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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想起 ...

  •   傅渊要是喜欢男人,他还真没那么好奇了,就像季鱼说的,凭啥就不能是他,事实是傅渊并不喜欢男人。至少在认识季鱼之前,周深庭就确认过这件事。

      见他不信,席晚舟又说,“咱们初次认识那回,周深庭举办的游艇派对你还记得?那天是傅渊的生日,他精挑细选了一个男孩送他床上,你知道这件事他被教训的多狠,周老爷子打的他半个月没下的来床。”

      周深庭自小就混,上大学那会儿就跟家里坦言出柜,当时就被周老爷子打的半死,老爷子是退伍军人,一身正派,接受不了这么开放的风气,周深庭不但自己出柜,还拉身边的人下水,傅渊那可是傅家未来的继承人,子嗣何其重要,他也敢动心思。

      结果傅渊不吃这套,一句话捅到了老爷子面前。周深庭得了教训再没敢乱来。

      席晚舟说的无疑就是季鱼撞见的那晚了,也是那晚他以为傅渊喜欢男人,所以后面才敢打他的主意。

      可现在席晚舟却告诉他,傅渊性向正常。

      什么意思?不是傅渊掰弯了他,是他掰弯了傅渊?季鱼有点懵。

      洗手间门外,女孩白色的抹胸裙上不知怎么洒了红酒,正好是胸口那一片,沾水擦洗过后,隐隐有些透。她双手遮着胸口处,无助的朝外看着。

      季鱼刚好看到这一幕,朝下看了不超过半秒,他礼貌的收回视线,脱了外套递过去。

      安惜看着眼前的衣服,眼中闪现了光亮。

      女孩长相可爱,二十五岁左右,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声音稚嫩,“谢谢。请问您贵姓?这衣服我该怎么还给您?”

      “不用还了。”季鱼说完左转进了洗手间。

      安惜今天是来替爷爷给宋家道贺的,不小心打翻了红酒,她对着镜子披上外套,衣服略有些大,但刚好遮住胸口的酒渍,整理了下妆容朝外走,安家的一个奴仆走了过来。

      “小姐?”

      “魏伯,我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宴会开始了吗?”

      被称为魏伯的人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了?”

      “小姐,傅总不是一个人来的,刚刚宋家那边遣人来说,您的位置有人坐了,问您愿不愿意在旁边加个座位。”

      安惜轻声问,“是……那位季少?”

      这几年安家定居在国外,对傅总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很受傅总重视。

      魏伯见小姐眼神黯淡,宽慰着她,“傅家早就派人邀请您做傅总今天的女伴,一定是傅总那边的人不懂事,硬跟来的,一个小情人来抢正室的位置,这叫什么事?”

      安惜低着头,搓了搓衣角,“魏伯,别乱说,那是傅大哥的爱人,他们在一起很多年感情,我的位置让给他是应该的。宋爷爷的礼我送过了,正好我衣服弄脏了,我们回去吧。”

      见小姐情绪低落,魏伯怕她更难过,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

      两人走远了,季鱼将擦手的毛巾扔进桶里,走了出来。

      大厅,宋家长子专门过来请傅总入坐,傅渊朝厅内扫了一眼,在楼梯位置见到了人。

      今天人多,室内空调温度打的低,见他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傅渊皱着眉头走过去,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

      “你衣服呢?”

      季鱼看着他的脸,盯了有三秒钟时间,说,“送人了。”

      傅渊没问其他,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出意外的凉,“走吧,开席了。”

      两人座位在主桌,就在主人家左手边的位置,傅渊带他入座的时候,不少目光看了过来,都听说了今天傅总会带未婚妻过来,只是开宴了也没见到安家小姐的身影,稳坐傅总身边位置的依旧是季少,不少人心中有了计数。

      季鱼心里并不舒服,一想到这个位置是安惜的,他就觉得像是抢了别人东西般心虚,这种感觉在他得知傅渊不是同性恋之后,更为沉重。

      傅安两家的婚约,在他认识傅渊之前就定了,他从来没有心虚过,傅渊不会喜欢女人,没有他也会有别人,可现在他莫名多了种是他破坏了一个女孩婚姻幸福的罪恶感。

      这个人人都羡慕的位置,他如坐针毡。

      宴会之后,季鱼没想到短短两日,就再次遇见安惜。

      商场大楼里面,季鱼买完衣服,柜台结账的时候看中了里面一副袖扣,红白蓝三色的陀飞轮设计,银色镶边十分精致,他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傅渊,沉稳又带有亮色。

      他敲了敲玻璃,直接就要了,“这个也一起帮我包上。”

      “不好意思季少,这对是客人预订的,一会儿就过来取。”

      季鱼正要问是谁,能不能让,就见柜台的人朝着门口打了声招呼。

      “安小姐,您来了,货已经到了。”

      季鱼见到来人有些意外,今天的安惜依旧穿着一件白裙,只是款式更简单些。

      “季少,这对袖扣安小姐一个月前就订了,还是从外地调的货,您若喜欢,我们再替您订一副送来,就是要等。”

      袖扣是她订的,那送谁也能猜到。

      “不用了。”

      不是等不了,不过同样的东西送同样的人,也没了新意,倒像是较劲什么,显得小家子气。

      安惜也认出他来,先是跟他道了声谢,那天他出手赠衣才免了她的尴尬。

      “你也喜欢这对袖扣?你若喜欢,可以让给你,不过要等两天。”

      他礼貌性拒绝了,拎着衣服往外走,边走还想着,最近是不是撞大神了,连遇两次正主,只有他知道,在外甭管多理直气壮,到了安惜面前,就只剩心虚和歉疚。

      安惜追了过来,“季少,上次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找个时间还给你,这袖扣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季鱼见她把东西递到自己跟前,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安惜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听说过你,你是傅大哥的爱人。”

      这句话从旁人嘴里说出来他尚且觉得心虚,从傅渊的未婚妻口中说出,他更觉得无地自容。

      季鱼错开了目光,“不用,衣服扔了,这个我也不要。”

      他逛了一圈,莫名觉得烦躁,每次碰到安惜心情就没来由的变糟。出了商场,正值中午,阳光晒的刺眼。

      不远处一个女孩赤着脚手里提着两只高跟鞋,一只鞋跟断了,太阳晒过的地面很烫,她踮着脚,在路口拦车。

      对这边熟悉的人都知道,出租车都走地下商场通道,这个位置不好打车。

      季鱼只看了一眼就低着头,不知道对方身份就算了,知道还往人跟前凑,他就是脑子有泡!

      车转了一圈还是停在了等车的女孩面前,季鱼脸色很臭,“上车!”

      上了车,安惜又小声说谢谢。

      “去哪?”

      安惜报了安家的地址,她能感觉出季鱼不喜欢她,也有些惶恐,自顾自的说,“这对袖扣你是要送给傅大哥的?等明天我送庙里祈了福就拿给你,你送的他应该会更开心。”

      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季鱼也冷不起来,“你对傅渊这么用心,送个礼物都要去祈福?”

      “也不是,明天是傅大哥的平安日,傅爷爷傅伯伯都去,我这三年在国外错过了很多次。”

      “平安日?”

      “你不知道么?傅大哥七岁时被绑架过,后来平安回来了,就是明天的日子。”

      大家族孩子被绑架勒索的事不少见,席晚舟就遭遇过,季鱼没想到傅渊也经历过这个,还是七岁。

      安惜继续说,“绑匪不认识人,同时绑架了两个孩子,听说是另一个孩子救了他,因为这件事,傅爷爷把他从希望小学转出来了。”

      希望小学……那也是他的学校,他跟傅渊同岁为什么他不记得有这件事?季鱼脑海中闪过了一丝模糊的片段,他突然一阵头痛,车子差点撞上了防护栏。

      后座的安惜吓了一跳,惊叫出声。

      “怎么了?”

      “抱歉。”季鱼车子停在马路中间,垂着眼皮看着右手的手腕处,手表下的疤痕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是错觉,二十多年的伤又怎么可能会再痛。

        希望小学是盛城的一家慈善小学,顾名思义就是便宜的扶贫学校,季鱼不受季家待见,姚红不可能将他和自己的儿子一样安排在最好的私立小学,随便打发到了一所廉价小学。

      傅渊的爷爷是军区司令,最忌家里人骄纵淫奢,一句话将孙子送到了底层历练。

      一个是名门傅家的长孙,一个是三流暴发户家的私生子,两个孩子做了半年的同桌。

      傅渊从小老成不爱玩闹,季鱼又是那样家庭的孩子更谨言慎行。傅渊换过好几任吵闹的同桌,换到了季鱼旁边。

      就是寻常的一天季鱼睡懒觉起来,同桌的作业压在了他胳膊下面,放学的点班级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他连忙趴着窗户看,同桌已经到楼下了,他拿着本子一直追到了校门外。

      两个小孩都没有察觉,已经有人盯上他们了,绑匪也是唬,分不清谁是谁,一个麻袋套了两个孩子,直接都带到了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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