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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下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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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的腿脚功夫还不错。”主管主动走到我身前,手里攥着几张现金,“喏,这是奖金,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点头道谢,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接过这些钱。虽说只有三百多,但是足够我一个月的基本需求。这是我人生中赚得的第一桶金,更使得我坚定下去。
风呼啸与草野,看不清来时路。墙上泛黄的日历不知不觉变薄,显然已经撕去了很多。我忘记了自己究竟来了多少时日,对时间的概念悄然模糊。
“给我看着点!”主管见我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抓起一旁的铁棒就砸下来。我顿时被惊得六神无主,身躯猛的打战。
“是。”我无措地点头,生怕自己又要挨打。
正巧,有人进来报告:“主管,柳二姐来了。”
主管转身去门口迎接,让两个手下替他去巡视。大约过了半分钟,主管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
“姐,就是她了。”主管笑着指向我,用眼神示意我我起来。
女人鄙夷地看向我,碧蓝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一片无际的海洋。
“长得不错,只可惜是个alpha。”女人摇了摇头,忽然又靠近了一步,“不过倒是可以来学点伺候人的本事,若是有贵人喜欢,未尝不可。”
“得了,我这里还缺人呢。”主管有些不满。
“放心吧最近王哥去下头进货了,况且这么好的一个苗子放来做苦力也是浪费,还不如发挥她的价值。”柳二姐微微勾起唇角,“以后她赚的钱我会拨一部分给你,如何?”
“行行行,随你便吧。”主管不耐烦地把我带到门外,“你给我老实点,别惹得二姐生气。”
我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随后二姐的人便把我塞上车,送去了别处。
柳二姐是会长孟弦渊的妻子,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她备受尊敬,30岁便接手了宫利会最大的会所,成为行事雷厉风行的老板娘。
我被关进了一个没有窗的小房间,这是会所每个人进来都要经历的紧闭。每天定时会送来些玉米糊和生水,等到新人彻底屈服,才会重见天日。
我恰巧是个例外,我从不哭闹,每天都会想办法打发时间。柳二姐的下属见我乖巧,只关了我四天,就把我带出来陪客。
“你要记得,后头要吃的苦还多着呢。到时候可别给我闹自杀,到时候呀,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人鲜红的唇靠近我耳边,话语如刀,却用最温柔的声音诉说。
“我明白。”我顺从地换上一件灰色吊带,让年龄比我大的女人帮我简单地打扮。
“长得还不赖,先给你抹点粉,等一下客人问你问题,一定要过脑子再回答。”替我梳妆的omega叮嘱道,“要是你这里出了问题,我们一圈都得完蛋。”
“好。”
“你今年多大了?”那人问道。
“17岁。”我如实回答。
“啧,还没成年啊。”他仰起头,脸上的表情令我捉摸不透。
“那个,我再过两个月就成年了没记错的话。”我看了看一旁的台历,意识到自己就快要长大了。
“得了,那些家伙可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子就放过你。”他的语气放缓了些,“以后你就叫我林哥,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
“谢谢……”
不多时,一个身姿高挑的女人就把我和另几个人带到了最外面的包厢。
彩色的霓虹灯辉映,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向内走去,我跟随两三个姐妹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坐在正中央一个满臂纹身的男人身边。
我拿起玻璃杯,细心地倒了些伏特加,边上的人还在吃力地卖弄身姿,可那男人锐利的眼神从未在我身上离开。
“我见你怎么如此面生?”他一面问我,一面伸手朝我的腰上探去。
“哦,那个,我是新来的……”我紧张得直冒汗,男人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邪笑的同时,又看向了刚才我倒好的酒。
“来吧,今天就换换口味。”他转头示意边上的小弟去清场,随即拉起我准备去楼上的房间。
我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无法逃脱,只好跟着他进去。刚到了门口,沙发上的omega就坐不住了。
“刀哥,要不然我也来吧,你看三个人怎么样?”她脱下外套,顺势扑进客人怀里,娴熟地解开他的腰带。
“好啊,还是你懂我。”男人享受地眯起了眼,右眼的刀疤被挤弄得皱成了一团。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把房门带上。
“欸,那个新来的,快点过来。”刀疤男朝我招手,我便听话地走到他跟前。
“不知道你的口技怎么样。”他勾起我的下巴,粗暴地把我按在他身上。
眼前是他庞大的身躯,之后,眼前乌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地闻到omega细腻的甜香以及饱含侵略性的松木味。
本能驱使我疯狂,我就像着了魔,撩起头发,压住满脸错愕的omega。她衣衫不整,身旁的刀疤男也愣住了,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是alpha?”刀疤男不敢置信。
“嗯。”
……
局势翻转,我成为了压制omega的一员,同时又伺候着刀疤男。
结束后,客人满面红光地甩下一叠票子潇洒离去。管事数着钱,笑得合不拢嘴。
“不错,这个月有了业绩就能吃上点肉沫拌菜了。”刚才和我一同工作的家伙换上衣服,顺带给我递过来一张抹布,“你擦擦吧,嘴上都是。”
“谢谢。”我接过抹布,擦过嘴唇。走向梳妆镜,可见嘴角已有了细微的裂痕正淌下丝丝血迹。
“那个,以后叫我Amy吧,你这边怎么称呼?”她无力地倒在床边。
“叫我小焕就好。”我回答道。
Amy只是一个代号,也许在这里,他们只是工具,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也不会有人记得。有的,只是身体上的欲求,肮脏的权se交易。
“你做的很好,估计可以招到很多客人的喜欢。”Amy拍了拍我的肩,“这个月是能尝到点好的了。”
没有太多交流,我们被安保赶了出来。两人下楼,回到狭小的休息室,准备随时都会来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