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皇帝的黑月光（穿书）》晴江唱晚

23、亡国帝姬

　　石归玉连夜给闻白准备好了“三倍”X“最脏最累工作”套餐。
　　她兴奋得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叫如月把闻白叫起来。

　　这根本不是闻白当大小姐时候的起床时间，她醒后睡意未消，被如月在屁股上踢了两脚。

　　“喂，还没睡醒呢？是谁说贱婢不需要睡太多觉，天亮了就得起床干活？哦，我想起来了，是谁说的呀。啊喂，小白，天亮了，快去挑水！”
　　石归玉穿的是方便活动专门定做的练功服，手里拿着一根长棍。一边说话，一边使劲戳闻白。

　　可是闻白不停躲来躲去的样子让她格外恼火。她示意如月：
　　“把她按到水盆里，叫她清醒一下。”

　　早有小丫头闻言装了一满木盆凉水，放在洗脸架上。如月听吩咐，没有一分钟犹豫，一手把着闻白的肩膀，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一用力，闻白的脸就泡在了水里，被冷水泡醒后她拼命地抬起头，终于挣脱了。
　　像是仍旧看不清现实一样，她大骂着：“如月你个贱婢，你敢这么对我！”

　　石归玉大笑：“喂，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准你骂她了？”
　　如月没惯着闻白，又一个巴掌打过来。

　　这时如水提着桶从小厨房出来，看看水缸，犹豫着说道：“大小姐，水不多了……”
　　石归玉闲闲地靠着一边墙上，用棍子戳闻白：“喂，听到了没？水没了，挑水去！”

　　闻白不想再挨打，是不是演的都不想。这挨打是她实在受着的，真的好疼好疼啊，她又不是受虐狂……她可算明白幻境丹为什么那么贵了。如果还有两千五的幻境丹，她一定毫不犹豫买一个。可现在舍不得买幻境丹，也用不了便宜的回春丹，她需要一副被欺负被打烂的尊容在石归玉面前刷存在感。

　　而且，在剧情里的“闻白”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会武功，力气小又娇气，她必须忘掉自己原本“武王”的人设。

　　闻白挑起水桶，颤颤微微，两只木桶左右摇晃，让她人也跟着摇晃，走上了“8”字路线。

　　“喂，好好走路！”如月领到了石归玉给的棍子，在后面监视着闻白，一看她样子不对就上手打。闻白挨打两下后，总算学会手扶着桶，走稳一些。

　　来到府里水井所在的甘泉院，闻白看着水井上方的吊钩和转盘，摸一摸不知道怎么用。如月打她一下，喊道：“水桶放在吊钩上，绳子系紧。”
　　闻白挂好水桶，站在边上看，水桶立即滑了下去。“喂，你干什么！”

　　如月跑过去，赶紧转动轮盘，把水桶拉上来：“不是叫你系紧吗？不系好水桶掉下去怎么办？看好了！”
　　又用了点时间，闻白学会了打结。然后开始打水。她的速度太慢了，后面排起队伍。等着的婆子有些不耐烦：“大清早的，干活能不能爽利点！大家伙儿都等着用水呢！”

　　如月又上前敲了闻白两棍子，一点没放水。闻白被打的哇哇叫两声，再不敢拿自己千金小姐的身份去压她。

　　一担水走走停停，挑回院子只剩了半担。
　　石归玉还那身打扮站在水缸边，感叹道：“真是小姐身子丫鬟命，可怜啊。看看你，一次就弄这么点水，要装满得多久啊。”
　　她对如月说：“这太难等了，我们去大花园活动活动身子，让别人监视她挑水吧。”

　　如月点点头，把如水叫出来：“我要陪大小姐去花园了。你看着小白挑水，务必让她快一些，在我们回来之前把水缸装满。”如水接过棍子，兴奋地回应：“放心，我一定让她把水挑满。”

　　如水拿起棍子，期待地看向闻白，她很想打她几下试试，先出口气。
　　但是闻白眼看石归玉和如月都离开了，就没再隐藏实力。看似摇摇晃晃换吞吞走不动，实则滴水不漏保持节奏地把水挑回来了。
　　半个时辰过去，她大声宣告水缸已装满，如水看都不看先打她两棍子。闻白苍白地反抗：“喂你怎么打人呢？不信自己看！”
　　这给了如水机会，她又敲了闻白两棍子：“打的就是你……唔，挑满了啊，把水桶给我放好。”

　　闻白在棍子的威压下，乖乖放好桶。她走出屋子，觉得双腿酸软，想就地坐下歇会人，如水又跟着来了：“谁准你坐着了？喂，给我站着等小姐回来！”

　　闻白起身，恰好石归玉带着如月一脸轻松地回来了，正笑着跟如月说话：“可算能活动活动筋骨了，这些日子憋得我难受，娘亲这不让那也不让的……”

　　转头看到闻白，石归玉过来看水缸：“咦，挑满了？没人给她帮忙吧？”
　　如水赶紧出来自证：“小姐明察，奴婢一直跟在后面监视，不听话就打，没有别人帮忙。”

　　石归玉打量着闻白：“没想到啊，体力还行。既然如此，那边墙角得一堆柴禾，你处理一下的。如水，接着给我盯着。”

　　如水手上打狗棍不放松，又丢给闻白一个斧头，催她劈柴。墙角是一堆树墩树根，两棍树枝棍子。闻白抬抬手，迈着沉重地步伐走过去，开始劈一个树根。

　　此时，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起来了，大家纷纷“路过”闻白，看她的笑话。
　　闻白第一下差点提不动斧头，第二下软绵绵地落下没力气，第三下留一个浅浅的印子。
　　管厨房的婆子在边上看着批评道：“小白啊，你使点劲啊，就这样劈柴，厨房要没柴烧生不起火来了。”
　　闻白怒瞪她：“死妖婆，不要你说！”

　　婆子生气，看看手上拿的铁钳，想上去打她。如水赶紧制止：“注意分寸！别打得动不了了！”婆子会意，赶紧抽出一根细树枝，跑过去在她身上胡乱一顿抽：“说谁死妖婆呢，你个贱人，我好歹是个良民，轮不到你个前朝余孽来管。”

　　如水记挂着没干完的活，劝婆子消消气，又对闻白说：“大的我看你是劈不动了，把那辆捆细柴劈好吧。拿不动铺子就用膝盖使力折断。”
　　闻白伸手去拿树枝，谁知一伸手，粗糙的枝桠划破了她的手心手指：“啊！”她看着流出的鲜血大叫。
　　如水反手给她一下：“嚎什么呢，一点小伤怕什么？干活！”
　　闻白再不敢反驳，只能捏紧手心继续劈柴。

　　这个上午，闻白干着从没干过的体力活，筋疲力尽，生不如死。她还根本不敢崩溃，一停下来，要么如水，要么恨她的其他丫鬟婆子，会借机打她几下。

　　到了午饭时间，香喷喷的饭菜从膳房拿过来，婆子们故意路过闻白让她闻了闻，然后当着她的面给大家分饭。
　　闻白停下来，打算回柴房拿完，如水叫住她：“你干什么去？劈柴！”
　　闻白问：“不是吃饭吗？”
　　如水仰头道：“是我们吃，不是你吃。你的饭，小姐会单独给你准备！干活，还是你想挨打？”
　　看着即将落下的树枝，闻白赶紧拿起斧头。

　　有了如水那句话，闻白干活时眼睛止不住往主屋那边看。她看见了，今天石归玉吃到了烤鸭，还有炸鱼，还有肉丸子汤。她好久没吃了，闻着味儿想流口水。

　　如水看不过去，又打了她两下。闻白只好又抬起重若千钧的手臂开始干活。进度缓慢，一捆柴只弄好一小半。

　　终于，饭厅那边有动静了，石归玉吃完饭，让如月端着托盘，两人走到廊下。石归玉对着闻白喊道：“小白，过来吃饭了~”
　　闻白放下斧头走过去，半响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劲，边上围观的丫鬟婆子还都在笑——石归玉这是当她是小狗呢！
　　她站在了原地。

　　石归玉看着她离自己面前的台阶只剩五步之遥，又笑着招招手：“小白，快来啊！你不饿吗？”
　　闻白愤怒大喊：“石归玉，你别过分！我不是狗！”

　　大家哄笑，石归玉也笑得前仰后合：“哟，看看她，像不像狗叫。”“像……”大家哄笑着回答。

　　闻白气急想要动手，早就有所防备的几个手上拿棍子或枝条的丫鬟立即给她几下。
　　闻白没力气了，想起这一天受的苦，受的委屈折磨，瘫坐在地上大哭。

　　石归玉竟然蹲下来，拿着那个托盘道：“哎呀我的狗狗，你别伤心啊。看看，这里还有两块肉骨上，我吃剩的，专门给你留了一些肉在上面呢。还有这个，很好的鱼尾巴哦，如月给你留了点肉。还有我咬了一口剩下的半颗肉丸子，还有菜。来吃吧。”

　　她把托盘放地上，想了想又说：“哦忘了，狗狗吃饭不需要碗的。”她的手按在托盘边，轻轻一掀，饭菜洒了一地。
　　石归玉笑着看闻白：“小白，别忘了把这些吃干净哦。”

　　这下，不仅石雪蕊，连现代来的闻白都要受不了了，她演不出来啊！她宁愿不吃！
　　丫鬟打她，她躲闪着就是不去，最后两个婆子过来，拖着她去。

　　如水叫来一个帮手，两人一起按住闻白，让她的头低下挨着地，接触那颗带着明显齿痕的肉丸。如水锤着她一边训斥：“赶快吃你的，吃完干活！”

　　肉丸到了闻白嘴里，她一边吞一边干呕。
　　“SOS小九小九，给我来一粒子幻境丹！快！”
　　“抱歉宿主，当前进度不符合申请此物品条件，请再接再励！”
　　“什么？有没有搞错？小九！我要幻境丹，我有积分！”
　　“兑换了不在符合情境的条件下使用也会失效额，请宿主再接再励，加油！”

　　闻白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把闻白当小狗训练的时候，石归玉十分高兴，她又兴致勃勃跟如月一起策划下一期训狗计划，争取更加刺激。

　　到了晚间，却有丞相夫人的人叫她过去。
　　“去宫里，皇后娘娘要见我？”石归玉只听到人名，就觉得紧张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