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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灵感谢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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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的音乐人在音试下来那刻，就能完全记住。
如果李恒承不提灵感这事。
他完全可以装作没看见。
游戏账号上——
QiQ：下雨天，再见一面吧。
禹识没理。
几秒后。
QiQ：就当是灵感的谢礼了。
……
他永远都知道，他拒绝不了的那把刀，要往哪戳才最有效。
当晚，在那海边。
李恒承对他说，“禹识，我明天就走，那时候你来送送我？”
禹识看着他，“今天见一面就行了。”
他好像没感受到自己的疏远，或者感受到了，只是在隐藏，甚至赌他会慢慢忘掉，然后重归于好。
禹识提醒道，“以后就这样吧。”
李恒承像是没听到，“到那时候我给你发消息，好吗？”
禹识偏过头，“李恒承。”
“嗯。”
“以后离我远点。”
……
“那这次为什么还要来？”
他语气冷得措不及防。
他好像永远不懂，好像永远觉得他能够无底线接受他。
“还人情。”
禹识感受到自己腕侧被人拉住，他一把挣开后，听见他问，“只是还个人情，就行了吗？”
“那你还想要什么？”
“那就把上次没做完的事做完好了。”
重新被拉住的腕侧，带着胁迫的意味，抵他到栏杆，但因为栏杆不稳，基本上是他在用手撑着。
背后是海风。
隔几米会有湿石。
可实在与当下不搭边。
禹识骂道，“滚开。”
但他的气息都已经完全贴上来了，慢慢融入，得到的却不像词中，给他的感觉只有排斥。
见他偏过去。
李恒承追着他问，“讨厌我吗？”
……
海风吹响，湿的风。
迟迟没回应。
直到李恒承重新放开他，退几步，冷风过到他们之间，禹识转身看着海，那种海风压上来的窒息。
他说，“是挺讨厌的。”
李恒承没再说话。
等了好久，他又说，“走之前，我和你说，这件事是朴斯喆帮的，他找得那女生，让那女生重新发得爆料。”
朴斯喆，和他就见过两面。
但他不想知道这些。
因为一旦知道，关系就要重新纠缠。
禹识没忍住，“那你走之前，都不能让我好过点吗？”
……
等禹识回去后，推门就撞见，向以琛正毫无征兆地在他琴边站着，看到禹识回来，问他，“去哪了？这么晚。”
看见对方，好像都会莫名心安。
但他们都会归结于相同的情感。
因为别的不合适，也会被禁止。
禹识走近后，他站着没动。或许是风，离得不近，但他依旧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几年前，他也闻到过。
可能数下来。
他有两次没在他面前隐藏好。
但他没必要瞒他。
禹识对他说，“你身上有烟味。”
向以琛反问，“是吗？”
……
听他语气，又像是装不知道了。
禹识看着他说，“实话，你其实很早就在抽了吧。”
听到这句。
向以琛笑笑，“没瞒住吗？”
“你根本没必要瞒我。”
“知道，以后不瞒了。”
……
之前瞒他，是不想让禹识觉得，他和别人说得不学无术的混混没什么两样，他不想和他接触，但不又想他们太过生疏。
所以他主动，向以琛就接受。
要是觉得超过原本，他们都会避开。
向以琛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时的情景，禹识想过很久。
因为他太像蹲在墙角抽烟的混混了。
所以自然说，“几年前的，有天晚上，你在外面窗底抽烟时，看见的。”
……
“你还打架了，为什么？”
……
“忘了。”
禹识侧过脸没再看他。
初三那年，他日记本被后排人翻到了，上面没写什么，只有他编得新舞，但他起得名是，湿雨。
有后排人问他，“琛哥喜欢下雨啊？”
可他最讨厌这种潮乎乎的天。
那晚，在窗底，是为了躲雨，他带身上的烟，本以为湿了，就点不着火，但当火接触到，烟又在燃。
那刻，仅一墙之隔。
他就足以窥探到他的秘密。
而打架这事，他是真忘了。
谁也没再说话。
等了好久。
直到向以琛看着他，重新开口，“我今晚能住这吗？”
禹识愣了愣，像是不觉得他会问出这种问题，“这是你的地方，没必要问我。”
向以琛反问道，“我的地方？那你是我的谁？”
……
禹识对上他现在的视线。
他没回避，听到禹识说，“亲人。”
向以琛刚想说什么，却又止住，偏过脸不再看他，等禹识说话，“要在这住的话，我现在给你收拾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等他走到他那屋时，发现他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过地方，直到很久，他才发现手机上有发来的消息。
是段视频，朴斯喆发过来的。
就3秒，李恒承在搂别的女生，搂过来，递她酒喝。
视频到这就结束了。
他退出去，打着字。
向以琛:你什么意思？
没多久。
朴斯喆:可能你比较好信。
……
看着他发来的消息。
向以琛:你管得太多了。
Genesis娱乐公司的员工宿舍。
就朴斯喆来说，他承认自己现在的反应过于大了，这事不归他管，毕竟在禹识看来，他们只是见过两面。
朴斯喆:抱歉。
刚发出去。
向以琛:他不用这个。
向以琛:给他点时间吧，他需要缓缓。
又过去好久。
向以琛:谢了你能多照顾他。
朴斯喆看这消息半天才笑了声，看着像感谢，但典型就是，心机拉远他们的距离，并提醒，他们才是一家。
谢谢自己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因为他会处理好的。
……
朴斯喆退了聊天界面。
同时，马平川在四人团里艾特，加上那无业游民，然后，打着字。
没谁不知道他打字慢。
收到艾特的无业游民:马总，请说。
再配上个敬礼的表情包。
在中大胆开麦:咦惹~
等了半天。
马平川:没什么事，就是和你们说一下，出道正常进行。
群里没人说话。
只有无业游民在喊:收到。
然后又等了半天。
马平川:后续工作都已经分下去了，你们就负责管好自己，别乱搞，别乱爱。
群里，无业游民:收到。
在中:搞得你跟着第五个成员似的。
在中:知道了。
马平川:别人说说话啊。
在中:我先替梁程说了。
在中:他现在和我一起。
在中:他说，他要亲我。
……
无业游民也不再说话了。
马平川内心复杂:啊？？？
梁程淡定:没有的事。
……
在中:你再说呢。
马平川补充:男的，也不行。
无业游民释怀:真是，我什么没见过啊。
马平川坚定:再说一遍，男的也不行。
……
Genesis娱乐公司的另个员工宿舍。
在中靠在床边，盯着他看，梁程看过去后问，“到底是谁要亲谁？”
从他视角看，梁程的领子已经被扯开了，有他伸手的红痕，但没亲到，就被人一把推开了。
梁程对他说，“我直男，崆峒。”
基佬装直。
在中笑笑，“放心，我从来不会喜欢上直男。”
“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
照梁程的优势，要真是直男，早在他亲上去前，就该一个反手把他压到桌上的，而到现在，松的领子还没扯上去，就故意露着让他看。
还说什么，我崆峒。
……
在中:“知道了，以后不会找你了。”
梁程:“。”
出道日，12月13日。
那天，禹识没去看现场，看得导播，镜头切得不好，灯光搭配不好，画面也糊得要命，但还是等着他们表演。
《LACKING×FORMER》
——LACKING×FORMER
缺失的×以前的
舞台过渡，是由青春期的少年，把爱，把渴望放到首位，痛恨的平凡，再到西装制服，去反思那时候没注意到的东西。
像是台上忽然的雪落。
像是他们的盛夏光年。
很一般的选题，禹识心想。
因为当下这种团的定位实在太多，可能他们唯一吸眼的就是，每次回归的主题服务他们，而不是有个特定的主题，用他们去服务。
但这样风险也大，毕竟部分人tour团都是因为整个团的主题，和观众对这种主题的契合度。
多次回归主题的变化，让人眼花缭乱，反而更容易得不偿失。
舞台镜头的落点大都在朴斯喆身上，看得出来，当李恒承走后，公司想主捧的人是他，但有镜头扫过向以琛时。
他看到他的腕侧，塑料小蝴蝶手链。
手链不合适，太紧了，甚至有印子。
禹识第一反应是妆造搭的，但和他买得真的很像。
他祈祷着。
镜头可以再过一次。
可惜没有。
后续，他的注意一直在这条手链上，直到他们表演结束，站成一排，向以琛的手链一直在明面上摆着。
但镜头距离太远了。
“大家好，我们是LACKING×FORMER。”
接着是观众提问环节，但因是出道日，所有的问题早在提问前，都曾上报过公司，他们也都看过。
红线就是，李恒承退团的事。
观众1:“以后要怎么发展？”
在中:“我们，还是，听公司的。回归主题的选择要大于特定。”
公司借着提问，已经提过醒了。
观众2:“台上和练习室有不一样吗？”
朴斯喆:“肯定会有，但保持平常心态挺好的。”
按他们说，会有观众3的。
但当主持举起话筒前，在中心想，谁提问不都一样嘛，直到那主持开口说话，“最近沸沸扬扬的李恒承退团事件，对你们有造成什么影响吗？”
在中表面:“。。”
在中内心:“？！”
观众:“！！！！”
部分人都清楚，他代表过LACKING×FORMER的整个团登台，现在绯闻缠身，煽动情绪，可能会导致整团的信任危机。
朴斯喆:“对我们没影响。”
等他说完，团内没人再多话。
观众:“！！！！”
那主持人依旧没退步，“我说是如果，那以后团内要再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怎么办呢？”
观众:“！！！！”
朴斯喆:“和现在一样。”
主持人:“那团成员不会越来越少吗？”
……
朴斯喆:“少了就少了。”
主持人笑笑，“好的，下一个问题。”
……
观众3:“下次回归的主题是什么？”
在中:“保密哦，但可以透露一点点，是关于羞耻方面的。”
主持人:“好的，我们到此结束。”
在中:“大家回去路上小心。”
在他们回酒店的车上，有人就剪了他们视频出来，在中刚想夸神速，谁知一点开，就是朴斯喆的那句，少了就少了。
……
他手机还没调小音量。
朴斯喆就在后面坐着。
群里疯狂艾特，加上无业游民，但因马平川打字足够慢，就只见全员艾特了。
几分钟过去。
无业游民:马总，消气。
马平川:恭喜你们，现在登顶得可不是李恒承退团了，而是你们的超绝同事情。
马平川:超，绝，同，事，情。
无业游民:我干过几年男团了，都没碰到过你们这样的。
在中:我觉得喆哥说得没错。
刚发完，在中的私人微信上——
梁程:别乱说话。
在中:已经说了。
梁程:我看到了。
群里，马平川:装也装不会吗？
马平川:艾特在中，叛！逆！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