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火影）》萧雁秋

5、chapter 5

　　木叶四十八年发生了许多事。
　　第三次忍者大战到了高峰期，木叶村被九尾妖狐攻击，木叶的四代火影为了木叶的和平牺牲了自己……然而这一切在清野眼里，什么都抵不过一件事……

　　那是一个我们无法看见太阳的午后，母亲因为长期靠着冰冷的墙壁患上了风湿，我只有在天气还算暖和的午后为母亲用完全紊乱的手法按摩，希望可以缓解母亲的疼痛。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突然炸开一声巨响，耳朵出现了一瞬间的失聪，接着，石块石灰开始像是冰雹一样地向下砸，母亲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随着大流弓着身子往外逃。
　　我们所处的位置在一个角落，但是挨着墙，所以总算是安全地退了出去，虽然母亲因此被几块实在不算小的石块砸中了，她的脑袋肿起来，有血渗出来粘在她的头发上。
　　就在我们逃出来的那一刻，身后又是一声巨响，那个地方已经彻底坍塌，我可以听见里面人的惨叫和叫声的戛然而止。我抱紧了母亲，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还是怕得发抖。

　　那天的阳光是刺眼的，灰尘飘扬起来，在阳光下形成烟尘，让人感觉世界都成了灰色。我抱着母亲抬头望着刺眼的太阳，继而望向那片废墟，眼前形成的黑影让我有了种像是重新看到水精灵的错觉。
　　我问母亲：“后面那些人为什么不出来？”
　　母亲说：“他们贪睡，不肯醒来受苦。”

　　我们被安排到新的跻身之地。路上，母亲让我自己走，一手牵着我，一手不停摩挲着自己的后脑。我记得清晰，母亲摊开手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时的错愕，接着，她却又笑了。
　　父亲这段时间总是没有来看我们，我想他要不就是被那些戴着奇怪面具的怪人掳走来不了，要不就是太过心狠手辣，我更相信他是后者，因为我认为母亲和我出事他应该是知道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着这样的赌气的想法。
　　母亲受伤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总是自说自话，她自说自话的时候会说：“你背负得太多了、太多了。你也忘记了太多，你的责任，你的承诺。”我有时候急得摇摇她，却总是得到母亲怪异的笑容。

　　我害怕那样的母亲，但我爱她，所以我无法做到恐惧，我只盼着她能快些安好。但是，希望却像是蜗牛希望能够摆脱重壳一样的渺小而可怜。
　　母亲在终于不再对我笑而是柔柔地抚摸过我的头发，像是以前多少次的那样，却突然地撂下我、穿过层层的人群，跑了出去。我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因为那是第一次我觉得我像是个被遗弃的旧物，也是因为就在那一刻……
　　我的父亲去世了。

　　我哭了一路，去寻找父亲和母亲。一路上，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乌烟瘴气和伤者的呻吟，这让我更加伤心。
　　我看到他们的时候，父亲正躺在光裸的地上，母亲跪在一边，一边垂泪一边笑。周围有几个暗部。
　　没人说话，只有我和母亲的抽泣声。我哭着，就要凑到跟前去抱住母亲，却见母亲回过头来，泪水挂在她的脸上，这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清野，不要过来。”她说。
　　“你就站在那里，母亲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你的父亲是个太过自私的人，你瞧，当咱们在这里哭泣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安眠……”说到此，她的声音便有些颤抖，“我要去找你父亲，我要把他从睡梦中叫醒来，问他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的负担，问他为什么不能遵守和我们一起回家的承诺……我多么希望你能原谅我，残忍地留你一个人。我知道你现在还年幼，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更是因为你从小就没有和外人接触过，所以你的心思比你的同龄者更加单纯……”
　　“不要哭，我的小清野。”
　　“我多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的小清野。”

　　我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就像是世上所有的花朵都没有了色彩，世上所有的云都不再洁白，世上所有的星光都开始暗淡。
　　我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
　　……
　　我看着母亲笑着倒在父亲的身边，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像是一抹动人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