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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西出阳关无故人 ...

  •   “难为霍无病这么顾及着你的脸了,一根汗毛也没伤到。”

      陈幼安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身上的斗篷早已被鲜血染指。

      “别碰我……”

      他宁可挨打,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三天的折磨。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裴郁拽住陈幼安的脚踝,把他拖到身下,重重地吻上陈幼安的血唇,鲜血的味道从陈幼安的嘴角滑落,他拼命摇头,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裴郁,可挣扎中他只推翻了桌上的残局。

      黑白棋子散落一地,裴郁摁着陈幼安挣扎的手,一手掀翻桌子,而后又揪着陈幼安的头发将他按在掀翻的桌子前,冷冷道:“咬着,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让人把门打开,叫所有人都听听你的声音。”

      陈幼安浑身战栗,惊恐的望向门口,莫大的恐慌下,张嘴咬上了桌角。

      见此,裴郁笑了一声,伸手扯住陈幼安的斗篷,随手将它扯下来丢进火盆里。

      斗篷顿时被火舌撕咬,陈幼安看着眼前燃烧的熊熊火焰,绝望的闭上了眼。

      衣领被裴郁重重扯下,陈幼安背对着裴郁跪着,大片鞭痕的后背惨目忍睹,裴郁却格外欣赏他的佳作。

      他低头吻上陈幼安的后背,湿热的吻透过被鞭子抽出来的新伤,传达到骨髓深处。

      裴郁极爱玩弄陈幼安的耳朵,就连在行事时,也是如此。

      他把玩着陈幼安的耳朵,将陈幼安的手摁在两人的交界处,以此来折磨陈幼安本就脆弱不堪的尊严。

      鲜血从崩坏的牙齿里流了出来,许是裴郁心情大好,他将陈幼安翻了过来,让他躺在地上,不再去咬桌角。

      看着陈幼安撕裂的嘴角,他难得的心疼了一回。

      抚摸着陈幼安的脸,蜻蜓点水般的吻上陈幼安的唇,许是觉得蜻蜓点水又不太够,他转而咬上陈幼安的唇。

      一手托着陈幼安的上身,营造出你情我愿的错觉,一手又在下面肆意掠夺。

      柳无灾霍无病对视一眼,默契的离开这里。

      陈幼安的死活,与他们无关,他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冬天的太阳总走的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天际。

      国子监一边是朗朗的读书声,一边是陈幼安不堪受辱的哭声。

      他的嗓子哭哑了,蜷缩在角落沉默着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在身上。

      裴郁穿好衣服,走到陈幼安跟前蹲下,他背对着烛光,隐匿在黑暗里,一错不错的看着陈幼安。

      “看着我。”

      他道。

      陈幼安冷笑一声,披散着头发,颇为的狼狈,为保持仅有的体面,伸手理了下额前的碎发,这才猩红着眼看向裴郁。

      “怎么,还没玩够?”

      “啊呀呀…”裴郁长叹一声,一手托腮,歪着头看着陈幼安:“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裴郁站起身,掌心扶着脖子随意的扭了扭,眼光看着不远处的镜子,唇角勾起,伸手扯住陈幼安的头发往镜子前走去。

      陈幼安被扯的头皮发麻,不得不跟着他走,两只手攥住裴郁的手腕用力挣扎。

      “放开我!”

      “晚了。”

      裴郁一把将陈幼安摔在桌子上,陈幼安的腹部不慎撞在桌角,疼得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

      “怎么?这就不行了?”

      “畜牲!”

      陈幼安捂着受伤的腹部,仰起头死死地盯着裴郁。

      裴郁低头看着陈幼安倔强的面容,一股子爽感油然而起,他伸手捂住眼睛喟叹了一声,而后又放肆的笑出了声。

      陈幼安皱着眉,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桌角站起身,刚准备想离开这里,却又猛地被裴郁扯住头发抵在镜子上。

      裴郁饶有趣味的看着铜镜里的陈幼安,冷声笑道:“要么跟我回家,要么我就毁了将军府,自己做个决定。”

      “你做梦!”

      陈幼安伸手握住裴郁的手腕,转过身,抬脚狠狠地朝裴郁的腹部踹去,可不等他踹到裴郁身上,裴郁便老早抓住的膝盖,将他的腿狠狠地向后折叠起来。

      陈幼安疼得眉头紧促,却还是死死咬着牙看着裴郁冷声道:“你做梦!”

      “哈?……”

      裴郁冷笑一声,伸手掐住陈幼安的脖子,陈幼安一时被掐的喘不上气,红温瞬间蔓延全身。

      看着陈幼安即将被掐死,裴郁叹了口气,松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幼安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陈幼安有哮喘,他老早就知道,可他没想到仅仅是掐他一下,就能把陈幼安的哮喘逼出来。

      陈幼安趴在地上,呼吸喘不上来,疼得额头直冒冷汗,胸口憋闷的厉害,像是有淤血在里头堵着。

      裴郁随身备着陈幼安的哮喘药,急用时他便随手扯下脖子上的挂绳,掰开上面坠着的宝葫芦,将哮喘药倒在掌心,半蹲下来,看着陈幼安。

      他刚把掌心递过去,却被陈幼安伸手拍开,掌心里的药瞬间滚落一地。

      “不吃…你的……药!”

      “那你就等死吧!”

      裴郁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药,气愤道。

      陈幼安没理他,趴在地上,难受的哭。

      裴郁沉默的看着陈幼安哭,良久,无奈的叹口气,将剩下的药倒进掌心里,自己吃下去含在嘴里,再掐住陈幼安的脖子,强硬的吻上陈幼安的唇,将嘴里的药过渡给陈幼安。

      吃完药,裴郁便松开陈幼安站起身,径直走向门口。

      陈幼安坐在地上,静静看着裴郁离去,冷下眸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休息了会儿,待药效上来,胸口不再郁闷,适才起身,瘸着腿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屋外,大雪纷飞。

      陈幼安站在屋檐下,抬头看了看飘下来的雪,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融化在他的掌心里,看着转瞬即逝景物,他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朝国子监的大门走去。

      依稀记得,陈临安走前,费劲心思的把他送进国子监里,是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自打皇帝把陈临安调到边疆后,所有人就都开始欺负他。

      他不懂,却也心知这都是皇帝的命令。

      他反抗不得,便只能认,想过挨打,却从未想过会招惹上裴郁,更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

      血腥味开始在口腔蔓延,陈幼安熟练的伸手用手背擦干血,往家的方向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阿姊,一路平安。”

      呵了口气,搓搓冻红的手,陈幼安停下步子,扭头看去,往事与现实重叠,如果那时,他能在国子监门口拦下阿姊就好了。

      陈幼安想,可一切没有如果,扭过头,他继续走。

      落在地上的雪,像是他身上一件件被褪去衣裳,也似他的自尊一片片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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