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综]月满时分》煤球

9、No.008

　　以自身为诱饵将虚钓出郊外，再用跟罗伯特讨要来的炸药和肩扛式火箭筒打出一片华丽丽的MISS效果。朽月满累得哼哧哼哧地坐泥地里目视虚欢快地四下扑腾捕捉土地里的微小生灵。
　　我这是在遛虚吗？朽月满郁闷地决定先回去找人学除灵。
　　老师是彩子介绍的一个不靠谱的修理工的巫女妹妹村山缘。
　　能和一干鬼怪和谐相处的巫女是个外冷内热娘，检测发现朽月满有不错的灵力和领悟力后，很高兴地表示愿意帮忙。
　　两边刚跪坐下就实实在在地从最基础的佛经背诵和讲解开始……
　　朽月满囧着脸询问能否更进一步。
　　巫女老师点头，铺开符纸调配朱砂，再把常用符咒大全摊开，开始介绍49个基本符号和相关公式组合。
　　片刻后，“还是先从毛笔握法开始练习吧。”巫女宣布。
　　朽月满麻着腿询问是否还有更方便一些的。
　　巫女老师点头，从柜子上取来完成的符咒一叠分七组摆开：“每张1000日元。”
　　朽月满舔舔唇：“能打几折？”

　　装备上新式武器，朽月满化成灵魂形态出门找试验品实验符咒效果。灵魂状态可以弥补弹跳力和体力的缺陷，非人型的虚能抹掉多余的道德感和紧张感。
　　手动发射、射程短、有效范围低、杀伤不足……
　　然后，虚暴走了。棉花糖一样膨胀起来，迅速铺满他们战斗的顶楼，边缘向上升起合拢，猪笼草一样把飘着的朽月满合在里头。
　　“呃哦”一声，四周混沌的白色崩塌一样压下来。朽月满精神绷成一条线，指间扣满符咒，等待它离自己最近的时刻发射，祈祷能破开一个能容自己逃出去的洞。
　　白色的虚匍碰到皮肤就沿着指尖爆炸，向外扩散的爆炸力在内壁上形成一个凸起的球体，薄薄的白色被拉扯成半透明。朽月满还没来得及高兴，被扯出去的部分猛地弹回来，刚沾上朽月满就黏住了。就像一个信号，其他部分迅速以朽月满为中心聚拢，辗压里头的空气和肉块以便食用。
　　挤压中，朽月满扯出随身包里的变大饼干艰难地试图塞到嘴里。她就不信了，这玩意能跟困住孙悟空的金箔似的可大可小无限制。
　　白色的虚像拉坏的橡胶一样破裂，绞在半空的朽月满摔下来。开黏在口鼻的胶类物质，朽月满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
　　“没事吧？”
　　温和的男音自上传下。
　　朽月满趴在地上抬起头，绝对的仰视。顺着黑色剑道服往上，被收起的白打挂在腰间。
　　微笑的死神向她伸出手：“还能起来吗？”
　　朽月满点头，坐正，稍稍整理了衣服上的物体才一手撑地站起。
　　“已经没事了哦。”死神说。
　　朽月满看着他，点头，又安静了几秒，眼泪才狼狈地掉出来。
　　“……糟糕，我不会安慰小孩啊。”死神小声地嘀咕，有些不知所措靠近：“乖别哭别哭……我、我帮你魂葬吧……那边没有虚哦，我是说那些白色的怪物……”
　　“哪、哪有这样安、呃、安慰人的？”朽月满笑了起来。
　　看她抬手擦眼泪，死神松了一口气。那抬起的手却急促地动了一下，然后是足以遮盖视线和身形的烟雾。
　　腰上忽的一重、一轻。
　　刀被顺了！
　　“缚道之一•塞！”
　　果然没有抓到。死神懊恼，他刚救的难道是虚不成？
　　空旷的楼顶四周一览无遗，没有任何物体飞过。那么……死神看向脚下的钢筋水泥。在楼下？
　　一级一级地板沉下去搜索，虽然是白天，公寓房内依旧有不少人。放开灵压寻找，扫出几个成魂不久的灵体，却没有刚才的女孩。连灵压相似的都只有一个约莫高中生少女，还是活人。
　　“跑了……写信回去申请新的白打？”念头刚升起，队长温和温婉的笑脸就在脑海里直直压下来。如果被知道他被一个10岁左右的灵体缴了械……
　　死神趴了。
　　“还是，偷偷回去一趟吧。”

　　17楼
　　——我好像产生幻觉了，总觉得浴室里有人，一直有声音
　　——鬼片看太多了吧
　　——A 片看太多了吧
　　——灵异系A 片看太多了吧
　　——灵异系A 片看太多了+1
　　——鬼我喜欢巫女类的，人柱封印设定
　　——零红蝶那种？
　　……
　　话题再次歪向不可知的方向，山村屋留立刻加入了讨论大军，把幻听的事扔到一边，“反正每人每月都能幻听到手机响。”直到身后的门被打开，反射性地回头。
　　——cao，浴室里跑出来个loli！持刀loli！！！！！！
　　——持刀Loli！求真相！！！
　　——求御姐！
　　——求凌波丽！
　　——求高达！
　　“打扰了。”察觉死神已经离开感知范围，朽月满向被打搅的屋主人道了声歉，然后自门口离开。
　　山村屋留默默看着她从外面把门关上，转回电脑。
　　——完全不能接受，1.5：1的loli……尺寸不对啊TAT

　　朽月满握着刀在屋里横劈竖砍，冥想传说中的心之魂斩魄刀。彩子和村山缘一旁正坐观看。
　　“你确定这样可以伤到灵体？”巫女有些迟疑怕打击到朽月满。
　　“没问题的！”彩子立刻接上，安慰道：“被打到会痛！有点痛！”边用力点头表示肯定。
　　完全没被安慰到。朽月满停下，郁闷地用剑头抵着地板戳来戳去。
　　“至、至少证明了刀可以碰到灵体不是吗？”巫女慌张地补充：“剩下的可能是使用方法的问题，比如要喊‘一刀两断’之类的？”
　　…………你的动画进度究竟在几年前啊？彩子和朽月满不堪吐槽地扭开脸。
　　不过斩魄刀好像是要解放语才能召唤出来没错。朽月满拿刀回去慢慢尝试，从“散落吧，千本樱”喊到“破碎吧，镜花水月”，理所当然地没成功。
　　“难度太大了。”她郁闷。
　　“难度调低不就好了吗。”阿布吊起死鱼眼用平板到没有起伏的音调回应别人的心声，然后自顾自地拉出虚拟面板，把难度从“Hard”移到“Easy”。
　　长款的黑色镰刀从朽月满心口蹦了出来，掉到膝盖上。
　　【系统提示：您获得死神镰刀×1。】
　　……稍等！朽月满一手挥舞镰刀一手挥舞白打。从一个非理性跳到另一个非理性，她需要一点时间冷静缓冲下。
　　“复仇吧，少女！”阿布鼓励地竖起拇指。
　　=口=这个就是解放语吗拜托换一个吧！
　　尝试着用镰刀砍了下桌子，效果还不如砍肉刀。闭着眼拿刀刃往手指摁，在碰触前刀尖越过手指割开空间从另一侧凭空出现。
　　朽月满看着指头默了一下，兴奋地把空间切得乱七八糟，阿布追着半崩溃的小晴跑来跑去，身体和旋转的万花筒里一样碎得到处都是。待割开的空间通道被抹平，小晴才被扑倒。
　　“一个。”咽下去，阿布转过身来。
　　朽月满退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沢陆，男，两百七十三岁，职业死神，四番队十二席，驻守现世负责姬山区域。单身，性格温和、治愈、有同情心。现招募女朋友一名，要求：娇小可人。但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他开始觉得稍微年长些的女性可能会更适合。
　　双手空刀的三沢陆现在每天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法魂葬，即是现世常说的【帮助死者完成生前的遗憾使其成佛】。
　　今天的工作是帮一个妹子给她的猫找新主人，然后他们发现家猫成为了流浪猫。妹子看着已经成为当地一霸的猫咪带着一干小弟凶残地追杀抢食的狗时，留下了感动的泪水，成佛而去。三沢陆无力地叹了口气，接着去处理蛋糕店里失忆的鬼魂。
　　穿上义骸帮失忆的鬼魂取了早先定制的双层蛋糕，并从店员的订单上得知鬼魂的名字和基本信息。三沢陆大概能猜到这个叫朽月青的男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即使把蛋糕送去，也不会改变什么。或许会让家人更伤心也说不定。”
　　“没关系，我想去。”朽月青想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三沢陆：“哪怕是告诉家人我的银行密码和私房钱藏点也是好的。”
　　“你还记得这些啊……”
　　带着蛋糕和鬼魂，三沢陆按响了朽月青家的门铃。还没来得及说出想好的台词，就被开门的人吓得顿住。
　　“爸？”开门的少女表情僵了一下，双手抱胸，讽刺又愤怒的：“还记得回来啊？”
　　“……”三沢陆。
　　“满、小满……小满！”
　　“我和彩子他们找了你好几个星期，还当你被虚吃了！”
　　“……”三沢陆。
　　“我失忆了。”
　　“我居然还到处找虚给你报仇，为了干掉那家伙差点赔条命进去。”
　　“……”三沢陆。
　　“真失忆了，才恢复的！三沢先生是死神，不信你可以问他！他可以作证！”
　　“……”三沢陆。
　　“……”
　　朽月满咳了一声，举止变得优雅起来。半侧身把人请进屋：“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请进来稍坐会儿，让我们父女表达下谢意吧。您的白打有被妥善收存，我这就为您取来。”
　　“……”三沢陆。
　　默默无语地进了屋，类似交换地用蛋糕拿回了白打，三沢陆说不出的别扭。
　　“你们……抓紧时间聚一聚吧。你父亲待会儿还是要走的。”
　　“好的。”朽月满点头表示理解：“三沢先生是第几番队的？”
　　三沢陆有点吃惊：“四、四番队。”
　　“医疗队？蛮少见的。”
　　“……是。”三沢陆疑惑地偷瞄一旁的朽月青，后者装死地撇开头。
　　朽月满模仿出怀念的表情：“不知您是否认识志波海燕，他现在应该是十三番队的副队长才对。”
　　“志波副队长……”果然上当的三沢陆有些尴尬：“他已经……”
　　大概时间点能确定了。
　　朽月满顿了一下，把桌面上失手洒出茶水清理干净：“那志波家……”说到一半又沉默下去了。“连副队长都……是瀞灵廷还是尸魂界发生了什么事？”
　　“那倒没有。”
　　“哦。”蓝染还没叛变啊，明白了。朽月满点头，扯过几张纸隐晦地写了尸魂界的一些注意事项烧给朽月青：“魂葬后会降落到流魂街，那里分四个方向各80区，数字越往后环境越糟糕。但因为即使同时魂葬也不一定会在一个地方，所以过去后尽量往数字低的区域走，停在第五区以上。最后，千万不要去考真央灵术院当死神！”
　　“喂！”
　　“三沢先生，可以先跟您借些钱吗？下次见面时还。”
　　“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见面！”三沢陆没好气地摸出钱包扔过去。
　　“谢了。”把钱塞给朽月青，朽月满继续嘱咐道：“纸条看完记熟后一定记得毁掉才行。”
　　“小满，”朽月青反手握住女儿的手：“家里的银行卡密码……”
　　“我已经取出来了。”朽月满安慰地拍拍他：“拿户口本和你的死亡证明去银行就都转出来了。”
　　“……爸爸有投保险。”
　　“会长他们帮我处理好了。”
　　“……”感到自己失去作用的爸爸：“不要早恋！”
　　“您想太多。”
　　送走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喊着以后会回来见证女儿婚礼的傻爸爸，朽月满长呼一口气，给彩虹小队、阿巧、阿布他们群发了邮件说明自己的事情，之后化作灵体。
　　“麻烦帮我魂葬一下。”
　　“你确定？”
　　“我答应过要给他养老送终。”朽月满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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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的细雨中，朽月满缓慢前行。把人带离原位面的魂葬扯得她灵魂发疼，无力地跌倒后，无法再站起。
　　白色的巨型生物出现在她眼前，低头嗅了嗅，张口吞食。
　　白色。
　　红色。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