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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养伤 ...

  •   四人骑着马出了这片山地,换上了马车,高来之对哥说:“哥,我有些累了,靠着你休息一会。”说完靠在哥哥怀里,“好,小妹睡吧。”拿件披风给她盖上,抱着她,窦安之一直看着他们兄妹俩,窦悦之看着二哥一直盯着他们看,便小声在他耳边说:“羡慕了?羡慕也没有用,我可不会这样对你。”她二哥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在看他们兄妹俩,低下头沉思,她马上改口说:“你要想靠也可以,靠吧!”说着把肩膀送上去,换来了他二哥一记白眼,她把肩膀收回说:“算了,你以为你是安儿。”就听见她二哥幽幽地说:“是吗?那我现在叫什么?”窦安之,惊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马车停到了千金后门,高往之把小妹遮好,抱进了院子,放到床上,跟在后面的一年轻小生连忙上前把脉,沉思良久道:“小师叔用内力强行冲开穴道,伤了元气,加上坠崖落水,寒气入体,她体质又特殊,就更严重了,这几日又在外奔波,虽然她尽力调理,去了寒气,但终究伤了根本,能撑到今日已是难得,需得好好静养,慢慢调理才能恢复。”“好,那这几日麻烦你了。”“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走出门,向窦安之那边走去,窦安之脱下衣服,他仔细看着他的伤口问:“你的伤口这么深,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你体质这么特殊,应该高烧不退,现在还在昏迷,怎么好得这么快?有什么秘方吗?”“你小师叔。”“哦,对啊,你们俩正好互补,加上小师叔的医术,确实应该好得这么快。”说着给他换好药,保扎好,清理完毕,便出门熬药去了,窦安之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和悦之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高往之看着小妹苍白的脸色良久,叹道:“你把自己照顾得太好了,好到你这么尽力调理才恢复成这样。”又看了许久才走出门去,轻轻地关上门,去了窦安之房间,看看他伤势如何,悦之见他来了,又问道:“安儿怎么样?”刚刚她已经问过大夫了,他只说要好好调养,但他还是不放心,高往之答道:“没什么大碍,只需好好休养。”说着转向窦安之:“你怎么样?”三弟接过话:“大夫说他的伤口好得很快,快恢复了。”“嗯,那就好。”
      高来之昏睡了三天,高往之在她床前守了三天,早上醒过来时,看见哥哥趴在床边上,动了动手,没能起来,倒是把高往之弄醒了。“安儿,你醒了!”“嗯,哥。”声音有些嘶哑,高往之盯着她看了许久,见此,高来之慢慢把手移到哥哥手上,轻轻握住道:“哥,我饿了,想吃你煮的粥。”高往之眼眶一热,声音有些哽咽道:“好,躺了这么久,累了吧,哥哥先扶你起来,再把粥给你端来。”“好。”他慢慢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再把枕头放到她身后,扶她靠上去,见她靠好,拿过水,递至她嘴边道:“先喝点水,润润。”高来之张嘴,慢慢喝了几口水,高往之这才出去。
      这几天他总是会熬粥,就是想着小妹醒来能吃到,很快,粥就端上来了。“哥,躺久了,有些累,不想动,要哥哥喂。”“好,哥哥喂你,让我家安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好不好?”“好,这可是哥哥说的,到时候哥可别嫌烦。”“嗯,不嫌烦,我们安儿这么好,谁会嫌烦,来吃粥了。”一勺粥到了嘴边,高来之张嘴吃下,温度正好,一勺一勺地喂,一勺一勺地吃,有些回到了小时候,他也这样一勺一勺地喂着妹妹,后来妹妹慢慢长大了。
      到了晚上,高来之说:“哥,不用守在床边了,那有张塌,你睡塌上,好好休息。”“好。”连续喝了三天粥,高往之变着法地给她熬粥,其间窦悦之想替他喂妹妹,被他拦住了,说:“安儿,好不容易让我喂一次,你就不要和我抢了。”第四天,高来之下床了,这是这几天他们五个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不让他喂了,他为此还难受了一下,见此,高来之说:“哥,你再喂下去,我都不会用筷子了。”说着用筷子去夹菜,却没有夹起道:“你看。”“没事,哥哥给你夹。”说着夹菜到她碗里,师侄看到后有些疑惑说:“小师叔,你的脉像平稳,按理来说应该只需要好好调养,怎么会这样呢?”在座的几位怔了怔,高来之说:“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就不能装柔弱,让我哥多照顾我几天,过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说完,便见两旁两双筷子夹着菜递了过来,对面窦安之动作缓慢地用右手夹起菜,举起筷子,一看,两双筷子在高来之旁边,便换了个方向,夹到高来之碗里,师侄看着他俩,一左一右,就差把饭送进小师叔嘴里了,于是道:“小师叔,我觉得你不必装柔弱,我看他们乐意得很。”“你怎么跟师兄一样呢,这都不懂,如果我平时也这样,不就显得我是一个跋扈小姐,传出去名声不好,现在不一样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了。”于是名正言顺吃下了窦悦之喂得饭,又见哥哥盯着自己,也名正言顺地吃了。“可刚刚他要喂你,你拒绝他了。”“那是我以退为进,我都躺了这么多天了,再不自己吃饭,有点过意不去了,所以当哥说要喂我时,我拒绝他,这就显得我很懂事,是他执意要照顾我的。”“是,是我执意要照顾你,你懂事。” “对,安儿说得在理。” “小师叔,你的心思这么难猜吗?” “是你太单纯了。”高往之记得自从小时候那场高烧过后,妹妹就开始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少再生过病,也自那以后每逢下雪天,她也会一起玩雪,一起打雪仗,堆雪人,但不久便不玩了,这时阿娘便会出来,带着她进屋,或者带一件披风和暖手壶,一起看雪。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俩又夹菜一筷子喂她,她一左一右地吃着,接下来这几天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偶尔指点一下师侄的医术,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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