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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荣辱与共,荣耀与代价 ...

  •   归了家,关玥去了林敬履屋子。

      关玥细细瞧着他的狼狈样子。见他痴心不改,叹了口气,手里绞着帕子,道:“不过,别暴露了你的野心,得掩人耳目一些。他们于我而言,说恨,不至于,说爱,也谈不上,但我如今也是在家尽孝了,算是还了他们的养恩。”

      “那如何掩饰?”林敬履思忖着,想着从哪个方面切入才好。

      “给他们找麻烦是最好不过的了啊。”关玥扯着帕子哈着白气,扶了扶簪子:“不过,别透露是我支的招,若是你当不了家主,我以后日子也难呢!”

      林敬履被逗笑了,关玥瞧着利己主义,可他深知,疯子是不会到处说自己是疯子的。关玥待他一如当年真心。这个蛇口佛心的阿姐啊!林敬履腹诽着。

      关玥没好气看他一眼:“还笑,被父母背刺,遭他人设局,还笑,媳妇都跑了!”指尖还狠狠戳了林敬履的额头一番。

      林敬履走后,鹿渐山在西厢房的里屋静静坐着,就那样好好烤火,这个除夕夜成了什么样子!

      鹿渐山垂眸低语,他总爱这般,连林敬履都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

      他有那么瞬间希望他与林敬履如兰英与摄政王,那样只要爱慕,便是不可顾及其它。

      欢喜,欢喜肯定是有的,可欢喜不能当饭吃,他林敬履之前□□都舍得,如今指不定都还是演的。

      鹿渐山只当是真心都喂了狗,如今,还是一别两宽的好。要鹿渐山不多想那也是不能的,春日宴,怀胎局,每当自己受危于险境,他都能出现,一次偶然还得,次次都这般,说是故意的鹿渐山都信不了一点儿。

      偏见已成,鹿渐山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也明白了为何男人们为何对情窦初开时的情人恋恋不忘了,如今他也是遭了一回了。

      鹿渐山只是静静的,眼睛却不自觉酸涩起来,连外头来瞧他的哥哥都退了出去,都深知他自尊心重,就让他这般了。

      只是后来,哥哥们送来的新奇玩意儿就没断过。

      很快,鹿家老太太病重,鹿渐山回家安心服侍的话就传出去了。

      大家族,也要脸,何况是鹿渐山这个被宠爱的小儿子。

      林敬履也庆幸,多亏了关玥的点拨,他去了鹿家门口闹了那么一遭,不然这时候不知道得多难呢!

      如今,他林敬履在鹿家门口喊了那么一嘴,赵芊泽与林谦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把左妩认作了干女儿了。

      他们原本打算在家中悄悄的让林敬履纳了左妩,可如今这事儿人尽皆知,若是强硬一些,传到皇帝耳中,这就是欺君!

      皇帝才赐婚下来多久,两家结合,世家结合本没有别的,只是这新婚二人都身居高位,若不是两个男子,皇帝怕是还会不肯呢!

      也不算关玥与鹿渐山变着法骂林谦赵芊泽上不得台面呢!如今纳不了左妩,还怪林敬履的事儿呢!可他们也没有细想一通,那左妩来时也是大张旗鼓,这话会传不到皇帝耳朵里?真真的愚蠢至极。

      鹿渐山被鹿家爱护,他们不敢责怪,左妩是他们收留着体现他们美好品德的,他们也不会骂,只直直的怪到林敬履头上了!

      林家的年夜饭早不在一处吃了,各家吃各家的。

      翌日,大年初一,林敬履不惜在凛冬用冰块敷哭肿的眼睛,第二日装的规整。

      林母赵芊泽瞧见林敬履就气不打一处来,才要怪罪,林敬履就已经行礼了:”昨日之事,是儿子不懂事,如今,”林敬履顺势跪下,“才来给母亲请罪,只是母亲忒急了,待风声过后,该是什么,还会是什么。”

      赵芊泽那一份骄傲上来了,也装起了慈母:“那是当然,母亲也是为了你好,你瞧啊,无后可是大忌,喜欢男子,可笑至极的啊!”

      林敬履压在大袍大袖里的左右手紧紧抓住对方,尽量不发出破绽,弄出一个赵芊泽喜欢的笑容,道:“母亲,外面凉,请母亲进屋用膳,就怕凉着您了。”

      赵芊泽便是骄傲的进屋去了。

      要说鹿母与赵芊泽闺中相识,也是偶然,鹿母是京中习惯回乡养老的大学士的女儿,恰巧与赵芊泽同县而已,因的同县,便是在酒席上认识的,只是鹿母父亲不久被召回京中,又别离了而已。

      林敬履才还是跪着,林敬安的母亲,林敬履的大伯娘薛氏就来了。

      薛氏见了林敬履忙去迎,边小跑过去边道:“小叔媳妇,这是做的什么?孩子已是弱冠,还这般,是要叫外头人笑话的,犯了什么事儿,也不至于昨儿跪了今儿又折磨!”

      赵芊泽面子上挂不住,才出门来讪讪道:“这孩子,太实诚了,快起来吧!”

      薛氏这才牵起林敬履的手扶他起来,还给他怕了怕衣裳上的雪,一往当年待他如自个儿孩子模样,只是因为母亲的叮嘱,他好久没接触了大伯娘了。

      赵芊泽走出来,笑道:“到如今,什么风儿把嫂子吹来了?”

      薛氏挡在林敬履面前,笑的滴水不漏:“敬安与他兄弟间的几句体几话,书信来叫我言传的!我想着敬履可能身子也不太好,带了些补气血的东西来了!”

      薛氏身后探头瞧林敬履的小娃娃便是扑闪着眼睛,直愣愣的打量着林敬履,薛氏瞧了他一眼,他才道:“见过敬履哥哥。”

      “呦,他们就是孩子气,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赵芊泽不依不饶。

      “这……嗯。”薛氏为难的瞧了眼在场的人儿。

      这赵芊泽却以为自个儿拿住了这个大家闺秀妯娌的小辫子,不依不饶:“是啊,将就进来一同吃茶说说啊,有什么论不得的!”

      赵芊泽与林谦的可恨之处,就是自卑,而导致他们只仅在孩子面前有权利,就比自个儿被压迫时压迫孩子还来的狠。

      这时候,薛氏身后的小玉团子就直言不讳道:“大哥哥来信说了,敬履哥哥与嫂嫂行房事时,可以用*********,也可以*********,不过清理********,紧致可用******——”

      薛氏适时的捂住了孩子的嘴,“孩子识得几个字了,总是什么都要多看几眼,小叔,弟妹,勿怪!”

      如今赵芊泽自讨了个好大的没脸,如今上下小厮丫鬟老爷太太五一不听到面红耳赤。

      薛氏这才道:“我可以单独与孩子说了吗?”

      林谦瞪了赵芊泽一眼,站出来和稀泥:“嫂子当然可,即是传授经验,当得坐下谨慎些说了才好。”

      林敬履这才能与薛氏在屋里聊。

      见没人儿了,薛氏才是忧心道:“你昨儿个去跪雪里,我这儿心疼,只是弟妹们……欸,不说了,我带了些野味山参,你补补身子,渐山人不错,我知道你喜他,先把身子养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才好追回他不是?”

      薛氏点到为止,只是她的小叔与小叔媳妇都太过于死板。

      林敬履霎时感激不尽,连一个外人都晓得的事儿,他父母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氏见他怔愣住,也知道林谦赵芊泽的德行,便是解释道:“放心,家主那么累,我家才不想抢,我的孩儿要开心了才好,以你大伯与我娘家哥哥的能力,我家孩儿够潇洒一辈子了,若是他们能有你出息当上宰相,我都不用要你大伯如此刻苦给孩子打下好前程了!”

      林敬履愣住了,薛氏的笑容不像作假,而且依薛氏之言,想想看来,大房要夺家主之位却实很简单“伯娘,您放心,我不是,我不是怀疑这些。”林敬履作了揖。

      薛氏也才扶他,才道:“好了,鸡汤给你炖来了,小火煨的可好了,尝尝,虽我在渐山那儿能说上几句话,也还是你先与人家做的不对,若是以后你真心,我也能出面劝劝,好了,你休息,我回去了。”

      薛氏招招手,与小厮们婆子们玩儿的玉面小孩儿被她叫走了。

      林敬履只觉得暖心,且薛氏逢年过节可喜欢热闹了,送来的东西也不少,不请自来的时候也不少。薛氏家里欢快,没理由害他。

      鹿府——

      鹿译成问着鹿惊,生怕他走,硬是拉住了他一条胳膊:“阿溪还是不肯出来吃东西?”

      鹿经年摇摇头:“非也,他是昨儿个哭厉害了,今儿还没起来。”

      鹿家长子,名乾,字译成。鹿渐山一母同胞的兄弟。

      鹿经年为妾生子。

      见鹿译成沉思着,鹿经年感叹道:“渐山也是懂事了些,知道不能妥协,是关乎家中的面子,也是关乎族中女子的嫁娶,难为他了。”

      因为一旦妥协,就是承认了他的错,罪名成立,他鹿家嫁出去的可就成了世人嘴里的泼妇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出生大族,荣辱与共,他得了这份特权与荣耀,那这些就应该是他该受的。”鹿译成还是这般。

      鹿经年点点头:“嗯,待过后,来些个时日,淡忘了,怕也要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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