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混沌舞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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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走盛修衍，段辞柯和楚星烨直接找孟戈。
厅堂里，孟戈本在把玩签筒，听见楚星烨和段辞柯要出门，她挂着和善的表情说：“楚先生，由于你上一次的任务没有完成，今天不能抽取新的任务呢。”
“上一次任务？”楚星烨有些记不清了。
孟戈提醒说：“前天你跟崔谨的双人瑜伽哦。”
楚星烨记起来了。
不光楚星烨，段辞柯也记起来了。
段辞柯心里咯噔一下。
他依稀记得那个任务内容不是什么好的姿势。
“楚星烨换了搭档，旧任务不应该跟着前任一起换？”段辞柯说。
孟戈回道：“恋综出门任务采取绑定形式，只要搭档中的一人任务没有完成，就会自动延续道下一天。”
“……”
段辞柯蓦地想起了悬赏榜。
地府的任务都这么忠诚吗？
紧接着，楚星烨走到他面前：“辞柯哥，你想在上边还是下边？”
“歪歪！”崔谨本坐在长桌尾，听见楚星烨双标行为起身控诉，“小帅哥，你前天还说自己从不做下面那个，怎么睡一个晚上就转向了？”
“睡都睡了，肯定得听辞柯哥的啊，不能让辞柯哥白睡。”楚星烨一本正经说。
崔谨乐了：“小帅哥，没有在一起就骗你上床是渣男行为，你得擦亮眼。”
楚星烨佯装为难：“可是，是我骗辞柯哥上床，怎么办？”
“小帅哥，我也很好骗的，”崔谨走上前抛了个飞吻，“要不今晚睡我房间？我房间又大又软，整张床都可以给你。”
崔谨墙角撬得毫不忌讳。
段辞柯看着两人之间不过三掌的距离皱眉。
“楚星烨，还要不要出门了？”他想到楚星烨说自己腰不好，便说，“我下腰，你撑好，别摔就行。”
楚星烨愣了愣。
段辞柯催道：“赶紧。”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姿势，双手撑地还要保持平衡，难度比下腰更大。
楚星烨试了几次没成功，甚至有种要把自己胳膊折了的架势。
“呃——”
第N次失败。
楚星烨手肘崴了一下，撑到地面时，后背扶上一只手。
段辞柯把楚星烨拉起来说道：“楚星烨，比起腰，你的核心更差。”
被偶像嘲讽的楚星烨毫不介意，反握上段辞柯的手笑着说：“辞柯哥，看来我只能在上边了。”
“你不是腰不行吗？”
“辞柯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不行？”
既然行，前天为什么不出门？
问题落到嘴边，段辞柯又收了回去。
只见他走到旁边空地上，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悬空撑地的动作，稳如泰山。
[有这么轻松？怎么星烨弟弟刚刚做得跟满清十大酷刑似的？]
[段先生的腰……挺不错啊。]
[这两人今天还能出门吗？我看前天楚星烨对下腰排斥的模样，说不定腰真的不行。]
[段先生楼上的糖葫芦已经没了，今天不出门就完啦！]
广场上的鬼魂比孟婆庄的嘉宾还要操心。
光屏里，段辞柯挑衅般的朝楚星烨喊了一句：“不是行吗，来啊。”
紧接着，楚星烨靠着段辞柯腿边，轻轻松松越过了段辞柯的腰。
衬衫衣摆随着下腰动作绷紧，又松落，一抹刺眼的肤色在绸缎与西裤间若隐若现。
[！！！弟弟杀我！]
[我也要去参加恋综！！！]
鬼魂还没兴奋两阵，那抹雪白突然被一道黑色遮挡。
段辞柯落地坐直身子，挡在楚星烨腰前，把他衬衫往下拉。
“还不起来，上瘾了？”
鬼魂：？？？
我们是什么很见外的鬼吗？
*
光屏里的一对出了门，鬼魂守在路边等着偶遇。
在去云乐坊的必经之路上，鬼魂遇见段辞柯被楚星烨“骚扰”。
“辞柯哥，我的腰还合格吗？”
鬼魂点点头。
“辞柯哥，还要再试试吗？”
鬼魂又点点头。
“辞柯哥……”
鬼魂刚想继续点头时，段辞柯停下来了。
他目光扫过路边吃瓜群鬼，群鬼化作鸟兽散开。
“楚星烨，”段辞柯弯下腰，慢慢凑到楚星烨耳边，“你知道腰好的人适合做什么吗？”
楚星烨顶着好学的目光说：“辞柯哥，你教教我。”
段辞柯直起身，丢下一句“适合做0”，说完就往前走。
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句：“辞柯哥，你懂得真多。”
段辞柯险些踉跄。
*
有惊无险走到云乐坊时，看台已经挤满了观众。
托两人早晨的任务，今日云乐坊看客比往常多了一倍。
段辞柯扫过四周，又穿过候场区：“孟戈，怎么没看见公孙婉？”
跟在身后游神的孟戈一个激灵。
自从段辞柯和楚星烨关系缓和，她已经很久没有答疑业务了，猛地被叫，冷不丁又回想起跟段辞柯斗智斗勇的悲催岁月。
孟戈小心翼翼开口：“婉娘子偶尔会出门，估计等会就回来了。段先生，我们先去看台吧。”
“坊主还能离开云乐坊？”
“段先生，云乐坊是娱乐场所，又不是镇妖宝塔。”
“哦，所以鬼王待在耗子窝不是被封印。”
“那是他老人家乐意。”
段辞柯心想这兴趣有够小众的。
两人一火说着走到看台，他又问了句：“公孙坊主不在云乐坊，谁开投票？”
孟戈绕着圈说：“与云乐坊签约的鬼魂进入云乐坊就会被识别，不需要手动安排。”
刚解答完，舞台中央浮现出第一场的投票名单。
看台蓦地响起哄闹的声音，段辞柯往舞台中央看去，名单第一个赫然写着：楚星烨。
“楚星烨怎么会在候选名单？”
“婉娘子不是说星烨弟弟不上台吗？”
“公孙姐姐是不是弄错啦！”
“管他呢！难道你们不想看楚星烨的舞台吗！”
鬼魂议论纷纷，嘴上说着手里还不忘投票，短短三十秒，楚星烨的票数直冲第一。
“怎么回事？公孙婉呢？”段辞柯撑着手起身，眉头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崩断。
孟戈也被这突发状况弄懵了。
云乐坊的咒术百年从未出错过，她亲眼看着公孙婉给楚星烨下的结界，按理来说不会被咒术识别才对……
“能放弃吗？”段辞柯问。
孟戈说：“不行，演员投票一旦决定，不能罢演。”
楚星烨听着周围讨论捋清了状况：“辞柯哥，我要上台，对吗？”
段辞柯眉头皱得更紧了。
楚星烨双目多有不便，云乐坊的舞台他都没走过……
“段先生别急，”孟戈说，“演员投票在上台前都能更改，婉娘子看见光屏就会回来了。”
*
云乐坊后台，墙与墙之间隔开一片新的空间。
公孙婉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手上双面绣扇，对面前男子说道：“判官大人难得来这云乐坊，不听戏不赏曲儿，竟只为了解开楚星烨身上的结界，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崔谨已经换回了崔珏的官服。
他赞叹着：“这云乐坊的咒术果然厉害，我才刚进门，阿婉你就找上来了。”
公孙婉没受崔珏这番恭维：“判官大人好生会说话，难道不是大人故意让我找上门的吗？”
狭小空间响起爽朗的笑声。
“阿婉，你怎么跟秦媪似的，说话这么直。”
“大人折煞。”
公孙婉语气淡淡：“大人既然找我想必是有急事，不妨直说。”
崔珏说：“急事谈不上，只是辛苦阿婉陪我在这躲躲，省得给段辞柯找见。”
公孙婉随意回着：“我听大人安排。”
一场舞台而已，总归出不了乱子。
不过片刻，舞台投票结束，楚星烨高居不下。
公孙婉看着楚星烨走到候场区，又看向舞台，等到舞台陷入一片黑暗时，她摇着绣扇的手停了下来。
“判官大人？”
*
云乐坊舞台随心而变，哪怕一个想象力再薄弱的鬼，舞台多少也会有一个雏形，可楚星烨的舞台是一片比墨还浓的黑。
“舞台怎么不见了？”
“不是不见了！好像是全黑了！”
“怎么回事？舞台出问题了吗？星烨弟弟呢！”
“公孙坊主去哪啦！哪个鬼看见坊主啦！”
台下看客七嘴八舌，候场区，段辞柯问孟戈：“什么情况？”
孟戈鬼火乱晃：“段先生，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遇见。”
红色鬼火映在楚星烨脸上，泛着幽冷的光，搭配楚星烨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十分诡异。
段辞柯蹙眉：“楚星烨，你先别上台，等公孙婉回来。”
“辞柯哥，不用等，”楚星烨平静地说，“这不是舞台异常，是我。”
另一边的空间里，公孙婉听着崔谨解释：“楚星烨是先天失明，这样的人睁眼就是一片混沌，看不见世间万物的人，自然想不出世间万物的模样。”
她不解问道：“可楚公子能分辨物体，还能准确的说出颜色。”
“楚星烨能分辨物体，是靠触摸的形状，能分辨颜色，也只是靠其他人的定义。”
“好比一支笔，”崔珏随手唤出判官笔，“我们知道这是判官笔，是黑色，那是因为我们能看见，但对于楚星烨来说，他对判官笔的定义是一个模糊的形状和别人告诉他的颜色。如果我把判官笔换成红色，楚星烨依旧会说，这只判官笔是黑的。”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混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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