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浣溪沙的兔子

20、恋爱的第二天

　　当雷娜塔向家里宣布恋情，除了布鲁斯拎着杰森上了一节安全教育课，大家并没有太大反应，虽然觉得女儿/妹妹/姐姐不谈恋爱更好，但毕竟最终是内部消化，家里的女孩没被外面的狼叼走就行。

　　比起早就有了端倪的恋情，布鲁斯最近的异常更引人注意。

　　作为目前唯一一个还长期陪伴在布鲁斯身边的孩子，提姆群发信息，悄悄跟其他人通风报信，“我觉得家里很快就会有新成员了。”

　　“因为你已经15岁，开始计划离家出走了吗？”杰森一下子精神起来，打算给后辈分享一些如何帮老父亲治疗低血压的好方法。

　　“我没有青春期叛逆，”提姆表示自己跟前两任不同，“只是黑蝙蝠系统的时候，发现布鲁斯在偷偷浏览儿童心理辅导书籍。”

　　“有问题，”芭芭拉也开始尝试黑入蝙蝠系统，“最小的卡西都已经十五岁了，他研究儿童心理做什么？”

　　卡珊德拉·该隐，代号遗孤，原本是芭芭拉的情报线人，被布鲁斯接纳后，成为了目前蝙蝠家族里最小的成员。

　　从小被当做杀手培养的女孩一开始不会说话，因为师父觉得那会占用她预判敌人动作的脑力，即使现在已经掌握了语言，依旧沉默寡言。

　　听到芭芭拉叫自己的昵称，卡珊德拉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偷偷的？”

　　史蒂芬尼AKA搅局者，恰好去芭芭拉的基地找女孩们玩儿，她摸了摸好友的头，“因为男孩们的嫉妒心，以及布鲁斯想家养的、野生的全都要。”

　　“请规范用词，那叫‘竞争’意识，”提姆颇为愤愤不平，键盘被他敲得哒哒作响，“难道在布鲁斯眼里，我是那种会偷偷套继任者麻袋的人吗？”

　　迪·真暴打过继任者·克尴尬地接了一句，“说不定他只是不好意思当着其他人的面看呢？”

　　“不好意思，”杰森忍不住露出了牙疼地表情，“这个词，跟布鲁斯有丝毫关联吗？”

　　大家一时间都沉默了。

　　监控系统提示布鲁斯开车回到了庄园，提姆走到窗边向下看去，发现副驾坐着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孩子，“布鲁斯把他带回来了，我先下楼去见见人，等一会儿再聊。”

　　这一等，提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再上线。

　　凌晨两点，大家才又在群里见到了怨气冲天的提姆。

　　“恶魔崽子，达米安，昨天布鲁斯带回来的那个小孩，百分百是一个恶魔崽子，”提姆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完药，向大家通报了这个沉重的信息，“他不仅趾高气昂地巡视了未来领地，嫌弃庄园里的仆人太少，还想砍死每一任罗宾，全面继承韦恩家的所有财产。”

　　“小红，告诉我你已经履行过前辈职责，好好指导过他了，”杰森的杀气顺着网线传递给了每一个蝙蝠崽。

　　“恶魔崽子试图偷袭时我有把他挂路灯上，”提姆提醒男孩们，“但他不像打算偃旗息鼓的样子，迪克、杰森，当心夜巡时的偷袭。”

　　史蒂芬尼觉得男朋友漏了什么，“嘿，你怎么不提醒我们？”

　　“因为他觉得家族男性才是竞争对手，女性是可以被继承的财产，”提姆翻了个白眼，对这种中世纪画风的发言感到非常不适。

　　“老头子是从哪个封建小国捡来的小孩吗？”杰森被气笑了。

　　“布鲁斯从刺客联盟接回来的，”提姆认出了达米安的暗杀风格，并基于他的长相做出推测，“而且达米安应该是他的亲生孩子。”

　　“塔利亚？”才结束夜巡的迪克刚点开群聊，就看见了这个炸裂信息，“他还好意思教育我要注意安全？”

　　“也许他是怕上梁不正下梁歪，”杰森看了看期末考试安排，决定百忙之中抽空回去凑个热闹，“我们可以一起去嘲笑他了。”

　　迪克数了数最近的出勤，艰难地拒绝了，“再请假上司会鲨了我的。”

　　“好吧，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嘲笑的，”杰森开始兴奋地打包行李。

　　雷娜塔制止了他把炼金术产品塞进行李箱的举动，家庭内部纷争，不至于出动屠龙武器，目送左脸写着幸灾、右脸写着乐祸的男朋友跑回了哥谭。

　　两天后，杰森抛下暴躁的老爸、幽怨的小红、嚣张的幼弟和破碎的家回到俄勒冈，“布鲁斯要倒霉了，哈哈哈哈哈，提姆的外号没有起错，那就是一个恶魔崽子。”

　　“他还干了什么？”雷娜塔有些担心提姆，虽说正面一对一他肯定打得过达米安，但刺客的偷袭防不胜防。

　　“不用担心，小红每次都略胜一筹，”杰森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十岁小孩的巨大杀伤力，“把阿福精心修剪的绿植砍成了克苏鲁，在偷袭提姆的时候弄坏了八个摆件和三副油画，头铁地试图杀掉闹事的谜语人……老头子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家里得保持一段时间的鸡飞狗跳了，”雷娜塔有些无奈。

　　“所以我们考试完先不回韦恩庄园吧，”杰森试图用狗狗眼说服女友，“在犯罪巷的公寓住到圣诞节前怎么样？”

　　雷娜塔看穿了男友想看笑话，但不想自己加入笑话的小心思，但依旧被狗狗眼说服，“OK，不过……”

　　杰森会意地把她抱在怀里。

　　雷娜塔把脸埋进杰森胸口，“放松一点，紧张会导致肌肉紧绷，触感没那么好了。”

　　杰森无奈，“我觉得我俩的角色反了。”

　　雷娜塔把杰森按倒在沙发上，享受肌肉垫子带来的快乐，“死心吧，我永远也长不到你这么大只的。”

　　阿尔弗雷德早年的担忧成了真，雷娜塔身高定格在1.55米，外表也还是最开始的萝莉模样，虽然身材比例很好，但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觉得她最多14岁。

　　布鲁斯因此拉着雷娜塔做了三次体检，每次结果都显示女孩是家里身体最健康的那个，蝙蝠们大呼“这不科学”！

　　“等等，”躺平的杰森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开始挣扎，“你真的是两周后18岁吗？我的意思是，按人类的标准来说，你马上成年了，可按龙类的标准，是不是该折算一下？”

　　雷娜塔磨了磨牙，“混血种跟人类一样，纯血龙类外表停止变化就是成年。”

　　“哦哦哦，”杰森老实地躺回去了。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沙发也很柔软，杰森有些昏昏欲睡，干脆翻身把姿势调整成侧躺，拉过毛毯把雷娜塔裹得严严实实的，抱着被子卷陷入了沉睡。

　　雷娜塔不困，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小睡一会儿。

　　******

　　一边准备考试，一边围观蝙蝠侠大战刺客，在布鲁斯强压着达米安做出绝不再杀人的承诺时，雷娜塔和杰森回到了犯罪巷。

　　回到哥谭当天的深夜，雷娜塔捡到了一只离家出走的红罗宾。

　　“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提姆安详地躺在沙发上，“我需要休息，在一个不会从阴暗角落里跳出刺客的地方好好休息。”

　　雷娜塔心疼地摸了摸提姆的头，撸起袖子走进厨房，打算用点心安慰一下弟弟受伤的心灵。

　　等女友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杰森立马收起了脸上和善的微笑，“老实交代，你到底过来干什么？”

　　提姆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发现两个人没有住在一个房间，“我只是想雷娜塔了而已。”

　　杰森一下子涨红了脸，“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雷娜塔十八岁生日还没过，我怎么可能……”

　　提姆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满十八岁就可能了吗？”

　　杰森的脸更红了，“你……你……”

　　“很好，继续保持，”提姆懂了，他俩虽然已经确定关系，但进展没那么快，“多享受享受纯纯的恋爱时光。”

　　恼羞成怒的杰森给了提姆一拳，跑去厨房打下手了。

　　确定关系后，雷娜塔十分自然地开始和男友贴贴，但杰森总有些犹豫，他清楚知道女孩在大多数的事上会无底线包容自己，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克制，不能仗着女友的无声退让就得寸进尺。

　　这方面，他身边没什么值得参考的对象。

　　提姆太小，迪克是前女友能组好几个足球队的花花公子，布鲁斯更是不小心搞出了“人命”，杰森打算按书上写的小心试探。

　　吃过宵夜，提姆被杰森拉进房间里。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讨好雷娜塔的事上，提姆更加擅长，杰森虚心请教：“你觉得雷娜塔会喜欢男朋友送什么礼物？”

　　提姆翻了个白眼，“随便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随便呢？”杰森不赞同地看向提姆，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提姆发现有一大把无形的狗粮被塞进了胃里，“她最喜欢当年身高只有一米五的二代罗宾，你能送吗？”

　　杰森想反驳，但又发现雷娜塔确实对身高不超过一米六的黑发男孩最宽容，不由得心累地抹了把脸，“我再想想。”

　　这一想，就想到了圣诞节。

　　今年韦恩家的圣诞节尤为隆重，因为芭芭拉和史蒂芬尼能待到11点、卡珊德拉能待整晚，参加人数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十人。

　　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提前开始布置庄园，每一个有空的人都会被他拉去打下手。

　　今年雷娜塔的任务是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准备晚饭，圣诞树的装扮、用槲寄生枝条编织花环、布置挂饰摆件则被交给了男孩们。

　　夜幕降临，蝙蝠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街道，他们不仅打击着罪犯，还会为流浪汉和流浪儿童准备一份小小的礼物。

　　芭芭拉和史蒂芬尼最先回来，给阿尔弗雷德和雷娜塔一个拥抱，把送给大家的礼物放进圣诞树下的礼物堆里，就赶紧往家里飞奔。

　　她们已经在韦恩庄园度过了整个白天，吃过了圣诞节大餐，再不回去，芭芭拉的爸爸和史蒂芬尼的妈妈就该提着枪上门了。

　　紧跟着回来的是杰森和提姆，两个男孩一边喊饿一边冲进浴室，等他们洗完澡出来，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两盘饼干。

　　迪克被分到和达米安组队，这些年来越发成熟的大哥凭借自己的两米滤镜和高超格斗水平，意外最先得到了幼弟的认可。

　　布鲁斯落在最后面。

　　一群人闹哄哄地冲向圣诞树，达米安一开始没动，但几秒钟后也加入了争夺大赛。

　　雷娜塔拆开杰森送的礼物，是一本夏洛蒂?勃朗特的《维莱特》，提姆从她的肩膀后探头，颇为失望：“只是一本书。”

　　雷娜塔戳了戳弟弟的脸颊：“我也只送了一本书。”

　　孩子们闹到凌晨三点，阿尔弗雷德忍无可忍，把所有人都赶回了房间。

　　雷娜塔睡不着，悄悄摸出房门，拖鞋踩在地毯上，每一次落脚声低到微不可闻，她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圣诞树下。

　　“杰森，”她认出了黑影的真身，“你在这里干什么？”

　　杰森支支吾吾，把一个袋子塞到了雷娜塔手里。

　　黑暗中，雷娜塔看不清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只感觉东西沉沉的，“后门有灯光露进来，去那里拆？”

　　“听你的，”杰森的声音有些紧张。

　　两人又悄悄转移到后门，灯光透过玻璃和槲寄生的花环落在地板上，让雷娜塔看清了袋子里的东西，是杰森十四岁时穿的旧制服。

　　雷娜塔屏住呼吸，抬头看向杰森。

　　少年的眼神满满从忐忑转为坚定，他慢慢低头，轻轻吻住了女友。

　　一吻结束，雷娜塔把自己挂在杰森的脖子上，又亲了亲他的脸颊，“虽然晚了些，但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还有，真的不愿意我一定会说出来的，你可以大胆一点。”

　　“我会的，”杰森大胆地继续轻吻女友。