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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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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连廊通着教室。
刘暻浩刚打算往教室拐，谁知撞见老王头和谁打着电话，本想装作没看见，直到听清老王头喊得那个名字，向以琛。
瞬间兴趣被人提起来了，在拐角躲着。
听见老王头说，“后天校庆，禹识会参加，你要是能来的话，就尽量来。”
听到这句，刘暻浩明显愣住了。
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月不来的向以琛能和禹识有什么联系。
“到时候，你就打电话给我，我亲自和门岗说。”
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那句话后，电话被完全挂断。
老王头前脚刚进教学楼，刘暻浩后脚就跟了上去，直到教室，看见禹识事不关己地重新趴回桌上。
他是想问，但不知道该从哪开口。
多次抱着找禹识的强大心态，结果都是转头，叹气，再转头，几套固定的流程下来。
禹识觉得他不对劲了，看了眼他。
“想说什么就说。”
到嘴边的话硬是咽下去，“没什么。”
一直僵持到校庆排练那天。
班里除去禹识这一个独奏，还有个众筹的小品，是那种“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改编尴尬小品。
刘暻浩也跟着去了，扮着个古人。
长袍和“掉毛的扫帚”。
刘暻浩解释道，“这不是扫帚。”
禹识没理，“还掉毛了。”
于是，掉毛的扫帚就是这么个由来。
看排练室内没人在了，刘暻浩刚试探着凑近禹识，谁知禹识起身就要走，情急之下，被刘暻浩拉住腕侧。
拉住的那刻，他们像静止了。
几秒后，刘暻浩像触电那般放开。
听见禹识问，“到底什么事，看你不对劲挺久的了。”
……
本来就是要告诉他的，刘暻浩心想。
于是心一硬，脸一偏，对他说，“我昨天，偷听到老王头的墙角，说你演出了。”
静下去会儿。
禹识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他越说声音越小，以至最后快要没声了，“说让，向嗯嗯，找个时间回来。”
等他说完后。
禹识想，不应让他这么自由的。
装作若无其事，问他，“向以琛？”
刘暻浩反问道，“没听清吗？”
听是听清了，就是。
……
见禹识没再说话，刘暻浩终于把昨天想问的问出来了，低声道，“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啊？”
禹识:“...朋友关系。”
谁家朋友能让老王头亲自下场邀请。
刘暻浩看着他，“你再说。”
……
至今刘暻浩的十大未解之谜添了条。
他兄弟和不学无术混混的关系。
上条是，哄女朋友开心的五大秘诀。
正式演出那天，禹识靠在后台，他面前放着《琴音柔》，那时候他在想，要不要只弹曲谱，可能只弹曲谱就够了。
因为向以琛会在。
这样些许会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演完上场的刘暻浩凑到后台，看他面前放着曲谱，干脆顺手拿了起来，“这什么，你演出用的？”
刘暻浩说，“让我试试。”
禹识听他先哼了几个调调，没个调上。
“看得懂吗，你就要试。”
“不，不，不，人需要自信。”
曲谱在他手中接了半天，到最后也没看出个花来，放弃了，又重新放到人面前，“...算了，给你。”
毕竟平常哼个《稻香》都要跑调的人。
禹识在上场前没拿那张曲谱。
灯暗着。
“下面请欣赏由高二3班，禹识同学带来的独奏《音乐柔》。”
没几个人听过这歌。
安静着。
直到禹识登台的瞬间，暗着的光发生一点点偏移。
偏移到他穿校服的身上。
偏移到他空着的手中。
偏移到不知从哪搬来的钢琴上。
他坐到琴椅，安静着。
再抬眼时，和台下向以琛的视线捕捉。
……
以至最后按到琴键的指尖在发白。
他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怎么写出得词。
他希望台底的注意力是在琴音。
而不是他。
但对向以琛，他基本完全相反。
可是他的作品，他认为有词才算完整。
他想像他那样。
有属于他自己的真实。
好像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琴音在默数三声以后。”
“等不到没有。”
……
人们总在安守
守不到尽头
光尘都在你视野
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虚拟出来
我胸口变得足够
那些痛苦是以后
我承受
而现在暧昧的指尖
让我不安
落在琴键
带着我
琴音在默数三声以后
等不到没有
人们总在安守
守不到尽头
光尘都在你视野
带着我指尖
落在琴键
你说你想
我却空白
虚拟出来
我胸口变得足够
那些旧的是伤口
看着你
等不了永久
等待秋
等待仇
再等不朽
过程中，他没想着抬眼去看向以琛。
向以琛就在台底，看他安静着。
像听过，但又像没有。
他听得一直都是没词的。
等禹识从开曲到下台，前后完全没超过五分钟，然后走向后台，刘暻浩还在等着。
可惜根本没来得及夸，就有人走过来往禹识怀里胡乱塞了张纸。
是刚才整理妆造的那个，外面请的。
刘暻浩凑过来，“这什么？”
禹识折了折，“没什么，就张白纸。”
刘暻浩半信办疑，“哦。”
校庆完的那晚，禹识拿着那张半路杀出来的白纸到家，却看见向以琛，他妈那晚没回来。
琴旁放着刚被人翻过的废稿。
禹识走近拿掉，因为心虚，底气不足。
“你刚刚翻过了？”
“填词了？”
……
听他这么问，禹识先是愣了下。
然后接着说，“填了，几天前填的。”
向以琛看着他，“那这样挺好的。”
静了会儿后，禹识走去关掉开的窗户，向以琛在他身后站起身，走到琴旁，弹了他自编曲的前三个音。
他想试试别人的感受。
是否真得让那人舍弃不掉。
在他面前，禹识拿出那张音乐生报名信息表，是已经填过的，向以琛看他这样，也没说别的。
“想报就报吧。”
“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向以琛:“你的事，我没必要问。”
禹识在底下摩挲着另张白纸，笑了笑后对他说，“你要是真问到，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
到最后他还是把另张白纸拿出来了。
“那这件事呢？”
你还管我吗，禹识心想。
等向以琛真正看清楚后，才发现是张练习生公开招募表，依旧是Genesis娱乐公司发出的。
又静了会儿。
那张白纸被冷风吹着。
向以琛问他。
“你是想听听我的意见？”
……
“还是需要我别管你了？”
可说到底，禹识才是比他大的那个。
见禹识没说话，他自顾自表达了他的想法，没管禹识喜不喜欢听，毕竟这次，他说不出没必要的这种话，谁的事他也分不开。
“因为那有李恒承，我不想让你去。”
听到后，禹识下意识接道，“应该见不到面的吧。”
可他在说这句时，明明心里想得比谁都更加清楚。
他又重复了遍，“我想去试试。”
……
向以琛没再说话。
他没理由让禹识完全听他的。
填好的音乐生信息被交到老王头那儿。
练习生的公开招募也被带过去。
一周后，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加了他留下的联系方式，当时签约给他的定位，就是独创音乐人。
相比要成团出道的，有更多自己时间。
Genesis娱乐公司的经纪人联系他，说因为校庆上有首他自编曲的问题。
经济人:课后看能不能来公司一趟。
经济人:一起先谈下歌曲创作录制，视觉材料的制作。
……
定好的时间是明早。
等禹识还没走到Genesis娱乐公司的门口，就看见有人在和位女生拉扯，很熟悉，像是李恒承。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禹识走近后，才听见女生说。
“你能让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吗？”
“我们还有关系吗？”
“为什么没有？”
“即使有，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
他从他们身边过去。
确定那时候李恒承注意到他了。
但这件事和禹识没关系，他只想着该怎么日后不解释，从而快速从他们身边溜过去。
而这显然不现实。
进到公司后，禹识才知道。
原来所谓视觉材料的制作，就比如MV。
他们对禹识说，“可能在完成歌曲的录制后，需要制作音乐视频，也就是MV，但在这个过程可能包括导演、摄影师的参与。”
而禹识写过的那首《琴音柔》，也被他们告知，“需要确保歌曲的主题能够完全符合所设想的意图，因为这将会对MV的制作有利。”
歌曲录制订在几天后。
期间他还需要想个确定的意图。
再出公司时，禹识没再见他。
心想，这样也好。
而李恒承却对他来公司很感兴趣，问了个公司内部的人，她说，“马总最近新签了个音乐创作人。”
“行，知道了。”
……
禹识回去后上课。
刘暻浩看他心不在焉的。
就凑过去问他，“想什么呢？走神也太久了吧。”
禹识:“没事，听你的课吧。”
刘暻浩:“关键我也没听啊。”
亮着的手机屏被禹识调暗，登上了他自己的游戏账号，下雨天。
本就是在赌，没成想QiQ还真在线。
下雨天:今天早上有事吗？
这条消息发过去后，半天没人回。
刚想着撤回，上方就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好久，弹出条消息。
QiQ:没事，你别担心。
……
但起码他说了自己没事。
禹识心想。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朴斯喆退了登上的游戏账号，因为上回看消息时忘记退了，今天早上的事，现在整个公司疯传。
而李恒承依旧不在，在公司疯传的事，看来对他的影响不大，起码李恒承自己没被影响到。
剩下的事就全权交给公司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