多刚恢复的细小创口，在她本就娇小的身体衬托下显得更加骇人。智子将器械消毒之后，开始着手缝合伤口。

　　缝合针穿过皮肉带来的剧痛让奥萝拉一下子惊醒，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手腕却已被智子用绳索牢牢地固定住。

　　“忍一下，我得给你缝合。”智子跨坐在奥萝拉的腿上，努力将女孩固定在原处。”怎么搞成这样？”

　　“抱歉，是我失手了。”奥萝拉努力放松下来，方便智子缝合。“不过弦人没事，他只是体力耗尽，暂时昏过去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我当时就不应该放你出去。”

　　“智子，我不是小孩。我已经真真切切地活了五千多年。”奥萝拉无奈地看着拼命忍眼泪的人类。“更何况，人类现在需要帮助。我不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智子尽量让手上的动作轻柔些。”我只是……”

　　“我没事的。”奥萝拉伸手拭去智子眼角的泪水。“守护生灵是奥特一族与生俱来的使命，这些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从来到地球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觉悟。所以你不用为我难过。”

　　智子没再说话。缝合伤口不过短短两分钟，她却觉得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一瞬间，她有些庆幸面前的不是弦人，察觉到这个念头之后，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太过自私。缝合包扎完毕，她站起身将奥萝拉手上的绳索解开。”这些天好好静养，不要再乱来了。”

　　“你明明知道，那只怪兽还活着。”奥萝拉无奈地笑着。“我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待着呢。要是我不去现场的话，弦人会很辛苦吧。”

　　“可是因为弦人而将你置身陷境的话，我实在难以安心。”智子垂下眼。

　　奥萝拉握住智子的手。“智子能为我着想，我很开心。这种伤睡一觉起来就会好了，没事的。”

　　“真的？”智子的目光里满是怀疑。

　　“嘛，我毕竟是奥特曼嘛。”

　　“那你下次出门记得跟我说一声。”

　　“没问题。”

　　“我什么也帮不了你，能做的就只有在你出发的时候说一声‘一路平安’。”智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已经足够了。”

　　淅淅沥沥的夜雨持续了一整晚，奥萝拉站在窗边眺望着。截止到目前，盖巴鲁加除了用EMP屏障持续向四周扩散，破坏通讯和网络之外并没有其他行动。这实在是有些反常，它在战斗中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据光屏分析，其体内的能量状况也显示为正常，也并不是处于被远程关闭的状态，实在没理由蛰伏起来养精蓄锐。

　　“GnRH分泌增加，雌激素峰值变化，还有这些数据……竟然在产卵。”奥萝拉看着光屏上升到最高点之后骤然降低的数据。“这下麻烦了。”她打算去客厅用固定电话联系弦人，刚走到卧室门边，却又停下了。在光之国时，前辈曾多次强调，奥特曼只能在人类到达极限时才能出手。盖巴鲁加的卵确实存在隐患，但倘若自己在人类动手前就先一步主动解决，细想来并不合适，人类现在确实需要一定的帮助，却并不意味着需要过度保护。思考一番之后，她还是选择先观望，倘若接下来人类找到了对抗盖巴鲁加的方式，就暂时按下不提。

　　次日清晨，向智子道别之后，奥萝拉再次来到现场。出来的路上，她注意到身后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她朝目光所在的方向望去，见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就没有在意。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作战经验，防卫军这一次选择了更加严密的方案，联合特种部队在指定地点进行爆破，将怪兽诱导到目标处，由阿斯加隆发射奇尔索长枪，破坏怪兽的EMP生成器官。不想，即使腹部的EMP生成器官已被破坏，盖巴鲁加却依旧能使用双手生成小型护盾，并且护盾的强度并未降低，阿斯加隆已竭尽全力，却依旧不敌，被对方的黄绿色电磁闪电击中无法动弹。眼看盖巴鲁加的下一波攻击即将袭来，奥萝拉立即变身，在阿斯加隆身前张开护盾，同时布莱泽也出现在战场上，一脚将盖巴鲁加踢开，强行打断对方释放电磁闪电的动作。

　　失去大范围EMP屏障的盖巴鲁加相比之前要好对付不少，奥萝拉在布莱泽的配合下，使用奥特圆盘刃，将其双臂卸下，而后布莱泽一把握住插在盖巴鲁加身上的奇尔索长枪，几乎一瞬间，就成功将其锻造一个相当趁手的武器，奇尔索雷鸣剑。在新武器强大的威力下，盖巴鲁加很快就被解决。

　　“干得不错。”奥萝拉伸出手和布莱泽击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