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写情书》又明枝

18、第 18 章

　　沈度被约谈的消息，除了传遍公司。竟然张青飞也知道。下午张青飞发来消息，问他晚上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消消愁。被沈度拒绝。
　　张青飞以为沈度要自己消化情绪，于是直接打来电话。
　　“兄弟，职场上遇到点小人多正常，别放在心上。晚上出来兄弟陪你。”
　　沈度倒不至于真的因为一封举报信而失措，但是好兄弟的关心自己还是心领了。将办公桌的物品收拾好，打算下班。“真的没事，我晚上早就约了其他人。”
　　张青飞听沈度语气，好像真的没什么事情。“行，但是我们也很久没见了，这周末我女朋友在外地，我找你看球去。”
　　没想到沈度一口拒绝，“不行，我周末也有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张青飞觉得疑惑，“你能有什么事情，难不成谈恋爱的啊哈哈哈哈。”
　　张青飞是不相信的，但是很快沈度给了他现实一击。“没有啊，但是快了。”
　　张青飞有些幸灾乐祸，快了那还不是没有的意思。“追人小姑娘没追上。”
　　沈度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不是，是人追我。”
　　张青飞听出沈度语气里面的得意，见不得他那样，“那你不答应？真无情啊。小心人家最后受不了跑了。”
　　沈度听到张青飞的话，被戳中了心思。他不确定华以安对于他的喜欢能不能坚持下去。上次华以安主动约会的结果。自己表明已经被追上了。但是华以安也并没有言语。但是对张青飞的挑衅，“你懂什么，人家小姑娘在追，你肯定要让人有这个体验感。”
　　“你沈度你真变态，这么一把年纪你搞养成。”
　　“你不懂，走了”沈度拿起车钥匙离开公司。
　　只是身后还出现了齐恬愉以及她们部门同事的身影。原先大家都以为齐恬愉和沈经理必然是一对，今天闹出了沈经理被举报的乌龙，大家围着她，一面是安慰她另一面也想听更多的八卦。齐恬愉在他们面前都是一副“谣言止于智者”的清高姿态。
　　没想到下班了遇见沈经理亲自承认自己已经恋爱。但是明显这个和沈经理在恋爱中拉扯女人不是齐恬愉。原本下班大家叽叽喳喳讨论各种消息的声音突然也就停下来。
　　齐恬愉自然也察觉到了，对大家说道，“我就说吧，我和沈经理不是那种关系啦。”然后便追着沈度的脚步离开。
　　原本是想着安慰一下沈度，但是今天给沈度发去的消息，只回复了一句没事，自己的追问也没了回复，刚刚还知道沈度竟然已经和华以安谈起了恋爱。
　　齐恬愉不自觉地握紧手机。

　　阿洛终于回来上班了，华以安终于可以放下一些手里面的事情对于新店铺着手新店铺的事情。只是开分店这种事情着实麻烦，兜兜转转下来华以安的计划还停留在选址。
　　华以安在店内和阿洛商量着分店选址的事情，突然见听见阿洛换了一个语气，“咳咳。”华以安抬头看着阿洛促狭的眼神，果然顺着阿洛的目光看去，是沈度。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虽然今天两人早早地就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只是按照沈度平时加班的频率，华以安惊讶沈度竟然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自己店里。原本打算再在店里磨蹭一会的华以安被阿洛和夏亚推着出了门，阿洛的原话是，“好好体会恋爱的感觉，争取给520的节日找点灵感。”
　　华以安汗颜，但是还是拿着包离开，现在店里已经夏亚和阿洛都可以独当一面，即便自己不在店里，他们也可以独立运转。
　　沈度替华以安拉开门，但是华以安已经走出咖啡店他还保持着同样的一个动作。华以安见他朝着街角的方向看去。“你在看什么？”
　　沈度按住自己的猜测说，“没事，看错了。我们走吧。”
　　华以安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让沈度打消了自己看错的念头，“你是不是觉得刚刚看见李老师了。”
　　“你也看到了？”沈度眼神带着疑惑看向华以安。华以安解释说，“不是刚刚看见的，是前几天陆续察觉到的。”
　　华以安和沈度边走边说，“前几天就觉得有人外面看我们店里，但是只是感觉，又没有抓到到底是谁，我们就调整了店里面的摄像头角度，对着外面。”
　　华以安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对沈度说，“然后就看见了一个人影，越看越像李老师。”沈度看着华以安仰面看着自己，知道华以安至少有八九分的把握才会说像李老师。
　　“但是”沈度见华以安微微皱起眉头接着说，“我联系了李老师，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想邀请他和诺诺来店里看看，被他拒绝了，还特地强调最近没有时间。”
　　沈度若有所思，随后问华以安，“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华以安说没有。
　　沈度掏出手机，先是给李老师发了个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现在自己打算过去给他送点东西。
　　李老师的消息没一会儿就回复过来，沈度对着华以安说，“老师说他不在家，有事的话可以找师娘。”
　　华以安正在副驾驶位置上翻着店里面的监控，指着监控画面对沈度说，“你看，这是刚刚的监控。这个是李老师吧？”
　　沈度接过华以安的手机，反复看着监控。“确实是，这个帽子还是上次生日师娘送给他的。”
　　华以安凑上前，看着屏幕。“老师来我这里又不进店里，想干什么呢？”华以安有些想不通。“想知道么？”沈度看着华以安对着监控反复看。华以安看向沈度，“当然啊，老师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华以安实在放心不下。
　　“简单，我们去找李老师。”沈度带上墨镜，又给华以安拿出口罩。华以安有些疑惑，“我们去哪里找？”
　　沈度指着她手里的监控画面，“我刚看了一下实时的监控，和之前你给我看的监控画面，李老师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你店对面。”
　　华以安看着自己沈度所说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巷子，我们也不能保证李老师一直在那个地方。”
　　沈度推开车门，“我们下车看看。”
　　华以安狐疑推开车门，沈度揽住华以安的肩膀，低声对华以安说，“别抬头跟着我走。”华以安亦步亦趋，直到沈度的脚步停在一家茶室门口。华以安仰头看向沈度，只见沈度看着茶室里面，与李老师四目相对。
　　“所以老师，你这些天一直在茶室里面。”茶室幽静，华以安只得按压住自己的惊讶。
　　李老师也没想到原本都以为这两个孩子离开了，没想到他们却又折返回来。沈度看着李老师，不解地问，“老师，你有事情的话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李老师嘴唇张合，只好端起茶杯掩饰。
　　“老师，我把洛川当自己的兄弟，我会替他好好照顾你们。你这样一声不吭跑来这里，如果不是我和以安认出你，你很可能就被有些人报警举报了。”沈度见李老师一言不发，有些无奈地看向华以安。
　　倒是华以安，试探地问着李老师。“老师，你是来找我的么？”李老师很快接话，“是啊是啊。”
　　似乎是不好意思地说，“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现在看到你店里生意这么好，也就放心了。”
　　华以安对着李老师，弯着嘴角，“谢谢老师关心，可是你想见我的话怎么不和我联系呢。”
　　“那不是怕给你添麻烦么，看你店里面生意那么好。”李老师有些放松下来。华以安想了一会又说道，“哪里是怕麻烦我，是不想看见我吧。”
　　李老师连连摆手，“哪有这样的事。”
　　沈度看着华以安越扯越远，也不阻止，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果然，华以安紧接着抛出的话让李老师大惊。“或者你怕见到阿洛？”
　　李老师听着华以安的话，瞪大了眼睛。出口却是，“什么阿洛，我不认识他。”
　　华以安见到李老师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李洛青是你那个大儿子，也就是李洛川的哥哥，是吧？”
　　一直以为李洛川叫李川。李洛青，李洛川。还有李老师和李洛青相似的长相，平时不注意不觉得，直到李老师奇怪的行为，不由得华以安联想。
　　沈度的目光在华以安和李老师之间打了个来回。“所以老师你之前和我确认以安店铺的地址也是这也原因。”
　　华以安的语气十足的肯定，“如果您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立马去店里找阿洛对峙。”。华以安的话让中年男人的身体像一只泄了气地的皮球。“对，你说的阿洛就是李洛青。”
　　听到李老师承认，华以安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父子不相见，只能这样遮遮掩掩地远远看一眼，明显是有隐情。
　　华以安和沈度交换了一个眼神，对对面的老人说，“老师，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但是阿洛在我这里挺好的，你放心。”
　　李老师勾着腰摆了摆手，“我不管他的事情，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们也别和他说我来过，就当没见过我。”说完就要走。
　　沈度拦住了李老师，说既然遇见老师就应该好好招待一下老师，将李老师留了下来。
　　于是两人一起陪着老师吃过晚饭，李老师一开始坚持要自己住宾馆，华以安和沈度都不放心。
　　“老师，我和以安都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宾馆，你年前进医院的事情你忘了么，还是和我回家吧。”沈度带着李老师去宾馆退房，李老师一开始坚持自己可以住宾馆，但是在华以安和沈度的坚持下，只得同意和沈度一起回他家。

　　宾馆房间门外，李老师在房间内收拾东西。老人家坚持自己东西简单，不需要他们帮忙，于是沈度和华以安只得在房间门口等着。沈度看着一直陪在一旁的华以安说，“你等下和我一起陪老师回我家，等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吧，就在对面。”华以安想着自己回去也挺方便的。
　　沈度看着华以安眼里根本没有拒绝的意思，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别拒绝我。”华以安脸上浮起笑意，嘴上却说得不情愿。“好吧。”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沈度，我们可以走了。”李老师出门看见的便是自己曾经的两个学生站在一起腻歪的场景。一时间，华以安有些尴尬。沈度倒是自然，接过李老师的行李。李老师坐在沈度车后座，看见前面在一起的男女，有些欣慰。李老师在沈度家被安顿好，华以安跟随着沈度的脚步下楼。看着电梯一层一层的下降，沈度先开口，“你打算和李洛青说么？”华以安反应过来是今天看见李老师的事情。
　　“不用我说吧，之前我看到监控后台多了一个登录账号。”华以安垂着眼帘，“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洛。”
　　华以安依然怀抱着侥幸，只听见沈度说，“从来都没听说洛川说他还有个哥哥。”
　　华以安想到自己如果不是从妈妈那里听来的八卦，也难以猜到阿洛竟然就是李老师那个凭空出现的大儿子。
　　“老师他们隐瞒的很好。”沈度声音低沉。
　　“你也不知道么？”
　　沈度回忆着，“实际上李老师是我初三那年突然从省城空降下来的，关于他的过去我们都不知道。”
　　沈度和华以安刚出电梯，李洛青的电话就打进来。华以安看了眼沈度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阿洛。有什么事么？”下午才答应过李老师不会对阿洛说起他来过的事情，华以安也不主动提起。
　　“你下午见过老头了？”淮安朝着不远处的沈度投去眼神，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华以安在昏暗的阴影里。沈度并不能看清华以安的神情。李洛青的声音还在听筒里面继续传来。“监控里面他上了你们的车。”
　　“你都知道了啊，是老师让我们不要告诉你的。”华以安见李洛青既然都知道了也就不再隐瞒，“不过老师什么都没和我们说，”
　　华以安的话被李洛青打断，李洛青有些一鼓作气地说，“以安，我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在店里，要麻烦你新招一个烘焙师。”
　　李洛青话音一落华以安就问出了为什么，到底他们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仅仅老师知道李洛青在哪里就需要李洛青离开么？
　　李洛亲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笑声里面有些无奈。“即便我不主动离开，你那位老师也会劝你让我离职的。”阿洛的声音太沉重，但是华以安依旧不能答应李洛青就这样离开。“那你也先别立马离开Z市，你可以先休假一段时间，给我点时间让我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李洛青也知道，自己这样突然离开换了哪个老板都不能同意。“好，你要是忙不过来和我联系。”
　　华以安心绪复杂，沈度见华以安结束了电话，走上来就发现华以安像是霜打的茄子。斟酌地问“刚电话里李洛青说了什么？”
　　华以安叹了口气，“阿洛说他要离职，让我重新找一个烘焙师傅。”
　　看着沈度不解的样子，华以安向沈度说出了，李洛川认定李老师要让自己将他开除的猜想。这下轮到沈度也倒吸了一口气。“老师今天并没有说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或许有一些误会。”
　　“嗯。”华以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宽慰，但是现在也没有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李老师事情不能解决的话，你还要解决店里的事情。”沈度只觉得他们两个行业八竿子打不着，即便想要给华以安提供帮助都无从下手。
　　“没事，之前阿洛也请过假的，这点我可以安排的过来，只是要开分店的计划要放慢一些了。”华以安在心里已经将这店里安排过了一遍，仅仅只是阿洛请假一段时间的话并不算太难办。
　　如果能够解开老师和李洛青的心结，或许阿洛就不需要离开了。但是父子之间这么多年都避而不见，这个心结自己哪里能解的开？现在去找烘焙师傅，阿洛不在，开分店的事情又要暂停下来。
　　沈度看着华以安进了电梯，华以安催促着他赶紧回去，毕竟老师还在家里。沈度对着电梯里面华以安点了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度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老师，虽然知道探究老师的往事并不礼貌，但是还是问起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李洛青的存在。
　　“哎，这这件事情你别和以安说。”或许是将秘密太久埋在心底，总需要找一个人诉说。但是李老师还是很避讳让华以安知道这件事情。
　　“老师，为什么不能让以安知道？难道这件事和以安还有什么关系？”李老师对于以安避讳让沈度愈加不解。
　　李老师终于下定决心，“洛青他是个同性恋。”仿佛是被撤下了遮羞布，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深深叹息。“所以不能让以安知道，万一以安她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将洛青辞退怎么办。”
　　沈度微信消息弹出【可是这件事情我们都知道。】沈度和华以安挂着微信电话。
　　沈度在华以安楼下徘徊了一会，还是决定找李老师好好聊一聊。华以安说，李洛青认为老师会让华以安劝他离开。但是就沈度的观察来看，老师并没有这样说。而且老师一直只是在暗处观察李洛青。与其说李洛青以为自己是躲避的人，不如说李老师才是。
　　沈度看了华以安的消息，给老师添了些热水。“老师，现在大家都不太歧视这些了。只是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你们两个相互躲避这么多年。”
　　茶几上，水杯里热水冒着热气。老人家陷入回忆，“那是现在，他和我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刚刚上大学，那时候那有这么开放。”
　　沈度静静地听着李老师的回忆，“我和孩子他妈知道时候，骂过，也打过。甚至想过送进精神病院。那时候都说这是病，我们就想着既然是病，那我们就给他治病。”李老师看着沈度，“那些医院真的太惨了，他和我们说他受不了了，已经被治好了。虽然那当时医生说还要留院观察才行，我们还是把他带回家了。太狠了那些医院。”老人家一边说似乎是想到了那些年李洛青从医院治疗回来，皮包骨头的模样。声音哽咽。
　　“现在才知道，这根本不是病，不用治。但是当时不懂啊，他和我们说治好了，要出去旅游散散心，我们也就随他去了。一开始还给我们寄照片回来，后来他的退学通知书寄回了家里，我们才知道他是出国和男人领了结婚证，还被被人举报了。那件事情闹得很不好看，不仅是他在学校，包括在我们老家，我也被学校停课。他们说这是病，是遗传的，说我也是同性恋。”沈度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种事情，在言论的推动下李洛川还有李老师都没有幸免。一个失去前程，一个失去工作。
　　只听李老师继续说着，“当时给我停课也正好，每天指指点点我也没办法上课。但是洛川不一样，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大一点的孩子说他也是同性恋，把他关在厕所里。”李老师有些说不下去，喝了口水。接过沈度地来的纸巾，“老师，对不起。我不该让您回忆这些事情的。”沈度愧疚不已，没想到李老师曾经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没事，这些话不和你说，也在我心里折磨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洛青的男朋友受不了他们的污蔑，竟然自杀了。那时候我和你们师娘一心扑在整天被欺负的洛川身上，洛川那段时间浑身是伤，身边不能离人，对于年纪大一些的洛青我们也就忽略了。”
　　沈度见李老师内疚不已，心里想着，当父母的本来对于两个孩子本来就难以一碗水端平。“当时我们也怨怼过洛青，他为什么就不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非要是个同性恋。如果他不是，我们家就不用遭受这样的事情。”
　　李老师渐渐收拢了情绪，“不过现在大环境好了，大家也对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偏见了。如果洛青晚生几年，他们也会在网上被嗑CP吧，当年那个孩子我们见过的，长的很帅气的。”李老师甚至开起了玩笑。
　　“我们之前矛盾很严重，所以也不想着以后还能修复什么父子情。现在知道他过得很好就好了。”李老师看着沈度，又仿佛透过沈度看着其他人说，“有些裂缝破了就是破了，无法被修补，不要强求。”
　　沈度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是也只能点头说是。点开手机，发现华以安刚刚已经挂断了电话。
　　华以安挂断了电话，给李洛青发去了消息。【根据我们签的合同，离职的话你需要交接完成才可以走。所以你至少要在店里给我待上一个月。】
　　李洛青的聊天界面弹出一个问号，【你竟然会以老板的身份翻合同？】
　　华以安在对话框里打下【已经和李老师沟通过了，他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上班，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洛川的消息不停息【你做了什么？】李洛青知道，华以安不是一手遮天，也不是无法无天的人。
　　【没什么，你父亲说要陪着诺诺搬去N城，以后你们也很难见得着。这次就是来见你最后一面，你也知道你父亲身体不好，如果以后没事的话，应该会陪着诺诺在N城上学，不会再回来了。】
　　消息发出，对话框里面‘正在输入中……’反复闪动了一会。李洛青的电话打进来。还没等华以安说什么，李洛青就问，“真的假的？”
　　“吃饭的时候李老师说的。”华以安将诈骗进行到底。“所以我觉得你并没有必要离开店里，毕竟你们以后都见不到了。”
　　“老头子去Z城，连认识的人都没有，而且他还要每年去医院检查，Z城医疗金那么高，肯定为了省钱也不愿意去医院。”听着李洛青在电话里面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我打算资金上支持一下他们。”
　　“呵”李洛青冷笑，“你资助，新咖啡店不开了？”
　　“这不用你费心，反正你也不打算留下来”华以安见李洛青对于事上心起来，开始慢慢收网。
　　“老头子都去Z城了，我当然留下来。我这些年还有不少存款，就当我新店入股了。”听着李洛青说要给自己投钱，华以安压下了自己嘴角的笑意。之前让他投钱，非说那些钱是自己养老钱，不能乱动。现在听说自己要给钱给老师，就说要投钱了。
　　“说真的你没骗我吧。”华以安见李洛青开始怀疑，继续镇定的说，“骗你做什么，骗你投钱么？”
　　李洛青在电话那头保持沉默，华以安继续趁热打铁地说，“你要是不信的话，明天去找老师对峙就是了。”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