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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安全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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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别的，找的地方保密性倒是挺强。
那三五个人里，有李恒承完全叫不上名字的，都是人带人带来的。其实谁来也行，他没那么多讲究。
之前找得地方都是纯喝酒的位置。
现在被那群人一一排除。
“酒吧人多眼杂的，小心再误伤了我们承大明星。”
“KTV吧，KTV行。”
后来地方就定在了这儿，不为别的，单纯是有独立包间，比起酒吧来，肯定私密性要好得多。
在独立包间里。
“以后再见承大明星可就不容易了。”
“哈哈哈哈。”
真假半掺，只为讨个欢心。
固定的道理，换谁都清楚。
李恒承笑笑，“差不多行了。”
好不容易收敛后，过段时间。
乱哄哄的气氛，有人借醉了点着歌唱，什么歌都有，还有什么再借五百年之类的。李恒承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
中有个女生照常往他身边凑，谁都打心底里明白，而李恒承也明确说过，他刚分过，还不想谈。
现在看着那女生递过来的酒。
他头次没拒绝，周围人看李恒承接过她递来的酒，怪气地起着哄。
搞得那女生也有点没太好意思。
“承哥，最近没怎么看你来过。”
在他的演出之后，就很少见到他了。
每次约他要不就不回，要不就不去。
旁边人帮着女生的腔，“就是啊，承哥，做你们这行的也得有点私人空间吧，不能到哪都有摄像头跟着啊。”
……
李恒承放在酒桌上的手机震了下，起初没人在意，直到响了第三声后他才拿起来，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马平川: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马平川:人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
马平川:不管你现在在哪，我几分钟后要在公司见到你。
亮着的手机屏幕被摁掉。
酒桌的话题还在这儿根本没动。
那女生犹豫半天后开口，“...但如果承哥要真喜欢这个行业，想在这圈里继续混着，还是不太可能避免这种问题的。”
年年被爆黑料而塌房的明星不在少数。
但有些人就是把这种偷拍东西当职业。
李恒承转着酒杯，当听到她说这句话时笑了笑，“其实也没多喜欢，就是近几天有点烦。”
“没事，你们玩你们的，别管我了。”
除了先前的女生陪他安静待着。
剩下的喝的喝，唱的唱。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
之前没理的消息，到现在手机又在震。
那女生注意到后，问他“怎么了？你不看看吗？”
李恒承听到了，但他只是喝完那女生递来的酒后起身，对所有人说，“我得回趟公司处理点事，就先走了。”
他周围有人催着让那女生去送送，那女生刚站起来，结果就听见李恒承说，“用不着，让她坐着吧。”
然后那女生又坐下，周围没再起哄了。
李恒承从大厅出来后，先是把账结了。紧接着打到出租后，又顺带回了马平川的消息。
没看见的那几条是——
马平川:再不回来，信不信我把你开了，然后重新找人出道。
马平川:这年头，重新找个人可容易多了，实在不行就限制以后LACKING×FORMER都是四人团。
隔着屏幕就能知道马平川现在啥样了。
李恒承打着字，他的本意是安慰他。
李恒承:现在不没事嘛。
几分钟后，他看着马平川发来的消息，显然他的本意没起到任何作用。
马平川:滚啊！
于是他干脆也不回了，靠在车后座晕了一路，直到在公司门口见到马平川，再被冷风吹后，总算清醒了点。
没站稳，靠在车边。
他看着马平川的黑脸说，“你让我滚，我这不回来了嘛，你难道还不高兴啊。”
他刚透过车窗看马平川时，就觉得他的脸肯定比这阵吹过的冷风还冷。
结果就是马平川上前揪着他进到公司。
刚开始李恒承还嫌不舒服乱动了几下，但见没用，也就随他去了。
太晚了，走廊没碰到什么人。
等到了会议室，马平川先把他拽进去，然后转身去锁门，李恒承随便找个位置靠下去，等着他说话。
听见他说，“看看你现在有个当爱豆的准备吗，早上那事都闹到我这来了，我不管你之前怎么对待感情这种事的。”
“但现在这种东西，你碰都不能碰。”
李恒承想也没想，“现在没碰，那是之前的事。”
在高三谈的，他单方面提得分手。
马平川看着他，“就算你现在没碰，那之前的事你也得给我解决好了。我跟你说，上次的舞台你已经有一定的粉丝量了，甚至包括LACKING×FORMER这个团体。”
“你要不解决好，你对的起谁？”
“等会儿你就去和那女生联系，然后说清楚。”
李恒承听着实在没意思，也不想掺和现在的情况，但只能应着他说，“知道了，肯定不会让团体蒙羞的。”
说实话，他现在连组合名都记不清楚。
马平川从鼻孔发出来哼的一声。
等李恒承再从会议室出来，他来时有马平川扶着，现在没有，于是转头问他，“不来扶我吗？”
现在马平川从口腔发出哼的一声。
然后在李恒承面前直直走掉。
……
好久，李恒承在后面落着，直到胳膊重新被人扶住，指腹覆上来的温度刚好是外面冷风的温度。
李恒承抬眼后，和禹识视线撞上。
他反应了会儿，在这期间，禹识什么话也没说，就让李恒承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看，边让李恒承部分的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好像终于看清来得人是谁。
李恒承没再抗拒，就让他扶着自己。
然后想起什么来问他，“...音乐制作人？怎么现在来公司？”
他说话时的气息擦到禹识的脸侧，禹识下意识想，扶他的时候，自己不该有私心靠他这么近的。
但问的话还是要回的。
禹识说:“排得录制工作提前了，他们刚通知得我。可进公司时就看见哥了。”
回这句话时，李恒承就一直盯着看他的脸，好像硬要找出在那张脸上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被看不舒服了，禹识主动要往后偏侧。就在李恒承身上的酒气刚想擦着禹识脸侧过去时，谁知在那瞬间，酒气好像发了狂，正面压他到墙上。
酒气又直直冲过来。
禹识只能在最大限度侧过脸。
可他的鼻尖还是撞上来，在李恒承终于能努力看清禹识脸后停下来，却还是措不及防地撞到一起。
视线相撞，与禹识的慌乱相比。
李恒承只是按他顺序，再由禹识的眼睛移到他的鼻尖。然后就这么看着，突然一句，“看着你和你弟也不是很像。”
他的气息贴他很近。
近到快让禹识忽略掉他不喜欢的酒气。
一时之间空白着，甚至无意识到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连什么既定关系都忘了，保持原有的姿势问他，“到底有哪不像？”
“哪都不像。”
他像是为了支撑住自己，用只手撑在禹识身边的墙，但似乎觉得不够，又用另只手刚好放在禹识的后腰。
刚搭上去时，禹识一惊，下意识要往前挺身，结果却贴他更近了，在他后腰的手也没放下过。
“我真得好烦你弟啊。”
禹识没回这句。
就这么安静待了会儿。
而禹识现在的注意，放在李恒承上午刚说过让他别担心，但晚上就碰见他醉着在公司。
他问李恒承，“你不是说你没事吗？”
在禹识眼中，李恒承还是那样。
但总归和镜头前还是不一样的。
包括现在他说出来的话，“我确实没什么事，就是觉得麻烦，你帮我弄吧，禹识。我会好好谢谢你的。”
他开口让自己帮忙了。
禹识刚想问问他什么事，结果就在他们斜前方的门被打开，走出的那人，禹识从没见过。
可不论见没见过，他们现在这种状态，怎么都不适合见人，更别提是同公司的了。
但那人就是向他们走过来的。
直到走近，那人什么话也没说，先是扶走靠他身上的李恒承，两人完全拉开距离，搭在后腰的手也彻底放下来。
然后听见那人对他说，“抱歉啊，给你添麻烦了，他是我舍友，我直接扶过去就行。”
禹识没敢看他。
直到那人扶着李恒承走后，才看见他的背影。
斜前方的宿舍门被带上。
禹识在原地愣了会儿，然后被他定的闹钟打断，本来就够晚了，他才决定往那边的录音室走。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李恒承没劲再去推他，任朴斯喆拽他到自己床上，李恒承连鞋也没脱直接往上躺，朴斯喆也没管他。
直到他走到自己桌前。
才对李恒承说，“知道你讨厌向以琛，但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这样。”
现在向以琛没在宿舍，下午刚出去。
但也不只是为了提他。
李恒承倒想不明白了，“不是，怎么连你也这样，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跟别人这样相处惯了，改不过来。”
都知道他们说话的重点在谁。
朴斯喆没再理他。
当他走到自己桌前的过程，他就在想。
但不是在想这事到底要不要管，因为他早就管上了，而是在想李恒承做这件事的原因。
……
好久。
李恒承才反应过来问，“向以琛呢？”
朴斯喆看了他眼，“出去了。”
然后。
李恒承也没再问过他。
直到向以琛回来后的半夜，朴斯喆看见他手中拿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但谁都没兴趣细问。
李恒承的屏幕还亮着光，像在发消息。
后半夜，室外的光线越来越明。
亮着的手机自动息屏。
但当宿舍最后的光亮被遮住后，突然越发明亮的趋势好像完全被止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